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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过来。”皇后招呼云泽兴到身边,指着残月说,“快叫姨娘。”
“姨娘。”云泽兴乖巧呼唤,粉嫩的小脸美丽得像个女孩子。
“乖。”那一声清清脆脆的姨娘唤得残月心头软绵绵的泛酸。若她的无极还活着,比他还要大上一些。
“过来让姨娘抱抱。”鬼使神差般,残月笑得慈祥地向云泽兴招手。
云泽兴可爱一笑,正要走向残月,却被皇后不着痕迹地抓住。
“兴儿,衣服怎么脏了?”皇后赶紧帮云泽兴打扫衣衫,之后吩咐,“金铃,快带太子下去换身衣服。身为太子,穿着不整成何体统。”
残月看着云泽兴被金铃带下去,顿觉张开的怀抱冷却一片。讷讷放下手,心头掠过的哀伤,久久无法抹去。
云离落斜睨一眼残月,示意莲波下去,有人伺候他漱口,皇后又体贴地为他盖上薄被。
他靠在榻上,又不着痕迹地瞄了残月一眼,之后不知想些什么目光飘向远处。
“皇上身子可好些了?”林楹惜问道。
云离落没有回答,倒是皇后道,“小感风寒,不碍事。”
“这就好。听说昨晚将不在宫值夜的太医都宣进宫,吓得我一夜没睡好。如今吃了定心丸,一会回去可要好好补眠。”林楹惜莞尔一笑,知道皇后没说实话,也没有戳穿。
大家又寒暄了一会,也就各自散了。
就在残月欲离去时,一直未开口的云离落突然道,“贵妃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其余人里自然也包括想留下来照顾他的皇后,她愣怔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颚处隐隐长出泛青的胡茬,让他更显迷人魅力。
皇后见他看也不看自己,态度坚决,只好什么都不说,笑着告退。
就在皇后与残月擦肩而过时,那犀利如针的目光,差点将残月当场千刀万剐。
殿内的人全部都退下了,为了避免有风吹进来引发云离落的咳疾,殿门和窗子也都被关上,屋里有点闷热。
缭绕的香烟散着淡淡的香味,混着屋内残存的药味,形成一种别样的奇香。
云离落没有出声,残月也没有问他为何独独留下她。
他望着眼前不知方向的方向,残月望着他毫无神色欺负的侧脸,寂静凝望。
彼此间好似都有千言万语,又都好似没什么好说的,时间缓缓流淌,周遭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间的呼吸。
许久,当窗外透进来的斑驳阳光转换了方向,小墨“喵喵”叫着,迈着高傲的步子走向残月。
小墨黑亮的身子在残月脚下蹭啊蹭,那讨好的模样让残月实在不忍心冷落它,只能抱起它放在膝上,轻轻抚摸它光滑的皮毛。
小墨懒洋洋地眯着幽黄的眼,在残月怀里安逸又舒服地睡起懒觉来。
残月没想到,打小喜欢欺负自己的小墨,居然在时隔多年对自己亲善起来。那些曾经熟悉的人都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这个小东西还能记得她,着实让她感动不已。
她望小墨的目光温柔得好像能挤出水来,唇角不自觉弯起好看的弧度,纤白的手指抚摸过小墨乌黑的身子,更显得白嫩如雪。
她没发现,云离落正盯着她看,看她对一只猫咪那样温柔的模样,他隐约间羡慕起他的猫来。
“除了朕,小墨从不让任何人抱。”
他突然出声,吓了残月一跳,愣愣地看向他,正闯入他散着温柔的眸子。
残月的心猛然一跳,好似有什么暖暖的痒痒的东西在心底深处迅速散开。
他说的没错,打小虽然小墨喜欢追着她咬,却是跟她亲厚无比,就是伺候云离落多年的莲波,小墨看到她也只是傲慢地扬扬头。即便最好吃的鱼儿做得很美味献给它,每日里又伺候它沐浴梳毛,它也从不跟莲波亲厚。
他曾经说,小墨是有灵性的猫。但他没有告诉她,小墨这个品种,灵性在于可以帮它的主人找到命定伴侣。
“或许我和它很投缘。”残月涩涩一笑,从他温柔的目光错开视线。
他都忘了她与小墨是一起长大,她又何必沉迷于他鲜活展现的温柔之中。或许他的温柔根本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小墨与她亲厚而已。
“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云离落眯起幽深的眸,目光略显探究地看着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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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
