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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乎乎的被揪起来放到桌子旁边,而萧子寒就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右侧坐下。桌子上摆着清淡的小笋和一碗粥,还有一些点心。
萧子寒清了清嗓子,停了下才道:“别看我,快吃啊!”
江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嗫嚅着断断续续说出:“师。。。师父。。。,您。。。不生气了?”
萧子寒瞪了一眼哼道:“哪那么多话,快吃!”
江林条件反射的就立即端起了碗,还真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不少……
师徒二人就在这离玉山庄内住了下来,没事的时候,陆清会缠着萧子寒下棋,而江林就跟离玉一起练武,或者看二人下棋。
萧子寒和陆清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江林补身体,江林本来深深下陷的两颊又开始红润起来,人也显得英朗俊美,连萧子寒都觉得江林恢复的不错,至少不再是以前消瘦的让人心疼的样子。而江林的也如同以前一样,随侍在萧子寒身侧,端茶递水,尽一个弟子应尽的本分。
就在萧子寒以为江林终于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的时候,突然的转变简直是让他措手不及了。事情是这样的,这天,、离玉山庄的大公子陆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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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眉眼间都是傲气,眼睛长在头顶上,当然,出生于这样的大富之家,又是武林世家,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点傲气也不算什么。
陆靖不满父亲为了江林连离玉山庄都暴露了,心中十分不快,所以匆匆安排了下江北的产业,跑回来看看江林究竟是何许人也!
看到江林的那一刻,陆靖怔了下,嘴边的不屑就带了出来,江湖上传说中英俊风朗、武功独步天下的得意青年,无论如何都不能跟眼前眉眼黯淡,瘦弱的简直有点可怜的人联系在一起!
江林总是身穿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衣;个子高高大大人却异常清瘦;衣服就像是一个筒子吊在身上;完全撑不起来。因太瘦而显出的尖尖的下巴,大大地双眼;面色略微灰暗,长得倒是相貌堂堂,不过有点滑稽的是,身上那件衣服已经浆洗的渐渐泛出点灰色来,边角有的地方居然都磨成了白色,格外的刺眼。这在大少爷陆靖眼里,自然是很不可思议的。
萧子寒本来早就给江林准备了他之前爱穿的白色衣物,只是江林一直穿着流浪江湖时候喜穿的黑衣,萧子寒想或许是他这几个月穿惯了,所以也不想逼他立即改变,毕竟事情要有个缓冲的过程,现在江林这样,已经比刚找到时好多了,脸上身上也稍微长了些肉,面色也好多了,萧子寒已经很满意了。
这衣服在萧子寒眼里看来本没什么,只要干净、清爽,也不在乎衣服是否名贵。但是陆靖可不是这样想,他看见江林穿的如同灰毛老鼠一样,不知不觉就有点看不起,所以对待江林的态度也有些怠慢。更别提私下偶尔碰见时的冷潮热讽了,平时更不拿正眼去瞧,陆清也不是没教训过他,要他以礼相待,但陆靖那种大少爷,哪听得进去?
后来陆靖慢慢发现,自己是在对一块木头不屑,人家压根对他的冷言冷语没反应。简直就当他是个死人!这让陆靖气得直咬牙;但又拿他没办法!
这天,小花园里练剑的时候,陆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是什么嘛!都传说天山的剑法以轻灵独步天下,怎么江林舞剑,却像是在随意活动?既不好看,又不实用,就凭这个,能取胜杀人?其实各家剑法的精髓自然不会容他人窥视,所以在人前所练,一般就是为了强身健体。陆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暗暗将江林所练批评了个体无完肤!所以对江林就更加不屑来。
江林练完,离玉就倒了杯茶过来让他喝,江林本来没多想,接过来就喝,陆靖却气坏了,瞥着嘴嘲弄的看着江林:“一只不会叫的狗,连句道谢的话都不会!”
离玉狠狠瞪了一眼陆靖:“哥!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江哥哥是客人!”
萧子寒和陆清闻讯赶来的时候,只看见陆靖倒在血泊中,一咳一咳的喘着气,离玉慌慌张张的按压着陆靖的腹部,血,不断地透过指缝向外冒。
陆清吃惊的问怎么回事,这时候大夫也来了,一面止血一面包扎伤口。等都弄的差不多了,陆靖已经疼得脸色都变了。还好腹部的伤口并不深,不会危及性命!
不过无论陆清和萧子寒再怎么询问,陆离玉不吭声,陆靖也只苦笑着不答话,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里!江林举剑刺过来,而自己竟然躲不开,眼睁睁看着那把平平无奇的剑,就这样刺入了自己的皮肉,血流出来的时候,心脏和耳朵仿佛一下全空了,他听见江林低沉的声音:“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师父!”
一招!只有一招!
那个人仅用一招就伤了自己!
可悲的是自己根本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现在想起来,那一剑的速度,即使让自己全神贯注做好准备,也未必能躲得开。陆靖摸着自己的心脏,暗暗猜想假如这一剑不是小腹,而是心脏,那现在会是怎样??陆靖不敢想!
心里也不愿相信,那个沉默寡言,被自己百般刁难都只是皱着眉头忍耐的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胆寒……
萧子寒皱着眉头看着,这离玉山庄没有外人,有谁敢在陆靖的身上刺一个窟窿?并且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陆靖又不是绣花枕头,武功也还不错,虽然人傲点儿,但他的确有傲的资本。再说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个是不傲的?
