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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演杂技,莫名的惹人发笑。
秦抬了抬手,示意两旁宫婢前去扶起尚书,赐了座,转眼又看向了地上蹲跪着的清瘦身影。穿的是不伦不类的道袍,分不清到底是那家道观出来的师父,还是在外头坑蒙拐骗的喽啰。但奇怪的是,这人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一方黄金打造的面具,金晃晃的,格外晃眼。
“娘娘,这就是微臣与你说的那位高人。”
“哦?不知这位高人姓氏名谁,为何带着一张贵重的面具,是掩人耳目,还是故弄玄虚?”对秦尚书的介绍,秦持有怀疑,“能否摘下示人。”
老嬷嬷端了茶来,在秦尚书手边的茶案上放了一盏,又在对面的桌上放了一盏,这才走到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身旁,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道:“这位师父,劳烦把面具取下,自行对娘娘上报师门、道号。也好让我家主子,更了解你一些。”
“本道无名,无根,这面具也不会随意摘下。”进门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男人突然开口,口气却是那样的倨傲,还隐射着十足的神秘感。
“放肆!在娘娘面前,怎可自称本道,岂不辱没了娘娘的……”
“本道可解开娘娘烦忧,那些繁文缛节,娘娘未曾在意,嬷嬷也就不必在意了。”冷声说着,原本还蹲跪在地上的他,干脆连跪都省了,直径站了起来,朝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就拿起来茶盅,喝茶品茗。
对连父亲都要给她低头下跪行礼问安的太子妃来说,这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此番作为,是何等的放肆。可以说,是犯了她的大忌讳,惹得她是怒不可解。但听说这有本事的有道行的人,都生就一副怪脾气,再加上父亲的保举,及此刻频频递来的眼神,她忍了。
心存一份好奇,她朝还要计较的心腹嬷嬷挥挥手,对了个眼色道:“本宫的事,父亲应该已与师父说了,还望师傅指点,本妃该如何作。”
“好茶,好茶……”坐下,面具男放下茶盏,似乎回味无穷的咂咂嘴,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迭声的赞着那杯茶水,对太子妃的话,倒是置若罔闻。
秦放下茶盏,有些用力,发出“呯”的一声响动。
转即,又收到父亲递来的眼色,便立马换上和悦的神色,耐着性子说:“若是喜欢,本妃赠与师父一些就是了。”
“那可真要谢谢太子妃了。”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因为在阴影中,看的并不那么真切。道了声谢,他抬头朝秦拱了拱手,随即翘起唇瓣,阴沉的笑容因为那话音,变得意味深长。“这礼尚往来,才叫买卖,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又何必认得?但今日,这茶算是让贫道与太子妃结缘了,看来,太子妃与贫道不仅仅有着共同的目的,连喜好也甚是相同,可见这缘分匪浅。”
“道长此话何解。”秦微微皱了下眉头,压低了声音。
面具下,瑰丽的唇角划过不屑的讥诮,对与她忽然换了个更显尊敬的称呼,男人也没有多大情绪变化,只又拱了拱手道:“难道贫道与太子妃,没有共同的所需吗?那太子妃请贫道来,又是所为何事,总不会是需要贫道来给娘娘讲经吧!”
“经书本妃自己会读。虽然道家的,本妃看的不是很多,但佛经里讲求因果循环,本妃自然不得不多心,是什么样的因果循环,竟然让已置身事外的道长,也起了杀心。”
“贫道并没有说过,要杀谁。贫道只知要度谁。”
笑着,黄金面具与要骗他话的秦,打起了太极。你一言我一语的,绕着正题,不知说了多少旁外话,最终,还是秦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那种诡异的和谐,并道:“道长,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也不问你起因,只想知道,事成之后,你有何所需。”
买凶也要问价格的不是吗,秦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钱,没人不喜欢。”黄金面具先给了她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并观察着秦的面部表情,及眼神中细微的变化,突然笑着站了起来,低声道:“看来,太子妃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要太子妃肯合作,我们各取所需。而贫道想要的,其实很简单,贫道只要凌姿涵的命。贫道要让——紫氏血脉,从此断绝!”
