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郎中并没有急着掀开酒封,反而站起身来,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黄纸,打开之后,上面写着“地契”二字,递到鲁岑手中,道,“你我多年交情,拿去抵债吧,虽然只是杯水车薪,实在不行,救卖了地契,逃到别处去吧。”
鲁岑见此,脸上显出感激之色,双手推开李郎中的手,说道,“万万不可,就算有这地契,周福生那老贼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谁叫人家儿子是…,算了,不说了,来,喝酒,喝酒。”说着目光微闪,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了言语,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不多时,鲁云终于提着两包药走进了院中。
进来就问,“爹爹,李大夫,秋公子他怎么样了?你们怎么只顾着喝酒。”二人闻言,老脸一红,鲁云见此,一跺脚,走进了屋中。
秋心此时气息逐渐平稳下来,鲁云凑到身前,用手摸了摸秋心额头,还是高烧不退,于是她便去厨房煎药。
煎药时,鲁云才静下心来细想,自己今天怎么会如此着急,自从救了秋公子以来,自己也只是陪他说说话,虽然这人话不多,可是也很谈得来,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可是今天自己怎么会如此着急,听到李郎中的话更是心绪难平,难道是自己喜欢上他了么?想到这里,她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起秋心浑身**地躺在床上,不禁俏脸一红,煎药的瓮罐也一时没拿稳。
不多时,药煎好,喂秋心服下之后,又等了一会,仍不见秋心醒来,鲁云只能回到院中,此时李郎中已经背起药箱,准备向外走去,听到声响,转头看了一眼鲁云,又看了看鲁岑,对着院门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院落之中,只剩父女二人。
“云儿,过来,爹爹有话给你说。”鲁云看着老父亲,喝过酒之后脸色发红,不过语气又十分严肃,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起身走到鲁岑身旁,坐了下来。
只听鲁岑问道,“云儿,你可是喜欢秋公子?”
这句话一出,让鲁云直想掩面而去,脸色已然红得通透,大醉一般,双手紧握着衣角,不过也没有回答,又听鲁岑说道,“今天爹爹问你的话可还记得?”
“啊?”鲁云依旧低着头不敢看鲁岑一眼,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鲁岑又正色道,“我是问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那小子光着身子?”此语一出,鲁云又该要如何回答,头压得更低了,这时鲁岑觉加重了语气,道,“到底有没有看到?”
“看,看到了。”鲁云**,何曾让人经此一问,早就羞愧难当,鲁岑闻言却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道,“如此便好,如今你看了人家的身子,便要嫁给人家。”
“爹爹,古来只有男看女身叫女嫁,哪有女看男身逼女嫁的道理。”鲁岑一听好像有些道理,不过语气依旧强硬道,“养你这么大,礼义廉耻都不知吗,爹爹的话都不听吗?让你嫁,你就嫁。”
鲁云闻言却雨带梨花的哭起来,接着跑向秋心所在的屋中。
院中又只剩鲁岑一人,在院中自语道,“嫁给一个废人,哪怕是一个死人,总比嫁给周福生那个畜生要好。”况且知女莫若父,鲁岑心里清楚,从女儿今日所为看来,对秋心还是有些好感,接着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身影又弯下来,苍老了许多。
………
雨过天晴,天空蔚蓝如洗,空气也好了很多,由于夜里秋心的事,父女两今天没有酿酒,而鲁云却一直在秋心屋中看着秋心,后来累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惊觉已是日落西山,接着又趴下身去,睡倒在一旁。
而此时秋心感觉自己在随风飘荡,无处可依,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每当想要停下来,更加剧烈的风又将自己刮飞到一旁。
去了很多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自己就会清醒一点,直到后来,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四处飘荡,就这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完最后一个地方,秋心终于记起自己是谁,而此时,猛然惊醒过来。
吃力地睁开双眼,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而那蓝红二色的气流也已经消失不见,丹田之处已经被勉强弥补起来,不过也是肿作一团,全身经脉由于蓝红二气的肆虐,也乱做一团,不过令他庆幸的是,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许多,想要像以前一样,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检查完这些,秋心才看见床边睡着的鲁云,眼角还挂着泪痕,看来又守了自己一天,而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不过房顶的焦黑之色还在,这让秋心又对这父女二人十分感动,心想等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要好好报答。
“鲁姑娘,鲁姑娘。”
听到秋心喊声,鲁云才睁开朦胧睡眼,看到秋心这样,心中一喜,连忙喊道,“爹爹,爹爹,秋公子醒了。”
不多时,鲁岑从门外走进来,不过并没有鲁云那样高兴,反而好像十分落寞,进来便说道,“云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对秋公子说。”
鲁云闻言,也猜到鲁岑要对秋心说什么,犹豫一下又说道,“爹爹,秋公子他刚醒了,切莫多说。”
鲁岑只是点点头,接着鲁云望了一眼秋心便走出屋外。
秋心自然不知这父女二人在说些什么,边说道,“老丈,请坐,此次又救秋心一次,秋心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
鲁岑闻言,向前迈步,刚好挡住月光,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如今你毁了我闺女清白,这账可怎么算?”
