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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猛地被当头一刀劈中,顿时脑骨碎裂、血肉横飞,他手中木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被这夜不收一刀砍死。
赖大茂用手中弯刀侧面不断拍打着马身,马儿吃痛跑的更加用劲,流寇之中一阵鸡飞狗跳,被连着带倒数人,却连赖大茂毛都没摸到。
这时那老营兵见这五个马兵在自己带领的人中左突右冲,竟是如入无人之境,他气愤不已。
见一个壮汉朝自己冲过来,老营举着砍刀挡住赖大茂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后,狞笑着道。
“哪里来的粗鄙野夫,不知道你爷爷是义军!”话虽然说着,但手中仍旧不慢,一刀横扫过去。
赖大茂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在马上灵巧的一闪身便闪过老营兵这一下,紧接着他一声巨喝,向那老营身侧恶狠狠劈过去。
老营兵毕竟都是练家子,也经历过不少阵仗,赖大茂这一刀他只是轻微的一动便闪躲过去,他也毫不势弱。
两手握住砍刀,狞笑着朝赖大茂当头劈过去。
“铛!”
赖大茂所持是轻巧灵便的弯刀,硬扛住老营兵这一力劈已是双手微麻,他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痛,狂叫不止。
他紧咬钢牙,硬撑着手中弯刀,于此同时左手突然伸到腰侧。
老营兵见眼前这人只用一只手硬撑着,狞笑着加大手中力度,他的砍刀距离赖大茂已经越来越近,眼见就要到赖大茂的头顶。
这时老营兵却忽然感到右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低头看去却见是那个女子,她竟然扒开了自己的内甲,一口就咬在他的小腿上,血流不止。
他猛喝一声,猛地一脚将那女子踢飞,大骂不止:“臭娘们,等老子宰了这贼厮,再处理你!”
那女子被大力一脚踢飞到一块巨石上,噗的一口吐出鲜血不省人事,赖大茂直看的心惊。
那老营回过头来,正欲加大力度压垮赖大茂,却见到头顶正顶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他狰狞的表情瞬间僵硬,再也不敢多动一丝一毫。
这小小竹筒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威力却已经见识过,那些倒在地上哼唧的流民就是前车之鉴。
老营立刻扔下手中砍刀,再也不顾颜面,哭叫道:“爷爷、好汉爷爷饶命啊,我给你银子,给你女人…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开筒。”
赖大茂本来想活捉这个老营回去交给萧亦,但这时他已经不再管这许多,大叫一声将弹丸发射出去。
随着一声巨响,这老营的脑袋就如同西瓜一样碎裂,红的白的喷溅了赖大茂一身。
弹丸从他的前脑射入,从后脑射出,这老营的神情瞬间便没了任何变化,‘噗通’一声栽落下马。
赖大茂扔下竹筒,他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抖着身子看过去,这老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头都被开了瓢,也无法将首级割下带回去领功,他见到晕倒在巨石那边的女子。
忍住剧痛龇牙咧嘴的跑过去,第一件事便是将拉住女子的绳索割开,再把那女子放在抱住,回头正欲叫诸人撤离。
但他却看见,四散奔逃的竟然是那些流寇。
这些流寇既无甲胄又无好的刀枪,遇到擅长马战的夜不收抵抗力很弱,而老营又已经被赖大茂杀死,其他人然是个被屠杀的结果。
“呼喝!”
“狗贼别跑,吃你夜不收爷爷一刀!”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痛快。”
四名夜不收的马从这些流寇的身侧呼啸而过,他们往往都是被带着飞倒,夜不收每一刀砍过去,又是响起一声惨嚎。
见到最后的希望,素来不可一世、装备精良的老营兵居然被轰的一声打碎了头,本来便是临时聚齐在一起的这些流寇也就失了所有的胆量,这五人的战斗力让他们胆寒。
他们再也不敢与夜不收们战斗,扔下手中大旗等物屁滚尿流的跑开。
赖大茂没想到流寇这么不禁打,几十个人竟然被五个人追的满地溃逃,入眼尽是流寇的尸体和四散奔逃的流寇。
赖大茂的心中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期待,他畅快的大叫一声,有心协助追杀逃贼。
但是见到身旁那衣衫破烂、饱经风霜的女子,叹了口气将其安放到地上,取出些许清水喂到她干裂的嘴唇中。
几名夜不收风一般的从流寇身边而过,一人一刀砍去,又将一名正在奔逃的流寇砍翻在地,其中一人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他回身冲着赖大茂笑了一声,几个人追赶着流寇也是哈哈大笑,原本他们只想着骚扰一下便跑,没想到这些流寇居然如此不中用。
流寇的惨叫声让他们热血沸腾,这种感觉,他们实在是喜欢。
前方三个流寇正在大叫着狂奔,一名夜不收冲将过去,直接撞飞了一个,骨头碎裂的声音入耳,紧接着他一勒缰绳,马儿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冲过去。
那流寇眼见跑不成,直接便是跪地求饶,但这夜不收没有丝毫的怜悯,手中腰刀灵巧的转了一个花,就从这流寇脖颈之间穿过,带出一飚飞血。
第二百四十一章:真汉子
平野之上满是横七竖八的流寇尸体,他们之中有衣服上破开几道深深的口子,也有不少身上有着触目惊心的血洞的,更多的还是被疾驰的战马撞飞的。
这些人虽然没有立刻死去,但都失去了战斗力,后都被赶回来的夜不收补了一刀,他们没有放过这些人的道理,况且永安军也从不收俘。
鲜血的味道被冷风刮散许多,但是闻着仍是令人作呕。
五名夜不收就围坐在这里,这场战斗其实并没有多久,短暂的战斗后他们每个人都脱下了沾满血迹的破烂衣袄,那血迹也不知道是流寇的还是他们自己的。
露出内中精良的甲胄,这些夜不收这才感觉到浑身传来的无力感,虽然日日操练,但是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经过这样的高强度战斗,每个人都有些吃不消,身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虽然他们都有着快马,但是奈何流贼人数太多,且流寇四散奔逃,他们将所看见的最后一个流寇杀死后,也不知道跑掉了多少人。
毕竟他们只有五个人难免应接不暇,究竟杀了多少贼寇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数。
他们去看静静躺在赖大茂怀中的那个女子,这女子身上已经被披上了赖大茂的永安军秋季军服,呼吸均匀,应该可以活下来,但如今还未曾醒来。
赖大茂吃吃的看着这个被自己所救下的女子,他心中明白,这女子以往定是大户人家的闺秀,被流寇掳掠而来。
其余的几人也看着这个女子,他们也明白这女子以往的身份,眼中都有些庆幸:“万幸没有死了,应赶紧送到城内医馆调养。”
一名永安军夜不收叹口气,他的眸子中满是阴冷:“流寇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我等应当速速回禀大人,也好让大伙不必过于担心流寇入境。”
赖大茂坚定的道:“不知为何,我愈发觉得,唯有大人治下方能有好日子过活,你们看,其余各处哪里不是一片狼藉!”
