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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鉴笑了笑,道:“大王难道忘了数日前石将军向你借了五百人羽林卫之事么?”
石遵点了点头,但又复而不解地道:“当时不是说要借调这五百羽林卫,去镇压梁犊叛乱么,你说石将军率领着这五百人,他去捉了谁要用得了这么多人?”
义阳王石鉴笑了笑,道:“大王,我们何必在这里瞎猜?大王只要宣他入宫一问,不就一目了然了么?况且石将军用兵一向出人意料,说不定这次也会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也说不定。”
石遵当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一面令演武台下的比武暂停,一面宣石闵押着人犯如宫觐见。
王令一道一道地传递了下去,不一刻工夫,端门外脚步蹇蹇,夹杂着一辆马车沿着长长的御道驶进了宫门。
石遵往下一看,南面正有二十来个身穿绣月紫甲的羽林卫,个个身背武器,而当先为首之人便是石闵,在石闵身边尚有一健伟的少年人,英姿勃发,背束长剑,却正是刘裕,石闵要借此机会推举刘裕。
一干人等由石闵押队,排成一列,押解着一辆马车缓缓行了进来,片晌台下鼓起,石闵乘马而入,到了台前掷身下马,卸了装备,与一干武士伏地半跪,行礼拜见赵王。
那一干武者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无不拭目以待,倒是孙伏都眼神一凝,一见到石闵便感觉不秒,特别是在看到押解的犯人那一刹那,眼神一抽,死死盯住了石闵不放。
石遵摆了摆手令其平身,眼睛却转向了那囚车中人。
但见此人年纪当在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丰颧高额,如今身在囹圄,披头乱发依然掩盖不住奇伟相貌,尤其是那双眼,寒光湛湛令人不可逼视,这双眼睛像是一块能够冻结任何事物的寒冰,凝到一个人身上时,任何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心惊胆颤,浑身发冷。
当石遵看他时,这人也凝到了他的身上,石遵不由得心中一震,但马上又恢复了过来,毕竟他乃是一国之主,但饶是如此,这一瞬间的变化却早清晰地落如了那人的眼中,这人脸上不觉现出了桀傲得意的神色。
若非他嘴里有东西塞住,他定会狂作地大笑起来。
石遵被这囚中人一个冷笑的神色激得大怒,这是一种被挫败的感觉。
但他若是果真就此发作,定会益加被此人瞧不起,更会在众多武者面前丢丑。当下他忍了口气,缓了片刻,全不受激,掀唇一晒,转向石闵道:“石将军,此要犯乃是何人,需要你亲自押解?”
石闵起身,抱拳道:“启秉大王,此人就是边界的叛贼梁犊。”
此言一出,顿时惊摄了场中所有的人。
梁犊此人早已南荒皆知,此人杀孽累累,连杀赵国大将,连劫赵国数城,号称用兵上万,而这次比武大会很大一部分也正是因他而起,但任谁也想不到,傲日剑尚未有主,梁犊却被石闵生擒到此地,那群武林人士闻言也不禁耸然惊异,赵国文武众卿,纷纷起身列于太武殿前,无不望而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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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二章 连平三乱
一时间,过了许久,不论是台下还是殿上,都悄然无声,似乎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人们纷纷惊叹之余,不知如今梁犊被擒,这比武大会还继不继续比下去了?
石遵闻言,不禁心头一震,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他甚至不能发火,还得要装着非常高兴的样子,因为不论怎么说,反贼梁犊被擒,都是值得欢庆的事情,故而他先是一愕,半晌方转过神儿来,不禁扶案而起,突然仰天大笑,声震长空,他亲自踱下太武殿。
义阳王石鉴、龙骧将军孙伏都、王室守卫者石豹、坐镇王都的吴豫等人见状,也不禁一起跟着下了太武殿,曲婉婷、鬼剑魔刀花信风等人也一齐踱下。
石遵上前亲自执起石闵之手,良久无语,待他正要细问石闵经过之际,正在这时,御道上又行上来一黄门官,跪地禀报说宫外有燕赵边境信城的使者求见。
石遵或许因为梁犊之事心怀大慰,早已忘记了场下比武之事,而台下的众多武者也因此而大感讶异,纷纷收手驻足观望。
石遵当下传信城使者入宫觐见,那黄门官刚退,突然端门外又进来一个,禀报说晋赵边境合肥城也有使者求见,有事禀奏。
这下却把众人都弄的不明所以,石遵这时突然有了很大的耐心,再一次传合肥城使者觐见。
旁边的石闵见状心中狂喜,但又突然一惊,喜的是萧逸的计策可能已然大功告成,但接下来的一惊将他心中的喜悦彻底浇灭了,这些捷报一齐出现,必是各地地方官吏自己派来的使者,他们的人决计不会像自己的人那么嘴紧,今日怕是再也为萧逸瞒不过去了。
他知道面前的几人素来对萧逸有觊觎之心,这回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三乱都是被这萧逸所设计策所平,只怕到时萧逸会置于风口浪尖,若是他们不顾身份突然对萧逸出手,只怕萧逸是真的有危险了,石闵对面前的这帮人太了解不过了。
这刻功夫,早有侍者将殿上椅案挪下,赵王振衣坐下,这时边境合肥城与信城的两位使者一同进入宫中,扣拜于赵王坐前,一齐递上捷报,说两地的匪事俱已被平,两地的百姓重见太平,安枕无忧。
禀报完毕,那两使者复又长跪高呼“赵王万岁”。
四下诸人闻之,包括宫内上千的武士,和那些南武林的众多武者见状,也纷纷见机纳头长跪,高呼“赵王万岁”。
石遵怔了半晌,似乎未能相信眼前的事乃是真的。直到他定了再定,望着那一直雁跪到端门外整齐的众人,方才恍然转回,不禁拍案而起,望着那四下跪成的人山人海,突然气涌如山地仰天大笑不已。
这笑声渐渐扬起了王者的霸气,国君的威严,慑得众多武者,数千武士无不慑伏台下,仰望着石遵张臂向天,厉声大笑,直震得声流激荡,众殿回响,其势惊人。良久,方才威严地纵目四览,令诸人平身。
待到众人起身,那两位使者简单地禀报经过。
那两使者抱拳向石鉴和石闵两人行礼,方向赵王石遵抱拳道:“启秉大王,这次能平叛匪贼,全赖大将军与义阳王联手施以妙计,我们两地俱未伤一兵一卒就灭了匪患,至于缴匪之事,我们两城并未参与,故不敢僭越,擅冒义阳王与大将军之功,特来觐见,伏乞圣裁。”
石遵轻哦了一声,双目不禁疑惑地转向石鉴,暗道:“自己这个王兄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和石闵联起手来了?”