微顿后的八个字,极为微妙。
太子妃愣了下,便找出了那总觉得古怪的疑点。原来是“紫氏血脉”令她觉得奇怪,可仔细一想,就通透了。
不禁脱口反问:“紫氏血脉?怎么,凌姿涵不是凌家的孩子,难道是紫家的私生子!是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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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今日八千更哦~
第六十九章:尧王遭劫,祸不单行(上)
更新时间:2013…1…11 23:45:22 本章字数:3609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尧王遭劫,祸不单行(上)
盟坛的暗房中,一名红眼睛的俊俏少年,穿着月白绸衫,坐在炭盆前,一边取暖,一边撕着手中的烤鸡腿,慢慢的吃着。爱萋'
一旁那位轮廓刚毅的男子,则温柔的看着少年,见他吃得满嘴油光,还拿了手帕,沾湿温水,细细的替他擦拭。
与他们围在一起,或坐或躺的男女,却各个笑的微妙,目光落向他们,同时移开,相互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别误会他们是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红眼睛的美少年,正是京中有心人以为,身陷囹圄,落入圈套的妖妃凌姿涵。至于那温柔注视着她,替她擦嘴抹脸的,不用说也知是与妖妃结秦晋之好的邪王轩辕煌了。
而那些个与他们同坐的,则是之前被围困在盟坛之中的易安凉等人。
几人边吃着东西,边讨论着什么事情。
没多久,暗室的移动墙打开,一缕烛光透了进来,易安凉搀着还有些腿脚不便的乔炀走了进来,朝凌姿涵看了眼,微微摇头说:“静好还是不愿意吃东西,只说要见你。”
“不见。”凌姿涵冷淡的回了句,起身挪了个位置,让易安凉和乔炀并排坐下,并递了几根串着野味的树枝给他们。上头的野味都是烤好了的,只要再放火上熏熏,热了便能吃了。
这大概也是她的细心之处,总在细微的地方,透露出让人暖和的关怀。
易安凉不客气的顺势接过,朝凌姿涵身边的轩辕煌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转手分给乔炀一些,就没再说话,专心的烤着火。倒是乔炀,出声打破了此刻的沉寂,“姿涵,要不,就去看看她吧。你总不能就这样关着她一辈子,毕竟……还有份旧情。”
“就是因为念及旧情,我才没有处置她。”一想起静好,凌姿涵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垂下手,仿佛手上的鸡腿已经没了任何可以勾起她食欲的魅力。
大概是在一周前,凌姿涵变察觉了静好的异样。开始,她只是怀疑,可后来,她不经意间发现,静好竟然在与外界飞鸽传书。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几次,凌姿涵都在鸽子飞远后,命人将鸽子抓捕,这才发现,静好送出去的消息,竟然是她与轩辕煌在云州的动向。
紧跟着,阿靖查到了静好那段日子左右的动向。根据那份动向,凌姿涵才知道,养在身边多年,深信不疑的静好,竟然……背叛了她。
好在因为静好的口风不是很紧,一些要紧的事情,她都只是交给流云办的,并不担心对方会从静好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这也就因对了奶娘的那句话,世上最不可怕的,不是有鬼,而是人心。
不过,幸好发现得早,她和轩辕煌一合计,顺藤摸瓜的查处了这盟坛的事,实际上是太子布置的一个局,虽然目的不明确,但要请君入瓮是绝对的。
可光知道原由哪里够,还要把人救出来才是正经的。
为此,他们干脆来了个里应外合,顺着太子的“剧本”,给他演了出好戏。外有凌姿涵和轩辕煌,内则是早已发现事有蹊跷的易安凉、夏阳。用了些特殊手段,他们一夜间将盟坛内来了次大换血,当晚,凌姿涵与轩辕煌则率领残留的御林军,从到盟坛脚下,直闯盟坛。
浴血奋战,奋勇杀敌,凌姿涵和轩辕煌,那绝对都是演技派的,将当时本该发生的场面,用最逼真的办法重现。而盟坛换血的那批人,则伪装成恶人,将最后残留的那支御林军,也给剿灭的差不多了,唯一放下山的,则是去给太子通风报信的。告知太子,他们不计后果的闯盟坛,结果凌姿涵被“抓”了。
“估计,现在,太子应该知了吧。”凌姿涵直接换了个话题。
她并没用什么高明的计策,不过是将计就计。至于那些曾经围困盟坛的人,收买的收买,处置的处置,还有几个,是重要的证据,现下还被她关在盟坛中那些深不见底的密室里。
不过,为了这次的计划,凌姿涵的付出远不及说不来那么简单。她几乎散了一半的身家,才保住了盟坛,填满了那些作乱之人好似无底洞的的欲望。当然,要想拿她的钱,可不是件安稳的事儿,凌姿涵也不太在乎,到不是因为钱财乃身外之物,而是,她只当把钱财放在他们那边寄存一下,事情结束后,改还的,总是要还的。
“嗯,雕儿送来了消息,说是太子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好,我倒是想瞧一瞧。他的目的,是什么。”凌姿涵继续撕着鸡腿肉,却是在喂围着她身边打转的雪狐。不经意的抬头,眸光与轩辕煌的撞了个正着,正见他眯着眼睛,对自己笑。
邪魅中的一抹温柔,就好比冬天里的一抹阳光,格外刺眼,却也暖和。
凌姿涵很疲倦,她想放开所有的烦恼,就这样,在他身上靠一会儿。
可她一刻都不敢休息。
现下,四凤伤了两个,四龙伤了三个,其中有一个还是重伤,不得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而安凉……他之前的内伤就没痊愈,眼下伤上加伤,更是不容乐观。夏阳呢,也好不到哪去,毕竟他之前总是冒着危险,来往于云州和盟坛,也中过招。盟坛的药材却不充足,即便是有,也有好些是老药,药效都跑的差不多了,能用也只是穷对付。可如今去买也不实际,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这太子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人,还在盟坛山脚下守着。
所以,眼下治疗、恢复、补给,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大问题……
火盆烧的噼啪响,暖暖的火光,照应着凌姿涵火一样的眼眸,染得她的瞳孔呈现近似乎深红的色泽,通透的宛如血红色的瑰宝,其中夹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这时,轩辕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抽回现实。
“胭脂姑娘,钟毓怎么样了。”
轩辕煌所问的钟毓,便是四龙之首,胭脂的丈夫。
这钟毓在突围时内外接应,被奸人团团围住,虽说最后他杀出重围,但却受了不轻的伤,几乎命悬一线。
“多谢王爷关心,钟毓总算熬过去了,只是还有些低烧。”说着,胭脂抬头感激的看着凌姿涵,继续道:“这事还要多谢小姐,您的血,救了他一命。”
“什么救不救的,这些年,我就等于是个废人,若不是你么保护的周全,我这小命早就交代了。”凌姿涵玩笑的说了句,说完,却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因为钟毓还在低烧,感到不安。
陷入短暂沉寂,围着炭盆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就听夏阳用那刺刺咧咧的口吻道:“哼,你要真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还是趁早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