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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公子匆匆赶来。张老爷看了他一眼,好似在怪罪他来得慢。大公子查看了一下父亲,见无大碍,回头要训斥飞云。
二公子截住话头:“你这小贼,快说放在哪里。”飞云只觉得头大,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对于问话也不回答。
张庆才大喝:“看来他倔得很,将他拿下再说。”自己却不动手,转头看着陆平。陆平看着飞云手中的粉,有些忌惮,叫一声:“曹云飞,你今日是插翅难飞,快快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飞云才从迷茫中醒来,苦笑一声:“陆师傅,我真的不是贼,也不知遗失之物何在。若不信,我便让你们搜。”
二公子冷笑着说:“哼,你是作案多起的惯盗,岂会轻易让我们找到?”
陆平说:“我们不如先派人去搜他房里,看看在不在。”几人都点点头。张庆才又回头叫人拿绳子去绑飞云。
飞云此时稍稍有点头绪。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推入了烂泥潭,怎么都挣扎不开。推他之人却不知是谁,想来就是那个盗贼,怀中的粉末定是与那人打斗时,放进去的。那人为何栽赃嫁祸给自己?实在费解。听闻要去房里搜,飞云稍稍安心。
房内十分简陋,且每日清扫,未见多出什么物件。方才出来巡夜,还有小青在房内,那个盗贼想要栽赃,也是很难。但万一盗贼急了,小青也可能出事,心中有些担心。飞云打起精神说:“我随你们去,若真是我偷的,随你们处置。”
一个家丁拿绳子来绑。飞云把粉末放回怀里,挡住绳子说:“所偷之物都未找到,怎能就冤枉我是贼?”家丁只好看老爷公子。二公子和张庆才对视一眼,说:“你老老实实跟我们走,这么多人,谅你也跑不了!”
张府的夜晚从未如此热闹。二十多个家丁,都持着家伙,还拿了十来支火把。张家父子三人,管家,两个护院,做客的陆平,也一起浩浩荡荡地走过花园,朝一处地方走去。一路上,大伙儿都盯着飞云,怕他会耍什么手段。
飞云一路走着,倒真的想要耍点手段。只是想到还有小青,就断了独自逃走的念头,更何况这么多人在,不是说逃就能逃的,只能暂且跟着走。
整个张府闹哄哄的,小青也早知道出了盗贼。想到飞云正在巡夜,不知会否遇到,出什么事。她内心焦急地等着,盼着飞云早点回来。
一行人到了护院们住的院子,火把照亮了整个院子,还有“噼噼啪啪”的烧火声。小青听到声音,急忙从房内走出来。看到门前站满了人,顿时不知所措。
二公子从人堆里走出,脸上堆笑,轻声细语地对小青说:“小青啊,飞云这几日可曾交给你什么贵重物件?不着急,你好好想想。”
小青才看清飞云被围在中间,大家的神色也和往常不一样。她不回答二公子的话,倒是看向飞云,问:“飞云、云、云飞,这到底是怎么了?”
飞云见小青无恙,略松一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庆才开口帮他解释了:“云飞他偷盗老爷房内财物,被人发现,过来拿所盗之物。”
小青听了,一惊,又一愣,说:“他去巡夜后,还未回来过,怎的会将东西放回房里?”大家听了,坐实了飞云偷盗的罪名。
二公子语气依然平和:“你们潜入张府数月,已多次偷盗,到今日才发现。此前偷的东西,都乖乖交出来吧。”
小青乍然被安这样一个罪名,恍若晴天霹雳,人早就晕乎乎的:“我、我们怎会偷东西呢?我二人从来都是安分做事的,你们莫要乱讲。”
二公子还是笑,却变成了狞笑:“哼哼,你夫妻二人倒是一个德行,死鸭子嘴硬。把东西交出来,省得我们费工夫找。我们可考虑不将你们送去官府。否则,少不得要多受些罪。”
小青从震惊中缓过神,眼泪都出来了:“我们真的没偷,真的没偷。”说着,跑到飞云面前,抓住他衣裳,哭着:“你告诉他们,咱们啥都没做,咱们不是贼。”
飞云拍拍她肩膀,轻声安慰着:“没事的,这只是个误会。让他们进房去搜搜,找不到东西,自然就信我们了。”小青稍稍安静一点,还是在哭。
几个家丁闯进去,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屋子里顿时凌乱。柜子里的衣服都被扔到地上,凳子也到了。一个家丁突然喊起来:“找到了!在这里!”
大家的心都是一震。原先还有几个家丁还不相信飞云会是贼,此时一听,不免有点惊讶。飞云则是想不到还真的找出来财物。喊话的家丁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事物。
从衣柜里找到的东西,有近半尺长,用黑布包着,捎带弯曲,一头膨大。二公子接过来,小心地交到父亲手里,回头看一眼飞云:“这下看你有何话说。”
张老爷拿过来,将黑布慢慢揭开。众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气息紧闭,真是如度三秋。
神秘的物件终于露出一头,绿绿的,在光照下,显得晶莹剔透。
“玉如意!”有人忍不住叫出声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幕后主使
玉如意通体绿色,隐隐似有细水流动。若不是中间有一缕白色,倒可算是极品翡翠了。即使有瑕疵,这如意也是上品,少说值个好几百两。
周围的人表情各异。有得意的,有意外的,有恍然的,有气愤的。小青已经完全呆住。飞云的心中百味杂陈,先前虽觉不太可能找出财物,却也做了万一的打算。
自己的怀中能被塞了迷魂散,房内被放一把玉如意,又有何不可?只是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自己本是无辜,却被污为窃贼,万分气愤。赃物在前,有口难辩,百般无奈、委屈,都堵在心头。
是上天对自己不公,还是人世本就险恶?
