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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自己秋心不信自己的言语,反而痛下烈手,让他生不起半点欺骗反抗之心。额头上的冷汗快要洗刷干净脸上抹满的血渍。
这时踏着他左腿的脚刚一离开,就听见狗棒槌急切的话语,“此去向右五间,左转直行。最前的大红堂,大爷饶命,饶命…”
秋心抬起的脚这才放下,身形既动,狗棒槌如蒙大赦,撑着地面爬了起来。这时话语又起,“放了马厩中所有马匹。”
狗棒槌抬头一看,早已不见的秋心的影子,心中一喜,一瘸一拐向前走了两步,又突然愣在原地,走进了马厩。
…………
青龙山房屋建得粗鄙,少有砖瓦,多为木质,这一起大火火势便已控制不住,加上前山的土匪尽皆被杀,更是无人救火,后山的马匪更是不知逃到了何处。
除了自己刚才见的狗棒槌几人,这一路走来,人影皆无,顺着狗棒槌指的路,秋心三两步就走到了他所说的大红堂。
红堂算是此处比较显眼的房屋,各处均是朱红色,有了火光的映照,更加鲜红,但是有了朱红相助,这里烟气更盛,更加刺鼻,秋心一手掩着口鼻,动用真气踢开大门。←百度搜索→
想不到在红堂之中还未完全着火,让他心中一定,先是去了火势较大的地方,确认没有青寻,尔后才到了其他各处。
但是整个红堂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秋心心中大急,不由得大呼了几句,“青寻,青寻……”
也没有得到一点回音,只有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心想自己又被刚才的马匪欺骗了,愤怒地蹬地。
自己好心饶他一命,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要欺骗自己,不过秋心当时已经因为这场大火乱了方寸,不然定要抓着土匪一同来找,也不至于如此这样。
心中暗骂自己心粗,可是这一脚跺下,地下却发出了别样的声音,秋心不能确认,又接着踩了两脚,那种咚咚的声音明显起来。
秋心疑惑不解,向着一旁移了几步,等他再踩的时候,却是不一样的声音,秋心伏下身子,贴着地面,仔细敲了两下,依旧是咚咚的声音。
秋心在屋中找来一件瓷瓶,安放在此前能够发出不同声音的地方,将耳朵放在瓶口,用的正是枕箭而眠,过彀听声的法子。
这时有了瓷瓶聚拢声音,四周火势蔓延的声音相比之下淡了许多,此刻从彀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人声,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秋心能够确定,地面之下是空的。
翻起身子,却发现地面时严丝合缝的一块,又在屋中找遍了四处,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进入的机关。
心想不能再等下去,双臂之上四色龙虎一现,等到顶峰之时,秋心的双臂陡然砸了下来,砰然咔嚓的声音巨大无比。
一阵尘土过后,秋心跳下了砸开的大洞,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表情错愕无比,又是狞笑凝固,又是吃惊,正是天山弟子覃儒森。
就在他错愕的瞬间,秋心看见了在这地下密室中有一座粉色棉床,床上青寻躺在上面,周身上下被牢牢绑着,口中被塞了棉物,转头看见自己进来,脸上显出喜色,眼角清泪滑过,此情此景已然让秋心怒不可遏。
覃儒森在洛城之中欺辱费玲珑的举动,已经让他对此人忍无可忍,当时如若不是要借助天山的名头,自己无论如何也会出手制止。
如今他竟然打了青寻的念头,教他如何能忍,双步作一步,秋心握掌成爪,抓向了覃儒森。
覃儒森并没有看过秋心的本来面目,而且菁芜观的菁芜令已经过去半年之久,他纵使看过秋心的画像,也早已抛诸脑后。
如今不知秋心身份,以他天山派弟子的身份,被人搅了好事,心中自然不悦,身上佩剑应声出鞘,剑尖画出绚丽的剑花,在空中炸响。
秋心见此怡然不惧,这一套天山剑法纵使不俗,若是田卅使来,他还能惧怕三分,可是如今覃儒森手上的剑空有势而无力,又怎能比得上他。
目中冷锋一现,铮然道,“于我使剑!”
秋心的身形极快,本来就是灵霄九步第三步御风的境界,近日又随着他武功精进,不知不觉要晋如第四步乱实。
覃儒森自顾为天山七子其一覃广的弟子,只知寻欢作乐,于修炼武功差了不少,比起罗杰差了不知多少。
他还没有看清秋心的影子,就感觉身前的气流猛然被压缩,面前疾风划地他脸颊生疼,身子不自主地向后一仰。
这时他心中惊惧不堪,急忙定了身形,知道面前之人武功远在他之上,如若不安心应付,肯定会吃了大亏。
剑招变换很快,可是秋心手法更快,浓郁至极的四色真气缠绕住了覃儒森的长剑,这时覃儒森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剑被这四色真气环绕,竟如泥牛入海,无力可使。
一般来说以长剑的锋利,无人敢如此以真气这虚物来抵挡,可是秋心如今的四色真气却并非全是虚物。
乃是夹杂了阳土,灵水,璨金,火金四种罕见精粹的真气,已近实物,虽不能完全当作武器,可是凡事入水,总能受到阻碍。
覃儒森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一横,用上了全身力气,再不用花俏的招式,如今长剑剑刃在面前之人的手中,只能一鼓作气。
锋利的长剑噌地一声划破四色真气,刺向了秋心的心脏,覃儒森脸上狞色一闪,“去死吧!”
