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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萍蹲下身子,先在刘荣的身上,察看了一看,没有找到丝毫伤痕,只址他面部七孔流出不少紫血,双目暴瞪,舌叶唇外,死状极惨!
他又看了一阵,还是一无所获,不禁感到万分惊疑,只i好伸双手,翻动刘荣的尸体,从头至脚、全身细细察看。
果然在刘荣的背心“秉风穴”处,发现了三个细如针孔的小洞,丝丝黑血,从三个小洞中缓缓流出,印在地上一块钢钱大小的血迹。
范青萍俏目圆瞪,望着三个小孔出了一阵神,然后一抬头,望着众人,幽幽说道:“来人是用一种极细毒针的暗器,击中刘荣背心,且三口毒针全都剌入体内,针入人体,循血而走,直攻心脏,银针与奇毒,并攻心脏,自是有死无生,何况‘秉风穴’,又是人身要穴之一,就是用手点制,只要下手手法稍重,被点之人也得登时死去。”
话到此稍顿,站起身子,又道:“不过来人能在数丈开外,以银针打穴,置人于死,这人的武功确已臻于化境了,我们今晚住在这儿,当真要格外小心才是!”
一转面,对呆立一边的伙计吩咐道:“快去将情形告诉掌柜,要他备倌把刘荣埋了,并给我们送上饭菜来。”
店伙计见伙伴死在武林中人的暗器之下,自己哪里还敢怠慢,忙一躬身,答声:“是!”人即退出。迳往客栈前进奔去。
过了若一盏茶的工夫,掌柜果然带着四个店伙计,神色悲匆的跑进独院。
一看刘荣直挺挺的躺在厅屋地下,忙跨进厅,先对惨死的刘荣看了一阵,接着双目中滚落下几颗泪珠,向四个自己带来的伙计,说道:“快把刘荣的尸体抬去,并速买棺材,将他埋葬!”语毕,一声凄然长叹!
范青萍见他如此伤心,忙道:“人死不能复生,掌柜的,你悲伤又有何用,快把刘荣埋了再说!”
掌柜的还能说些什么?只有唯命是从,一使眼色,四个伙计抬着刘荣尸首,飞跑而去。
掌柜先生亲自把厅屋陌边房间内的灯火点燃,请他们四人入内休息。
掌柜走后,不到顿饭工夫,由两名伙计送来饭菜香茗,摆在桌上之后,迳自退出。
蓝剑虹等,神情十分紧张的草草把饭吃完,店小二收去残余饭菜,四人正围坐桌上喝茶。
蓦闻厅外院中响起一声尖异长笑,音若枭鸣,凄厉奇特无比。
蓝剑虹、范青萍、姚宗鸿!邱冰茹四人同时猛然一惊,范青萍原坐在八仙方桌的上方,一听这声怪笑,右手一拔背上翠玉双笔,左手一按桌面,腾身跃起,首先飞出厅外,身法之快,已达绝顶。
姚宗鸿、蓝剑虹、邱冰茹,也同时一抡长剑,快逾飞鸟般地联袂飞出大厅。
四个人目凝神光一望,只见院中站着一个长发披肩,全身黑衣,连脸也用黑纱蒙住,只露两个炯炯眼光的女人。
她两只目光有如寒电般,向四人一扫,然后仰天一阵大笑,道:“你们这四个娃儿,是哪里来的,真是吃了熊肝虎胆,竟敢在我前撒野,我说了我住的花园不准任何人擅入,就得遵命,否则,我就要打断他的狗腿,店伙计刘荣,不过是杀了给你们看看。”
这女人的武功,大的出奇,话声刚落,双掌一挥,灯光下但见黑衣飘飞,蓝剑虹,邱冰茹两人,只觉得似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把自已逼退丈许。
姚宗鸿见状,心中大惊,长剑一闪,就要抢攻上去,猛闻范青萍低声说道:“姚兄且慢,来人路子极怪,让小弟先去接她两招试试。”
语毕,翠玉双笔一抡,一招“两龙戏珠”,猛向黑衣怪人面门点去,同时大喝道:“看你出手惊人,自然是有来头的人物,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足立原地,只将头部一偏,让过双笔,答道:“我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第廿四回 联袂赴燕汤 神离貌合 空山遇怪乞 巧戏双蛇
话声未落,接着响起一阵磔磔怪笑,一伸手撤下蒙面黑纱,显出一张色如茅腊,满面铜钱大小的疤痕,疤痕深处,表皮翻卷,眼鼻难分,嘴角向左歪斜,形同厉鬼般的丑恶面孔!