飞云实在想不到会是谁嫁祸给自己,在张府的这段时间,未刻意逢迎谁,也不曾得罪过哪个人。就算惹人厌烦,也不至于下次重手。
张老爷端详一番,点点头说:“正是遗失的玉如意。不知字画可在?”一个家丁上前禀报:“里面都找过了,并无字画。”
二公子转向飞云:“现在你该认了吧?快说你偷的其他东西在哪里。”心中经过一阵惊涛骇浪的涌动,飞云反而平静下来,索性不说话。
张庆才在旁边,轻声说:“字画比这玉如意大,不容易带出府,想必还在府中。”张老爷点点头:“说的有理。你们平时可看到云飞有何可疑举动?”大伙儿都在那苦思回想。
“我想起来了,三天前,曹护院拿了个长长的东西,去找大公子。”说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家丁。
大公子一听,急忙喝止:“你这狗奴才,休得乱说!他何时找过我?”家丁低头不敢说话。张老爷问:“他手里可是拿着字画?”家丁支吾着说:“我离得远,看不太清,只见用布包着,有两尺来长。”张老爷闻言,点点头。
大公子说:“爹,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从未见过飞云到我住处,更未曾见过字画。”他又转向家丁:“你如此含血喷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可曾见我拿过字画?”
家丁愣了一下,似被大公子的气势吓住,说话更小声:“我见曹护院敲了门,有人开门,他就进去。很快就出来,手里已是空的。”
大公子咬牙切齿:“你这么说,倒是我将东西藏起来了?”家丁默不作声。还是二公子说话:“大哥,事实究竟如何,我们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
张老爷点点头,大伙儿再往大公子住处而去,只是多了个神情迷离的小青。
大公子的房间自然不是随便搜的,其他人在外面看着飞云。老爷和两位公子,还有管家进到房间里找。片刻之后,几个人面色难看地走出来。
管家手里拿着两幅卷着的画卷,不言不语。二公子叹着气,好似无能为力。大公子气愤、无奈,倒和飞云方才的心情相似。张老爷则是一脸铁青,乌云密布。
一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下人已经明了,心中不禁犯嘀咕:一不小心知晓了别人的家丑,以后该如何处事?
所有人都看着父子三人,尤其是大公子。他想要解释,却没法解释,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他讲不明白所盗之物怎么在他房里。飞云反倒被晾在一边,没人理会了。
年轻的家丁都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父子三人到底唱得哪一出啊?老爷丢东西,二公子抓贼,最后却是大公子偷了自家的东西。
像管家这些年纪大的,在张家有些年头的人,都看得暗自摇头。他们看大公子的目光没有看不起或唾弃,反而带着些怜悯,貌似已经知晓事情的缘由。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飞云方才陷入绝境,一直有些迷糊的念头,却怎么都理不清。现在平静下来,冷眼看别人,念头转得飞快:大公子早先遗失药材,便怀疑是二公子所为,想想自己所闻二公子的话,倒像是真的;既然二公子能陷害他一次,也能陷害第二次,自己此次恐怕是被人当棋子使了。
飞云还有问题想不通:当初老爷也觉得是二公子对药材做手脚,二公子后来如何取信老爷的呢?他们兄弟相争,自己怎么会被连累呢?
短暂的沉默后,二公子开口了:“大哥,你上次换了药材,私下卖掉,差点酿成大祸。你后来反而怪罪于我。你从小照顾我,我不与你计较。现在又勾结盗贼,引狼入室,是要毁掉张家基业吗?”
二公子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立时将大公子至于不忠不孝不义之地。飞云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大公子是庶出,继承家业本就惹人非议。只是当初二公子看着过于无用,大公子的呼声才日渐高涨。现在看来,二公子并非只知吃喝的纨绔子弟。倘若老爷早知道此点,倒真的会将家业传给小儿子。大公子知道终将离开张家,私下积累财物,也并非不可能。
当日在书房,两个儿子各执一词,当爹的已是难以决断,分家之事只好暂缓。各项买卖的决断权,也都收回,由自己掌握。今日事情一出,大公子处境大大不利。
大公子气急败坏,喊着自己不知此事,定是有人嫁祸。可有几人会信?尤其是张老爷,会信吗?倘若只是他自己偷点财物,他这个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算了,毕竟看着儿子辛苦多年,就这么搬出去,心中也过意不去。可他现在竟然勾结惯盗,还用**将老爹迷倒,实在是不孝!若不是发现早,他谋害父亲、夺取家产的事,都干得出来吧?
张老爷咬咬牙,做下决定,人仿佛年轻许多,冷冷地“哼”一声:“曹云飞一个外人,不熟悉府中情况,怎能屡次偷盗?定是有人在背后主使!”
大公子在父亲威压下,不敢大喊,嘴里嘟囔着:“爹,我真的没有,此事与我无关。”他委屈地说了两句,猛地转头,面目狰狞地对飞云说:“你这毛贼,老实交代,是谁指使?否则送交官府,严刑拷问!”
飞云见自己与大公子连在一处,觉得事情转变太大。而张府的人都认定自己就是盗贼,还与大公子勾结,再难辩驳。大公子倒无妨,老爷不能把亲生儿子送去官府,而自己这外人则难逃此劫,心念急转,想着脱身之法。他让醒转过来的小青站好,看着大公子微微一笑。
“大公子,不都是你指使我做的吗?”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