原本长剑如同滑破了布帛,此刻的剑势,再也不能任由秋心的四色真气控制,可是剑尖没有出去多少,就听见了清脆的剑吟声。
精铁长剑上传来的大力让覃儒森气血急行,胸口发闷,握着长剑的手也变得不稳,反观秋心,只是立掌成刀,在长剑去路之上拍打剑身,使它偏离了方向。
覃儒森此刻才有些害怕,自以为长剑近身,已经是占了上风,而且面前之人手无兵刃,拿下他更不是问题。
却没有想到这人赤手空拳就让他吃了亏,武功之高还在想象之上,这时长剑偏去之势还为减缓,覃儒森就向后退了两步。
离开秋心两丈许,一来是他认为秋心定是有什么拳法掌法之类的厉害外功,不敢让他近身。
二来是他不肯丧失了自身持有兵刃优势,心中暗想,自己此前不过是大意,只要认真起来,小小的青龙山,难道还有什么厉害人物不成。
秋心这时却没有再上前,眼看着覃儒森退开去很远,他身影闪动极快,覃儒森眼中秋心只是一道淡淡的影子,让他心下大骇,这样的轻功,自己也只见过他爹爹有过而已,于是他举剑便挡。
可是等他挡了片刻,定神看清之后,却发现秋心并没有继续向他出手,目标却是那粉色的棉床,以及床上粉色的女子。
第十六章 两个弱点
秋心扑到床边,伸手取下青寻口中的棉布,有些愧疚遗憾地看着她,温柔说道,“你受苦了!”接着又缓缓解开她周身的绳子。
青寻蔚然一笑,脸色苍白无比,几无血色,“是天山,天山派,他们做下这样的恶事!”
秋心及时赶来让她心慰,温柔一语又让她苦痛皆忘,可是此刻她却没有苦诉衷肠,而是带着急切,指着覃儒森,狠声说着。
拍了拍青寻,秋心点点头,即然覃儒森在此,那么青龙山背后之人就是天山派,难怪乎这些土匪胆敢杀了一镇之人,囚禁如此多的妇孺,而且在此地横行多年而无人管顾。
温热的真气使得青寻稍微舒坦,秋心便起身对着覃儒森,覃儒森脸色阴沉,直直看着秋心与青寻。
虽是在这生死关头,身前这突然闯进之人武功高得离奇,而且对自己二话不说便要出手,但是看着他们二人这般卿卿我我的样子,让他心中滋味难言。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对着眼前的绝美女子用尽了手段,无论是威逼,或是利诱,都没有让她有半点屈服。
已经让他有些抓狂,此刻又把青寻绑了起来,意欲不想再多说下去,但是此刻她却对着此人那般神色语气,此间落差,让他心中忿然难平。
这时秋心心中对覃儒森的想法虽不是这般,可是那种怒气却是更甚于他,无论是杀了满镇之人,抑或是将青寻绑至此地,都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杀了此人的念头。
这种杀人之心一起,五六丈的地下密室之中开始变得寒冷,那种数九寒天的寒冷。让床上的青寻拉起了被子。
覃儒森心中愈加骇然,纵使他平日里作威作福,都是依靠他父亲覃广的名声,自身武艺差了许多。
如今眼前之人单是这气势,都让人胆寒三分,但是他心胆之大。并不畏惧,此前秋心的举动已经激怒了他,他何时如此受制于人。
而且秋心给他的感觉熟悉而又厌恶,加上秋心与他年岁相仿,但是武功远高于他,此中种种想法,已经让他怒乱心智。
此刻长剑捏诀,抢先动手,攻向秋心。秋心怡然不动,接着是于我使剑的下半句,“班门弄斧之小道尔。”
覃儒森脸上红白相交,比斗之时切忌乱了心智,此刻的武功虽然招招狠辣,但是却比不得平时精准,秋心的随意施为就能破去他的剑招。
接连受制,覃儒森心中怒气更盛。誓杀眼前之人,可是秋心给他的感觉如同一座大山。无论是举手投足散发令人心惊的寒气,还是那种诡异的可以阻挡自己剑刃的真气,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十数招接连着不顾自身破绽而一顿胡乱劈砍,让他大口喘气,胸膛不断起伏,双目狰红。只休息了一下,又提气上前出剑。
此前秋心与覃儒森的短暂交手,已经让他断定覃儒森只是一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而已,可是此番发狂不顾真气乱泻的出剑,出乎了他的意料。
覃儒森毕竟修习的是正宗的天山剑法。受教于覃广,就算他再如何不肖,也能学得几招,也正是这几招,让秋心暂收轻视之心。
此刻覃儒森已经过了硬气之时,旧力将散,新力未生,刚才那种凶悍的进攻招式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来的。
覃儒森的剑快,秋心的身影更快,在空中冷气还未到达覃儒森身边,秋心抢先绕过他的剑锋,单手已经绕上了覃儒森的手腕。
面色一厉,覃儒森早就料到秋心的轻功远高于他,这一剑也未曾想过能够刺中,不管右手受制,他左手翻转,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泛着青光向秋心换绕而行。
秋心握着覃儒森的手猛然用力,这有心算无心,让秋心有些错愕,他原本以为覃儒森左臂起是为了解救右手,可是却没有想到左手才是主攻之招。
这时秋心抓向覃儒森左手的手臂停在空中,中间三指竖起成剑,大小拇指扣回,以手为剑,使出了神剑诀。
以近乎诡异的角度,诡异的三指之剑,吸引了覃儒森匕首的尖锋,就在此刻,秋心的左手终于控制了覃儒森的右手,浓郁而不可抗的真气催动着覃儒森手中的长剑,刺向了覃儒森。
长剑三尺,难环其身,难绕一臂,那锋利的匕首此刻距离秋心的距离不过一尺,这长剑回折抵挡之时,已经难以抵抗。
但是秋心依旧用长剑弯折,一瞬间上半剑身与匕首相触,火星四溅,接着以剑刃为引,滑向了秋心。
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