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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救之下,这名女子终于悠悠转醒,萧亦便叫人将其交给老人,也就是她的父亲。
剩下的这几名女子,也是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她们与自家父母对着萧亦不断的跪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还活着的,只找到了这么几人,萧亦曾叫人询问,仅问到的,被其掳掠的女子就远不止这个数,她们多是已经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石刚再也忍耐不住,攥紧拳头就要上前。
史路一把拉住石刚:“老石,人已经抓到了,就看大人怎么处置吧!”石刚点点头,仍是攥紧拳头看着疯子一般的伍咏。
萧亦一摆手,示意军士放开伍咏,冷笑道:“粗鄙武夫?那你这所谓的解元,又有什么能耐?”
伍咏松松手腕,不屑的道:“总归是比你这低贱的武夫要强,听闻你是下贱的民夫出身?哈哈哈…”
萧亦并没有任何怒气,轻笑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伍咏,摇头叹息:“可惜,你却在我这粗鄙之人手中瑟瑟发抖。”
走近几步,看着朝自己怒目而视的伍咏,萧亦冷笑不止:“远观尚可,近察之下,所谓的解元,不过又是一个夸夸其谈之辈。”
“夸夸其谈?”伍咏被萧亦说的脸色铁青,想也不想的张口便骂:“你区区一个武夫,恐怕你连夸夸其谈都做不到!”
萧亦冷哼一声:“本官可退流贼万余,保境安民,若是给你一州一堡,你能使百姓太平?”
见伍咏呆滞当场,萧亦继续道:“给你一总一甲,你可能杀贼安民?”紧接着萧亦再次摇头,满脸的不屑:“可惜啊,你不能,你什么都不能,你只有夸夸其谈的本事,明面上看确实是风流儒子。”
“细细究来,却是文不可治国,武不可安邦,实则一酒囊饭袋。”
萧亦高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如你到振威营下当做一伙夫,也能为国出力,说不定能和本官一样,获得当今圣上赏识,不然也只是空耗钱粮而已。”
“这…你…”
伍咏被说的哑口无言,石刚一口浓痰吐出,就吐在他的衣襟上,不屑的道:“大人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能上阵杀贼,却只会躲在后面做这些苟且之事,保民不足,祸害有余!”
王大勇朝石刚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老石什么时候也这么能说会道了!”
石刚嘿嘿一笑:“这跟大人时日久了,多少有点长进不是。”
萧亦刚说完,一道女声从后面传来:“说得好,不愧是令贼寇望风而逃的萧亦。”
萧亦转头一看,却见是那母大虫曲萤萱,正穿着一身劲装,亭亭玉立的站在身后,随即萧亦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州城?”
曲萤萱这次只是自己来了,萧亦杀了王子顺后她便回去银钗岭,将麾下女贼大部解散,只留着少数几个熟络的姐妹,而后便带着他们来到州城定居。
曲萤萱好似有心事一般,看着萧亦,喃喃道:“怎么,你不愿意看到我?还是…我只是个女贼,你…”
萧亦看见这一幕有些好笑,看着曲萤萱笑道:“什么时候,你这母大虫也学会了扭扭捏捏,这倒是新鲜。”
曲萤萱神情一愣,忽的大笑一声,拍了拍萧亦肩膀:“嗯…我只是听到炮响,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飞快离开,萧亦逐渐舒展眉头,这个曲萤萱,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说的话上梁搭不上下梁,简直是莫名其妙。
转过了一个街角,曲萤萱靠在墙角,感受着自己脸上传来的热度,大冷天的曲萤萱却只感觉到浑身发热。
她用双手扇风,不断跺脚:“真是的,丢人丢大了,我这是怎么了。”
“禀告大人,抵抗者已尽数格杀,总计三十一人。”一名永安军甲长抱拳道。
萧亦点头,轻声道:“将抓获者斩首于市集吧。”
……
清晨的几声巨响惊动了全城军民,此刻,他们正看着被永安军的军士压缚往市集的几个人。
最前面魂不守舍那人,便是在州平日以来在城无恶不作的伍咏,后面的几人正是他最信任的爪牙。
细看之下,几人所过,军民无不义愤填膺,人人的而诛之,对其辱骂不知,更有甚者朝其扔石块,直砸的几人头破血流,以表憎恨之情。
当永安军鸟铳手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伍咏几人的时候,伍咏再也没了任何所谓的文士气节,双腿颤抖不已,竟是从跨间流出骚臭的黄色液体。
“不要,不要啊,萧亦,你饶了我,我爹会给你好处的,什么都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萧亦登上台子,环视周围挤满的百姓:“此人,伍原之子伍咏,仗势欺人,掳掠民女,无恶不作,已致多条人命,依律应充边军、刺字。”
萧亦话锋一转:“然,其抗拒搜捕,公然与官军对抗,罪无可恕,依大明律立斩不赦,即刻行刑!”
周围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没过多久,一个老者扶着自己女儿出来,哭喊道:“小老儿谢谢守备大人了,替民除害,杀的好哇!”
她的女人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却也是父女搀扶,不断的对萧亦跪拜。
周围站立的永安军兵士中有一人,见到那女子顿时变得焦急起来,面色不断的变换,萧亦自然发现了这个情况。
朝黄阳看了一眼,黄阳得到萧亦授意,走到那长枪手身前对其轻语几句,那长枪手顿时满脸感激,连连答谢几声。
几步便跑到那女子身前,一把抱住了她,两人相拥而哭。
“杀的好!”
