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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山一枪将一个蒙古鞑子从马上刺落下马,突然想起什么,猛的抽出后背一直背着的万胜钩,朝后大吼。
最后方待命的长枪手听到喝令,立即抽出万胜钩,几步上前,蹲下身子将钩子的前方伸了出去。
蒙古骑兵冲到近前,在这狭小的地方,退不能退,只能挥舞弯刀与永安军士卒搏杀,早已失去了骑兵的冲击优势。
蒙古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弯刀、轻甲、轻骑,来去如风,战斗灵活性很高,这次却是完全被限制在这里。
反观永安军一总的将士,凭借地势,在前方刀牌手的阻拦下,大部分的长枪手可以施展浑身解数,从容不迫的手中虎枪送入蒙古人的身体内,攻击手段多种多样。
几名蒙古骑兵手中弯刀劈砍在刀牌手的半身盾之上,在这黑夜中擦出一溜显眼的火花。
一名长枪手奋力将虎枪朝前一刺,这次却没有如意,这是蒙古的千夫长谷徳郓,气力比起一般的女真人都要大,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这谷徳郓在马上只是灵巧的一闪身便避开,紧接着其一声大吼:“给我过来!”
大手抓住长枪手的虎枪见,猛的一拽,长枪手在阵中居然就这样被这谷徳郓拉出阵中,就连着前面的刀牌手也被带了出去。
蒙古人中顿时一阵兴奋的大吼,冲上前去,乱刀将两人砍为肉泥。
萧亦充分考虑过这种情况,军阵很快就被其后的长枪手与刀牌手封堵,仍是稳稳的立在那里,但这谷徳郓仍是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蒙古骑兵突入阵中。
几名长枪手在自己甲长的带领下,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阻拦,却被疾驰的马匹撞飞几人,那甲长咬牙切齿的看着前面的鞑子千夫长。
取出无敌竹将军,对准那千夫长正欲点燃引线,后方冲来一名蒙古骑兵,弯刀就在甲长的后背划过。
虽然有铁甲防护,并没有大碍,但这甲长仍是被马势带倒在地,等他起身时已经见这蒙古人冲进了漆黑的夜中不知去向。
这几个蒙古人被阻拦在那里,早都憋着一股子劲,这时更是杀红了眼,大吼大叫不已。
谷徳郓大吼:“哈哈哈,杀,给老子杀光了这些南蛮子!”
左砍又突,凭借越来越快的马势,谷徳郓一行人直奔后方的鸟铳手,路上阻拦的长枪手皆被其借势一刀砍翻在地。
第二百八十章:操典与伏击(中)
行在木桥上,科扎布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越往前走,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看周围仍是满脸轻松的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担忧。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竖旗!”
猛然间,一声=道充满阳刚的喝令声从桥的那一头传来,科扎布满脸震惊的看过去。
喝令过后,一杆大气就这样竖立在所有人眼前,大旗之下,是黑压压的一片人马,他们从两侧过来,第一排的刀牌手,用手中大盾飞快的形成一面盾墙,堵住了木桥仅有的那点通过空间。
蒙古人中顿时响起一片的呼喝声,他们在狭小的木桥上尽力控制住自己的马,不知前进还是后退。
前方忽然出现的人,只有从那杆大旗上,才能看出是官军,但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多少人。
奇怪的是,这些官兵虽然黑压压的一片,但却没什么嘈杂的声音传出来,能听到的只是一片闷闷的步子声。
“怎么回事,前面是什么人?”
“管他多少人,我们冲杀过去,这些南蛮子定会惊吓不止,和以前一样,全都屁滚尿流的跑开。”
蒙古人毕竟不是缺乏战阵的流寇,从小生长在恶劣环境中的他们,没有犹豫多久。
在几个百夫长的大吼带领下,先头部队举起手中弯刀,双腿奋力在马腹间夹起,蒙古人的脚靴上都带有马刺,刺痛之下马匹纷纷加快速度,朝木桥那一侧冲去。
不过他们不知道永安军与其他明军的不同,漆黑的夜晚也给永安军很好的掩护,远远的蒙古人根本看不清永安军的布阵方式,更看不到那几排凝视着他们的鸟铳手。
见到对面的人,科扎布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这些南蛮出现了就好办了,野战他蒙古勇士根本不惧怕孱弱的南人,管他是不是伏击,冲杀过去就是!
想起蒙古巴图尔的称号,科扎布就是满心的激动,他定要做那巴图尔,举起弯刀:“呦吼~草原勇士,随我科扎布杀南蛮!”
其余的蒙古人满脸的亢奋,“哈哈哈,你们都不会有我杀的南蛮多!”轰隆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
若是如常,为了达到最大的骑兵冲击效果,往往都是要马和马之间尽量拉开距离,这次却不是。
蒙古人在狭小的木桥上挤的叫唤,不少人只想一心往前冲,冲出这一片的拥挤之地。
“预备!”
蒙古人冲的越来越近,这是第一次对战‘西虏’,其实所有将士心中都还有些忌惮,蒙古骑兵对战明军也是常胜战绩,除了辽东边军外,其余地方的操备官军很少传来胜迹,更别说出城野战。
听到那熟悉的一声喝令,后排的鸟铳手吹了几口火绳,小心的将火绳挂在钩上,端平铳身。
更加紧握手中的火铳,对准那些张着獠牙朝自己而来的蒙古人,随时准备扣下。
刘通学着萧亦的指挥方式,举起手,眼睛紧紧盯着蒙古人,还不能放。
跟萧亦战斗过这么多次,自火铳队成立,刘通就没有上过阵几次,往往都是躲在后面指挥鸟铳队,虽然挥刀的功夫基本不剩什么了,但对于火铳作战的经验确实与日俱增。
刘通凝视着前方,手不见落下,这蒙古鞑子中有不少人身后都背着弯弓,不过或许是夜晚和轻敌的原因,他们没人取下弯弓,只是持着弯刀乱叫着冲过来。
刘通暗自计算着鞑子的马速,以这个速度来看,很快鞑子先头就要进入五十步,没过多久。
刘通已经举起半晌的手猛然挥下,嘶吼道:“射铳,给老子狠狠的射!”
