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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客眼盯着刀惊魂,伸出单臂挡在女侠胸前,说道:“”姑娘稍安勿躁,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说话间白袍客将女侠轻轻推到自己都身后,女侠欲言又止,随着白袍客的劝阻,暂时兀立在一旁,先不做声这一切刀惊魂全都看在眼里,笑道:“呵呵!只要你肯为她死得心甘情愿,那我就成全你们!”
白袍客见刀惊魂随着话音已挥刀而来,忙里偷闲的说了一句:“此言差矣!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话间,白袍客赤手空拳已与刀惊魂交手了,女侠站在一边静观其变。她的追风赤兔没有四处溜达,一直在原地徘徊,时而咴儿咴儿的嘶叫两声,前蹄不时顿足几下。装着琬琰白玉龙的紫檀雕凤盝依旧摆放在地上,女侠也不急着去把它捡回。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的目的是战胜刀惊魂宝物就不会被夺走,若是战不胜刀惊魂,即使把它急着捡到手,一样还会被夺走。如果女侠此时心生一计来个金蝉脱壳,趁白袍客与刀惊魂交手之际她速急捡回自己的宝物跃上马背一走了之,谁也奈何不了她。可是那样的举止并非是女侠所能做出的下策,总不能人家才想帮你,你就那样出卖了人家。她还需要在此观敌了阵,等到白袍客万一胜不了刀惊魂的时候,她还与白袍客并肩一起对服刀惊魂呢。
白袍客与刀惊魂交手时,他先一边接架,一边探试刀惊魂的功底。十几个回合后,白袍客觉得对方的武功虽然不比自己更高一筹,但他们的身手在江湖中的声望亦非浪得虚名。白袍客外接架几招后,虚晃一招“仙人敬酒锁喉扣”,向他的咽喉捏去。刀惊魂知道这一招的厉害,慌忙向后一闪身,白袍客上前一步,趁虚又使了个“魁星点元”,中指戳在了他右臂的曲池穴上。刀惊魂顿时觉得整个右臂一阵酸麻胀痛,右手几乎握不住刀把,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白袍客再没步步紧逼,而是敛足兀立。此刻再看白袍客气不急喘面不更色,随后淡然一笑,说道:“小可学艺不精,承让!”
刀惊魂不听便罢,听了如此尖刻的嘲笑,甚至气得是七窍生烟。二话没说,挥刀劈头盖脸地朝白袍客扫来。白袍客依旧不慌不忙,等到他接近时才出手接架。谁知这一厮杀,只见刀惊魂的一口三鬼贴血刀挂着风声上下翻飞,一口气就劈了白袍客四八三十二刀。这三十二刀包括劈、剁、削、戳、砍、划、刺、割。此外这三十二刀还有个名堂,上八刀来了个“金钟罩顶”,下八刀来了个“夜叉探路”,左八刀来了个“八仙祝寿”,右八刀来了个“老君开炉”。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再看白袍客上跳下蹿,左躲右闪,轻轻松松的避开了这风驰电掣的三十二刀。他心想,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我的面前大显身手,耀武扬威,怎么说女侠还在一旁看谁是成王败寇呢!想到此,白袍客忽然间使了个“单掌开碑”,忽闻“砰”地一声,刀惊魂吃了白袍客一掌。这一掌用力说重不算重,说轻不算轻。只见刀惊魂当即倒退数步,踉踉跄跄稳住身形。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烧灼般的疼痛,涨得满面通红。白袍客给他的这一掌,不只是简单的一掌,可以说是手下留情。倘若白袍客这一掌运上内功的话,虽然不会一掌毙命,但严重的内伤是在所难免的。
刀惊魂行走江湖多年,自然领教过不少武林高手,白袍客给他的这一掌是不是手下留情,他自己心中有数。刀惊魂虽然已经输得心服口服,但他表面上也不会认输,只是心里暗暗佩服。两人交手已分高下,刀惊魂也摸不清白袍客是武林中的那路尊神。他相信自己的三鬼贴血刀快如闪电,竟然还是败在了他的赤手空拳下。此时刀惊魂不是想再如何将白玉龙带走,而是在考虑该怎么脱身。如果他逞强再敢与白袍客一决雌雄,恐怕输得更为狼狈,况且女侠还在一旁等待复仇,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
刀惊魂吃了一掌,强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随后很自如的摆弄了一式手中的宝刀把它送入刀鞘,说道:“今日一战,并非我刀惊魂畏惧尔等虾兵蟹将,而是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待我办完重要的事情后再来教训你们,一定会保你们死无全尸!吾先去也!”
刀惊魂的此举不用说明谁都能看得懂,还不是在他无奈只是胡乱找个借口想离开。一言甫毕,刀惊魂转身将晚离去,被白袍客喊道:“阁下请留步,你要的东西没带走,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贼心更迫切?”
刀惊魂没有回头,背着身答道:“有急事,一会儿再来收取。如若尔等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等我回来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他说着一溜烟消失在路的尽头,和他中镖的那匹马逃得一样仓皇。这时女侠与白袍客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不由得一丝笑意挂在嘴角,想笑,但谁也没好意思笑出来。刀惊魂败给了白袍客,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不是为了顾全颜面找个台阶下,那样才里外不失面子。他说做完了事情再来收拾残局,与白袍客大战三百回合,实际他们在此等候三天三夜,恐怕连刀惊魂的影子都等不来。
此时天色将晚,一习冷风卷起路边的尘土从远处迎面吹来,白袍客与女侠不自觉的用衣袖遮住了脸面,等这一阵风掠过之后,白袍客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紫檀雕凤盝用衣袖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走到女侠跟前说道:“东西物归原主,请姑娘过目,里面是否缺少了什么?”
