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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齐道:“此为其一。”
梁文莺疑惑的看着燕思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燕思齐看着面前人乖巧的样子,他不由心软,想着告诉她也没什么。
他道:“那人正是夏姝。”
梁文莺歪着头想了一会,“是她?”
燕思齐点点头,道:“她是君攸宁带来的人,如处置了她,君攸宁怎么会甘愿。”
君攸宁如今在帮他们重铸湛卢宝剑,对他们自是有大的帮助。而若处置了夏姝,湛卢宝剑一事又将如何?
况且他一向以礼贤下士之名远扬,这事做了对他也是名声有损。
梁文莺了然。
她怎么会不知燕思齐的忧虑,她这番便是要让燕思齐下定决心!
“殿下这是迫于皇命不得不为之,纵使是君攸宁也是无可奈何的,那些贤士也能理解。”梁文莺道,“况且,万一让有心之人告发了,殿下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梁文莺看着燕思齐的眼睛说道:“妾私以为,此事当立即下令解决!”
燕思齐听罢也有些心动。但这其间关系错综复杂,非一言能毕。
“我明白。”燕思齐道。
梁文莺知道从这里怕是不好突破,看来要换个方向劝导。梁文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这只是妾一人胡乱之语,殿下勿信真。”她乖顺的说道,“妾刚刚想起做的小食好像快好了,怎么不见婢女端来,我去找个人看看。”
燕思齐道:“这些事哪用你亲自来做。”
梁文莺笑道:“我去找个奴婢来看看。”
临走前,梁文莺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回头看了看燕思齐,道:“说起这个,妾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燕思齐又抿了一口茶的问道。
“妾前几日去厨房之时,偶然间听到了些闲言碎语。”梁文莺道,“妾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想来殿下不会如此。”
燕思齐的手顿了顿,道:“怎么会。”
他突然想起他对梁文莺最开始婚嫁的欺骗。
“嗯。。。他们说殿下。。。是看中了夏姝,喜欢夏姝之色了,马上就要纳她为妾了。”梁文莺道。
燕思齐本来还在盘算着千万种可能,此时见梁文莺此语,顿时心中一松。
见的梁文莺现在的委屈撒娇之色,燕思齐心中却已是五味陈杂。他上前几步去,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然后轻抚她的脊背。
“看来府中主母之位空闲已久,现如今的下人也都缺了管教。”燕思齐捏捏梁文莺的脸蛋,道:“是时候为他们迎来一位主母了。莺儿如何?”
梁文莺娇嗔的瞪了燕思齐一眼,道:“殿下取笑我。”
“真的。”燕思齐认真的说道。
梁文莺却神色有些黯然。
“妾知道殿下不会只有我一个女子。但是,”梁文莺抬眼盯着燕思齐道,“妾希望殿下永远不要欺骗于我。妾就这一个心愿了,殿下能答应吗?”
梁文莺的眼中全是真诚和渴望,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燕思齐不由感到有些心虚。
“我答应你。”燕思齐道。
他心中却越发坚定了,那件事一定不能让莺儿知道。
毕竟莺儿是这般的讨厌背叛。
燕思齐又不禁想到了——夏姝。
夏姝手上握着他和梁文莺之间感情的把柄。
他是因兵符而娶梁文莺,这个事只有夏姝知道。
若说刚刚他还有些犹豫的话,在听了梁文莺所言之语,燕思齐心中已是有了大概的轮廓。
而现在,燕思齐心中已是下了决心。
既然如此也休怪本王了!
燕思齐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动自是没有逃过梁文莺的眼睛。
她环抱着燕思齐,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莺儿,”燕思齐道,“关于夏姝一事我已有了想法。”
“嗯。”梁文莺淡淡说道。
好似,她对此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
今日,夏姝总觉得心中闷慌。
明明马上就要入秋了,该是天气凉爽的,但如今天却有些反常。
她去找了君莉玩闹一会,便觉得有些乏了,想回去小憩。
“姐姐最近怎么越发容易累了。”君莉问道,“都该要秋天了,怎么姐姐好似比夏日时还要犯困些。”
她面上却强笑道:“没事,可能这边气候尚且不太适应罢了”但心中却有些黯然。
君莉仍不饶不放,道:“这可怎么行呢。我最近也研究了些医术,不如让我来给姐姐把一脉。”
君莉说着便要伸手拿起夏姝的手腕。
夏姝连忙一躲,君莉疑惑的看着她,夏姝笑笑解释道:“你可是忘记了你哥哥是谁救的不成?我自己的身子我自是清楚。”
君莉想想便觉得也对,夏姐姐可是比她懂这些的,便也作罢。
“那姐姐好好给自己调养些罢。姐姐本就看着体弱,前日又受了惊,可别把身子垮了。”
夏姝道:“放心罢。”
之后和君莉告别一番,夏姝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一进院,夏姝便觉得院中有些不对,今日的院落也过于安静了些。
在她慌忙想要撤出之时,突然,一股森寒之气直逼颈背。
一排武士正在后方拿着寒光凛凛的兵刃对着她。
“又见面了。”
夏姝闻声看去,就见燕思齐正站在不远处。
燕思齐微微举手,在他周围的武士便一并冲了上去。身后挨着锋利的兵刃,夏姝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他们将她押解起来。
一个大夫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夏姝的眼前。
他眼中闪着精光,道:“姑娘,让我给你诊一脉吧。”
☆、第45章 首家
“殿下这是做甚?”夏姝警惕地盯着面前的越发逼近的大夫,但双手已被绑住,动弹不得。
她已经猜出了大半原由,此刻心下正飞快的想着脱身之法。
夏姝悲哀的发现,刚好君攸宁今日不在府中,此刻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燕思齐没有理会夏姝的话,他给周围的人一个眼神。
侍卫都会意了。几个人上前,强压着夏姝的手,伸举到那个大夫面前。
夏姝被死死压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个大夫伸出苍老褶皱的手,搭在她的腕上,然后微微阖起眼。
院中很静,阳光白耀耀的刺眼,好似一切都无处可藏,只能听见风吹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那个老大夫幽幽收回了手,他的神色中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他几步跑到燕思齐面前,道:“殿下!此女正是药人!”
