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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
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我便交出剑谱让他们离开,检查孩子的伤势,竟然中了一种火毒,难以祛除,就在此时,来了一帮魔教之人,小心带走了她们母子,想必是师弟的安排吧,随后我便回到了泰山。”
说到这里,师父似乎刻意停了一下,秋心问道,“既然剑谱已经交到那群恶徒手中,那师父这本剑谱从何而来?”
师父并未料到秋心会如此相问,答道,“当时我拿的只是拓本,没有原本,根本无法参透其中奥秘。等我回到泰山之后,却传来消息,魔教攻破了太谷火鉴派,并屠杀了派中弟子,我那二师弟连忙召集天下众派商议对策,几天也没有个结果,成立的联盟也是名存实亡。
当魔教大军兵临泰山的时候,三师弟放言要交出火鉴派掌门齐峰,将隐宗赶出泰山,我才意识到那婴儿体内的火毒或许是齐峰所为,当时苦于没有证据,而且主要的问题是如何保下隐宗,交出齐峰让各派颜面扫地的事我那二师弟是不会做的,事实上他也并没有这样做,想要三师弟顾及昔日情分恐怕是没有可能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年重阳,小允带着浩浩荡荡的魔教大军一齐攻上泰山,众派生怕自己伤亡,几乎没有做任何抵挡,魔教便一路攻下了泰山。”
听到这里,秋心大致明白了其中原委,自己恐怕就是那个身中火毒的孩子,而他的父亲就是魔教教主应天枭,他的母亲就是蓝沐月,但是他又是如何上得这青桑山,父母如今究竟在何处呢?
师父紧接着说道,“看来你已经明了你的身份了,在你父亲攻下泰山之后,一面将正道各派围困在隐灵殿中,另一方面带着一帮徒众来到了悬壁峰,要我交出剑谱,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为了给妻儿报仇才迁怒正道各派,原来还惦记着剑谱,看来他已经入魔了,没有人受得了这么巨大的诱惑,我也是如此,面对魔教众人,我不得不使出剑谱上的绝学,就是那日曜,只消得三剑,便重伤了你的父亲,魔教一时群龙无首,退了下去。
这才避免了一场正道浩劫,之后的事便如那书中记载一样,正道大兴。过了大概三月,传来你父亲去世的消息,我和那沉默寡言的二师弟也终于放下心中恨意,于剑堂之中偷偷立下无字灵位。
又过了不久,有人送来一副棺椁,放在泰山脚下,言明要我亲自打开,待我得知之后立马下山,却是小师妹的遗体,在棺旁还有一个婴儿,棺中放有一封遗书,信中说道她为解孩子体内火毒,不顾师弟反对,独自一人去了极北苦寒之地,寻得这枚玉佩,暂时压制体内毒素,只是身体连日操劳,一病不起,意料到自己恐怕时日无多,托我照顾孩子。
后来我将小师妹葬在悬壁峰后山上,将其灵位供在师弟旁边,我时常想当初四人如今只剩下两人,而且我也违背门规偷学剑谱,已是有负师父临终所托,常常夜不能寐,自觉对不起隐宗上下,对不起师兄妹,我便带着你下山来了。
后来几经辗转便来到了这青桑山上,山中的寒鲤对你体内火毒有治愈效果,那洞中寒床也能压制你体内之毒,于是就定居下来,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关于你身上的这枚玉佩为何只有一半我就无从得知了,还有你生于中秋便取名秋心,也恐怕是你母亲离开泰山之后有半点思念之愁罢,如今十六年之期已到,我也算是完成了师妹所托‘,便将这一切都说与你听。”
十几年来,秋心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的身世,师父都搪塞过去了,如今听得这一段往事,恐怕此生注定无缘面见生父生母了,心中便没由来的苦闷,委屈。
少年含着泪光说道,“感谢师父十六年养育之恩,秋心没齿难忘”,师父看着秋心,眼中愈发悲伤,心想是否自己不该告诉他这些,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这些是否太过沉重,竟一时想不出安慰的话语,一师一徒就这样沉默着。
秋心师父实在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样,便说道,“你父母若是在天上看到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肯定会欣喜万分,况且凡事自有定数,切莫悲伤。”
秋心此时目光呆滞,突然被师父的话惊醒,便说道,“徒儿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师父切勿担心,既然师父告诉秋心这些,秋心这就回去了”,说罢便告退了,秋心走后,中年人吐了一口气,释然自语道,“小月,这孩子果然跟你一个性格,只希望他不要恨我这个师父。”
此时,太阳已经越过山巅,重新照耀在这雪山上,开启了新的一天,就像开启了新的人生,温暖着山上各怀心事的男子,当然还有怀有心事的小白。
第五章 因祸得福
第五章因祸得福
山秀草木荫,水灵鱼虾肥。
这正是青桑山的真实写照,虽然已到深秋时节,但是丝毫没有万物凋敝的感觉,反而到处充斥着生命的气息,放眼望去,树顶上的落雪时而晃落,群群白鹭清脆的鸣叫着,水中的鱼儿尽情的嬉闹着,如洗的天空微笑着,似乎春天到来一般。
秋心蜷缩在阳光下,身边依偎着小白。长大之后,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安稳无忧的睡过了,像个孩子一样,努力地在梦里营造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想拼命的忘掉这一切的苦难,不愿醒来。
偏偏老天是不会满足人的每个愿望的,它要喊醒你,用这一切折磨你,在你心中重复着每一个你不愿面对的场景,在你耳边重复着每一句你不愿提及的话语,这样才让你麻木,让你长大。
当脸上的泪痕被吹干,夺目的日光催促着懒散的人儿,秋心便不自觉的从梦中醒来了,看了看周遭一切,先是十分疑惑,后来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了一句,“糟糕”,便急忙回到了寒洞。
