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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吃惊的是,旁边躺着个人。
青丝散落,遮住半边脸。媚眼如丝,向飞云眨了两下。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而被子掀开后的无限风光,更是令人热血沸腾。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女子开口,吹气如兰。轻轻伸手拂开挡在眼前的长发,双眼还带着点迷蒙,神情中似乎有点羞涩。
飞云面色一窘,想问发生什么事。开口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喉咙干得冒火。身旁的女子体贴地起身,去给飞云倒上茶水,递过来。
正要抬手去接,看到白花花一片,顿时晃得头晕。心头马上如小鹿乱撞,气血不受控制地涌动。
女子轻声笑着,将茶水递到飞云手中,细语说道:“公子真坏,昨夜的事,都忘记了吗?”
经女子提起,飞云迷迷糊糊中响起昨夜的事情。大概是喝醉了,他是那么不顾一切,是那么勇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紧紧搂住温软的身躯,很用力,想要将两人合成一个,永远都不分开。
“时候不早了,女家伺候公子更衣吧。”女子靠近飞云,体贴地问道。
飞云低头不敢看,说:“我自己来就行,你先穿衣服吧。”女子呵呵一笑,看向被子上的异样,再靠近一点,说:“公子若还想,奴家可再陪会儿公子。”
女子说着,作势便要爬到被子里。
飞云将被子牢牢拉住,说:“你先去吧,我已经累了。”“公子原来是累了,奴家去看看有什么补身子,叫人送上来。”
不再逗飞云,女子转身穿衣服。飞云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希望女子能够转身,再开口说要陪他一会儿。可是没有听到听到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飞云偷偷转头,正看到女子穿好翠绿的肚兜。光洁的后背,往下是盈盈的一握,再往下是两个诱人的浑圆。他急忙转回来,不敢再看。继续看下去,恐怕要跳起来将人拉回来。
门“吱呀”一声,女子款款走出去,然后再关好门。飞云才敢抬头,看到确实只剩下他一个人,才放下心。找出自己的衣服,七手八脚穿在身上。
开了门,探头朝两边看了看,没有人。飞云轻手轻脚地出门,朝楼下走去。这地方随帮主来过一次,知道如何出去。
走到楼梯处,便看到老鸨指使伙计干活。地上有客人吐出来的痕迹,老鸨低声抱怨着。伙计则是埋头苦干,不跟那说什么。
飞云摇摇牙,走下去,问老鸨:“妈妈,我这儿要多少银子?”正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见多了老爷们掏钱的架势,他也有样学样。
“哟,曹堂主这么早就起来啦。贵帮张堂主已经给过银子了,叫我们好好伺候您。”老鸨笑靥如花,很是热情,“曹堂主可还满意?”
飞云窘迫地点点头,含糊地应声,出门而去。老鸨在后门轻声地笑,说:“曹堂主记得常来啊,咱们可惦记您呢。”曹堂主名声那么大,想不到还是个雏儿。若不是怕他会生气,真的要包个五钱的红封包给他。
走出门,才发现是个好日头,阳光刺眼得很。此时才感觉身上好似散了架,走路都酸痛。看来昨夜太激烈了,得好好休养。
“曹堂主,昨夜过得可好?”耳熟的声音响起,张忠煊的旁边走过来。他不是一个人,紧紧跟随他的是孙蓉。
孙蓉气色不太好,眼睛下面有点乌青,眼中带着血丝。不过她看飞云的神情,依然很平静,只是对飞云点点头。
“哦,多谢张堂主照料,我先回去了。孙帮主若是有空,可到木雀堂坐坐。”飞云有点尴尬,而孙蓉眼中莫名的神色,令他如芒刺在背。
忙不迭地离去,却看不到身后女子的眼中,有泪水在晃动。而张忠煊似乎没注意孙蓉的异样,依然看着飞羽的背影,说:“小伙子精力足啊,整整一夜才出来。”
昨日午后,张忠煊回了趟火虎堂的院子,便带着孙蓉去县城。他们虽然走得晚,却走得快,飞云到不久,他们也到了。看到飞云进了青楼,张忠煊和孙蓉也跟着过去。
天水帮帮主的大名,在城里也是人尽皆知。窑子的老鸨见她与张堂主进来,也不觉得奇怪,便将飞云的醉态说与他们。
张忠煊便给了几十两银子,说曹堂主想要什么,都给他安排,银子不够再去山河帮拿。之后,他们在对面的酒楼里烧了几个菜,等着飞云出来。
到深夜,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飞云却没出来。孙蓉便到天水帮的地方,歇息一宿,第二天大早便起来,到窑子门口等着。没想到张忠煊早早等着她,还买了热乎的馒头给她。
总算等到人出来,竟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孙蓉想到便觉得脸红,又不好说什么。人家媳妇出来抓汉子回去,是常有的,她算什么人?
