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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会仅凭秋心看似有理的三言两语就迷惑住,“刘先生这等伶牙俐齿,不做商人实是可惜,但是纵然你到了泰山,又能改变什么?”
目不及罗杰,秋心双手不断在袖口摩挲。带着莫名的笑意,无怪乎众弟子以罗杰为尊,这等心机,已是上上之选。
“三宗法会讣告一出。天下之人都道是处置在卫州犯下灭门惨案的凶手,在下来自卫州,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正如你们这些大派弟子,火鉴派弟子又能差到何处?在下妻子正是被火鉴派的弟子侮辱自杀,这等仇恨。我普通百姓,自是只能忍气吞声。
可是难道不致我去泰山看看为我报仇的人是谁么?杀得好,杀得好啊。”秋心状若癫狂,字字说得咬牙切齿,任谁看来也是天大的仇恨。
屋中另外两名天山派弟子闻言一惊,面面相觑,此人说下如此大逆之言,当真是一个不要性命的浑人。
可是转念又想,妻子被人侮辱至死,任谁也难以咽得下这口气。他们乃是天山派弟子,相信这等调戏民女的事,常有发生。
难怪此人不惧刀剑,原是为此,若是在平时,听闻此言定是要将秋心立刻拿下,可是此时几人却有些佩服秋心的血性。
而秋心心中已经十分紧张,自己所用之法,正是置之死地,方能后生。自己再用何事掩饰,都会显得破绽百出。
如此才念及昨日覃儒森调戏费玲珑一幕,自己曾用此借口掩饰,如今再以此为理由。更是证实,几人信也得信,不信,也会信上半分。
常人撒谎,必是虚假捏造,倘使是虚中带实。实中有虚,才教人捉摸不透,而且秋心昨日喝止覃儒森之事几人必不会忘。
如今提起,肯定印象颇深,前后相连,露出的破绽便不是破绽了,若此事为谎,岂不是此人时刻都在撒谎,这般能力,却是骇人听闻。
果不其然,秋心说完此语,屋中沉默了许久,让罗杰一下猜不透秋心的心思,此人所图,难道就是妻子之仇?
手指不断搓揉,重新理过事情前后,昨日自己与弟子去山外酒楼,乃是费家家丁之言,说是见到了菁芜令上的人。
之后便见到了他,此后之事就像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难道是此人故意假扮贼人,引自己前去,于山外酒楼设下陷阱?
可是又想,若是自己当时没有答应此人共饮之言,岂不是断了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难道此人料定自己会答应?
一念及此,罗杰心中却是比秋心更乱,自己能够留于山外酒楼,实是因为血玉之变,若是他真的能够设下陷阱,那么他是如何猜到自己的心思的。
如果每一步都在此人算计之中,那么此人岂不是太过可怕,这等人才,难道还需借助自己的力量进入泰山么?
秋心能够想到借助天山派的力量进入泰山,实在是因为顺水推舟之下,罗杰邀请自己成为外门弟子。
若是他此时知道罗杰心中的想法,自然要感谢前去报信的费家家丁,如此自然,倒是助自己圆了其中之谎。
罗杰突然展颜,对着秋心笑道,“刘师弟切莫悲伤,为兄这般试探,实是因为三宗法会事关重大,怠慢不得。
我与刘师弟也是昨日才相见,觉得事出蹊跷,这才使了法子,让刘师弟受惊了,为兄在这里赔不是了。”
罗杰疑心极重,他虽然试探秋心,意欲得知秋心的真实目的,可是却还需要秋心,此事若他再行相逼,恐怕会适得其反。
可是秋心却怒意未消,自知难以真正让此人信服,此去泰山,让他不得不小心,于是计中生计,冷声道,“只是为了试探,就要这般刀剑相逼,真是好度量,好手段,恐怕在下一语说错,就要葬身此地吧。”
“罗师兄已经如此说了,你不知好歹,还要怎样?”其中一名弟子剑指秋心,显是没有罗杰沉得住气,罗杰见此抬头一瞪,那名弟子眯目收剑,许是难以理解罗杰为何要如此礼遇此人。
“刘师弟,你我都是明白人,与你做生意一样,如是不小心,岂不是顷刻间赔得倾家荡产?”
秋心此时才坐下,稍有缓和,喝了一口桌上冰凉的茶水,平声道,“罗师兄问完了,在下可要问了。”
“在下一介布衣商人,空口白话,罗师兄却又为何要以城中掌权来诱我加入天山派,倘若只是看中了在下的经商手段,恐怕无人会信吧,而且罗师兄有随意接收外门弟子的权利么?”
罗杰的再三试探,让秋心确认他们不是认出自己,心中早已怀疑,以自己的身份,罗杰又何必如此放低身段?
此语听在罗杰耳中却如晴空霹雳,惊得心胆俱裂,心中怀疑秋心设计引他们去山外酒楼,更盛三分。
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也可以解释得通,此人难道早已知晓纯阴之血对天山派的用处?可是罗杰却万不会承认。
心中后悔今日之举,面前之人心似幽海,自己心疑之举又怎不回露出破绽,秋心如此一问,又要教他如何回答?
