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玉是一个镇,离玉镇上有一个离玉山庄。
能让一个镇以一个山庄命名,可见这山庄的规模有多庞大!
离玉山庄很神秘,传说离玉山庄的主人,是一个归隐的高官,又有人说是一个的寂寞的武林高手,但从来也没有人真正见过。经常出入的只有一个当地厨子,和一个神秘而且面目模糊的中年人。
为什么说他神秘但面目模糊?因为他总是神出鬼没,很多人都见过他,甚至还跟他说过话,却又留不下什么深刻的印象,那面向实在是太普通了,就像是邻家卖菜的二哥,以至于你根本就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子。有人问过那厨子,山庄内的情况,但是他却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上来,原因无它,因为他只被带到了厨房的一角,做几个当地有名的小吃和糕点而已。
不管怎样,离玉山庄是一个神秘的所在,但却给离玉镇这个纯朴祥和的小镇,增添了很多趣味和话题。
可最近离玉镇不太平了,不但不太平,反而有点人心惶惶,原因是什么?原来离玉镇上最近好几户人家的女儿都被离玉山庄强行掳走了。至于掳走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
离玉山庄门前出现了几尊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凡是哭哭啼啼来讨要女儿的,一律都给挡了过去。以至于小镇上的人对离玉山庄这四个字是谈之色变。
镇上一个破落的小酒馆内,一人已经连续买醉数日,醒了醉,醉了醒,一副萎靡不振,不醉死不罢休的样子。
就连酒馆里的小张哥儿看他都带蔑视的眼神,递酒壶的时候也是很不经心的随便往桌子上一扔,那人显然也不在意,浑身上下一片黑,黑衣黑靴黑裤,连背上背的那把剑都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整张脸几乎都遮在蓬乱得发丝里,那人眼里只有酒,没有其它,小张哥儿嘲弄的笑:这种酒鬼,他见过的多了!!
没人知道他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人是突然出现的,而现在这人又突然消失了。
深宵,夜浓,风轻。
离玉山庄内已经归于一片寂静。一条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庄内。看身影好似小酒馆里买醉之人,但又不完全象。至少这人身上的煞气,是小酒馆中那人没有的。
穿过亭台楼阁,走过花木树林,这条影子急速的奔近庄内最大的一栋小楼,很明显,这些富贵人家很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造的与众不同,或附庸风雅,或描金镂凤。抬眼上望,小楼上方匾额上书“青枫楼”三个大字,“应该是这里了!”那影子自言自语。
“扑哧”一声甜笑,惊得那影子霍然转身,才发现原来楼前的花丛中,早已经站立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有花草树木的掩映,刚刚竟没发现!
清冷的月辉下,姑娘青蓝色的纱裙,裹着玲珑的身段,乌黑的眼珠清亮,夜风中悠然姿态,美不胜收!几乎让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唯独那一抹青蓝,最是眩目!
那姑娘朱唇轻启:“江哥哥踏夜而来,定是为了镇上的姐姐们吧!”
那影子大吃一惊,伸手摸脸,指尖触到冰冷的银色面具,似乎才放了心。江林嘴角泛出一丝苦涩,除了喝酒,平时若没有了这银面的遮盖,他都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人前,江林清了清嗓音:“姑娘认错人了,在下无名无姓的江湖浪人一个,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江哥哥!”
“江哥哥不用这么急着否认,只要你赢得了我,你才有资格走进青枫楼。”那姑娘灵动的手指忽然多了一对小巧的锏。
江林看过去,发现锏身为弯月形,比普通的锏小了许多,也薄了许多,柄身连接的地方稍厚,四周有薄棱但不甚明显,刀尖却很薄,前端的尖口极为锋利,真是一柄好武器啊~既能挑又能刺,小巧的锏配上姑娘的兰花玉指,江林忽然嘴角上翘,不自觉地笑了。
姑娘盯着江林的剑,黑布紧裹着整个剑,连剑柄都缠的严严实实。看江林没有出剑的意思,那姑娘指了下剑道:“江哥哥不出剑?”
江林笑道:“姑娘尽管出招,若在下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还请姑娘放了那些镇上无辜的姑娘!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踏平这离玉山庄!”
那姑娘凝眉轻哼一声笑道:“胜过我再说吧!我倒要看看,让爹爹倾尽全力才请来的“神仙”,究竟是不是值得!”
话音未落,人已离弦!弯月锏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团青蓝飘忽轻盈,黄金色的弯月锏和青蓝色几乎已经融为一体,反而相映出一种柔和的异彩,这团柔和,却用剑一样的速度,直击过来。
江林身子不动,剑柄直转,带着剑鞘迎上弯月锏,明明出手的很慢…。。很慢,但却在弯月锏击来的时候,仅用剑鞘轻点弯月锏,那姑娘就感觉手臂一震,一股真气急冲过来,霎时脚步虚浮无法站稳,直退了好几步才站住,锏几乎要脱手飞出!
那姑娘双目瞪得老大,不信邪似的再冲上去,结果就是再被打退回去。她不信,江林可以没有用剑,就逼退自己!
江林显然是不想伤害她,但那姑娘实在是太执着了,执著的连江林都有点惊讶了,那姑娘不停的从各个角度攻击,江林一概只用一招回敬!每次都用鞘尖轻巧的点在锏身,用真气将她逼得退了再退。直到最后,江林实在忍耐不住,剑身一横,剑就抵在那姑娘雪白的脖子上,尽管是未出鞘的剑,尽管是黑布包裹下的剑,她还是不敢再动了!