短短几个字,听的夏姝心中一凉。
那些个侍卫立即将她的手绑在了身后,将她压制的更紧了。
燕思齐眯着眼,唇边嗜起笑容。
“你还有何话可说?”燕思齐悠悠说道。
被发现了!
这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响起。
夏姝脑子乱糟糟的,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努力振了振心神,同时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解决的办法。
她知道,自己就算再小心谨慎,但药人本身太过异于常人,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会暴露的。
到底是谁告知的燕思齐?燕思齐和她平日接触不多,他不可能发现。
她想起这段时间自己总有种被偷窥的感觉,原来不是错觉。
她平日里并未得罪什么人,有谁会这样做呢?
李琳?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心中飞快略过,在和李琳的几次接触中,夏姝都察觉出了细微的敌意。
此刻,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发生了一股微妙的变化,处在此等慌乱之中,她却冷静的吓人。
经过了那些世界的磨练,夏姝就算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性格,却也带了些自己的个性。
“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我。”夏姝放下心中的思絮,平静的问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病重,你等身为臣民自是应当为之出力。”
夏姝冷笑:“殿下要剖我之身为圣上制药?”
燕思齐道:“你已非’人’。”
言外之意是,既然不是人了也就没有必要按照人的法规去处理了。
将药人身上的各个部位解剖开来,然后配以少量的配药,即可服用。
药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呢。
她的血液或许是甘甜的吧,她的肉一定很鲜美,她的骨头可能是酥软的,那里面的骨髓也一定如同罂粟般让人欲罢不能。
将这些全都剖解开来,心从胸腔里剜出来,将皮剥完整的剥离,再用刀将四肢整齐的切断,还有眼睛,耳朵也一并切下来,整齐的放好。
这个过程,鲜血会渗染进指缝,她会尖叫,会痛到疯狂吧。
这样的残忍,但是,没有人会真正在意这些,他们只知道最后拿到手上的药是多么的神奇,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以对自身有太多的好处,这样也就可以了。
“到底什么才是人?”夏姝喃喃问道。
有一具血肉之驱便是了吗,人乃万物之灵长,靠的难道是这血肉?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燕思齐若是认定了要她死,她又能有什么反抗的道理。
她如今的确实是“药人”,此番她好似无处可逃。
她难道就要这般终结了吗,她还有任务,还有她的最终奖励。
她不甘心。
她不由挣扎了几下,手腕上的镯子亦是套动了几下,那重量戴在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心中一动。
“你就不怕君大哥回来,你要怎么向他交代?”夏姝分散着燕思齐的注意力,而被一同捆绑在一起的手腕也开始不着痕迹的转动着。
燕思齐本不欲再同她说下去,听道此话也不由顿了顿。
“他不得不从,包庇药人,延误圣上诊治,这个罪名,他可是受不起的。”
燕思齐看着夏姝说道:“你也不希望他被朝廷追杀吧。”
夏姝心下一震,却也暗自庆幸今日君攸宁不在。
她更加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一面又道:“殿下一向以仁德道义著称,此番怎么如此无情。这若是传了出去,就算我是药人,但是此番以人身制药,殿下觉得百姓又会如何议论你残暴。”
手上的绳子已经被割断了一半,她的衣袖遮盖住了她手上细微的动作,身后的士兵都没有发现。
燕思齐的目光直射过她,道:“百姓无知,随意扯个借口便是得了。”
在燕思齐凌厉疑惑的目光中,夏姝不由心中一慌,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用镯子外伸出的一点薄刃更加狠利的割着绳子。
燕思齐不欲再和她多言,他一望那个老大夫,老大夫会意的从袖中拿出一个味蒙汗药,上前欲将夏姝迷昏。
到了夏姝的跟前,那老大夫将药洒在巾布上,正要一把捂住夏姝的口鼻。
夏姝向旁边一躲,却立即就被身后的士兵抓住了。
此刻她手上的绳子已断,她抬起手来,对着那些士兵便是一个暗箭,士兵闪躲不急,有的脸上被划出了血痕。
见此情景,哪个老大夫正欲趁机给夏姝一个偷袭,却被夏姝发现冷冷看去。
刚刚那个被划伤的士兵立即开始,脸色发黑,而后瞬间吐血倒地。
“箭上有毒!”老大夫惊呼。
那群士兵都不由离她退了一步。
但这好歹是黄家训练的士兵,短暂慌乱过后便回过了神。
他们握紧手中兵器,然后有效分工,从四面围住了夏姝,然后几人掩护,几人飞快上前欲要压制住夏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