一名永安军甲长喝道:“行刑!”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仆此刻再没了任何的傲气,甚至有人屎尿横流,浑身颤抖不止。
“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只是留下几具瞳孔骤缩,脸写满了恐惧的尸体。
第二百七十四章:替萧亦擦好屁股
着眼前痛哭流涕的郑文举,萧亦心中还是有些为他赶到悲哀的,这郑文举也是苦命人一个,不说在其脑子中根深蒂固的文武之分,如今反差之大。Δ.『『.
就连他自己的仕途都要握在萧亦的手中,郑文举在堂上对着郑启不断的大声喝骂,直骂到萧亦都不下去。
皱紧眉头,萧亦淡淡道:“郑大人,我安柯平兢兢业业,可为同知之职,您认为呢?”
郑文举心中一紧,他已经明白萧亦的意思。
当下叹了口气:“只要萧大人能饶过一命,下官这边写下文,向知州大人推荐安柯平继任。”
萧亦作为武官,文吏虽然他无法直接任命,但郑文举去职后同知便有了空缺,作为上任同知,郑文举是有权向上官推荐的。
按大明官场的规矩,有上任同知郑文举推荐,自己再花点门路,安柯平任同知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听到郑文举认命般的话,萧亦换了个态度,点头微笑道:“郑大人快请起,虽然去了职务,但在这州城,只要不违背律令,本官担保你及家人,无性命之忧。”
郑文举惊喜的了一眼萧亦,连连道是,紧接着萧亦话锋一转,淡淡道:“郑先生还望管教好,若是再犯下什么罪行,本官绝不姑息。”
言至于此,郑文举瞪了一眼捆绑逼迫着跪在那,一声不吭的郑启,连声道:“守备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的管教无方,谢大人不杀之恩。”
萧亦点头,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本官还有公事要处理。”
郑文举走后没过几天,牛平茂就来找到萧亦,说是有要事相商。
牛平茂听到伍家之事是坐立不安知州大人到了现在都未发一言,就连同知大人都要请罪,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ctr》萧亦连伍原的府邸都敢查抄,还炮轰伍府,那几声巨响他可是听的清楚,还有什么是萧亦不敢的?
详细的听三子牛克亮说完事情经过,牛平茂松了一口气,对牛克亮是大加赞扬,连道走得好。
一细想还是觉得不踏实,思来想去,这一日还是来到萧亦府邸,名为请罪,实则送财保路。
萧亦亲自出府迎接牛平茂,客气的样子让牛平茂心里直嘀咕。
先前自己的行为已经和不少商户过不去,萧亦自然不可能和全部的商户过不去。
少了一个伍原,州城照样运转,但若是少了太多的商户,州城的商贸交易怕是要停滞下去,萧亦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牛平茂刚到不久,布匹大商尹罗华就到了,他也是带着尹秋来上门赔罪,萧亦对两人礼遇有加,先是亲切的宽慰两人,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而后又是叫丫鬟端来上好的茶叶,与几人谈笑,绝口不提伍府之事,见萧亦没有怪罪的意思,牛尹两人终于放下心来,和萧亦有说有笑起来。
最后,尹罗华起身,含笑道:“早先听闻守备大人残忍嗜杀,今日一见,绯绯之言尔。”
牛平茂跟着起身,道:“是极,守备大人心可载舟,闻名不如见面,恨不能早见。”
萧亦忽的正色道:“二位东家过誉了,此次乃是伍家宵造孽,下官也只好依律办事,身不由己啊。”
尹罗华稍一愣神,立即笑道:“正是,伍家自作孽不可活,查抄也属正常,我极为赞同大人之举,今日下官带来上好布绢三百匹,聊表结交之意。”
牛平茂端起茶杯,道:“尹家如此,我牛家自不能落下,某也带来健壮牛羊各三百,以表结交之意!”
言后,牛平茂一搔头,笑道:“只是,这牛羊乃是脏乱之物,恐不要脏了这端庄气派的宅院啊。”
萧亦大笑一声:“牛兄此言差矣,牛羊乃民之根本,牛兄这些牛羊,本官先代表州城的百姓谢过了,来日见得兵宪大人对二位的帮衬定会提及一二。”
牛平茂与尹罗华立即大喜:“如此,多谢守备大人了!”
出了守备府邸,尹罗华轻呼一口气,随即对着尹秋一瞪眼,厉声道:“幸好萧亦宽宏大量,没有深究。吾儿,切记日后再不要做出此等傻事,这蔚州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尹秋本来去守备府邸就是被硬拽着去的,没想到却没有一点事,心下自是后悔不迭,当即便连连答应。
回到府中尹秋立即将自己那些强虏来的妾遣还,又送上不少银米以表悔过。
……
崇祯三年刚刚过去,四年的正月下旬,春节即将来到,各地都在准备过春节。
在这个时候,蔚州守备萧亦又放出了重磅炸弹,竟为平民子女将富商伍原之子正法。
伍原之子被杀不久,平日鲜有人来的守备府邸,却是门客云集,首先来的便是州城同知郑文举,携子找到萧亦‘负荆请罪’,令人奇怪的是,萧亦虽然没有追究。
但郑文举悔过不已,自觉无法担任同知一职,上知州王湛,推荐一个名为安柯平的永安堡攒吏继任同知。
而后这州城数路富商不断登门拜访,人人带有礼物,少者也要有上百两白银,萧亦对其本就没有交恶之意,自然皆是温言以对,礼物如数收下。
如此,那些因本伍家之事而惶惶不安的商户们,终于安定了下来,州城再度归于平静。
将伍咏杀于市集后的半月内,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