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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处空缺的镶嵌就显的尤为明显。
“这就是你们铸的剑?”孙佩之挑眉问道,“和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些铸剑师本是一言不发的,如今听到孙佩之对他们铸剑的工艺这般轻蔑,也不由有些急切了起来。
“湛卢宝剑本就是古之神剑,每一次修补都要绝对精细严谨,用错一点材料都会对宝剑产生损伤,为了找修补宝剑的材料我们就都寻遍了四洲,再加上此剑已经年岁已久,要根据宝剑的铸造来修补,不可有一点差错,其中工艺之复杂,非尔等能懂。”
最后那一句“非尔等能懂”很有点桀骜的味道在里面。
铸剑师可能并非富贵之人,也并非武艺高强之人,但也绝对非常人可比。在他们的手上锻造出了一把把可以锋利或奇巧的兵器,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的是整个战场。
铸剑之技,这其中的精奥恐怕只有铸剑师本人能理解了。
孙佩之闻言勾唇一笑,他道:“哦,这么说来,这把剑你们铸成了?”
那铸剑师本来还趾高气扬的,一听此话,便也就蔫了下来。
看着铸剑师的神情,孙佩之道:“如此,你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铸剑师却也不甘心这样被嘲笑,他道:“我虽不能,但君庄主一定有他的办法!他可是当今铸剑的第一人!还原古剑要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孙佩之听到君攸宁的名字后,亦是笑,他不愿再和这些铸剑师多语。
***
再说君攸宁这边正马不停蹄的向着铸剑山庄飞奔。
所谓关心则乱,十几年前铸剑山庄的血案是他心中永运无法消散的阴影,以至于,此刻他虽然隐约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却还是不敢拿铸剑山庄的安威来做赌注。
他刚出了城门,正急速前进之时,就有一队兵马迎面攻来,那队兵马上还有皇家的标志,那是太子的军队。
那队的头领一见君攸宁,便扬声说要他交出天眼石。
君攸宁心中一惊,他突然明白自己中计了。
见君攸宁目光闪烁,那领头的以为他怕了,于是想要趁其不注意的时候冲上去缉拿他。但怎料君攸宁好似背后有眼,在马上一个灵活的闪躲开,还顺手一挑,击落了那领头的兵器。
之后他冷静对敌,运剑如飞,一人横扫对方数十人,武计之高超少人能敌。最后,敌方都没有人敢上来靠近君攸宁了。
君攸宁不再恋战,他拉紧马绳,马儿嘶鸣一声冲出了战场。
太子要引开自己,夺取湛卢宝剑的剑雏!
飞快奔跑中,君攸宁却也觉得有些疑惑。
那军队未免也弱了些,若真是太子想要天眼石又岂会只派这些人马,且那队兵马也并不算精良。
这一切倒像是有人故意排出来让他打的,目的是提醒他有人要争夺湛卢宝剑。
如果真是这样,那人一定是知道太子阴谋的敌方之人,只是为何要特意来提醒他,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君攸宁脑海中千万想法转瞬即逝,他眸色一暗不知在想什么。
***
湛卢宝剑的剑雏就在眼前,孙佩之上前几步,他伸出了手,正要拿下它。
突然,一把利剑飞转而来击打在孙佩之的肩背上。
孙佩之不自觉的将手往后一缩,再一看,湛卢宝剑的剑雏已经消失不见了。
孙佩之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正拿着湛卢宝剑的站在不远处,他的眼如同一剪秋水般泛着淡淡的寒光。
他身上还有些尘土之气,看得出是刚刚在路上奔波而来。
君攸宁!孙佩之心下一惊,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此刻不是应该早被调开去铸剑山庄了吗?
孙佩之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时竟有些楞楞地站在那里。
“许久未见,小侯爷安好?”君攸宁开口道。
孙佩之这才反应过来,他警惕的看着君攸宁,这才发现君攸宁是一人独闯进来的。
孙佩之放在外面的守卫此刻也在门口拿着兵器对着君攸宁一人。
但君攸宁十分冷静,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他几乎视他身后的士兵为无物。
“庄主可真是胆识过人。”孙佩之讪讪的说道。
说话间,他给了将士一个眼神,将士都纷纷拿着兵器逼近君攸宁。
君攸宁依旧屹立不动,好似胜券在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小侯爷认为我来时会没有其他准备吗?”