石鉴见状,心知要糟,见状连忙抱拳行礼。
石遵问道:“三哥,这件事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为何要做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义阳王闻言,急急跪地请石遵宽恕他擅自做主的僭越之罪,石遵早被今日的三宗大喜冲得心怀大畅,见状急急扶起石鉴,宽和地道:“王兄快快请起,今日之赵国有何人能有王兄的劳苦功高,孤心甚慰,你何罪之有啊?”
当下,他执了义阳王之手,双眼放光,捋了胡须急切地道:“王兄,快给本王讲讲,你和石将军是用了何等的妙计平了这三处叛乱?”
义阳王闻言不觉一怔,这是他最怕问到的问题了。他踌躇了半晌,突然又向石遵请罪,最后看向石闵,以期石闵能够帮他解答。
这下又弄得石遵又是一怔,不解地望着义阳王,奇怪地问道:“王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话快说,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石将军的计划?”
石鉴却道:“臣有罪,臣有件事瞒了大王。”
石遵愕然一惊,脸上掠过诧异之色,奇怪地道:“你有什么事瞒住了我?”
石鉴回道:“大王,今日这三件大功也不是我的功劳,而全是石闵将军所为,我只是配合石闵将军行事而已,隐瞒大王,取了三件御赐令牌。”
石遵此言一出,四下之人纷纷看向石闵。
石闵回道:“回禀大王,有道是事急从权,不错,我的确是请求义阳王帮我弄了三支御赐令牌,好方便我率军平叛,如今正因为义阳王的决断,才有了如今这皆大欢喜的结果,所以这次的军功也有义阳王的一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奇怪地看做石闵,纷纷暗道:“这是什么鬼,还有把军功往外推的道理。”
其实此事石闵也是出于无奈,但是一想到待会要给萧逸请功,势必要推出萧逸,故而先把义阳王石鉴弄到自己这一边再说,即便成不了盟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石将军,那你能否给本王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遵不置可否的问道。
而这时,石闵也半跪请罪道:“请大王赎罪,其实今日这三件大功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而是我府中的幕客萧逸所为。”
石闵此言一出,四下之人无不大惊。
知道萧逸的人,如五毒教教主曲婉婷也不禁一怔。赵王石遵闻言更是突然不动了,石闵抬头看了石遵一眼,但见他形容晦暗阴郁地一震,脸色连变,先是一惊,继而脸上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随后只见石遵两眼厉芒一闪,倏然敛去,最后突然大笑,硬是将石闵拉了起来,宏声说道:“石将军,这算是什么大罪,这只能说明你的眼光独到,萧逸一人胜过千军万马,我不但不会怪他,还要重重地赏他,想来在坐的诸位也都想听听他究竟是如何绞灭三匪的。”
言毕,不待石闵插话,迳自传出王令,即刻请萧逸入宫。
石遵转身,有意无意地望了孙伏都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迳自转回玉座。孙伏都当即悄悄地招来旁边的“一剑残月”苏溶月,暗中传音了几句。那苏溶月闻言突然玉面大变,但随即又恢复了过来,转身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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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三章 强授武魁
“不用找了!”萧逸见状,直接站了出来,使得他周围的众多武者都为之一惊。有些人甚至连他的样貌都没见过,俱都没有想到他就在自己等人身边。
场中所有人都不觉抬头向他看去,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高人产生了兴趣。
一些修为不俗的,看着萧逸,眼神顿时一凝,因为他们发觉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萧逸的修为,俞是这样,愈发地显得萧逸高深莫测起来。
“萧……萧逸!”谢千里没想到萧逸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他此时说话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萧逸点了点头,从他身边经过,转身望向邓羌,那边的邓羌见状,心中突然一热,不禁喊道:“萧大哥……”
萧逸闻言心里突然一酸,但他却并未转头去看,因为他不想害他,今天的场面只怕未必如他所想的那么顺利,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赵王石遵的杀气。
只见萧逸稍稍一顿,继续前行,走到刘裕身边,感激地抱了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众人只当他是跟刘裕打招呼,并未发觉刘裕的激动之处。
走到石闵身边之时,只见石闵微微点了点头,萧逸最终行到赵王之前,当下抱拳向石遵行了一礼。
在场的人不论是南武林的众多武者,还是赵国的文武权贵,这一刻,都不禁将目光凝在萧逸身上。
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之人就是数日内平定了赵国三处匪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