挥手让屋中两名弟子出去,自己又起身关上了门,罗杰也在不断思索回应之法。
陡然想起派中十年来口口相传之事,再配以其玉石商人的身份,让罗杰心中一松,笑道,“师弟多虑了,为兄不过为自己着想,才如此着急。”
“哦?”有些好奇罗杰所说之事究竟为何,秋心表现得既怀疑,又有几分逼问的意思。
罗杰有些为难,可是心中却骂道,这个老狐狸,“不瞒师弟,再过一段时间,我天山派就要选取新任掌门,为兄不才,正是候选之人。
在派中虽有些名望,可是有两名师弟也大受支持,此时若能将玉石生意做起,自然是大功一件,也能增加不少筹码。”
猛然听来颇有道理,可是细细想来,其中破绽百出,心中讥笑,嘴上却说道,“师兄此举岂不是要自送前程,师兄不是说,我可不是什么玉石商人,又怎能帮你?若是再这般拐弯抹角,我想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罗杰心中早已将秋心上下十八代问了个遍,他确实是需要秋心为他增加成为掌门的筹码,可是却不能说出实话。
秋心一味逼他,他也只能笑脸相迎,“实不相瞒,我派二十年前丢失了至宝雪玉,至今未曾寻得,昨日一听师弟是玉石商人,必然见识广博。
若是以兜售玉石的名义,在天下各处明察暗访,找到雪玉的机会大大增加,如此一来就算未能售玉发财,找到雪玉必能助我登上掌门之位。”
秋心点点头,心中却一喜,天山至宝,便是自己幼时所戴?
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问道,“在下识玉无数,可是从未听过什么天山雪玉,师兄不是又在搪塞于我吧。”
罗杰神色一冷,哼道,“我天山至宝,天下只此一枚,你又去哪里见得,此玉重要之极,师弟若是能够找到,将来为兄做了掌门,少不了你的好处。”
秋心本来想要追着往下问,但是罗杰这副样子,也让他心生退意,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仅让罗杰暂且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而且打听到了雪玉之事。
如果再这样逼问下去,反而会大失效果,秋心起身向着罗杰拱手一礼,言道,“如此说了半天,罗师兄到底是带我去泰山不去?”
眼中锋芒毕露,正如正午之阳。
第七十三章 红绸之喜
六月天,北方地,显得有些燥热,烈阳炙烤之下仿若整个大地都在叹息,城内城外人流奔波不息,在此处城楼,还能依稀看到远处雪山之巅,却丝毫没有清凉之感。
罗杰用手指敲得桌子当当作响,听来更加烦躁,可是屋中两人却都沉得住气,各自交易,各有目的。
罗杰自然是要将秋心带上泰山,可是他做此无意义的举动,迟迟表现出难以答应的样子,实是博弈之举。
秋心能够算计于他,他自然要扳回一局,打消秋心心头疑虑。
许久之后才长出一口气,道,“我可以带你去泰山,不过你要答应我两点要求。”
秋心伸手作请姿,罗杰言道,“其一,今时带你上泰山,我已经触及宗门条例,圆你之愿,来日你定要助我登上掌门之位,其二,待到泰山,不可言语,更不可做事,你也只是带着一双眼睛而已。这些,你可明白?”
点了点头,秋心心中一喜,自己总算是得到此人些许信任,此番若是能够顺利到达泰山,罗杰提出的这两条要求,对于自己无任何限制,因为到那时,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刘吉安,而是尹秋心。
罗杰见此,稍有满意,似乎此前的唇枪舌剑都没有生一样,“如此甚好,我们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便启程赶往泰山。”
推门而出,一股清风袭来,驱散屋中的压抑,城楼纵观内外,洛城之姿,尽收眼底,城中高大的红墙屋瓦,甚是显眼,哪里,便是费家宅院。
………
“费老爷,我娶你女儿可是你费家天大的福分。你可有何不愿?”
费家正堂,费仲费母及费昌珉兄妹四人站在堂中,上坐之人正是覃儒森。
昨日本是借着酒意调戏费玲珑,可是被秋心一语喝止。本就心中有怒,又被罗杰出言相训,胸中怨气难疏,晚上细想更是忿忿难平,于是今日便来到了费家大院。
你不愿见我如此。我偏要做给你看,如今将费家的小贱人收了,再百般折辱,方解我心头之恨。
费家二老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半点也不敢怠慢,若在平时,有天山派的弟子意欲迎娶女儿,自然是万分欣喜。
可是昨日费玲珑在山外酒楼的遭遇说与他们,便是眼前之人欺辱女儿。
今日便来提亲,这二人活了大半辈子。心思透明,又如何猜不到覃儒森心中所想。
将女儿嫁给如此好色之徒,岂不是将他往火坑中推。
费玲珑看着覃儒森的眼神既害怕又厌恶,覃儒森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想要如何折辱于她反抗越凶,自己心中更加得意。
“大人,小女无才无德,实在难有这般的福分,况且小女已许下成亲人选,万不可就此毁约。若是大人不嫌弃,小人便在城中挑选大家闺秀,牵线搭桥,您看如何?”
费仲一家之主。能够在城中置办下如此家业,也是处事圆滑之人,此语又不至于太过得罪,也能拒绝与他。
“费老爷,我好言相劝,你可别不知好歹。你说我福份就无福份,你女儿,我今日便要娶,想与她成亲之人,尽可来此找我。”
覃儒森满眼淫亵,**裸地看着费玲珑,费玲珑眼中越是厌恶,覃儒森心中就越是怨怒,费家二老此时已经心入冰窖,面若死灰。
天山派的威势统御一州,就算他们是天山派的附庸世家,眼前的天山弟子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力气。
费母更为心疼女儿,硬这头皮说道,“小女能得大人青睐,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成亲之事尚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便成亲,恐怕不妥。”
如此缓兵之计,甚为有理,费母不过是拖延时间,只要能够拖得住,便能够再想办法,否则女儿入了虎口,说什么也晚了。
天山派中也分势力,他们日常供奉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