女侠心生感怀的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她又合上盖子,对白袍客感激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东西才没有落入歹人之手,真不知该如何答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袍客谦虚的说。
冷风还在呼呼的吹,她额上一绺散乱的长发轻轻随风摆动,女侠随手一掠,抬头看了看天空,又向四周环顾了一眼说道:“天色不早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家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渭南,请少侠与我一同到舍下一叙。”
“不必了!”白袍客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袱拍拍尘土搭在肩上,有意无意的看了远处一眼,回过头来对女侠说:“江湖险恶,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姑娘早点回家。我也要赶路,就此告辞!”
女侠见白袍客转身要走,有点心生怜惜。心想,若不是这位少侠出手相助,别说是我能从刀惊魂手里夺回宝物,恐怕早已连性命都要葬送到他的手上。如果他这么走了,真的有些对不起别人。就算我不能问他家居何许,为什么一个人路过这里,又去向何处,最起码要问问他姓甚名谁。如果他肯与我一同回去,答谢人家一番也是理所应当。于是说道:“?少侠请留步,敢问义士尊姓大名?”
白袍客谦逊的一笑:“天下没有那一家属于是尊姓,也没有那一个人属于是大名。所谓尊姓大名,不过是奉承别人去美言而已。”
女侠看了看自己的追风赤兔,又接着说:“既然少侠不愿说什么,我也不再多问。又听你刚才说要赶路,眼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带你先到我家住一宿,翌晨再赶路也未免不迟。”她说话间又看了白袍客一眼,补充道:“哦!家里还有我爹和阿德,他们都很热情!”
白袍客应道:“天黑天亮时常有的事,身在江湖四海为家,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女侠在开始谈话时想对白袍客自我介绍一番,但谈了几句他却不问什么,所以女侠也就不去毛遂自荐。又听他出言跟自己说不到一块,再多的留恋反倒觉得不好意思,女侠只好就此作罢。因为她知道,有些江湖人士的个性比较古怪,他们说东不走西,决定了一意孤行时,就算是九牛二虎之力也很难拉回他们。女侠都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遗憾,只是有点怜惜而有无奈的看了白袍客一眼,带好自己的宝物飞身跃上马背拍马便走。刚走数步又拨转马头双手抱拳,向白袍客说道:“既然少侠不愿光临舍下,我也无话可说。倘若日后在能相见,本姑娘绝不会亏待与你。告辞!”
白袍客没说什么,只是抱拳向女侠还了个礼。女侠洒脱的扭过头去,随着一身响亮的催马声,她的追风赤兔顿刻撒开四蹄奔腾而去。白袍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片茫然。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仪太万方的风姿,骁勇顽强的魂魄,大方豪迈的言辞,早已融入在了白袍客的意中。不在他的意中也在他的眼中,不在他的眼中也刻在了他的骨子里。白袍客一直看着女侠完全消失在路的尽头,他白轻叹一口气,抖了抖肩上的包袱,迈开健步启程了。
夜幕降临时分,西门红月才到了渭南。她跃下马背牵着坐骑走进大门,是管家阿德接过她的马匹拴在马棚里。这时真好她的父亲与宋秉义也追踪盗窃者回来了。在红月擅自去追赶盗匪时,西门赋担心女儿的安危,他吩咐管家阿德急速唤来宋秉义,与他同心协力是想帮助女儿追回被盗的东西,只是他们一个走东,一个走西没有碰到一块。
西门赋见女儿比他们提前回来了,急忙问道:“是什么人盗走了宝物?追回来了没有?”
说话间一同走进了房门,红月不紧不慢的把紫檀雕凤盝往桌面上一搁,苦着脸说道:“幸亏我的马儿跑得快,是在二十里开外的地方追上盗匪的。听盗贼说,他是什么江湖人称闻风丧胆的刀惊魂。”
西门赋听了很是惊异,有些谈虎变色。他惊叹道:“刀惊魂!此人身为江湖职业杀手,他的真实姓名叫阮乂雄,经常活动在长安一带。”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来向红月问道:“哦!此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她已经盗去的东西不知你是怎么再从他手上夺回来的?”
“我跟他厮杀了几十个回合,才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在最后关头,幸好有一个白袍少年路过此地,是他出手相助,才把东西从刀惊魂手上夺回来的。”红月诚恳的说。
西门赋追问道:“白袍少年姓甚名谁,家居何许,为何不把他带来酬谢一番?”
红月答道:“我问过他,可他没说什么。此人年龄不大,顶多二十有余。除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袱外,腰间还别着一管紫竹箫。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当时我至诚的请求他光临舍下做客,可他说什么都不肯来。我以为有些江湖人个性比较古怪,他不来,我也只好作罢。”
宋秉义也家居渭南,与红月家相距不远。由于西门赋与宋秉义之父交情至深,西门赋自幼就把女儿许配给了宋秉义,只是至今尚未成婚。因为两人没有过门,在礼节的称呼上他对西门赋尊称为前辈,而不是所谓的岳父大人。这样的称呼并非是他不尊重西门赋,而是往日以来从未那样称呼过觉得有些碍口。他听了红月的解释,知道她已虎口脱险转危为安,但仍然替她有些心有余悸。说道:“刀惊魂这个名字晚辈曾经也有所耳闻,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说是当有人雇佣他时,只要在他经常路过的地方画一把弯刀的图示作为暗号,他就知道有人要找他做事。”
他稍停片刻,看了西门赋一眼,见他眉宇间满是愁云。以安慰的口吻说道:“无论怎样,只要刀惊魂没有盗走宝物,月姑娘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以后将宝物放置在盗匪不易发觉的地方,多加看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