残月抱着怀里的小墨,手不由自主一抖,差点把懒惰睡着的小墨掉在地上。小墨慵懒地伸着墨黑的爪子,不满地挑起眼皮,斜睨残月一眼。
小墨可爱的样子,逗得晃神的残月忍俊不禁。
“皇上睿智过人,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既然皇上记不清是否见过臣妾,想必我们……”残月抚摸小墨肉滚滚的身子,看向云离落的眼睛,她娇唇张合,一字一字清楚告诉他。
“从未见过。”
简单轻缓的四个字,却如荆棘般拂过云离落的心,泛起一阵阵刺痛难以消去。
“是……是么。”云离落勾起唇角,勉强笑笑,仓惶错开与残月对视的目光。
残月也笑得牵强,抱着小墨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力道,痛得小墨“喵喵”低叫了几声。
“许是臣妾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皇上才会觉得在哪里见过臣妾罢。”残月扯着干涩的嗓子,笑道。
良久,云离落才开口问,“你喜欢放纸鸢吗?”
残月心头微撼,不禁透过窗子看向遥远蔚蓝的天空……她从小最喜欢的就是放纸鸢。
不值为何模糊的眼前,抹过一片盛开茶蘼的灼灼桃花。风一吹,花瓣漫天,迷人的香气让人沉醉……
林中,一个俊美少年夺下小女孩子手中的纸鸢,喝道,“真笨,纸鸢都不会放!”
他三两下便将纸鸢放上遥远的高空,五彩绚丽的蝶翼纸鸢,在蔚蓝色的天空化作一抹彩色。
小女孩仰着头眯眼看,欢快地拍手跳起来,“落哥哥,好厉害!”
少年骄傲又不屑地闷哼一声,看向小女孩,乌黑的眸子映着桃花,笑意璀璨。
“所以,你做本王的女人,不亏。”
“嗯!”小女孩重重点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绽放的甜美笑容,竟比那盛开的桃花还美。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那一年他十五岁,她五岁。
温柔的记忆总是让人倍觉伤感又那么的亲切,残月擦干眼角泛起的湿润,努力笑得灿烂。
“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没什么。”云离落忽然不耐烦起来,不想再追问什么,换上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模样。
他不想说,最近他总梦到一片桃花林,在那里有两个一起放纸鸢的孩子。
男孩明显比女孩大很多。当女孩笑得美丽地看向男孩时,那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居然变成了贵妃的脸……
为何他的梦中会出现一个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熟悉的异国公主?难道……
他想不通原因,莫名地想问一问她,他们是不是有见过。
或者,她是不是有去放过纸鸢。
他总觉得,他的梦不那么简单。从没经历过的场景,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他梦中。
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他。
然当他真的问了,残月脸上的笑容,好似在嘲笑他胡言乱语。骄傲自大的他,怎受得了别人对他有丁点怀疑。
忽然,他莫名地厌烦起残月来。眉心紧皱,敲下术,那小墨就像得到了命令,挣开残月的怀抱,一跃跳到云离落的怀里。
小墨在他的手北上亲昵地蹭啊蹭,云离落也疼爱地抚摸小墨黝黑的脊背。
残月望着在他怀里幸福的小墨,她曾一度羡慕小墨,可以被他如此疼爱,可以与他如此接近。
“退下吧。”他低喝一声。
残月挥散心头的繁杂思绪,行礼告退。
方一出大殿,皇后带着云泽兴正站在殿外的台阶下。
残月走下台阶,笑着与皇后打招呼,不想那可爱俊秀的云泽兴礼貌地向她行礼,并亲昵地唤她“姨娘”。
心头掠过的柔软,让残月差一点就喜欢上这个仇人的孩子。
皇后明显不悦,但还是带着慈爱的笑容,轻声告诉云泽兴,“兴儿,你是太子,不需要对任何人行大礼。”
残月冷笑,“妹妹这样教导孩子,就不怕他将来目无尊卑,不忠不孝?”
