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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停片刻,看了西门赋一眼,见他眉宇间满是愁云。以安慰的口吻说道:“无论怎样,只要刀惊魂没有盗走宝物,月姑娘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以后将宝物放置在盗匪不易发觉的地方,多加看管便是。”
西门赋叹了口气说道:“我试在想,自从白玉龙到我的手上一年以来,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而今不知究竟是个人走漏风声招来刀惊魂前来素取,这幕后的指使又是何人所为?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红月忽然一念闪过心头,又思索片刻后说道:“爹不曾记得?一年前那个老乞丐拿着白玉龙从铺子里当去了两千两银子的当天,只有同四牙的父亲与爹在铺子里一起品茶,也就是说,知晓白玉龙消息的人除了我们父女俩之外,还有同四牙的父亲同魁和那个老乞丐,他们都亲眼目睹过白玉龙。我是在怀疑,此次指使刀惊魂的幕后黑手是不是同魁所为?”
宋秉义与阿德面面相觑,愣怔片刻都没说什么。西门赋被女儿的几句话引入深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他双手剪背,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他在考虑事实是不是像红月说得那样。因为白玉龙内藏一笔巨宝示意图事关重大,生怕人心难测,就连宋秉义与阿德他们,西门赋也从未对他们提到过。
红月看着父亲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很有成见的补充道:“当时看那老乞丐衣着褴褛,一副目不识丁的样子。只给了他两千两银子却忘记了他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白玉龙。如果说老乞丐能知晓白玉龙的珍贵之处,他根本就不会以两千银子的价格当给我们。所以说,指使刀惊魂盗取白玉龙都幕后黑手就是同魁所为,一定非他莫属!”
西门赋转身看了看女儿,表示对她的解释很是赞同,但他依旧没说什么。又转身走到桌前看了看紫檀雕凤盝,落座在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神色更是忧心忡忡。过了片刻,他有些后顾之忧的说道:“因为眼下风云多变,世局动荡,我怕至宝万一落入歹人之手。一年来,我一直在隐瞒所有的人,事实还是逃不过小人的算计。今日招来刀惊魂明争暗夺,日后不知在江湖中还要招揽多大的风波!”
宋秉义听了有些憎愤的说道:“前辈无需担忧,即使白玉龙的消息已经泄漏,但是轻易不会传到那些江湖人士的耳里。因为他们在素取白玉龙的同时也担心被其他人得知消息,所以他们会一样的守口如瓶。请前辈与月姑娘放心,说一句自不量力的话,以晚辈的身手,我想什么刀惊魂他也奈我不何,我还真想会会他!“
☆、第三章 未得逞失手探闻
在西门红月追回白玉龙后的谈话中,她涉嫌幕后的黑手是同魁所为。西门赋虽然很赞同女儿的推测,但在不明一件事物的真相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做出决定的。当红月两次提到同魁时,他始终没有说什么。因为同魁的妹妹同贵梅是当今渭南节度使知府秦茜彪的妇人,所以他与秦茜彪可以说是郎舅相称。真因为秦茜彪这个置身于官场的头面人物是他的妹夫,同魁在众人面前才显得心高气傲,妄自尊大。西门赋为什么在女儿两次提到同魁时总是不要不语?这并不是他胆怯同魁仗势欺人,而是唯恐指使刀惊魂盗窃一案万一不是他从中作孽,一旦听到同魁耳里,岂不是给自己招惹是非,引火烧身。西门赋在判断问题时有点捕风捉影,但也不会太过优柔寡断。此次密谋一事,虽然尚未真相大白,但西门赋已经是心中有数。
一个退出江湖多年,正气凛然的西门赋是怎么跟同魁结识的?其实他们关系并不深厚,只是两人认识而已。在白玉龙没有盗窃之前,同魁过一段时间就来西门家拜访西门赋一回,闲时两人在铺子里拿些普通的古玩赏识一番,以及它的历史年号和收藏的价值与意义,借物谈古论今,顺便讨碗茶吃。西门赋总是待他不冷不热,也不会因为他与秦茜彪的关系就去巴结和奉承。他来了,西门赋敷衍一番,他不来,西门赋也从来不去同家登门拜访。
同魁有知府秦茜彪给他当靠山,不用说也是这一方土地上的第一豪绅。至于白玉龙盗窃一案是不是同魁指使,其实一切不出红月所料。既然同魁身处豪门大宅,应该家财万贯衣食无忧,为什么还心生贪念,做出损人利己,如此卑微的手段盗取别人的财宝?这一切都是因人而异。无论是什么时候,越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贪心越是欲壑难填。
刀惊魂既然身为第一职业杀手,只要是领受了别人的银两就会杀人不眨眼,为什么偏偏没有对西门家痛吓杀手,而是用了一计以盗窃的手段偷走白玉龙的?这都是同魁在指使刀惊魂谋取之前做好的商讨。他吩咐刀惊魂只许取物,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不许伤人。若不是他中了红月的桐叶五刃镖一时气急败坏,刀惊魂也不至于有意伤害西门红月。
其次,刀惊魂既然在人们的耳目中留有闻风丧胆的威名,说明他身手不凡,纵横江湖,为什么他在盗取白玉龙之时要妆扮成黑衣蒙面人来隐埋身份?他的这一杰作,恐怕是与成为同流之污的同魁都难以琢磨他的用意何在。刀惊魂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同魁的几两银子图个逍遥自在,而是另有企图。要说贪图享乐,连同魁这样的豪门绅士都懂什么是知足常乐,况且像刀惊魂这样一个游走江湖,不务正业的行尸走肉。即是同魁都有素取白玉龙的野心,刀惊魂不会好到那里去。计谋多端的同魁在与刀惊魂商讨盗取白玉龙之前就考虑过千百次,但心刀惊魂也会知晓白玉龙这一稀世珍宝的代价,他在指使刀惊魂之前就做好了对策。他只对刀惊魂说琬琰白玉龙只是一件普通的吉祥物,却对他隐瞒了白玉龙真正的价值所在。刀惊魂也是再江湖上混了很久的人,自然见多识广。只要是同魁听闻和见识过的,刀惊魂一样听说过。只是他假装什么都不懂,一切都遵照同魁的吩咐为他办事。
