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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就算她拿的是□□,只要能让他恢复行动,他也会吃下去吧。
想到这里,梁文莺竟有些嫉妒起夏姝。
但梁文莺转念一想,又有些庆幸。
这样看来,君攸宁对夏姝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这足以形成,夏姝在这个世界的羁绊。
这样,也不妄她布局之久,如此,目的就达到了。
快了,马上就要揭开那最后一层面纱,看到那下面的丑陋罪恶,夏姝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梁文莺想着,不由勾起了唇角。
***
夏姝坐在马车内,她掀开车帘,却对上了孙佩之的眼,夏姝看了一眼孙佩之,但还未等孙佩之说什么,她便放下了车帘,不愿再看。
“夏姝。“孙佩之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带着些试探的意思。
夏姝没有理他。
孙佩之又叫了一声,“夏姝。”
见,夏姝还是没有回应,孙佩之便又叫了一声。
夏姝这下倒是理他了。
车帘被一只白皙如雪的手掀开,夏姝脸色冷冷,她看着孙佩,那眼中的寒冰,让孙佩之不由噤声,他满腔的话看到夏姝此刻眼神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姝见他再没说话,便又放下了车帘。
沉默了一段时间,只能听见马车辘辘的声和马蹄得得的声音。
良久,又听见孙佩之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他道:“我知道你定是恨我的。”那语气中竟有些落寞。
夏姝没有说话,但却不由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心中不由好笑,恨?
她本就是一个快穿者,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角色扮演罢了,尽管孙佩之对夏姝做的事的确是很过分,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该恨孙佩之的人是夏姝本人,而不是她。
她对孙佩之顶多是有点厌恶罢了,毕竟就算是扮演者,那样的事是自己亲身扮演经历过的,自然不可能安全没有感觉。
但若孙佩之竟然认为她恨他,恨是一种多么强烈的感情,她连爱都不曾有过,又哪来的恨呢。
她不由想到,看来她之前扮演的夏姝很好,竟让孙佩之有了这样的误解。
听到夏姝的嗤笑声,孙佩之心中一紧,他继而说道:“将你送给灵日阁是我不对,我当时却实是被莺儿的事冲昏了头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爱她。”
“你爱便爱,与我何干?”夏姝实在忍不住掀开车帘,冷冷说了一句。
她再一次对上孙佩之的眼,她眼中突然波光流转,她想了想,道:“梁文莺现在跟了燕思齐,你和她已经没了可能,所以,这才想起我的好了不是?”
夏姝虽然是易容过后的模样,但那双眼中的风华,却还是让孙佩之竟有些看痴了去。
“嗯?”那尾声都带着几分勾人的娇媚,两人隔得很近,孙佩之几乎可以看见她垂眼间轻颤的长长睫羽。
孙佩之感觉心中稍动,好像被什么轻轻的挠了一下。
“没、没有。”孙佩之垂下眼。他突然有些不敢看夏姝。
夏姝的唇边浮现一抹讽刺,“以前,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把我的心肺都拿去当成玩意一般的了。你只要梁文莺的心,我的心便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对吧,你故作不知,享受着我的孺慕之情,一面又毫不掩饰的向我展示着你和梁文莺的甜蜜心思。我给你绣了那样多的香囊,你一面接受着,却从来只戴梁文莺的那一个;我为你去学茶艺,你一面夸奖着,一面又和我诉说着梁文莺的茶艺之精;我为你学习药理糕点,你说着好吃,最后却全赏给了底下的仆人。”
“你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思看着我做那些事情,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手心。”
“你对我做了那样多难堪的事情,没想到,我到头来,最让我在意的,却是这些小事。”夏姝闭上眼,喟叹道。
“说起来,我如今沦落到这幅样子,可都是亏了你啊,佩之哥哥。”
最后那一声“佩之哥哥”,更是直直戳中了孙佩之心中的最深处。
若非孙佩之将她送去灵日阁交换梁文莺的消息,夏姝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那一声“佩之哥哥”勾起多少回忆,是小小的夏姝,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跟在他身后的样子,是少女时候的夏姝歪着头喊他的娇俏的样子,但最后,都化成了是夏姝湿润的双眼,那双眼中是失望和悲痛竟成了孙佩之一生的梦魇。
她说,“这次,你总该原谅我了吧,佩之哥哥。”
而结果,现在,她却不肯原谅他了。
“我、”孙佩之嗫嚅了一下,竟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我错了。”
此话一出,孙佩之便感觉心中轻松了大半。
他看着夏姝的眼睛,有着悔意和愧疚。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夏姝嘲笑似的看着孙佩之。
是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夏姝马上就被剖解成研制成可以治愈的神药,然后她的血肉都会进入当今世上最尊贵的那个人的身体中,然后融为一体,她连尸骨都不会存在,世上就会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永远的消失了。
她有没有亲人,亦没有故人,这样消失了,就是真的谁也不会记得吧。
夏姝想了想,或许比这个还要惨一点。
她本就是一个快穿着,这个世上或许还有些痕迹证明夏姝曾经活过,但又哪里去寻她“036”号活过的痕迹呢。
她的一切都是空白的,过往,经历,除了系统,再也没有人认识过真正的她了。
她永远都是一个寄居在他人身体的外来者,生活在他人的阴影之下,死了,就真的是消亡了。
孙佩之听了此话也沉默不语,心中更是难受,一时之间又是只剩的马车转动的声音。
“还有多久。”夏姝突然问了一句。
孙佩之知道她问的是还有多久到皇宫。
孙佩之心中不忍,心中立马下了一个决心,他当即下令,调车回头。
一旁的李寞见状赶忙阻止道:“小侯爷这是做什么!”
