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欣然答道:“易姑娘正在刑……”
话犹未了,邱冰茹秀面登时变色,如罩冷霜,只转面向立在身后的蓝剑虹说声:“虹弟弟,我们快去……”去字余音尚未全落,人已一飘身,离原地两丈多远,接着施展开“蜻蜓点水”绝顶轻功,一连几个起落,已过了九曲小桥,离花园向屋中奔去。
蓝剑虹在邱明灵话未说完,茹姊姊乍然色变之际,已然猜到,兰芝师妹此时处境定然极险,故在邱冰茹回过头来,叫他快去,拧腰飘身之时,他也就随之拔足,展开奇绝轻功,尾追冰茹,同往前屋而去。
蓝剑虹、邱冰茹二人走后,荷池停棺棚中的邱莺莺与邱明灵,只是双目各射愤怒光芒,相互瞪了一眼,似将对方恨极,也就无语各自离去。
再说蓝剑虹紧跟茹姊姊身后,离了花园,由一张双合园门,进入豪庄,直奔到第三幢巨屋的左厅门前,才收住步子。
蓝剑虹情知兰芝妹陷身所在已到,忙仰起俊面,向上一望,只见厅门上方横挂着一块黑漆巨匾,用朱砂写着:“刑堂”两个大字。
字红如血,只看得蓝小侠心神皆悸,毫发齐竖,暗道:“自己所猜果然不错。”忙翻手一拔金龙宝剑,迈步越在冰茹身前,低声道:“茹姊姊,我们进去!”
邱冰茹秀目凝神,向立身四周扫了一眼,也压低声音说道:“舅舅们不但心狠手辣到了极点,且武功奇高,尤其那‘九九连环阵’玄奥绝毒无比,人一陷入阵中十之有九难以活命,十午前我爹爹就是困在九九连环阵中,无法脱身,致被他们所捕,然晴抽出他双脚的两根‘京骨筋’使他无法行走,好在我爹爹他芝人家,武功已臻玄境,在力支残躯的痛苦中,逃出魔掌,离了清风店……”
说活至此,禁不住秀目中落下两颗清泪,但他知道,纵然往事使人心碎,此时也不是流泪的时候,忙在胁下拉出丝绢,擦干眼泪,又道:“何况刑堂之中,尚布有巧妙机关,所以,我们进去救人,务要格外小心才是,万一有疏,即会成擒处死!”
蓝剑虹知道茹姊姊所说全是真话,忙点头道:“我定谨记姊姊所示的就是。”
语毕一举步首先跨入刑堂,邱冰茹虽未便将长剑由背上摘下握在手中,但他却也功运双臂,全神贯注,跟在剑虹身后,只要虹弟弟不敌或遇奇险,即行拔剑相助。
蘸剑虹虽然不知道冰茹姊姊心里已有如此打算,但他却能预利列,到了危险之际,茹姊姊定然会拔剑相助。是以,他毫不畏怯昂首阔步的进了刑堂。
走若两丈左右,骤然停住步子,俊目凝神盯住刑堂上方,一字排开端坐着的四个人。
草上飞蛇邱天锦经过昨天长时攀谈,自然认识,穿云燕子邱天泽,两年前在米灵镇兴隆客栈,自己和他交过手,虽在朦胧月夜,但在记忆中尚能认得出来。
唯当中漆红太师椅上坐着的那个银须垂胸,手持一条龙头拐杖,年若七十老者,和老者左边坐着的那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自己却是全然不识。
蓝剑虹正在暗忖这两人是谁?邱冰茹已在他身边低声说道:“那手持龙头拐杖的,就是我的大舅父,人称多手白猿邱天世,在他左边那个是四舅花花太岁邱天长,此人最为阴毒,你应格外小心!”
低语刚毕,刑堂上并坐的邱氏兄弟中的老大多手白猿已然发话,道:“蓝小侠蒙你千里迢迢,替人带金赠与舍妹,老朽感激不尽,敢请小侠见告,那托你带来黄金的金龙二郎现下人在哪里?”
蓝剑虹闻言剑眉微皱,心想:“适才在荷池停棺茅棚中,看邱师母茹姊姊与邱明灵说话情形,似不愿将亡师已死实情吐露,如今多手白猿竟劈面就问亡师下落,究竟应该如何相答?”