既然刀惊魂一切都是遵照同魁的旨意办事,应该在他盗出白玉龙后就去向同魁复命交差,又为什么妆扮成黑衣蒙面人备马离开渭南呢?因为刀惊魂也知道白玉龙非同一般的宝物,也知道江湖之地龙蛇混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恐怕消息传扬出去引火烧身,所以不得不用蒙面来遮掩自己。若不是红月在二十里开外的西郊外追赶上他,他早就带着白玉龙远走高飞,而满怀希望的同魁还在空空的等候。
夜深人静时分,同魁在一间摆设俨然,帐幔素雅的室内来回走动。他转身走到一扇敞开的窗前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桌前坐下。他随手端起一碗茶凑到嘴边,没喝一口又不耐烦的放在桌面上。他的神色有些焦急,一脸的冥思苦索。很显然,他是在等候刀惊魂的消息。他刚坐在椅子上,又起身走到窗前看看。咦!就在此刻,忽见一个人影在屋顶一掠而过,真如武林中所说的飞檐走壁那样。黑影飞身跃下了屋檐,同魁心中暗喜,他知道是刀惊魂回来了,急忙开门迎接进来。刀惊魂进了客房后,同魁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随后陪他一同落座。同魁等了许久才等来了刀惊魂,一见面却不好意思开门见山的去问关于白玉龙一事,先是笑脸陪随着寒暄让茶。刀惊魂的态度全无礼节,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坐在太师椅上搭着二郎腿,目空一切。对同魁无关紧要的问话,他只是随口答应。同魁不问白玉龙长短,他也不急着回答。
过了片刻,同魁见他不提玉龙一事,开始拐弯抹角的抛砖引玉了。有意无意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说道:“本想为阮大侠备一桌盛宴接风,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又吩咐下人没有急于设备,所以有所怠慢,还望阮大侠多多包涵。”
刀惊魂笑道:“同员外的诚意我心领了,只怕接风二字阮某有些愧不敢当。”
他的意思是说办事不成,不必庆幸,而同魁不知情由,以为刀惊魂所言是在自我作谦,接过话缝笑道:“阮大侠过谦了,倘若不会计较的话,我这就吩咐下人设宴庆祝一番,你我今宵不醉不归!”
刀惊魂刚喝了一口茶,听同魁这么一说,差点笑喷了,但他有没好意思笑出来。把口中残留的茶水咽了下去,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同员外是聪明人,何必非要把话挑明说呢!”
同魁闻言愣住了,也同时收尽了满脸了笑容,问道:“此话怎讲?不会是取宝一事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刀惊魂瞥了同魁一眼,有些诙谐的说:“你猜对了。不过差错是没有出,只是半途遇上了一点小插曲,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看样子今天不吉利,可能是你选错了黄道吉日。不但让同员外大失所望,而且还害得我左臂上中了一镖。”
同魁听说他中了一镖,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刀惊魂的左臂上被包扎的地方果然渗出一点血迹。他为了虚情假意的奉承刀惊魂,先不问煮熟的鸭子是怎么飞走的,故意大吃一惊:“啊!伤势如何?要不要找个郎中上点药?唉!早知如此,我同某怎么忍心为一点苍头小利让阮大侠冒此一险。惭愧,惭愧!”
刀惊魂笑道:“呵呵!一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用不了小题大做,不劳你费心。谁让你我都见财眼开,没安好心。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穿了,这世道还不是聪明人欺骗愚蠢人,弱肉强食是根本。你说是不是啊同员外?”
他的话变得东一句西一句,同魁是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愧。不管刀惊魂说什么,此时应该向他问清盗取白玉龙因何失手。于是惨笑道:“呵呵!阮大侠所言差矣。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是没有钱财该怎么生存?而今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心不会狠一点怎么出人头地?哦!我想以阮大侠的身手做事应该轻易不会出什么差错,既然已经到手的东西,不知又节外生了什么枝?说来听听。”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谁料事实却是不其然而然。就在我已经取出什么龙之后向同员外前来交差时,不幸被他女儿发觉一路追赶纠缠不休,无奈之中我就与她交手了一番。若不是同员外事前早有交代,我就当场取了她的性命。就在此时不知从那儿冒出一个白袍少年武功甚高,是他帮助了西门赋的女儿。就那样,已经到手的东西又被收回了,你说叫我有什么办法?”刀惊魂说道。
同魁听罢大失所望,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一时无言以对。刀惊魂有没有替他完成大事暂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先同魁答应刀惊魂取回宝物后给他二百两银子作为劳酬,一手交玉龙,一手交银子。现在刀惊魂取宝空手而归,同魁有些为难了。他沉默片刻后启齿道:“事情的经过我也听清楚了,所谓得失成败乃是常有之事,不足为怪。可是我们事先早有约定,说带来了东西给你二百两银子,因为办事中途失手,我尚未见到白玉龙。但是我同某人也是爽快人,不会亏待阮大侠,银两减免一半,先给你一百两,剩下的一半等到事成之后绝对一文不少。”
刀惊魂一听要减免一半银两,怎么会满意呢。他将搭着的二郎腿放下,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严格的说:“你说错了!事成事败是你的运气不好,而我对你可是做到了尽心尽力。二百两银子是你事先开的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