江林稍稍错开了点剑道:“把她们都放了!”,
这姑娘从小到大无不是被宠着,让着,何曾被人用剑横在脖子上威胁?一直以来只道自己的武功已经天下少有,哪知道眼前这个人,年龄不比自己大多少,却如此厉害,打了这半晌,竟连人家衣角都没有碰到半下,想到这里,那姑娘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撅着嘴,忽然就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来,一边吸气一边嘴里嚷:“江林!你杀了我吧!”说完把锏都扔了,双手不住地抹着眼泪。
江林目瞪口呆,嘴角抽搐了下,手足无措的偷偷观察了下四周。看到陌生得环境他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何在。他几乎糊涂了,这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陪这位姑娘玩的?
想这姑娘双十年华,一身衣饰不见玛瑙珠翠,但却极考究,定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江林一向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一位梨花带雨的姑娘在面前掉眼泪,他无奈的拿开剑:“姑娘,别哭了,你快放了镇上的那些无辜的人,我就饶了你,如何?”
那姑娘显然不吃江林这一套,继续抹着眼泪哭个不停,竟还有扩大的趋势。
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多想,刚刚这姑娘脱口而出的一声“江林”,已经让他吓了一跳,这姑娘看起来面生的紧,是如何知道自己是谁的?
江林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赶快救了人离开才是正途。下定了心速战速决,江林一手抓住那姑娘的脉门,另一手“叮”的一声抽出剑,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银色面具下的双眼散发出鹰一样的凶狠,低喝:“快说,那些被你们抓了的姑娘在哪里?”
锋利的宝剑削金切玉,更何况是一个妙龄姑娘雪白的颈子?那姑娘真的止住了哭,又大又圆的眼睛瞪着江林不说话,眼睛里多是愤怒的不屈。江林幼承师训,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倒真不敢动手杀她,不过这半年多的锤炼,倒让他有股凛然的气势。江林想要吓吓她,装作要杀的样子举起了剑……
“哼!”的一声从小楼上传来,尽管那声音低低的,但却清晰的传入下面两人的耳朵。江林惊的脱口而出“师父!”,丢下那姑娘,一个纵身上了二楼,二楼被如水的月华,照的一片明净,不需掌灯,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切,两个中年人正手捻棋子,注视着中间的棋盘沉思。
那姑娘也随后上来,只是也憋着气咬着嘴唇不吭声。
江林双眼瞪的几乎要凸出来,嘴唇哆嗦着,一声呜咽在喉头哽着,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死盯着左边一身蓝衣的萧子寒,泪顺着面具无声的滑下……
另外那中年人捻着棋子道:“哼,萧二,你教出来的好徒儿,把我女儿都给欺负哭了!”
萧子寒瞥了一眼江林,看江林呼吸都不稳的样子,最终将棋盘里的棋子一推:“这局算你赢!”
那人笑道:“萧二,我看你这会儿也没心思跟我下了,哈哈。。。”说完又对那姑娘说:“丫头,这回服了吧?”
萧子寒转头向江林招手:“林儿,过来!”
江林不敢动!木头人一样全身僵硬,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真是师父,多少次醉生梦死,多少次酒入愁肠,又有多少个不眠之夜,他都不肯相信师父已经死了。
后来终于强迫自己相信,师父真是死了的时候,师父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林不敢相信,指甲刺入手掌的刺痛,又让他认为这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相认
萧子寒见江林不动,略微皱了下眉,温和的声音道:“林儿,来,到师父这里!”
江林身子木了,连脑子都呆了,盯了萧子寒巴眨着眼,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似的,唯一的反应就是眼泪不停的在往下掉。
萧子寒无奈的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挪过去,短短几十步,萧子寒咬着牙走的辛苦,站在江林面前,萧子寒几乎是寒颤抖着手摘下了江林的面具,看见江林的脸,萧子寒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形容呢?萧子寒记忆中的江林,丰润英朗,星眸剑眉,年轻而有朝气,眼睛里总是有如秋水般的淡定从容!虽然在自己面前总是中规中矩的收敛起那股张狂,但却掩饰不了那种他那种自信!
而现在,温润如玉的脸变的只剩下枯瘦和苍白,眼眶已经深陷下去,整个脸颊上特别明显、极其突出的就是一双大眼睛,那种病态的苍白,目光里的茫然,让萧子寒心里又惊又痛!
萧子寒伸出双手把江林紧紧揽在怀里,江林尖尖的下巴正好搁在萧子寒的肩窝,嘴唇咬的惨白,两只眼睛里不停滴下大颗大颗的泪水,不一会儿萧子寒的肩上就湿了一大片!
萧子寒心都绞在一起了,怀里抱着的孩子几乎已经是一具骷髅,空空荡荡的衣袍里的身子瘦弱的厉害!贴着自己的一面,能明显感觉到江林身上的骨头硌得他生疼,心也揪疼!他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呆在山上养伤,就算爬也要爬下山去!
江林双手紧攥着,十指都捏的发白,笔直的贴在身子两侧僵直着不敢动,他生怕这是一个梦,一动,梦就碎了!
被萧子寒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安抚。江林双眼茫然而呆滞,嘴巴张了几张却无声,只嗓子里发出受伤的野兽一样低低的呜咽,良久之后才迸发出激烈的痛哭声……
这半年来他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萧子寒的眼睛湿润了。察觉到江林身子不住的打颤,萧子寒不停的轻轻拍着江林的背,嘴里还不停的安慰着:“林儿…。林儿不哭了…。林儿,师父让你受苦了!”
江林终于犹豫着伸手环抱上萧子寒,鼻息里吸到师父特有的味道,江林似乎安心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江林才气息平稳,缓过劲来。
旁边的中年人笑道:“银面侠,林儿,你让你师父找的好苦啊,他都快把整个江北给翻过来了!”
听见“银面侠”三个字,江林心里一紧,忽然面如死灰,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