秋心闻言,惊得面色煞白,就是在石窟之中,也没有如此紧张,若不是身上有伤,早就站起身来,于是秋心问道,“老丈,此话可不能乱说,鲁云姑娘女儿人,这玩笑可开不得。”
“谁跟你开玩笑了,若不是你搞出这一出,全身衣物被烧了个干净,让云儿看了个干净,怎会污了她的清白,我可是把话说清楚了,我家闺女,可是黄花闺女。”说完便迈步上前,一副秋心一语答错就要与其搏命的凶恶模样。
二人一时无言,四目相对,只闻得清夜似有人诉说:何人闻得少女言,只待明月照秋心。
第四十八章 幻月男宠
秋心想了又想,脸色数变,说道,“老伯,你父女二人对我有救命之恩,秋心自是感激涕零,但是此事并非在下本意,况且婚嫁乃是终身大事,切不可因为鲁云姑娘看了在下男身,就强嫁于我。”
月光下鲁岑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落在床角墙壁上,佝偻的身体变得高大起来,目不斜视,紧紧盯着秋心,听闻此语更是咬牙切齿。
“小女她虽是有些任性,但是生得也不难看,对你也照顾有加,如今你身残卧床,她可有哪点配不上你?”
虽然鲁岑说得句句有理,但是秋心也绝不会就因此草草答应,娶了鲁云,于是说道,“鲁老伯,在下年纪尚轻,谈婚论嫁尚早,而且又遇此大祸,四肢尽断,与鲁云姑娘成婚只会耽误了她,加上在下还有大事未了,等到能下床时就要赶往别处,实在是难以答应此事,还请老伯见谅。”
秋心一连两次拒绝,已让鲁岑气得脸色铁青,不过还是说道,“老夫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当真不娶?”
“恕难从命。”秋心严词拒绝道。
此前离开的鲁云坐在院内窗前,一直在听二人说话,脸上几分落寞,几分惆怅,心中期盼失望害怕的感觉五味杂陈,手中花瓣撕落一地,此时听闻秋心此语,终于闭起眼睛,吸一口雨后清冷的空气,接着站起身来,就要走进屋去。
而鲁岑见到秋心如此拒绝,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秋心不会答应,绝望之色盈面,似乎是支撑不起整个身体的重量,砰然一声,跪在地上,却已是老泪纵横。
这一幕恰巧被站在门口的鲁云看见,急忙冲进屋内,抱着父亲,就要拉他起来,而原本因为拒绝鲁岑而自觉十分愧疚而转过头去的秋心听见声响,也转过头来,却看到地上一幕,心下大惊,立即说道。
“鲁老伯,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鲁岑听闻却纹丝不通,浑身由于过于情绪激动而不住颤抖,说道,“秋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娶了云儿吧。”鲁云见老父如此,也哭了起来,道,“爹爹,不要这样,秋公子不愿意,又何苦逼他。”
看到父女两泣不成声,秋心这才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绝不是因为什么看过男身,污了清白这种无理的由头,而且自己与父女两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加上自己卧病在床,此时鲁岑逼婚之举,看来可能真是有什么隐情,于是缓声说道。
“鲁老伯,快快起来,有什么先起来再说,秋心万万受不起,鲁云姑娘,快扶他起来。”
二人闻言双双看向秋心,一时住了哭声,尔后鲁云搀着其父,坐在一旁椅子上,鲁云此时更加觉得羞愤,便对着其父说道,“女儿去就是了,爹爹此举,可让女儿脸面何置。”说着眼泪又簌簌落下来。
鲁岑见此,脸上浮现出慈爱之色,眼神又坚定了几分,说道,“秋公子,并非老朽无理取闹,只是如今你若失不去小女,她就只能去死了。”
闻此,秋心脸上更加迷惑,看到鲁云也是一脸决绝之色,便觉这父女十分奇怪,接着问道,“老伯,到底是何事?”
“老朽说这话也不是威严耸听,只因为村里的地主,要娶云儿做小妾。”鲁岑的话让秋心眉头一皱,接着问道,“此事老伯大可拒绝,不必如此啊。”
鲁岑叹口气,看看门外清冷的月光,道,“我们这个村叫十里香,因为酿的酒十分有名,深受城里大户的喜爱,等到我鲁家祖上没落,就落户至此,以酿酒为生,生活倒也富足,只是一年多前,我接到一笔大生意。”
说到此,鲁岑一脸怨恨,说话间更是咬牙切齿,接着道,“接到这笔生意的时候,我喜出望外,以为终于可以凭借卖酒生意,重现祖上荣光,于是四处借钱又买了许多村里各家的藏酒,而且不惜将手中的地契抵押给周福生那个老混蛋,加上他又主动提出借钱给我,可怜我当时还觉得村里人对他评价有错,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这个老畜生给骗了。”
看来鲁岑对于名为周福生的人恨之入骨,提及名字,几乎是吼出来的,秋心没有打断他,接着又听他说,“后来当我拉着满满几车酒去往城里,在路上休息的时候,突然出来一群土匪,不由分说,砸了满车的酒,抢了最后一点钱,扬长而去。”
“当时我只觉天都要塌下来,后来又去了幻城中幻月派弟子驻扎之处,说明了此事,可是他们觉得此事太小,最后也不了了之,无奈我只能回到村里,心想重现祖上荣光是绝无可能了,欠下的债也够我父女还一辈子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父女还能勉强过下去。”
“可是,有一天,周福生那个老畜生跑到家里来,一改借钱时笑脸相迎的模样,呸!这时他硬逼着我还钱,可是此时哪里还有半文钱,只能让他宽限一段时日,后来他终于说出他真正的目的,还不起钱就用女儿来抵债。”
“我当时听到这里直接把他赶出去门外,哪里敢把女儿嫁给他,先不说他已经年过花甲,比我还要年长几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