他正在难决之际,忽闻邱冰茹蓦然叱道:“江湖中传言,我爹爹十年前已经死去,今日有蓝相公及我爹爹所用的金龙宝剑为证,他尚在人间,而且他经过十年来的潜修苦练,恐怕你们那九九连环阵,已是无法再困得他了,我想清风帮不久又将遭到重劫!”
邱冰茹的一席谎言,不但使邱氏兄弟全都听得心生寒意,就是蓝剑虹也觉得有些稀奇,他无法如悉,茹姊姊何以要以师父未死来威胁她的舅舅?
多手白猿邱天世,本来一面向剑虹说话,一面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但听冰茹这样一说脸上冷笑顿敛,目如寒电,瞪着冰茹喝道:“贱婢,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木飞云丢了你母女之后,若不是我念在与你母亲有兄妹之情,留在帮中,恐你母女二人早已成了冻饿亡魂,我问蓝小侠的话,要你在旁多个什么闲嘴,若再乱说话,当心我扯裂你的一张嘴唇。”邱冰茹被多手白猿声色俱厉的一骂,果然垂下了头,再不说话。
刑堂中经过片刻沉寂,多手白猿忽又对剑虹说道:“两年前敝帮两位堂主,亲赴米灵镇想向你蓝小侠借十九株稀世神果金龙参,谁知,你不但不赏薄面,借与灵药,二堂主反受重伤,这笔帐我们兄弟寝食难忘,本欲寻你了结,不想你竟自己找上门来,而且手持金龙剑,这就更使我兄弟对你蓝小侠,无法放过了!”
话至此突顿,右手一抚胸前银须,又道:“不过,只要你能答应我两件事情,也就能一扫前嫌,让你活着离开清风店。”
蓝剑虹一听他话如针芒,句句迫人,不由得有些怒火难伏,乃微带愠色答道:“老前辈要我答应什么?不妨说出看看,只要能办得到的,无不尽力!”
多手白猿微一冷笑说道:“第一你要告我实情,十九株罕世灵药金龙参,是否在你们师兄妹身上,第二你既得金龙宝剑,定然知道金龙二郎木飞云目下藏身所在,望你说出!”
蓝剑虹见他说话,愈来愈有些肆意轻狂,也一荡冷笑,傲然答道:“十九株金龙参,十六七年前乃为晚辈之物,自被凶僧抢去之后,虽武林谣传纷纭,但我却始未见过,当然不在我们师兄妹身上。”
话说到这儿,俊目之中,骤然射出两道奇异光芒,盯着多手白猿一张阴毒已极的脸,继道:“关于金龙二郎木老前辈之事恕难奉告!”
蓝剑虹的话声一落,多手白猿陡的仰天哈哈一笑,笑过愤然说道:“数十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狂傲过,若有人敢这样,均将立杀无赦,无知鼠子,我倒要看看你究有多高能耐,再说我更要看你自问能不能够救得了她!”
语毕,一侧身,用龙头拐杖向身后墙壁一指!
拐杖尚未落地!已闻墙壁之上,“刹”的一声!显出一个高可及人的洞门来。
蓝剑虹由墙壁洞门,往里一望,不由得惊魂顿飘,心胆俱裂。
原来那墙壁秘门开处,门里显出、一间深约两丈的石室来,室中四方红烛高烧,刑具排列,一根双人合抱的巨形铜柱竖立中央,易兰芝外面所穿劲装,已被剥去,只剩下一套浅红颜色的紧身贴肉内衣,双手用粗麻绳反缚在铜柱之上。乱发遮面,首垂胸前,似已昏迷过去!
铜柱两旁各立一个高大虬髯壮汉,长得浓眉环眼,恶气袭人,手握皮鞭,如铃暴目,射出凶恶之光,瞪着兰芝!