“姐姐这样说就不对了。兴儿是妹妹的孩子,妹妹想怎么教导都是妹妹的事。若姐姐觉得妹妹教导的不好,姐姐大可养个这样大的孩子,好好享受一番为人之母的滋味。”皇后巧然一笑,温言细语深深刺中残月柔软的心。
残月当即脸色铁青,唇角抽搐许久才挤出细弱的声音,“姐姐哪有妹妹好福气。”
云泽兴发现在烈日下,皇后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取出随身的锦帕,“母后,兴儿为您擦汗。”
皇后笑得心花怒放,赶紧蹲下身子,任由云泽兴粉嫩的小手在她脸上擦啊擦。
“兴儿真乖。”皇后在他脸蛋上印上深深的一吻,亲得云泽兴清脆地“咯咯”笑起来。
残月的手紧紧抓成拳头,浓郁的恨意在心头密布而生,好想一把撕碎眼前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皇后侧眸挑衅地看向残月,“姐姐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皇后怎会不知,无极是残月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最沉重的痛苦。她这样刺激残月,无非是为了报复残月在她和云离落之间横插一脚之仇。
残月垂下眼睑没有说话,不打算再看到皇后和云泽兴亲昵的画面。她怕自己会不争气,落下眼泪来。
母亲想念孩子的痛苦,简直比死还难受。
皇后赶紧起身,挡住残月的去路,压低声音笑道,“姐姐干嘛这么急着想走?”
残月抬眸看向皇后笑得娇艳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掴过去解恨。
“不想恶心到自己,自然早走为妙。”残月闷哼一声,毫不客气回击。
“他是我的,休想试图从我身边抢走他!”
残月嗤笑一声,“你的?”
“贱人!别忘了你曾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再敢使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你死得更难堪!”皇后咬牙切齿。
残月不以为然挑眉,“你好像很害怕。”
“怕的人应该是你!”
“我忽然有个主意……”残月拖着长音,在皇后困惑的目光下,残月才轻轻一字一顿在皇后耳边说,“若你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一定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
原先以为,皇后不一定对云离落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他们之间只是两国联姻。原来皇后早已深深地爱上了他,就如当年的她。
“哈!”皇后冷笑,“笑话,他怎么会爱上别人!他爱的人只有我!”
残月不想再浪费唇舌下去,错开皇后径自向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皇后的哭喊声。
“姐姐,都是妹妹的错,你就原谅妹妹吧!”皇后哭着瘫倒在地,一把抱住残月欲离去的脚步。
残月眉心一跳,低头看向抱住自己腿脚的皇后,不知演的哪一出。
“母后……”云泽兴扑上来,抱住皇后,帮她擦拭眼泪。
“人偶一事真的与妹妹无关。姐姐负荆请罪也不是妹妹所愿,妹妹从来不曾要求皇上让姐姐去妹妹宫前请罪,成为全宫里人的笑柄。姐姐要如何才能相信妹妹?妹妹甘愿为姐姐去做一切。”
皇后哭得极为悲切,就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般。
她这样不顾形象在殿前大哭,当即引来很多人,就连屋内想休息的云离落也惊动了。
莲波赶紧出来看是什么情况,接着又回屋去禀告。不一会儿云离落披着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