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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后便又是软声哝语,耳鬓厮磨。
室内,一盏烛火终于灭了。
听见身旁人平静的呼吸声,梁文莺合上了幽暗的眼。
她想起夏姝那张如花的容颜,又思及近日江湖上的传闻。
再等等,不急。
***
京都离铸剑山庄路途遥远,燕徽音早就让阎渊带着几队兵马前去了,之后又吩咐好孙佩之让他派些人手去三皇子府邸处等候埋伏着,等着时机便开始行动。
铸剑山庄地处山地,易守不易攻。且铸剑山庄古怪奇巧之器甚多,任凭攻打却就是屹然不动。
阎渊虽然早知铸剑山庄不会这般容易攻打,却没想到会这般困难。
这里的将士对于这样的突袭一点也不慌乱,他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防守,他们好似早已经过了训练,也早有准备。
阎渊的军队由于长期的路途,早就疲软了,此刻加上铸剑山庄的强势的防守竟隐隐有匮乏之态。
阎渊令军队先撤退。待回到帐内,他仔细思虑一番,觉得此番双方恐怕是要僵持很久。只有另想他法。
他摩挲着下巴,其实要让君攸宁赶回来,也不一定要把铸剑山庄全然攻下,可以有他法。
虽然,君攸宁可能很快会发现这是其中缘由,但能拖一时是一时,待君攸宁回去时,他们双方相争不也正好方便了他从中得利吗。
阎渊顿时心生一计。
这日,君攸宁突然接到铸剑山庄的急报,说山庄有难,望速回支援。
那上面还有着山庄危急的信号标。
他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迟疑。将信件翻来复去看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种信号标只有在极度的紧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莫非铸剑山庄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忽的想起那年山庄的惨状。那流了一地的鲜血,之后整整刷洗了月余还未洗净。君攸宁心中一颤。
他拿起湛卢宝剑剑雏,出门去往燕思齐住处。
待向燕思齐说明了去意后,燕思齐自然是答应了,还命人给他准备了一匹快马和几支兵队。
“殿下。”辞别之际,君攸宁看着燕思齐道,“我将妹妹和夏姑娘都先交付给殿下了。”他的眼神很是认真。
燕思齐道:“好。”
他非那等小人。况且铸剑山庄,于他还有用。
君攸宁将湛卢宝剑早已交给了燕思齐,而后便利落的跨上马,朝远方奔去。
那里等待他的是未知。
***
夏姝同往日一样去到君攸宁的书房找他练习,但这次却并未看到君攸宁。
书房旁边的几间屋子里也都空无一人。
她出了门四处一看也没见着。
“君庄主突然有事先回去了,走的匆忙没能和你们说一声。”
夏姝站住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玄衣男子不知何时站在院内,他眼若寒潭,眉若飞剑,风神俊朗,气度不凡。
夏姝一见到他,便想起了他是谁。
她连忙上前,行礼道:“三殿下。”
燕思齐一双眼紧紧盯着夏姝,她怎么好像容貌变的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最近药人风波渐散,夏姝那次进食时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本来松散下来的心便又紧张起来了。她那日起便开始每日易容了才肯见人,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那一干奴婢早就听到了外面药人的风声风雨,对夏姝易容的做法也都能理解,加上同夏姝都相处的极好,也没人往外说的。
感受到燕思齐的目光,夏姝更是庆幸自己的小心谨慎。否则看到自己那般容貌,燕思齐定要起疑心的。
燕思齐想着定是夏姝之前年纪尚小,如今才张开了,于是便有了些变化。
眼前的女子,一袭碧色衣裳,肤白胜雪,唇红若丹,双眼清澈如水。梁文莺也经常穿碧色衣裳,但和夏姝穿的便是不同的感觉。
梁文莺是温婉清雅之感,而夏姝则更多了一种清灵空澈之感。
燕思齐越看越觉得这女子怎么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燕思齐记得他最后一次看到夏姝,那时他只觉得夏姝是一个胆小怯弱,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如今气质变化如此之大。
她行礼时虽然看似恭敬却并不真正的乖顺;从她挺直的脊背便可看出,她的一举一动都不像原来的那个“夏姝”了。
而这一点,或许夏姝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如今已经没有习惯性的扮演“夏姝”这个角色了,她开始不自觉的展露出了一些自己的性格。
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任何人。
“夏小姐还记得本王。”燕思齐瞧了一会,道。
这是陈述,并非疑问。
“自是记得。”
“夏小姐看来这段时间经历的很多了事,本王都快认不出了。”
夏姝没有回答他。她在心里想着燕思齐来找她的目的。她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之前的事纯粹是为了剧情发展,燕思齐不会还在担心兵符之事吧。
又或者是为了梁文莺?
夏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燕思齐,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时光不能逆流,做过的事也不可能改变。不管什么都一样,殿下明白不是吗?”
燕思齐听着这话就更是觉得眼前人变化之大,过去的夏姝可不会说这种话,她可能会惶恐的看着自己,求自己不要将那事告诉他人。
而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冷静的回答自己。话中带话,她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
她告诉他,兵符她不要,但是他对梁文莺一事也不要想就这样抹去,休想拿此来要挟她。
燕思齐勾唇一笑,他道:“如何能变,如何不能。若是你将两者弄错了,可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夏姝道:“我是铸剑山庄之人,殿下你这样不怕寒了庄主的心吗?”
