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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倩并没有因剑虹挣脱被自己握着的手腕而感不悦,随着与剑虹并肩往前而行。
两人走出未及三丈,易兰芝疾奔而来,走在蓝剑虹右侧,三人并肩往拴马的几株疏林走去。
姚宗鸿、范青萍、妙空、张明熹跟随在后,四人中除张明熹之外,姚宗鸿、范青萍、妙空眼见蓝剑虹、韦倩、易兰芝并肩而行,状至亲热,不由都起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只是在各人的心里蕴藏着,谁都没有露于形色。
几人到了疏林,解下名人所乘健马,蹬鞍而上,不约而同的回头望了两堆新坟和被炸为两段的大石佛像,发出一声凄然叹息,然后转面扬鞭,放辔往天龙峰下疾驰而去……
几人所乘,全是良驹,脚程均极迅快,到晌午时候,已出了五台山,到了一处镇市所在。
这个镇市正当官道,又是晌午时光,故镇上人潮如涌,热闹非常,几家像样的酒店客栈,均挤满了来往客商。
好的地方既已没有,蓝剑虹等只好在一条巷子里的一家小客店门前停下,准备入内打尖休息。
这家客栈,甚为简陋,只能算是这镇上的三流小店,平日哪里有过像他们这样衣着整齐,配剑骑马的武林豪客光顾过,不禁使掌柜和店小二全都有些愕然!
玉笔俏郎落青萍一路之上见蓝剑虹易兰芝两人总是并缰而驰,状极亲呢,心中早已不悦,一腔嫉妒之火已是欲泄无处,眼见掌柜与伙计对自己几人呆目相视,不由得把一股怒火发泄在他们头上,俏目一瞪,怒光有如两道冷电,逼射在众伙计面上,大声喝道:
“快把大爷们的马接过去,准备点吃喝,还呆在这里望着干吗?大爷们的脸上又没有长花!”
店小二听他这顿凶神恶煞似的怒喝,全都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惊慌失色的躬身长揖,连连称是!
掌柜的更是强按住心中惊惧,亲自出来,陪笑道:
“小的们该死,迎客不周,务望爷们大量海涵!”
说完话转身引剑虹等入内,一面命两名伙计照料马匹,一面吩咐厨下尽速送来上好酒菜。
果然,蓝剑虹等一杯热茶尚未喝完,酒菜已经送上。
由于昨宵一夜未眠,今日又经过一上午的兼程赶路,大家早已在饥肠轳轳了,所以一桌尚称可口的酒饭,不过片刻光景,已吃得精光!
饭后,蓝剑虹俊目流波,一扫众人,笑说道:
“几天来我们实在是太辛苦了,昨晚又彻夜未眠,这客栈虽然简陋,但还清静,我们何不在此休息一会,待疲劳稍为恢复,再行赶路不迟。”
话说完转面吩咐掌柜,准备几间静洁房间。
掌柜的恭敬至极的应了声:
“是!”引着几人,到后进一处幽静的跨院中,为他们每人分配一间房间。
蓝剑虹见室中布置还算清雅,微微一笑,深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道:
“这点钱算是咱们吃喝休息的费用,马要喂饱,如果不够,等会再补给你。”
掌柜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暗道:
这锭银子,少说些也有十几两,人说武林中人,全是豪客,出手大方,看来果然不错,赶忙躬身笑道:
“多谢爷的赏赐,爷的吩咐,小的立刻派人办理。”语毕,躬身退出。
掌柜走后,蓝剑虹合上房门,立刻上榻静坐调息,几天的兼程赶路,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眠,精神和真力都消耗不少,这一静坐调息,立时由清入浑,神游物外,遂入物我两忘之境。
他自得金龙秘笈,学得秘笈中的打坐导引之法后,这还是第一次运用,过约一顿饭的工夫,真气运行一周之后,几天的极度疲劳尽复,精神也大感充沛,睁眼一望,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一位身着鹅黄缎料紧身劲装,秀发披肩,臂插长剑,年华不过双十的俊秀少女,坐在榻边,翠眉轻颦,仰面望着屋顶出神,眉宇之间微现忧虑,似正在思虑着一件极大的事情,但嫩面匀红,娇艳欲滴,不禁多看一眼……
这一看使他一颗惊愕的心,更是砰然一跳,暗道:
“是她……沈静蓉……”
暗忖刚完,忽听沈静蓉幽幽一叹,哺喃自语的说道:
“难道那素来心狠手辣,冷若冰霜的百毒教主韦倩,真的为他动了真情随他来和崆峒派作对么?那才真是自取死路呢?他们之中,除了他只要我运用得妙,稍存希望之外,还有谁能活着下青阳峰?”