孙佩之看了看夏姝,狠了狠心,道:“调车回头!”
就算,他不可能真正违反圣意,但带着夏姝去多活几个时辰,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侯爷是想要包庇药人,违抗圣意么!”
“我只是想要带着她多活几个时辰,我们好歹,也曾是故人。”孙佩之有些黯淡的说道。
“不劳小侯爷费心!”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就见,君攸宁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他的眼神清冽无比,好似寒剑。
而不知何时,夏姝已被君攸宁抱在怀中。
此刻的夏姝像是一个乖巧无比的小猫,全然不见刚刚的尖锐和傲气。
而夏姝心中其实很是焦急。
此刻,君攸宁的胸前白衣上有鲜血又开始渗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触到了君攸宁的伤口,又不想让他人看到君攸宁此刻的状况,只好借自己身子帮他挡住。
“帮我挡一下。”君攸宁附身对她说道。
她看了他一眼,心知此刻已不可能再劝他回去了,心中又是复杂又是感动。
“你为何还来?”
“你说呢。”他的眼底全是温柔。
————
是枝与叶,不能分开的温柔相依。
☆、第49章 首家
孙佩之在远远看着,夏姝对君攸宁那般乖顺,他心中竟莫名觉得涩涩。孙佩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
对于夏姝,他有的,应该只是愧疚罢了。
李寞自是知道君攸宁武功之高强,却不知,他竟何时高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明明上次,他还未到这样的境界。
他同孙佩之不过争执了几句,夏姝便于无声之中被救走了。
“君庄主,你要做什么!”李寞朝君攸宁大声喊道,“这是杀头的罪,你可明白!”此刻他亦不敢妄动,想要先稳住君攸宁,再趁机行动。
君攸宁淡淡一笑,道:“这有何惧?”
他笑的云淡风清,好似那九五至尊的压迫于他也是无所谓的。
“那上面之人,为了自己活命,却叫一个弱女子为他舍命,此举实在有失仁德之名,令人心寒。”君攸宁说道。
李寞观察着君攸宁,见他面色如常,行动皆自若,好似没有受什么重伤。他又道:“那铸剑山庄呢,你也不去管了么?到时候百万雄师攻上山庄,庄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等惨剧发生!”
夏姝想及此处,亦不由有些担忧。
君攸宁这般,就等同于把自己和铸剑山庄放于整个大梁的对立面,和整个朝廷为敌。
但两者实力悬殊,又如何能敌的过。
君攸宁没有说话,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夏姝,这个人,纵是让他于天下为敌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夏姝担忧的神色,君攸宁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极浅淡的弧度。
她的脸色莹润极了,小巧的唇微微垂着,脸上再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她乖顺的肢体动作却表明了,她很信任面前这个人。
她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珍珠,看上去美丽神秘极了,但若真的想要亲近她,才发现她是那样的坚硬不可亵玩。
然,纵是无情,也动人。
若有了感情,这颗珍珠会变得更加圆润么。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君攸宁柔声说道。
说罢不欲多语,就这样欲立即离去。
李寞察觉到了君攸宁的意图,立马下令召集弓箭手包围。
“停下!夏姝也在那边!”孙佩之急忙上前制止道。
那些将士本来已是准备发射了的,见领军的两人争执不休,也便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小侯爷是故意的吧!”李寞咬牙说道,“你早就想要放药人离开了,此刻又趁着这个时机,故意放君攸宁和她离去。”
“圣上等着药人治病,而药人的珍贵程度也无人不知,这可能是这世上的唯一的一个药人了,你这般若是将其杀死,”孙佩之眯眼道,“我看你才是暗藏祸心,连带着三殿下的用心也别可一看了!”
“你!”李寞终究是江湖之人,哪里有孙佩之这个混遍朝廷上下的官宦的舌巧,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确实是想要延误药人进京的时间,这是诸位有目共睹的事!”李寞争辩道。
“哦?”孙佩之扫视一眼,他凌厉的目光,吓的多少人都不敢说话,“谁看见了?”
孙佩之是世袭的爵位,在朝中根基深,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才会想要借着他对梁文莺的爱来拉拢他,对抗燕思齐。
而平日,他在京都也绝对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谁若是得罪了他,也便不用再混下去了。
众将士都不敢再说话。
“既然,无人看见,那么那件事,定是李寞大人你眼花了罢。”孙佩之挑眉说道。
李寞未见过这般厚颜之人,心下知道不能再和他争辩。
而再抬眼一看,君攸宁早就趁着他们二人争执之时,消失了走远了。
李寞心下一惊,这下完了。
***
君攸宁抱着夏姝健步如飞,但不过顷刻,速度便慢了下来。
夏姝听他呼吸逐渐沉重,不由说道:“放我下来吧。”
“再等等,到前面隐蔽处。”
于是又飞驰了几步,君攸宁到了一处灌木丛中,才将夏姝轻轻放了下来。
两人相顾,都不由微微一笑。
夏姝见君攸宁的脸上还沾染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于是便拿出自己贴身的巾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