原来,他晚上从师父房中出来之后,本来是要直接回到寒洞之中的,但是师父的一番话,总是让自己心绪难平,便坐到池畔,望着满月怔怔出神。
当他得知自己身世后,心中总是泛出难以抑制的悲伤与难过,虽说十六年来自己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无父无母,有师父与小白,他并不感觉孤独,但是突然听到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平时面对一切云淡风轻的他一时间也难以接受,这恐怕就是书中所写的血脉之情罢。
就这样想着想着便睡在了湖边,早上起来这才心中大惊,由于自小便身中火毒,十六年的时间,他都是睡在寒床上的,偶尔例外便会遭受万蚁噬心的痛感,痛苦难挡,他心中大骂小白为何不喊醒自己,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只能在寒床上慢慢运功调息,压制火毒。
他按照师父所教的内功心法,默默运气在体内循环一个又一个周天,可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以前的那种痛感,只不过体内一阵阵的燥热,无奈之下他只能尽力地吸收寒床的气息来缓解丹田想要燃烧的感觉。
他一边运功,一边期待火毒发作快点过去,就这样维持了很长时间,直到汗水浸透了衣衫,这种灼热感愈来愈强烈,似乎要将他融化了一般。秋心从小便被火毒困扰,一直都在冰与火的斗争中煎熬,每一次他都咬牙坚持,硬生生地将火毒压回丹田。
加上平日有寒鲤调养身体,火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让他快要忘记了火毒的存在,可是这种一味的压制,让这次的爆发完全难以忍受,在一次次的侵袭中,终于他麻木虚脱,就此昏死过去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睁眼便看见是师父的背影,床边还投来小白关切的目光,看到他睁眼,兴奋地乱叫起来,感觉到小白的异状,师父转过身来,看着秋心说道。
“醒了就好,感受一下身体可还有什么异样?”,师父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他便慢慢坐起来,刚想运气就大吃一惊。
原本只在丹田凝聚的火毒散到了全身,经络皮肤都显出暗红之色,五脏六腑早已被侵蚀殆尽,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火毒气息之中伴随着蓝色精光,似乎两者相生相克,哪一种都占不了上风的样子,导致如今虽然火毒蔓延全身,也没有让秋心丧命,不过由于他强行运功压制,静脉已经被破坏地七零八落,移动一下都巨痛难忍,更别说运功了,感受到这些,他向师父投去询问的目光。
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昏睡之前在寒洞之中,如今会在这里?还有自己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等他开口,师父说道,“三天前,这小家伙冲到我房中,死活抓着我的衣服不放,还踢翻了香炉,弄撒了墨汁,一副找死的样子,正待我要发作的时候,它跑了出去,我一路追到寒洞,就看见你躺在地上,,寒床早已不知去向,我想可能是毒性又发作了,便将你带了回来,任凭我怎样运功疏导,你都不曾睁眼,这一睡就是三天。”
“至于你体内的蓝色精气,恐怕就是寒床融化之后进入你体内的形成的,这次大难不死就是得益于这种阴萃气息,压制了火毒,否则你早已**而死。
说起来寒床是我托人从天山派求取的千年玄冰,不融不化,可保尸骨不腐,未曾想这次竟然救你一命,不过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一般来说人之真气乃是脏腑之力,无形无味,无相无色,从古至今,习武之人均是如此。
可是火毒与寒气竟能在你体能并存,导致你的真气也呈现出一阴一阳,一冰一火的特性,也是一件奇事,不过这也解决了你自小所受的火毒,再也不会发作,让你性命无忧,不过这次所受内伤,不静养两三月是无法练功了”师父如此解释道。
秋心听后,长出一口气,欲要起身行礼,全身无力只能作罢,于是说道,“多谢师父”,不等他多些感激之语,师父便打断了他,“要谢还是多谢谢这个小家伙,没想到还是有丁点作用,若没有它,你恐怕也要命丧黄泉了,幸亏没炖了吃了,这些天你就好好养伤,再做些好菜于我便好”,说罢便走了出去。
师父走后,小白见主人说话好像并无大碍,使劲地蹭着他的手,一副居功至伟的样子,全然忘记了三天前在这间房子里大闹的场景,秋心因为刚醒,看到它这样,暗红的脸上露出
欣慰的笑容,说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小白。”
受伤在床上的这几天,秋心想了很多,那晚师父虽然很轻易的说出那段往事,不过他能感受到师父的难过,悲伤,虽然当年师父三剑重伤了父亲,间接地导致了父亲的去世,不过师父也是被逼无奈,为保宗门伤了手足,又由于母亲书信一封养育了自己十六年,收自己为徒,一生所学倾囊相授,更是传授了绝世剑谱,师父之恩,怕是此生无以为报了。
一十六年,如孤家寡人忍受着叛离宗门的骂名,忍受着同门反目的凄苦,忍受着违背誓约的谴责,恐怕师父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吧,如他相比,我的这些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一连多天,秋心都不能运功,只能等待经脉痊愈,身上的暗红之色也已褪去,许是大病初愈,从小感觉不到冷的他,也在这秋冬之交,换上了棉衫,带着小白走过了青桑山每一个角落,见识了小白每一个秘密,晚上就会坐在铁树下偷喝师父的烈酒,看着盛开的晚霞,当然把这一切罪名都怪到了小白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