平时他对林儿虽然诸多怠慢,但其实人不坏。就冲着这点儿,萧子寒才不去计较,依然住在这里,还嘱咐林儿也不要往心里去。这回很明显就是林儿得杰作!除了他,谁能有谁?就算人家有错,也犯不着直接伤人啊!更何况他老子有恩于我们!
想到这里萧子寒气的直发抖!大吼一声:“江林!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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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一听萧子寒这一声怒吼,立即也就明白过来了。连忙劝道:“萧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急!”
萧子寒气的脸色都变了,看到自己的老友连而自己的伤都不顾,反而劝解自己,更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江林此刻就躲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伤了陆靖后本来走了,虽然已经手下留情了,明知道不会有问题,但仍忍不住折回来想看看他伤的重不重,结果发现师父他们已经赶来,就躲起来没敢出来。
当时陆靖虽然百般讥讽,江林原本都没有放在心上,它本身也不是那种逞口舌之利的人,但当陆靖嘲弄地说:“有那样的师父,才有这样的徒弟吧!”。
江林本能的就一剑刺过去,他不能让师父为了他而蒙羞!这一段混迹江湖的日子,本身就成了江林的痛处,他觉得自己让师父丢脸了!天山派从来没有一个弟子像他一样杀过那么多的人!他知道自己在江湖上喜者有之,恨者也有之!而陆靖言语中对萧子寒的不敬,让江林都归罪在自己身上,更加扩大了江林的自责和内疚!
萧子寒的一声怒喝,已经让江林吓得肝胆俱裂!躲藏在树上,靠着浓密的枝蔓遮盖,江林感觉腿上软绵绵的无力,身上直哆嗦,心里扑腾扑腾跳得极快,口干舌燥,浑身一下惊出了一身汗,脑子里也空了一样,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躲过这一劫!
对师父的畏惧已经根深蒂固,畏惧里其实参杂的多半都是“敬”!当你对一个人敬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会“怕”!怕什么?怕自己不够优秀,怕自己做错后他会失望,怕对方忽然不再喜欢自己,甚至会怕对方会放弃自己!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被自己敬的人讨厌,实在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江林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让师父喜欢和赞赏的人,这么多年努力做到师父的要求,以前他很自信,可现在却是像一个脏东西,把师父都给弄脏了!
江林小心翼翼的呼吸,眼圈还是红了,眼泪不停使唤的往下掉,听见师父又说一句:“畜牲!再不出来以后就永远别出来了!”江林真想立即跳出去,但他实在是太怕了,脑袋空了,人也僵了,哪里还动得了?
萧子寒吼了两句没见江林出来,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理说江林不会走远,而自己的命令他从来不敢不听过,难道分开这半年,江林真的变了?
脾气如此的乖张,人也沉默的像只闷葫芦,终日里话都没有一句,伤人的时候却又快又狠!从这一剑的力度和方位,江林肯定是有意为之了!想到此,萧子寒的怒火又盛了几分。
几人耳朵里同时听见一种异样的细细碎碎的微弱声音,萧子寒微一抬头,沿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已经发现了江林。江林正开始连牙齿都打颤了,浑身都藏在树叶里,但身体的持续抖动,连树叶也带起了细微的沙沙声。
萧子寒一个纵跃上去就抓了江林下来,揪掂起江林的衣服领子就往外拽,江林身子僵硬又发抖,过程中被拖着摔倒了好几次,又被萧子寒贴着地揪起来,往两人住的阁楼里去。
这边陆清刚反应过来,连忙追过去,而离玉要照顾陆靖只有留下来。
一进屋萧子寒就把江林往地上一甩,喝道:“跪好!”转身关上门,还把门锁死,窗户也关死,这下可把江林给吓坏了,跪行几步扑过去就抱住萧子寒的腿,仰起头急切的哀求:“师父!。。。师父息怒。。。,师父!。。。林儿知错了,求师父。。。”除了这几句,江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求饶了。。。。。。
萧子寒转身一脚就踹倒江林在地,身子连翻几下才停下来,江林本来也不敢真的抱住萧子寒的腿,这一脚踢过来,江林避不敢避,只能忍着痛受下了,连迟疑都不敢,江林立即爬起来跪好,嘴里只敢小声求着:“师父饶了林儿,师父,林儿再也不敢了!”
萧子寒铁青了脸怒喝:“你知道错了?你哪里错了?”
明知道回答不回答都是死,江林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林儿不该伤了陆靖!”
萧子寒怒气正盛,哪肯三言两语就作罢,当下冷笑道:“不该?我看你是明知错还要故意做!这半年你杀得人还不够多?现在动不动就伤人,不见血你不舒服是不是!?”
江林听了这话眼睛立时就黯了下来,猝不及防下,他被萧子寒的话给伤着了,萧子寒的话像一把利剑,直刺进江林心脏深处,猛地一疼,疼的钻心,瞬间就随着血液扩散到四肢百骸,连一个最细微的地方都牵动着,疼得死去活来,表面却只能像石头一样平静无波。
陆清在外面咚咚使劲砸门让开门,萧子寒咆哮着:“滚,再砸老子就走了!”
陆清在外面咚咚又拍了两下道:“我跟你说萧二,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不许你这么冤枉林儿,快开门让我进去!”
萧子寒怒道:“这事你别管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下这个小畜生!”转头正碰上江林眼睛里的略微的委屈和倔强,萧子寒不由得有点焦躁,瞪着江林道:“怎么,你不服?”
江林苍白着脸凄惨的笑了一下,低头道:“师父要教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