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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纤细的隧道,她一瞬间和另一边有了隐约的交汇。
细细碎碎的,她再睁开眼,脑海中已有了其他的消息文字。
刚刚她貌似接交到了梁文莺。
梁文莺告诉她,让她找机会马上逃离,投去燕思齐府上,之后,他们会安排好一切。
她欲再多说,却又突然断了联系。
那珍珠,在哪里,一亮也不亮了。
最后一句话,梁文莺说,让她多加小心,因为,系统已经隐隐发现了什么。
她恐怕,不久就要暴露了。
*
天微微的亮了,夏姝知道,今夜是不可能成功逃出了。
她揉了揉眼,一转身躲进屋侧,刚好避过一队巡查的侍卫。
她猫着腰,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鞋底边缘的泥土擦拭干净,然后脱下来摆放整齐。
将衣服揉皱一点,省的让人看出端倪。
做完这一切,夏姝才合衣卧于床榻。
脑海中整理着刚刚探察的时间。
幸亏这府上她熟的很,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熟呢。
否则,她一个弱女子,要逃出去可真难。
外人皆说府上戒备森严,一只鸟都难以飞入,夏姝却道,不然。
她知道这府后的花园,有一个秘道,没人知道,孙佩之都不知道。
她幼时寄人篱下,自尊心极强,一点小事便要伤春感秋的。
这时,她就最爱去那些人迹罕至的僻静去处,一人独自感伤。
春日的阳光和秋日的落叶,竟没有一事让她开心的。想来,她那时在府中的日子可谓是风刀霜剑严相逼了。
这里便是,她某次不经意间发现的地方。
这个秘道设在屋后,或许一开始便是为了逃生使用的,只是后来这里建了花园,树木隐匿着,不易发觉。况且如今这天下又是太平极了的,这个秘道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这个府邸,想来也有很多年岁了。
如今,那秘道口都是鲜花树木的,若不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夏姝曾状着胆子走过一回,发现里面竟是通往府外的。
幼时的不经意,没想到现在会有这么大的用处。
那么,现在唯一的困难便是,从这里到花园一路守卫太多,若被发现了,孙佩之一定会将她看守的更加严格。
之后,她可能又会被送回小黑屋,那就永无天日了。
所以,她要找一个时间。
她想到了王府的侍卫巡夜是要交班的,她可以用这中间交接的空隙的时间来给自己做掩护。
夏姝理了理脑海中刚刚勘查的信息,勘查的侍卫交接的时间和她幼时竟完全一样,这一下,夏姝更是庆幸了。
她微微勾起唇角,然后合上了眼。
继而,她又觉得不妥,扯了一点被子盖上,装作安然一夜的样子。
而这伪装不是给别人看的,却是给“自己”。
*
“怎么样?”君攸宁关切的问道。
“多亏系统的异动,刚刚已经和夏姝接触了。”梁文莺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那日夏姝被劫后,梁文莺立马从燕思齐哪儿知道了消息。
她一路偷偷给君攸宁汇报路线,但奈何实在是暗卫走的太快,君攸宁如何也没能追上。于是两人又设定好了,一进城门口到了京都后,他们便布下了陷阱,如此,定在把人给燕思齐之前救了。
但天算地算,怎知,孙佩之先了一步,在城门口就布下了局,如此他们竟生生错过了,让人抢先一步。
这下,没办法,只能重新规划了。
但夏姝如今已在狼窝,君攸宁又怎能不急。
“放心,她很好。”梁文莺道,“孙佩之对她还有些旧情,如今正好吃好穿的供着。不过,这般待遇也享受不了几天了,肥了的羊,过不了几天就要宰了。”
听到“旧情”二字,君攸宁心中立马燃起了一撮恼怒的火苗。
那夜,夏姝毅然的拒绝,她说的每一个字,如今都还烙在心上。
她那样明确的说了,她爱的人是孙佩之,他甚至能清楚的回忆起她当时的眼神和语气。
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小刀,每一眼都是折磨。
虽然,他也觉得当时身体里的芯子,不是夏姝,是她们所谓的“系统”,但是那也只是或许罢了。他的感觉就一定准确吗。
不管如何,这人曾今和夏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他们还待在了一起,君攸宁越想越觉得牙痒。
梁文莺转身看向君攸宁变化莫测的脸,她的眼神有些兴趣和复杂,道:“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土著,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君攸宁道:“带我去见燕思齐。”
梁文莺:……
完全忽视了她。。。。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梁文莺追问道。
“这是我所真正生活了的世界,并非虚幻。”
快穿者会各种神奇的术法,有能穿越时空的能力,能长生不死,能游历各州。
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做好眼前,一步一步踏实的走过。
快穿者永远把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者,这样才使之无融入这个世界。
其实,这也是他们可悲之处。
这个世界分明是这般真实啊。
脚下的土地,呼吸的空气,触碰到的柔软的肌肤。
一刷间,梁文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66章
如玉的手指轻挑慢捻地细描着针线,一针一线来回穿梭。
“夏姝”肩膀微垂,她低着头,眼神温柔而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刺绣。
只见她一头青丝松松的挽了个髻在脑后,一身素色立领的衣裙。
虽未施粉黛,却觉得唇红齿白,人比花娇。
孙佩之来了,便见得夏姝此幅慵懒依着的样子。
他忙去外间拿了件厚衣衫,上前给夏姝搭上。
“天气渐冷了,你身子弱,还不多穿点。”他皱眉道。
接着替夏姝搭上了衣衫,未了,还撵了撵衣角。