夏姝敢说这话便是有把握的,燕思齐现在还不敢动她,燕思齐礼贤下士的名声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这人虽然有些心机手段,在大事上却也还算英明果决。
燕思齐眯眼看了她一会,他道:“我自有分寸。你不会想要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夏姝垂下头道:“是。”
她看得出燕思齐还是很重视梁文莺的,这是他的逆鳞,她又怎么会去触碰。
对她并无益处,他们想怎么样,于她何干?
燕思齐见夏姝应下了,便也没再多说,他挥手便让夏姝先行离去了。
他背手,看着天中的太阳,思考着朝中的局势,不由皱了皱眉头。
***
孙佩之每日都会派自己的人手去打探三皇子府中事情,以找准时机方便动手。
他拿着探子新送来的情报,看着情报上写的,梁文莺和三皇子一起同席而出,同塌而眠,他心中早就恨不得立马上去把梁文莺抢来,但他不能。
他只能每日对着情报上一个个的字,想着梁文莺对燕思齐如何百般温柔贴心,百般乖顺,那是她从未对他展露过的笑颜和娇态。
他继续往下看,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名字“夏姝”。
这个名字一瞬间勾起他许多复杂晦暗的回忆。
他突然记起她走时的那一声“佩之哥哥”。
他想了好久,才依稀记起了她的模样。
他对这个人本就是没什么印象。只是后来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反倒让他印象深刻了起来。
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时候听到梁文莺失踪每日忧思,生怕她有什么意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而这都是因为这个“夏姝”。
那时他真是恨她呀,恨不得杀而快之。
但现在也过去了这么久,梁文莺也已经回来了。恨意也便淡了许多。
他记得,她小时候总是爱跟在他的后头,他回头一看她却又躲了起来。她总爱用软糯的声音叫他“佩之哥哥”。她寄住在他的家中,明明从小青梅竹马,但她的性格却好似剪纸一般单薄,她不爱说话,总是将自己隐匿在阴影之中。
这便是所有的记忆,没有更多。
现在,这个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三皇子的府中,她居然还活着。
☆、第39章 我是正经的标题君~
关于夏姝,孙佩之也只是想了一下便略过了。
他虽有些震惊还会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但内心却也没有什么情感起伏。
他大概看了一下剩下的密报,发现了一条关键信息。
燕思齐今晚要去参加丞相的宴会,今晚将是三皇子府邸兵力最为空虚的一次。
而在不久之前他也收到了阎渊发来的消息,说君攸宁已经受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天时人和具在,今晚不行动,更在何时!
虽然君攸宁的湛卢宝剑还为铸成,但只要有湛卢宝剑的剑雏,之后再想办法去得到天眼石也不迟。但若先让他们铸好了湛卢宝剑公之于众,那是可就是回天乏力了。
孙佩之立即下令准备行动偷袭三皇子的府邸。
此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这或许是最好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时不再来!
是夜,燕思齐吩咐好侍卫看守府邸,便带着一干侍从出了门。
月光如水,夜色平静幽婉。
偶尔传来虫声幽鸣,将这夜晚添了几分恬淡。
而今夜这般的平静却不会持续太久。
几个人影飞快的闪过,一阵刀剑声突然响起。
铁器的寒光和着将士手中高举的火把,将这王府中的某一偏阁照亮了,这个夜晚的平静终被打破了。
来犯者皆着铁甲,手拿兵戈,相貌凶恶,武术的高强。而王府的侍卫虽然也是千挑万选的精英,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却也很难抵得过这样的突然袭击。
偏阁处的侍卫已经是殊死搏斗,却还是败下阵来。这处的奴婢仆从都听到了声响跑了出来,他们仓皇的四处逃走,但刀剑无眼,鲜血浸渐在了草丛之中,花草都被鲜血浸透了。
连月亮都好被染上了一抹鲜红之色。
孙佩之在一旁看着王府的惨状,觉得不能再做的太过分,再杀下去,别说是三皇子这只猛虎,就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他举手,示意将士们都先停下来。
剩下的仆从都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们,他们所有的人都在瑟瑟发抖着,不知道接下来他们面临的会是什么。他们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可是王府,来者何人,竟如此大胆妄为。
但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性命,难道他们都要终结于此了吗。
孙佩之令手下之人将那些会武的侍卫都押解起来,命令这里的奴婢不许哭喊,再放几个侍卫看守在阁外,将这里封锁起来省的惊动王府中其他地方的人。
有一个奴婢也是个忠心的,她刚准备嘶喊,就被一旁的侍卫一刀下去割破的了喉咙,死状惨烈难看。
其他的人见到这般,哪里还敢再动,都将手举起来,任自己被捆绑起来。
孙佩之用目光冷冷的扫去,见这里的人都老实了,这才略微安心。
他嘱咐安排好将士之后,便自行走进了这处阁楼。
楼中大多都是些铸剑所用的工具,这里的铸剑师也都被压制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孙佩之看见在不远处的铁架上,有把剑正被高高的奉列在上面。
那正是湛卢宝剑,那剑比之前孙佩之所看到的变得更加崭新莹泽了,显然经过了良好的保养,黑色的剑身反射着湛湛寒光,几处残缺的地方也都被修补的几乎看不出来。只是这把剑其他地方的完好光鲜,这把剑的剑柄处那么一处空缺的镶嵌就显的尤为明显。
“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