另一人点头,忽的起身道:“没错,我以决意,必以此身护卫蔚州,此生便只跟着大人杀贼,不杀光贼寇、鞑虏,绝不罢休!”
几人都受了比较轻的伤势,赖大茂受伤最重,五人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敷上,略微休息后,几个人分工而去。
他们将贼寇老营的甲胄、衣衫、砍刀等都带上,搜搜那些人身上,银子还不少,尤其是那个老营,竟随身携带二十余两白银。
几人牵着老营的马匹,将那些流寇的衣甲、旗帜放于马背上驮着,再把流寇首级一一砍下来,粗略一数居然有三十二级之多。
最后五人围坐在一起,赖大茂说道:“收获不小,银子有四十几两,大伙也不容易,分了便是。”
萧亦曾在永安军赏罚条例中明确规定,作战所获银两,以每甲为准,不超百两皆可自行分配,但无论多少粮草、军械、马匹牛羊都需如数上交,可后按照军功分配。
赖大茂说着,忽的目光严厉起来,道:“但是贼老营马匹盔甲等便要上缴,不可违背了条例。”
依照永安军条例规定,外出需将得失如数呈报,人数相同下获胜,记中等功一次,人数劣势情况下获胜,记上等功一次,若是人数极其劣势的情况下获胜,则记大功一次。
不过这只是书面记载,其余的就要看萧亦等人对于具体情况的考量了。
五个人都有些欣喜,这才入了永安军半个多月,便立了一次军功,不说各自得到的银子已经不少,只说此次获得的功绩,便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
这次他们五个人击溃几十流寇,但回去后击溃多少人数的贼寇已经无从考证,不过那斩级三十二确是实打实的军功,起码一次上等功是跑不了的。
一伍斩级三十二,这即便是在此时的永安军中也属于不可多得的斩级,可以预见,在随后的全军评教中这一伍的几人必然在夜不收队内脱颖而出,因此获得操守大人的留意,从而获得提升也说不定。
萧亦永安军中最初的夜不收队仅仅是一个侦查、哨探的队伍,这也是萧亦建立夜不收队的初衷,入选的军士也是各甲队之中力气较小的,但是自土家沟之战后。
各甲队便皆以夜不收队为精锐,那次与关宁军比试后,这种想法更是值根在大家心中。
永安军中等级森严,条例严明,即便是银子再多,生活再好,遇见级别高于自己的军士仍要参拜,听上官命令行事是军中的主旋律。
所以为了获得军功,从而提升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这才是每个战士的心中所想,这也也是与其他大明军队的情况不同之处。
其他的大明军队没有那么森严的等级制度,立功不赏或是被上官夺功的比比皆是,你有钱,在军中即便只是个小兵,你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立功的得不到提升,甚至迫害时有发生,勤奋操练的不仅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反而被视作白痴,穷苦军户在军中其实就是富家子弟的仆人。
这样一来,也就造成了人人不加操练,战时惧死,即官兵没有归属感,除了上官以外,自然没有人想要立功,人人得过且过。
一名夜不收不无羡慕的道:“赖伍长此次杀死贼老营可是大功一件,终于要擢升,弟兄们心中也很高兴。”
赖大茂摆摆手,看了一眼那边头颅碎裂的老营,轻叹一口气:“别提这事,俺比你们都着急,这厮脑袋都被俺开瓢了,俺老茂还怎么带回去记功。”
永安军中向来以首级记军功,这也是条例之一。
一名夜不收有些惊讶,问道:“难道赖伍长这次就这么白忙活一场?”
赖大茂也是没办法,道:“那能怎么办?”
其余几人都是叹气,赖大茂一直以来的作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论起各方面比起魏忠文和魏忠文都毫不逊色,但就是没有机会,直到现在也还是个伍长。
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机会,却又遇见这么一档子事,少了头领首级军功便低了一级,这一级说得简单,但精华就在这里。
几人叹息间,忽然一名女子的话音响起:“几位壮士救我于危难,小女子无以为报,但为这位军爷证明却足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