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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门对唐季枫自己研制的毒也没有多少办法,研究了这么多天,虽然能救回来的人都救回来了,却始终不能将余毒清干净。这余毒对莫越今后练功有影响,方念珠和方文端认为,最简单的方法还是找景双。
以他们曾经的交情,景双大约是会帮忙的。
方念珠默默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下,问:“十哥,你……听那些人这样说,真的不难过?”
方文端微微凝目,“你在衡山,有人对你不恭敬?”
“那倒没有。”方念珠连忙摇头,“衡山派上下待我挺好的。”
“那就好。”方文端脸色缓和下来,“念珠,不是十哥不争气,只是方家如今有多少人?没落,只是迟早的事。方家已经没有四大世家的实力了,与其靠着七伯留下的人情树大招风,还不如韬光养晦。”
方家上一辈在与维心宫的对抗中几乎人才凋零殆尽,世家不比门派,开枝散叶没有个几十年是不可能重新兴盛起来。
方子白去世之前将方家与方义门分开,也是出于为方家考虑,不希望方家最终被方义门吞并。
方念珠微微低头,还是有些难过,却只是一瞬,又对着方文端笑了起来,“十哥你说得对,我相信你一定会带着方家走最好的路的。”
自方念珠嫁往衡山,两人也是聚少离多,于是又聊了些各自的经历,那些厅中的武林人士等的不耐烦,出来找方文端,他才回到厅中与他们商议围堵妖女的事。
人多,意见就难以统一,何况本来就实力不济,方文端又根本不想认真组织。
磨了三天的嘴皮子,也没商议出什么结果来,景双已经收拾了在她受伤时蹦跶的最欢的两个门派,继续往文昌国而去,都已经走出蜀中了。
热血之士纷纷离去,另想办法。那些想捡便宜扬名立万的,看骨头实在难啃,也渐渐偃旗息鼓。
终于摆脱了这些烦扰,方文端带着方念珠悄无声息地出了蜀中,一路循着景双离开的路线跟了上去。
问题是景双走的虽然不快,身边却总是跟着一大群蛇。
硬闯,方文端倒也勉强能闯进去,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他带方念珠此来又是有求于人,总不好就这样杀进去。
跟了几天,好不容易遇上一伙正派人突袭,方文端与方念珠很不厚道地躲在一边,看景双将那些人收拾了。
“还不出来?”景双握着鞭子,戒备地看向方文端与方念珠的藏身之处。
“别让这些蛇过来。”方文端连忙拉着方念珠出来,这小妖女煞气日盛,目光冷冷地看过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心里一寒,竟然忍不住想握剑。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温和地笑,“不是故意躲在这里窥探,跟了你们几天了,一直没找到办法穿过蛇群。刚才我不太方便在正道人面前露面,只好躲起来。”
景双不再戒备,却也没有靠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小文?方念珠?你们来做什么?是来阻拦我,还是胡闹着要一起去天业教?”
方文端摆了摆手,尽可能诚恳地说:“虽然想跟你一起去天业教,但是我的身份恐怕有些麻烦。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我们来——是有事相求,振生和小寒呢?”
他原本是来求景双的,仗着当年的交情,觉得那个喜欢恶作剧却没坏心的小姑娘应该不会为难,但此刻看着一身煞气的妖女,他却有些说不出口。
“做饭去了。”景双鞭子一甩,蛇群让出一条路来。
方文端在心里默默地抹了一把汗,景双在这里收拾敌人,雷振生和历岁寒却在准备做饭。……这两个人真的打算做男宠了不成?
方念珠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旁边涌动的蛇,对景双点了点头,“景双,好久不见。”
两人一向不对盘,这样的好声好气景双有些不习惯,点了点头说:“嗯,确实挺久了。不用怕,这蛇不咬。你不是嫁人去了么?怎么有功夫跑到这里?”
两年前方念珠守孝期满,嫁给衡山掌门大弟子莫越,方文端曾经想办法送信给景双说过。
不过那个时候景双正忙着灭云华派,哪儿有功夫管这些事,就只是写了封信祝贺。
如今看方念珠一身妇人装扮,眉目间收敛了曾经的娇蛮,看起来竟然还有一丝温婉,让景双十分不适应。
这还是当年那个跟她一样骄横的大小姐吗?
她随口一问,方念珠却面有难色。
君子之交淡如水。之前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哪怕多年不联系,哪怕当年吵吵闹闹,也始终觉得交情一直在。
但真正见面的时候,却难免因为对方的改变而觉得陌生疏远。
那些有求于人的话,方念珠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景双微怔,用手玩着鞭稍,“那家伙不会对你不好吧?呃,我是说你的夫婿。”
方念珠被景双眉间的神色吓到,连忙说:“没,当然没有。”
景双挑了挑眉,一边走一边说:“那就好。有事说话。有些事跟我说比跟方文端说要有用的多。”
方念珠看了方文端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我夫君莫越前段时间在红枫帮做客,……中了唐季枫的毒。”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地加了一句,“他参与了红枫帮追杀你的事情。”
景双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念珠,忍不住伸手敲了她一下,“方念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她有心想像以前一样讥讽几句,又忍住了,“小事。不过唐季枫没跟我在一起,他中的什么毒?人在哪里?”