作为女人,有些事情不好开口,她想知道在飞云心中,自己有多重。刻意与张堂主接近,却见飞云不怎么在意。今日又是如此光景,孙蓉已经明白,在对方心里,最重要的是谁。
孙蓉的心事,飞云不会知道。他只是觉得孙蓉有些奇怪,心里想她是否喜欢自己。又苦笑着摇摇头,对自己说不可能。她早就厌倦了自己,还是快些离开,免得自讨无趣。
走在回去的路上,飞云感觉很累。或许是没吃东西,或许是昨夜的事情,或许是心情不好。他想要不要重新回到窑子,找个人快活一下。
路不远,半个多时辰后,飞云走到山河庄,晃悠悠地进去。才刚进门,便有个兄弟奔着他过来,喊道:“曹堂主,你快来,出事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下落不明
山河庄里的人都很慌张,看到飞云进来,都像是多了点底气。可飞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等着别人解疑。
“庞堂主在大堂里,等曹堂主您过去呢。”土貉堂的一个兄弟焦急地在前面带路,却不讲发生了什么。
快步走到大堂里,飞云看到庞八已经在那里等着。还有其他人,小茵也在。钱顺头发凌乱,神情有些沮丧,坐在旁边。吴由仁不断走来走去,吩咐兄弟们做事。
地上躺着一个人,背上被砍了好几刀。血染透衣裳,皮肉翻开。最深的两刀,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光看伤势,便可断定此人已死。
飞云觉得死者的衣裳有些眼熟,好像在不久前见过。而此人的身形魁梧,比常人高大。他想起一个人,有点不敢相信。
“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飞云急忙走过去,问庞八。看大堂中的样子,庞八已然是主事人,其他人要听他调遣。
庞八抬起头,刚要说话,小茵已经哭着扑上来,抓住飞云的衣裳:“飞云,快救救我爹,有人要杀他,快去救他。”
“什么?帮主到底怎么了?”飞云头顿时嗡嗡作响,心里堵得慌,不知该说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不可能。
“扶大小姐下去歇息。”庞八站起来,脸上不悦的神情一闪而过,吩咐丫环后,又安慰小茵,“小茵,不要担心,岳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丫环上来扶住小茵,拉了一下。小茵手缓缓松开,转头看了看庞八,泪水继续留下来。
“去吧,睡一觉,你爹就回来了。”庞八轻声说了一句,用力扳过小茵的身子。小茵的身体仿佛被融化掉,软软靠向庞八,顺从地点头。
小茵被扶到后面,庞八再叫来两个兄弟去守护。飞云无力地坐下来,从桌上拿起一杯茶,灌到嘴里,冰冷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一点。
“帮主人在哪里?”飞云冷静下来,问了最重要的问题。可他说出话来还是在颤抖,让人知道他心中完全不平静。
庞八挥了挥手,几个兄弟走到门外守住。“凌晨时分,有人偷袭帮主。帮主现在下落不明,混入山河庄的奸细刚刚被发现,已经派人去追。”庞八字斟句酌地说。
“奸细?巨鲸帮的?”飞云马上想起了前几天看到的人。
“大概是的。他们最近几个月都没动静,没想到是在要做这么大的事情。”庞八满脸的懊悔,“若不是我,也不会被他们趁虚而入。”
几个副堂主马上在旁边安慰着。飞云也实在不忍心说什么,难不成说二哥不应该成婚?而钱顺坐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门外脚步声响起,几个人冲进来,将一件中午抛在地上。飞云看清是一个人,脸庞是他熟悉的,正是见过两次的纪云鹏。身上满是伤痕,脸上十分平静。
飞云知道纪云鹏已经死了,因为见不到他胸口的起伏,口鼻也全无动静。不久前还坐在一起谈笑喝酒的年轻人,如今成了尸体,躺在面前。
年轻人的志向曾是那么远大,言谈举止中也透着大气。飞云丝毫不怀疑他以后会是堂主,乃至当上副帮主。可他死的时候,只是个小头目。不知他那当副堂主的堂哥知晓,会是怎样的心情。
“堂主,兄弟们追了十多里,幸好有前面的兄弟堵截,才终于拦住他。挺凶的,死了三个兄弟,伤了两个,才将他杀了。很硬气的,没法抓活的。”庞八的手下禀报。
庞八听了,丝毫不掩饰对纪云鹏的钦佩,说:“倒是条汉子,不怪你们。想必此人也不知道帮主的下落,他只是个诱饵,引我们过去。真正的凶手,恐怕早已逃出平云。”
飞云心中的忐忑尽去,只剩下悲伤。纪云鹏虽是巨鲸帮的人,说到底也是巨鲸帮的害了他。让他做诱饵,本就是有死无生。
“二哥,此人我在江北见过,是巨鲸帮七绝堂的。”飞云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庞八点点头,不觉得意外。至于他是哪个堂的,已经不重要,既然知道是巨鲸帮的,庞八当即通告手下兄弟,注意江北那边的动静。
“二哥,这潘堂主,又是怎么回事?”飞云目光转向地上的潘浪。
“他已经不是咱们的堂主了!”吴由仁重重拍在桌案上,牵扯到手臂,痛得龇牙咧嘴,“这个叛徒,竟然暗算帮主和副帮主!”
吴由仁气愤地骂了好几句,才平静下来,继续说事情。
“我去找副帮主,听到有打斗声,急忙过去看。结果看到这厮趁副帮主受伤,出手暗算。我上前阻拦,还是来不及救下副帮主。他还想杀我,幸好被经过的兄弟发觉。后来二弟过来,才将他拿住。他还想反抗,只好杀了他。”
吴由仁一口气说完,庞八继续说:“我们接着去帮主房里看,发觉帮主已然不在,房里凌乱不堪,还有血迹。”
“三弟,如今山河帮危在旦夕,只有靠咱们兄弟三人了。”吴由仁在旁边劝说。
即便他们不说,飞云也知道,半壁山河已经塌陷。此时若是被人趁虚而入,山河帮瞬间便会分崩离析。
“帮主的消息,有多少人知晓。”飞云此时已经下了决心,定要保住山河帮。
庞八看了看钱顺,说:“没有人知晓帮主在哪里。山河庄里发生的事情,只有咱们这里几人,还有我的几个手下知道。至于巨鲸帮有没有将消息传回去,就不好说了。”
“二哥,你已经与小茵完婚,副帮主已经遇害,你照理是山河帮的副帮主,如今只能靠你主事了。”飞云目光炯炯地看着庞八。
“三弟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方才和钱堂主也商议过,钱堂主也拥护二弟。现在就等张堂主过来,咱们一块儿商量。”吴由仁说。
飞云知道张忠煊大概在县城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