“夏姝”见孙佩之来了,眼神有一瞬间的羞涩,接着待孙佩之为自己搭上一见衣衫,她心中荡起浅淡的涟漪。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心中对孙佩之德怨恨如今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
而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更是以前从未奢求过的事情。
过往的悲痛,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温柔,“夏姝”会再一次的沉溺进去,没有原因,义无反顾,其实归根到底,因为她一直深爱着他,不论他怎样对她。
”你在绣什么?”孙佩之问道。
“夏姝”慌忙的将绣帕藏到身后,却被孙佩之从后一把抓住,“夏姝”想要再去遮掩已是不能。
那洁白的绣布上绣着一对翩跹飞舞的蝶。
周围还描着一朵半开半闭的未绣完的海棠。
一双蝴蝶,轻轻的,停在了那朵海棠之上。
绣娘的指和心都是相通的,刺绣亦是一种倾诉,丝丝线线皆是情。
孙佩之挑了挑眉,半晌才得一句:“丝帕也,丝丝缕缕交错。这图绣的不错,我就收下了。”
一听这话,“夏姝”顿时红了脸。
丝帕,横也情来,竖也情。
乃是,古代定情之物。
“夏姝”的手缩了缩,到底没有去抢那块丝帕。
她垂头,耳朵红红的,但她的眼底却流露出一股凄凉。
她抬起头来,看着孙佩之,露出了一个微笑。
她道:“佩之哥哥。”
孙佩之一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便心中一颤。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姝”,他以为他再也听不到夏姝这样叫他了。
毕竟,之前夏姝的态度是那样的坚决刚烈。
“姝儿…”孙佩之喃喃道。
“我原谅你了。”“夏姝”道。
“什么?”孙佩之愣愣的站在哪里,手上还拿着,那块丝帕,那柔软冰凉的丝帕,让他有些恍惚。
他看着“夏姝”娴静的样子,她温柔而又哀伤的凝视着他,她的眉眼那么精致美丽,但孙佩之却依稀看出了她幼时的模样,朴实狼狈而又脆弱。
但此刻,“夏姝”的话却好像是一把剑,插入了他的心底,非要把他的心弄的血肉模糊才可。
孙佩之呆呆的站着,一瞬间他竟生出了放弃一切就和这女子隐于山林的想法。
当然,这也仅仅是一瞬间,他此刻的处境,已经由不得他了。夏姝,这颗棋子,还是要用的。
于是,各种情绪充斥着他内心,愧疚不忍,亏欠。。。。
“佩之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夏姝”道,“你不必愧疚。”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悲伤的微笑,像是浅浅的月牙儿,慈悯柔和。
“我会去救太子,我愿意配合你们。”“夏姝”,“你不用刻意瞒着我。”
这些天府中的动静,她也是知道的,迟早要来的事,隐瞒是瞒不住的。
“姝儿,对不起…。”孙佩之顿觉心如同刀割,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那。。行动是什么时候?”夏姝问道。
“后天。”
“夏姝”心道,很好。
越快越好。
但她面上却露出一抹隐忍悲伤的笑。
之后“夏姝”又故作温顺的套出了许多消息,也大概的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大概便是,太子一派暗中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后天借献“药人”于圣上,进宫,而后暗里偷偷救出太子。
“夏姝”听毕,心中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太子救出来。
这具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她要在走之前,将这个世界尽量修复稳定,将损失降到最低。
一个世界最主要的构成便是男主和女主,只要让他们的结局基本不变,这个世界也就不算完全崩毁。
这个世界是以虐恋情深为基调。最后,太子登上了皇位,燕思齐和梁文莺迫于太子,最终双双殉情。
它如今能做的便是努力促成最终的结局。
所以,太子必须被救出来。
*
夏姝避散了所有的婢女,终于等到了夜里。
夜里守卫的人会比白天少,而且巡视也松散些。
她穿上衣袍,略微收拾一下,拿上一把弯弯贴身的匕首,便要出发了。
打开门,屋外无人。她顺着昨日研化好了的路径,偷偷溜了出去。
心里掐算着时间,快了,马上就到了守卫之间的交接时间了。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要穿过这个弄堂,去后面的花园。
这期间,快速疾跑,是赶的到的。
夏姝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弄堂前,她躲在墙后,看着一行侍卫逐渐远去的身影。
她确认他们走远了之后,终于扯开步子,快速前奔。
她的心都跳的飞快,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突然,她撞上了一个人。
朱碧!
她来不及多想便拉着朱碧一起走。
但身后的人却似铁一般的顽固不可撼动。
夏姝拉着她的手,却冰冷僵硬的可怕,好像握着一块寒冰,那觉不是正常人有的温度,像是——死人一样。
一瞬间,夏姝觉得背后寒毛直立。
她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捂住了嘴。
前面的侍卫正在交接手头工作,顺便说几句调侃。
乎的听见了后面发出的一阵声响,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却见什么也没有。
侍卫便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待交接完手上的工作后,侍卫很快又各自回到岗位上,一切如常。
夏姝被“朱碧”不知道弄到了什么地方,“朱碧”将夏姝一丢,夏姝被摔的生疼。
“朱碧,你…”夏姝刚想说什么,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