蓝剑虹目睹此状,一阵心如刀割之后,哪里能忍,也不说话,斗然厉叫一声:“兰妹!”人就像疯狂似的,向墙壁之门扑去。
变起突兀,邱冰茹想伸手抓住剑虹已然慢了一着,他在情急之下,只好提高嗓门,惊狂叫道:“虹弟弟,那壁门乃是绝毒机关,万不能!……”
“闯”字尚未出口,但闻“拍”的一声震天大响!壁门上方,一块丈余宽大的巨形钢板乍然落下,将壁门封得密无丝毫缝隙。
然而最令人动魄惊心的。并不仅此。乃是钢板下方形如刀口,寒光刺目,锋利无比,人若被钢板压住,必然切成两段,身首异处。
清风帮中之内情,蓝剑虹所知无几,何况他又目睹兰芝师妹受刑惨状,自是顾不得自身之生命安危,疯狂扑去,相抢入石室挽救芝妹。
邱氏兄弟那阴险忮刻的阴毒设备,邱冰茹当然了如指掌,所以,当虹弟弟亡命扑去时,她已惊得花容失色,一抓未着之后,只得提高嗓门,凄狂喊叫,勿妄涉险,那知喊话未完,壁门钢刀已然落下。
在她想来,闯室之人,若不触及密门地下所装饥纽,钢刀自是不会落下,一经落下,任你有何等奇快身法,也难逃过断身之死!
是以,邱冰茹听钢刀乍落之声,芳心顿碎,随之一挫柳腰就要扑向密门钢刀口下,去看看已遭无边横祸惨死刀下的虹弟弟!
孰料,她仅挫柳腰尚未来得及拔步,眼前已卓然站着大舅父多手白猿邱天世,面若寒铁的拦住去路。
邱冰茹正要开口痛斥大舅,不应该以这等毒辣手段,残害无辜之人。
话还未及出唇,密门钢刀右侧,已发出一阵冷笑,说道:“庸浅之设,有如小儿玩物,岂能伤得我毛发分毫,多手白猿,你若不火速下令,将我师妹易兰芝立即释放,我蓝剑虹就是拼涉奇险,也要和你们清风帮一斗!”
蓝剑虹这冷笑之后的一席话,不但使邱冰茹惊喜交集,芳心默祷,谢上苍之德,虹弟弟没有惨死刀下,尤使在场的邱氏兄弟,无不魂飞胆裂!
立在邱冰茹跟前的清风帮帮主多手白猿邱天世,骤然转过身子,脸对蓝剑虹,仰面打了一个震天哈哈,然后,寒霜罩面,冷冷说道:“能逃得过我的夺魂刀口,总算你武学不凡,江湖中言传蓝剑虹为当今武林一朵颇为出色的奇葩,传言果然不虚。”
话至此略顿,举步上前向蓝小侠跟前迫了数尺,停住步子,继道:“不过,老夫数十年江湖闯荡,还没有遇到谁敢觑视我手中这根鸠头钢杖,无知鼠子,竟要自找亡途,那就别怪老夫欺压小辈了!”
话声刚落,鸠头拐杖已然寒光电闪,一招“将军挥戈”,朝蓝剑虹腰际横扫而来。
邱天世出手就是毒招,使在场之人,无不骇然,但闻邱冰茹“呀”了一声!
呀声未绝,蓝剑虹的一个身子,已然离地数尺,鸩头钢杖贴脚板落空扫过。
多手白猿毒招落空,心头不禁一惊,暗道:此子果然难缠!
奇险燃眉,他只想了这么一句,其他那遑深思!
饶是如此,蓝剑虹飘空之身尚未落地,金龙宝剑剑尖,已近对方面门。
邱天世江湖行走数十年,今日开山立派,自任帮主,当然也有他的一套。
就在蓝剑虹剑尖相距面门仅差粒米之际,陡一晃身,横飘三步,逃过险招,同时鸠头钢杖倒转“指路天台”,直点蓝小侠后心要穴。
蓝剑虹心想:原来这老魔头,一根拐杖,还可拿来作点穴之用,这倒是要格外小心。
暗思中,身子乘落地之势,往右一偏,让过点穴杖头,接着一个半旋,长剑寒芒闪处“灵蛇游树”贴着鸠头拐杖直削下去,快若电闪,灵巧绝伦。
这柄金龙宝剑,十余年前在金龙二郎手中时,多手白猿及他诸兄弟,对它就已怯若鬼神,今日宝刃虽由蓝剑虹在握,但经过数个回合之后,邱天世已然察觉蓝剑虹不但得了金龙二郎木飞云的宝剑,而且还参悟得木飞云那金龙剑法的真传,心头不禁一凛!
长剑在钢杖之上,直削而下,邱天世不丢钢杖,就得断去一排手指,别无他法,能够解得绝招。
危急中邱天世脸然一变,只好一松右手,拐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