“哦——”蓝剑虹听得心头一凛,轻哦了一声。
沈静蓉霍然一惊,星目流动,望了蓝剑虹一眼笑道:
“你醒过来啦!”话声中双靥已是红晕如霞,一挺柳腰,跃下木榻,娇态横生的接道:
“咱们分别又有许久了,你可无恙?”
蓝剑虹点了点头,道:
“沈姑娘不在紫霞观,来到这小镇做什么?”
紫飞燕沈静蓉听他说话,冷若冰霜,对自己毫无怜爱之意,芳心不禁一酸,正要答话,突然房门呀的一声,妙空一闪而入,侧脸望沈静蓉一眼对剑虹道:
“不知这镇上发生了什么大事,突然来了不少江湖人物,全是劲装疾服,配带兵刃……”
蓝剑虹面色倏变,转面望着沈静蓉,半晌才冷笑一声道:
“年前在朱灵镇,你率着派中数十名高手,夜袭兴隆客栈,是为了要夺取我十九株神果金龙参,今天你又带着人跟踪来这小镇,是要取我的命么?”
原来剑虹见妙空突然进来传警,说镇上急然来了不少江湖人物,又觉得沈静蓉的突然出现有些怪异,所以他怀疑这些人是静蓉带着追踪来向自己等下手之人。
沈静蓉听得一怔,蕴泪的目光,凝住在蓝剑虹脸上,望了一阵,道:
“我如有害你之心,刚才你静坐调息,已入物我两忘之境的时候,我只要随手一击,就可要你的命,何致……”
话犹未了,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怒喝,道:
“清风镇外密林中你侥幸逃出我笛下,使你这贱婢又多活了这么久时间,今天看你尚能逃得一死不!”
话声落,寒光电闪,姚宗鸿连人带笛,捷若飘风,一招“神龙引凤”,当胸点去。
云龙山一场大战,崆峒派把五龙帮的基业尽毁,所以,姚宗鸿恨沈静蓉已是切骨,誓必杀之而甘心,是此,出手迅快,来势奇猛。
沈静蓉柳腰一闪,让过一笛,顺势翻腕拔剑。
这当儿张明熹、范青萍、易兰芝、韦倩全都闻声赶至,见是沈静蓉,无不一愕!
姚宗鸿一笛落空,真火顿炽,银笛“雨扫梨花”,一招两式,分向沈静蓉“悬钟”,“筑宾”两穴上点去,笛未近锋芒已是逼人。
姚宗鸿的银笛,在清风店外密林中,沈姑娘即已尝试过了,知道他招法奇异,绝厉无伦,忽的一挫柳腰,斜里一个斛斗,飘退四尺左右,已到蓝剑虹榻边,长剑护胸待敌。
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战斗,因为在场者,人人怀恨沈静蓉,若果是她胜了,张明熹立即会拔剑而上,为少帮主复仇,甚至易兰芝、妙空等施以车轮战法,务诛静蓉而后已,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过一死,如若是她败了,最低限度,眼下已是无人助她一臂之力!
姚宗鸿见她人娇立在剑虹榻前,相距不过仅尺,不禁一呆,暗道:
“她相距蓝兄太近,我若是一笛击去,她务必闪避,万一失手伤及蓝兄,事情就……”
正忖思至此,门外忽然奔进来三个黑衣劲装大汉,一律背插单刀,先向张明熹拱手一礼,然后一齐跪在姚宗鸿面前。
为首一名年若四十岁的大汉,恭敬至极的禀道:
“弟子王湘,奉双凤山总堂五龙银牌令传谕,命来此护卫帮主,并请张坛主速回双凤山。”
姚宗鸿微微一震,道:
“总堂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带了多少人来此?”