孙佩之闻言止住了士兵的动作。
“我来时便通知人去告知三殿下,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
“三殿下”这几个字一出,孙佩之听闻便有些害怕起来。
半夜带兵深入皇子府中,欲行不轨,本就是大罪,任凭太子也救不了你。
若是没被当面专注尚能狡辩,若是被抓住了那就是有口难言。
这可是死罪。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孙佩之想了想,再就半点不敢犹豫,他直直冲出阁楼,召集将士军队。
孙佩之走时看了君攸宁一眼,他自知没有时间再去争夺湛卢宝剑,宝剑在君攸宁手中也不可能再去争抢到。
他恨恨的看了君攸宁一眼,又朝梁文莺的去处看了一眼,忿忿离开了。
待孙佩之走后,君攸宁这才才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他叫人来,匆忙去把三皇子殿下召回,告诉他府中的事情。
三殿下接到消息后,连告辞丞相都来不及便匆忙赶回了。
☆、第40章
外面纷乱扰扰。
阎渊趁乱来到夏姝这里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当他带着几个衷心的死卫闯进夏姝的房间时,夏姝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好似外面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扰乱到她。
夏姝抬头看了阎渊一眼,眼中有些震惊,但很快湮没在她漆黑淡漠的眼中。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般吵闹。”她淡淡的问道。
好似对他们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有些担心外面的其他人。
阎渊示意让那两个死卫先不要乱动。
他上前,几步到了夏姝身边。
他扯起夏姝的手,那力度几乎可以将人骨头捏碎。
“你到底是什么?”阎渊道。
药人,不该是这样的。
她并不忠诚,她甚至欺骗背叛了他,她也并非没有其他感情,这些都不可能是一个药人该有的。
她一直在伪装,一直在欺骗,连君攸宁也被她的伪装迷惑了,为之裙下之臣。
夏姝挣扎了几下,发现手腕上的力度如同铁钳无法撼动,便也作罢。
她看着阎渊,面无表情,对什么都好似淡淡的,这幅样子,倒也真似个没有感情的“药人。”
她漆黑的眼中全是漠然,还有一丝解脱。
她动了动嘴唇,道:“我跟你走。”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示意阎渊可以将她绑起来。
她知道阎渊定会来找她,毕竟只有她能够救他。她一直在等着他来,然后,结束这次的任务。
毕竟,对于这里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游魂。虽有了些牵挂,却也无法改变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事实。
被发现了,会被当作怪物一样烧死吧。
鲜血会拼命的涌流出来吧,自己会死相很丑的吧。
阎渊来找她了,这样很好。
“为何?”阎渊道,“你不怕死?”
她愿意为他而死,却并不忠诚于他。
阎渊觉得这完全说不通,这简直有些荒谬了。
夏姝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外面越发吵闹了。
“外面怎么了?”夏姝又问了一遍,她扭头张望着。
“是,太子派人来争夺湛卢宝剑了吗。”她问。
看着阎渊的神色,夏姝就知道她说对了。
“你这般小心,只带了几人。”夏姝道,“捉拿我,一定不是太子的意思,否则又怎么会只带几个人来。你瞒住了太子,而要现下他们正在相争无人顾及你。现在不走,就错失了良机。”
夏姝将自己的手往阎渊的眼前一伸。
那古朴精致的手镯上的珠翠晃了一下阎渊的眼睛。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手镯是个暗器,他飞快的躲避开来。
夏姝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她拿了快手帕出来,将手镯摘下包好,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忍丢下。
阎渊手一伸要让夏姝将手镯拿出来。
夏姝道,“我要暗杀你又何必等到现在。”
阎渊看着夏姝,那样子看上去是不肯轻易将手镯交出来的。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响,阎渊想了想不能在耽搁下去。
于是他下令,让那两个死卫去将押解着夏姝的双手,将那个镯子抢过来。
夏姝似早有预感,她向后退一步,然后道:“你这般强迫我,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药人。”
“到时候做出的药若是没了药性,阁主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阎渊一听这话,便不敢再动。
他狠狠的看着夏姝,心里也衡量着利弊。
夏姝要是要暗杀他,趁他开始不注意时有很多机会。阎渊看一眼夏姝手上包裹严密的镯子,罢了,难不成他阎渊还怕一个小小暗器不成。
夏姝刚刚的话实在是戳中他的软肋!
阎渊无可奈何,便索性随了夏姝。
***
君攸宁一见燕思齐,便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三殿下!”君攸宁行礼。
燕思齐忙把他搀扶起来,“此次多亏了庄主才免于一难,庄主请受本王一拜!”
君攸宁怎么敢真让他向自己行礼,而燕思齐此话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谦让一番过后也就罢了。
之后清理偏阁,燕思齐看到此处的惨状,也是不由心中愤愤。
安宁的王府,终究没能逃过朝廷上的纠纷扰乱。
燕思齐正要扭头去和君攸宁商谈之后的事情,
突然,一阵清脆的细小的“铃铃铃”声响起,君攸宁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铃铛,那铃铛中似有什么活物一般现下开始急切的四处乱撞。
君攸宁神色大变。
“君庄主?”燕思齐疑惑的问道。
君攸宁甚至来不及和燕思齐仔细解释一番,瞬息间,他人已在数丈之外,他拿着铃铛,朝着一个方向飞步急奔。
听着铃铛中逐渐激烈的声音,君攸宁心下更是急切。
子蛊越激烈,说明,母蛊离的愈发的远了。且母蛊身旁之人对母蛊不怀好意。
一个人影在君攸宁心头划过,是他。
一些线索都逐步联系起来,一切事情都骤然明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竟然忘记了阎渊!
他想起那支抢夺天眼石的队伍,那应该是阎渊特意派过去的,为的就是提醒他太子之计。
而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两个相争,然后他好去趁乱争夺夏姝。
真是好计谋。君攸宁抿了抿唇。
正好!他也有一事要问他!
不远处的庭院中系着一匹马,君攸宁飞快的跨上这匹马,然后快马加鞭以更快的速度朝远方奔去。
***
阎渊和夏姝行至一半,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得得。
一男子驾马而来,他衣带飘扬,腰间一把长剑。尘土飞扬却遮掩不住他琉璃般的双眼,他的神色肃然冷淡,但微皱的眉泄露了他心底的焦灼。
是君攸宁!阎渊回头一看心中大惊。
他怎么在这儿?
阎渊知道君攸宁过不了多久会发现是他掳走了夏姝,但,那也不该如此之快。
阎渊赶忙策马,抱起夏姝便奔走。
君攸宁自是也看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