由于那面型,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样,所以她究竟有多大的年龄,也无法分辨出来,不过从她说话的声音,和行动举止,略能判断出,是一个年若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
四人之中,以范青萍、邱冰茹两人闯荡江湖的时间,最为长久,足迹遍四海,但也认不出这怪女人是谁?再加上她这张丑恶无比的面孔,不禁全都一呆。
范青萍双笔点空,身子随着一式“移星换斗”,招化“急雨洒荷”,快逾闪电,斜点黑衣丑妇前胸,口中问道:
“恕我范某眼拙,不识芳驾?能否见告?”
黑衣丑女身若行云,但见黑衫瓢忽中,已避过双笔,冷冷接道:
“你不配问我是谁?马门关是卧牛山的南门户,凡是想入的人,都得要在这里接我几掌,只要闯得过,当可入山,否则就应该知难而退了。”
话毕,也不待范青萍再答话,右手疾出,一招“力劈华山”,朝范青萍当胸劈去,掌风势急力猛,凌厉无与伦比。
玉笔俏郎看她出手路子极为怪异,早已不敢大意,飘身如风,让开历掌,玉笔一抡,斜削丑妇右臂,一面也冷冷说道:
“这样说来,那你定是百毒教中人物了……”
了字刚一出口,但听他唉哟一声!人已飞出丈开外,口里涌出一口鲜血。
原来范青萍飘身让过丑妇劈来一掌之后,随即一抡翠玉双笔,斜削她吐掌右臂,心想:
这个丑恶妇人既是在马门关阻人进入卧牛山,定是百毒教中女枭,是以,心念转完,随即脱口问她是不是百毒教中人物?
哪知他话刚刚问完,黑衣丑妇右掌打出劲力不收,猛然横里一带,掌势回扫,打到范青萍小腹。
这一招变出意外,而且急逾电闪,范菏萍翠玉双笔尚末削到她的右臂,骤觉一股无比潜力激荡,逼到自己小腹,心里大惊!
他不顾伤敌,纵身一跃凌空而起,半空中叠腰一翻,落出丈许开外。
饶是玉笔俏郎应变够快,但仍被黑衣丑妇掌风余力扫中,只觉小腹一阵急痛欲裂,不自觉的唉哟一声,口坦涌出一口鲜血。
就这眨眼工夫,黑灰丑妇又自攻到,左手五指箕张,一招“毒龙探穴”,直取双目,右掌“横打金钟”平扫中盘。
范青萍刚才吃了大亏,知道这黑衣丑妇不但招数怪异,而且功力深厚,出手看似轻逸,实则含劲未吐,直待掌风打实对方之后,才把含蕴内力震吐,只要中她一掌,纵有奇厚功力,也是难以当受,不死也得重伤,自己刚才是应变够怏,才被她掌风余力扫中,就这样伤的也是不轻。
心念一动,哪里敢丝毫大意,赶忙贯注全神对敌,头向右面一偏,让过左手探眼一招,紧跟着右脚向后斜退一步,一个转身,右掌“平扫中盘”也侥辛避过,翠玉双笔反臂引打出“神鞭裂石”,点向丑妇右腕脉门要穴。
黑衣丑妇一声冷笑,右腕微徽一沉,正好让开点来双笔学势不变,右脚滑步,紧欺中宫,一招“运学排山”,猛劈过去。
这一招直似江河倒泄,力道无以比伦,加以距离又近,范青萍小腹受伤,又在乍惊之下,哪里还来得及躲避,正想运丹田真气,护住全身,挺胸硬接对方一掌。
忽的一股刚猛无匹的劲道,斜飘过来,横阻丑妇厉掌奇风。
黑衣怪妇,正自微微一震,蓝剑虹吐掌左手尚未垂下,人已捷若风飘直欺她跟前,喝遭:
“你既是百毒教人,不知与你教主百毒人魔韦昌龄是个什么称呼?”