景双以前很讨厌方念珠那么骄傲,却总是太容易被欺负。
总觉得,那么弱的方念珠,简直折辱了“骄傲”两个字。
很矛盾,景双总是跟方念珠不对盘,总是想要欺负她,却也会想护着她,心底也承认这个朋友。
可如今看方念珠的骄傲生生的磨成温婉,又小心忐忑的样子,她更加不爽。
方子白死了,曾经的天之骄女失了怙恃,就只能收敛锋芒。
这种感觉,怎么觉得这么心酸呢?
听说唐季枫并没有跟景双一起,方念珠有些失望,但又因她胸有成竹的态度抱了丝期待,“他中了毒,不方便带他一起,不过我把之前唐家人的诊断和方子都拿来了。”
“哦,那一会儿我看看吧。”对于景双来说,这实在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见到雷振生和历岁寒,几人许久不见,又是一番叙旧。
虽然因为如今立场不同,而有些防备,但故友重逢,大家还是很高兴。景双吩咐了维心宫的人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些酒,几个人烤肉喝酒,一番畅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晚上七点左右放第二更。
唔,当初是六个人,如今还是六个人,要有始有终。不过方文端和方念珠已经不大可能陪他们一起去文昌国了。
虽然网络小说是快餐,但还是想表达些什么,当初他们一同去文昌国,少年时最美好的时光里并肩作战,有的人沉稳,有的人张扬个性,也有的人早熟懂事,呃,虽然大家不喜欢秦岳斌,但当年的青春岁月里,他还不失为一个好少年的。
经过岁月的沉淀,所有人都在成长,有的人被折去锋芒,有的人循规蹈矩,有的人忘记初衷,有的人依然携手,有的人却越走越远。
写这些的时候忽然想起以前的同学、朋友,大家现在分散在各地,却经常在网上聊聊各自的生活,熟悉的仿佛当年一样。但偶尔回老家或者出差遇见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手足无措的陌生。珍惜朋友,多多联络。啊,我文艺了。
正文 62水滴
四个男人在月色下喝酒;风格各异;却各有各的俊朗。
有朋自远方来;雷振生和历岁寒总算暂时放下恩怨,与方文端喝酒叙旧。而被封了内力的秦岳斌,却一个人坐在角落,闷闷地喝闷酒。
方文端与他交情还算不错;忍不住低声问历岁寒;“景双打算把他怎么着?”
历岁寒勾着他的肩,笑嘻嘻地说:“喝酒喝酒,管那么多?反正暂时不打算杀掉。”
他声音不小;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暂时”不会被杀掉的秦岳斌抬眼看了看他,又灌了一口酒,残缺的手握着酒瓶微微发抖,强自压着心里的愤怒。士可杀不可辱!他不明白景双这究竟是打算做什么,他宁愿她杀了他。
景双不理会他们那边的喧闹,坐在火边研究了下方念珠带来的方子,又问了莫越的症状。大致猜测出唐季枫用毒的手段。
但毕竟没有亲眼见,景双也有些拿不准。
写了三张方子给方念珠,嘱咐她先让莫越吃第一张方子的药吃一阵子,如果顺利,就一直吃下去。假如有发热现象,就换第二张方子,如果腹泻,就换第三张方子。
实在不行,再找她。
景双不再像以前那般待方念珠恶声恶气,方念珠放松了许多的同时,又觉得缺点什么。
说完了解毒的事,方念珠犹豫了片刻,避开那些男人悄声问景双,“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脉象?嫁过去两年了,还没有身孕。”
“才两年,这有什么可着急的。”景双不以为然,但仍然伸手搭上方念珠的脉搏。
虽然景双是大夫,但毕竟是未婚大姑娘,她坦然,方念珠却觉得跟她说这些很不好意思,她脸红地解释,“他比我大四岁,因我守孝,本来成亲就迟,他父母都盼着抱孙子呢。他都二十七了。”
行走江湖的女人,风餐露宿,免不了多多少少有些亏损,不过不是什么大毛病,景双摸了摸方念珠的脉,说:“身体没什么大碍,慢慢来吧,日后饮食起居注意着些就是。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别吃。生完孩子那些不调的毛病就好了。”
方念珠脸涨的通红,想了想,还是说:“给我写张促孕的方子吧。”
难得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景双有点不高兴,“不写。我的方子那么容易得的么?不然你让历岁寒给你看去。”
“我不是不知好歹,只是……”方念珠为难地叹了口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曾经的方大小姐,自然不会觉得传宗接代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但如今嫁人了,也有不得已的难处。
景双简直觉得匪夷所思,“方念珠,你脑子被门夹了?居然说这样的话。你身体又没毛病,何至于急着吃药也要生呢?晚两年会死啊?我真是跟你气场不和。”
她语气不好,方念珠却噗嗤笑了出来,“怎么还是这个脾气。”
“跟我讲讲你这些年在江湖上闯荡的事吧?”她神色间带着些黯然与向往,“我可真羡慕你。”
方念珠不跟她针锋相对了,景双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什么可讲的,就跟江湖上传的差不多呗。你呢?”
方念珠摇了摇头,“在家里守孝,孝期满就嫁出去了。武艺都荒疏了。没什么可说的。”
景双忍不住再次问:“衡山派的人对你好吗?”
“还不错。”方念珠垂眸。的确是还不错,但这世上又会有谁像她父亲一样纵容她,把她捧在手心呢?曾经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如今只是衡山大弟子的妻子罢了。
景双想起当年方念珠比武招亲,擂台一摆数年的盛况,全江湖的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