不得不说,刘通算的正好,科扎布等几个百夫长刚刚冲进五十步的距离,永安军的鸟铳手便齐齐发射,一阵震耳欲聋的排铳声响起。
后方观战的伍原哑然失笑,这个距离的鸟铳打出来能有什么威力,刚笑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和额哲说笑。
就看到冲在最前面的蒙古骑兵人仰马翻的倒下了四十多骑,惨嚎和马嘶声响成一片。
这个场景就如同给所有战士吃了一颗定心丸,无论是流寇还是西虏,都是可以战胜的!
额哲震惊的见到,冲在最前面的科扎布和几个百夫长,犹如遭受了当头一击,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额哲见不到的是,包括科扎布,那几个百夫长都是头骨碎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最勇猛的‘勇士’,让他们敢于冒着明军火器冲上前的原因,自然是火器的无用。
明末时,火器虽有不少,但却没在鞑子面前占到一丝便宜,究其缘由自然是粗制滥造,由此也导致一个结果。
火器不仅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往往伤及自己人,对阵型和军心都是很大的打击,效果反而不如鞑子落后的弓箭。
蒙古鞑子和女真鞑子的弓箭射程差不多,都在五十步左右,火器的射程本应更远,威力更足。
但这个时候的三眼铳、鸟铳等在这个距离内却没有太大的杀伤,而且官兵大都喜欢不等敌军进入射程就乱放一气。
久而久之,给鞑子骑兵一种盲目的‘自信’,他们相信自己的‘勇猛’让这些南朝人颤抖,自己的弓箭比火器更加先进有效,无视明军的火器,无论是东西虏还是流寇,眼下都成了一种共识。
但永安军的火铳和火炮显然不是如此,精良做工之下的鸟铳,有效杀伤射程完全可达百步,刘通之所以五十步才放铳,为的就是黑夜中增加精准度。
说实在的,五十步的距离,加上鞑子骑兵挤在狭长的木桥上,永安军的鸟铳手甚至可以指哪打哪,精准度被维持在了最高。
蒙古鞑子的轻骑一列有十几骑,这一轮鸟铳齐射后,立刻倒下了一大片,而永安军的鸟铳手在放完铳之后,不管杀了多少鞑子。
立刻转头朝两侧跑,绕到后面从容的进行清理铳身、引燃火绳、装填子药等事宜,这便是萧亦亲自教习的‘三段击’战术,这么久了早都用的熟练。
这种战术下的火铳,舍弃了部分齐射威力,转而增加持续力,发射起来攻势连绵不绝,除非子药用尽或是鸟铳手被杀便不会停歇,可以发挥火器最大的优势。
蒙古骑兵全是草原轻甲,对于鸟铳的抵抗力只比流寇强了点,鸟铳射出的子药很轻易的就能突破蒙古人的皮甲,遭受一轮射击,后面的蒙古骑兵在控制住马匹时,眼神中已经变的有些犹豫不决。
额哲也不傻,自然知道这官兵的火器不同之处,当下就要发令,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又一轮齐射如期而至。
居然如此迅速的再次放铳,并且威力不减,额哲无从反应,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草原的好男儿如割麦般的倒下。
“这,这到底是什么军队,这真的是明军?!”
第二百八十二章:永安军 前进
第二百八十二章:永安军 前进
谷徳郓带着几个蒙古兵趁着间隙冲进盾阵中,左冲右砍,在阵中的长枪手竟然无人能挡住这几个蒙古人,反倒是被撞飞砍翻了不少。 。。
眼见谷徳郓即将冲到鸟铳手前,王大山急了。
萧亦和他们说过,盾阵的作用就是保护后方的长枪手,而长枪手的作用就是保证鸟铳手不被战局所干扰,可以连续放铳。
“二蛋子,把老子的马牵来!”王大山吼道。
王大山本是大房山的马贼统领,被萧亦收服,就一直在石刚的一总干。
虽然一年多没骑马,但马上功夫也没落下多少,这时眼见那几个蒙古人在阵中大肆嘲笑,终于站不住,就要上马去阻挡。
不过二蛋刚牵来马,石刚还没等翻身上马,就听后方传来一声喝令:“取出万胜钩,跟着我上!”
王大山皱眉看去,见到一甲十二个战士在一个甲长的命令下,面对狂奔而来的蒙古人,无人退缩,反而抽出身后的万胜钩,排成个两排纵队,就朝那几个鞑子迎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命了?!”王大山认出了那甲的甲长,情急之下就朝他吼去。
没有一个阵列,这么几个人朝疾驰的骑兵冲过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甲长仿佛没有听到王大山的叫喊声,双眸紧盯距离自己不到二十步的蒙古人,手握着万胜钩大步向前。
随后,这甲长张开大嘴,猛的一声大喝:“甲内,随我上,杀虏!”
那甲十二名战士手持万胜钩,随着那甲长居然就朝谷徳郓几人冲了过去,谷徳郓几人杀的兴起,根本就没把眼前这几个明军放在眼里。
“哈哈哈,这些南蛮子吓傻了,敢和我们对冲!”谷徳郓哈哈大笑,“勇士们,让我们给这些南蛮子厉害看看!”
“呼哈~”
谷徳郓几个蒙古骑兵浑身充满了亢奋,手上的弯刀在空中不断画着圈圈,二十步、十步、五步…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