王湘垂首答道:
“传谕弟子并未言及,弟子也不便追问何以要请张坛主火速回去。”
稍顿又道:
“散布在龙泉关与台怀一带的弟子若六七十人,集结来此。”
王湘这最后的几句话,无疑是替紫飞燕沈静蓉洗了冤枉,剑虹听的一怔,暗道:
“原来集结这镇上的武林人物,是五龙帮中的弟子,适才倒冤枉了沈姑娘……
想至此,不禁感到有些惭愧和内疚,朱唇微微的启动了两下,像是要向娇立身前的沈静蓉说些什么?
突见姚宗鸿手指着紫飞燕厉声喝道:
‘王湘,这横剑护身的贱婢,就是当年率领群贼夜袭云龙山,毁五龙帮基业的崆峒派中女枭沈静蓉,快替我拿下凌迟处死!’
跪在地下的王湘,沈武的应声:
‘是!’右手一挥,与跪在他身后的两名弟子,同时挺身而起,拔出背上背着的单刀,徐徐向沈静蓉跟前逼去!
处于势孤力薄的沈静蓉,眼见五龙帮三名弟子,手持单刀,目露杀光的逼向自己,心中陡起一阵惨烈的巨痛,暗想:
我千里迢迢赶来,是向他传警报信的,若无稳操胜算的绝对把握,劝他千万不可涉险诸事已备,只待他们去自投罗网的紫霞观,谁想,我心愿未了,即遭凌迟惨死,可恨他眼见我就要碎尸万段.却仍安然坐在榻上,无动于衷,蓝剑虹啊,蓝剑虹!我死何瞑目!”
一段忖思,有如电闪,在她心中掠过,含泪凄迷的目光中见三个持刀大汉,已近她的面前!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沈静蓉虽然处于孤掌难鸣,四面受敌的境地,但仍欲作困兽之斗,不甘就此束手等死,赶忙左手中食两指平伸,一领剑诀,右手长剑正要扫出,忽闻耳际响起蓝剑虹极细极细的声音:
“不可妄动,快把左手掌心向外。”
沈静蓉不知他说这话的用意何在?但情急中也只好依言而行,同时觉得有一只手掌,抵在自己的背心之上,一股奇热真气,潜入背心.直达左手掌上,吐向逼来的王湘等三人击去!
王湘右手单刀护胸,左手正要探出捉拿静蓉,忽觉一股无比柔绵中又含着强猛无伦的潜力,直逼过来!
他乃是五龙帮中有数高手之一,不但内功基础深厚,且异常机警,潜力逼来,已知不妙,赶忙一晃身,向右退出数尺。
两个随在王湘身后的青衣大汉,虽也感到对方击来潜力柔中带刚,迥异寻常,不可硬接,待要闪身避过时,已自慢了一着,两人同时觉得胸前似被一种极为柔绵之物撞了一下,但这柔软之物所含力道何止千斤,一撞之下,双双被震退十余尺外,面色登时全都变得惨白!
原来蓝剑虹听说集结这市镇上的武林人物,全是五龙帮中弟子,并不是沈静蓉带来对付自己这干人的,同时见姚宗鸿下令要把静蓉凌迟处死!
他原是一个秉性极为善良的人,觉得妙宗鸿对一个眼下孤立无助的女子,不应下此毒手,何况当年邱氏兄弟与毒杖翁闻公泰,误信江湖言传,在米灵镇夜袭兴隆客栈要夺此金龙参,若非她解围,自己虽不说会横尸客栈,但麻烦总归是有的……
以念至此,顿起救人之念,就在王湘等逼近静蓉,要向她下手时,赶忙用蚁音传语之法,命她不要妄动,并以借物传真的极高内功,助他一臂之力。
他这“蚊音传语”,“借物传真”乃是得自金龙秘笈,从未用过,今日初试,收效之宏,连他自己都未想到,不禁暗自惊喜。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