黑衣丑妇,生性自负极高,现身一掌追退蓝剑虹,邱冰茹时,对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此时见蓝小侠,骤然出手,救了范青萍,虽然觉出他的掌风迥异寻常,但仍没有把他放住眼里,正想不理剑虹所问,骤然出手把他毁在掌下。
日光忽然睹到蓝剑虹右手中握着金龙宝剑之上,不禁一呆,丑恶的脸上,也随之变得惨白,一双怪目射出两道奇异光芒,盯在金龙剑上,过了半响,才冷笑一声,笑说道:
“韦教主是我哥哥,金龙二郎木飞云是你什么人?”说话中,人已逼近剑虹两步,但目光仍是盯在宝剑上,一瞬不瞬。
蓝剑虹久闻百毒教中,人人手辣心狠,怕她乘自己不备之际,猝然出手,赶忙退后两步,横剑当胸,冷然答道:
“怪不得出手如此毒辣,原来你和那盖世魔头韦昌龄是出自一家,木老前辈?他是我师父,你要怎洋……”
黑衣丑妇仰面一阵长笑,那震人心魄的笑声,打断了蓝小侠的话,而后愤然说道:
“有那种不情不义的师父,才教出这种狂妄自傲的徒弟,快还我的剑来!”
话声中双掌一错,左掌护胸。右掌一招“裂云震日”,朝蓝剑虹当胸劈去。
蓝小侠见她掌风势急力猛,自是不敢大意,一晃身,横飘数尺,让开厉掌,双脚刚沾实地,身子突又纵起,金龙宝剑一招“天女挥戈”,连人带剑化成一片金芒攻到,黑衣丑妇护胸左掌,骤然斜打,随手有一股力道,把金龙剑直往右面逼开,同时右臂陡探,快若电闪,五指来钳夺小侠手中长剑。
蓝剑虹被她左掌力道一逼,只觉握剑右臂一震,心中已是一惊,又见她右手探臂夺剑,更是大骇,赶忙一个大转身,避开丑妇掌力正锋,同时也保住了手中宝剑,没被对方夺去。
黑衣丑妇见他避招身法奇快,忙将夺剑右手易抓为为掌猛然劈出,追打剑虹后背。
蓝剑虹自在五台山大佛寺,醉僧周天时在短短期间中,把那绝世轻功传授给他之后,又在金龙秘笈中参悟了不少玄妙绝伦的轻功身法,再加上他近年来连遇强敌交手,经验阅历部增长很多,和人一对手,已知对方功力比自已深厚得多,哪里还敢有稍为大意,忙剑走轻灵,身如回风,向右一个急旋,避开丑妇追袭的一掌,金龙宝剑乘势贴地扫出,剑挟寒风,凌捷无比,避招攻敌,几乎完全是一齐动作。
黑衣丑妇骤不及防,差点被扫中脚跟,百忙中双足一顿“一鹤冲天”,全身升起一丈多高,小伙长剑,贴御板扫过。
蓝剑虹大喝一声,疾跃而起,金龙剑招化“穿云摘月”跟踪飞出。
黑衣丑妇只因一念轻敌,才被蓝剑虹抢了先机,金龙剑在空中连施绝学,逼得她几无机还手。
她见蓝小侠宝剑如虹,凌空追出,心中一怒,毒念随生,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臂一张,悬在半空中的身子,突又升高六七尺,然后一个倒翻,头下足上,两掌齐挥,猛向剑虹兜头打下。
她这骤然变化的身法招式,倒的确出了蓝剑虹意料之外,他怎么样也末料到,这丑恶妇人会在半空中里倒翻个头下脚上,而且还能挥掌出击!
他见她下劈双掌,带着劲风,力道竟是奇大无沦,自是不敢再冒险抢攻,一挥金龙剑,身随剑飘,避开丑妇下劈掌风,落在丈许开外,转面一望,看范青萍,姚宗鸿,邱冰茹三人,已各挥兵刃,围攻丑妇。
蓝小侠心中一喜,沉腕闪剑,欺身直上,也参与三个中,合攻丑妇。
蓝剑虹,范青萍,姚宗鸿。邶冰茹四人,虽然全都年轻,但个个身负绝世武学,玉笔、长剑、银笛,刹那之间化成一片光幕,势若裂岸惊涛,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