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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瞧瞧,小郡主在对您笑呢!将来,这孩子必定是个和王妃一样的大美人,福泽深厚!”负责郡主的乳母,跪在跟前,瞧着凌姿涵眉开眼笑的样子,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赶紧成这两位主子都高兴的时候,说吉祥话。
一旁立着的青黛,见凌姿涵高兴,也跟着说了句,“是啊,小姐,咱们小世子、小郡主将来一定是非凡的人物。听稳婆说,她经手的孩子,没有上千,也有百八十个了。这些孩子里,就属咱府里的世子、郡主,生下来就白里透红,和汤团似的生嫩嫩的。”
“哦?这孩子生下来,还不是各个都白嫩嫩的?”
凌姿涵上辈子没生过孩子,也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看到的,也都是些特效处理过的,就算是摄影棚里拍广告,弄来的宝宝又那个不是几个月后的孩子?所以在她眼里,各个都是白嫩嫩的,漂漂亮亮的,和粉团儿似的孩子。
“这个……青黛也没见过,不过,听稳婆说,这小孩儿出生时,就白白嫩嫩的是少见的天生贵相。大多数孩子出生时,都偏黑,或偏黄,等长几天,张开了,才能变得这样粉嫩漂亮。”
青黛的好处是,对她绝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实话实说的忠诚着。所以,凌姿涵不会怀疑她这话有什么溜须拍马的嫌疑,但这心里不免就多了层念想,估摸着,这也是外头生出传言的缘故。他们的龙凤胎,不仅仅出生的早,还比寻常孩子更健康,更白嫩,除了着妹妹体重轻了很多,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早产的命悬一线的孩子。
这大概该拜她的体制,和那些世上难寻的灵药所赐吧!
青黛见她不说话,就赶紧又说了句,“王妃,还是把小郡主给青黛吧,青黛帮你抱着,您这样恐怕会累着。”
“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浆糊灯笼了是吧!哪有那么娇弱?!”凌姿涵嗔了句,就将抱在怀里的孩子,往怀里带了带,似乎生怕有谁来抢她的孩子般的保护着他们。
眼下,她母性使然,抱着女宝宝不愿意放手了,逗弄着她笑个不停,也不觉得身体不适。而身后的轩辕煌,半搂着她,用圈着她的手,拨弄着孩子的小脸蛋。那孩子似乎特别喜欢咬手指头,紧闭着眼睛,唔哝着,张嘴就朝他伸到她嘴边的手指咬下去。小婴儿没有牙齿,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柔嫩的牙床。
若是别人咬了这祖宗,估摸着这祖宗早变了脸。而如今,轩辕煌只是勾唇浅笑,邪肆的凤眼中,浸透着平日里少有的温柔,那是浓浓的父爱,从天性中伸出的,对自己儿女的一种疼爱。
似乎是感觉到了父母在逗弄妹妹,躺在一旁襁褓中的哥哥不愿意了,蹬胳膊蹬腿的哼唧着,像是在哭,又好似不服气妹妹独占两份宠爱。
凌姿涵笑着瞥了眼轩辕煌,就要把女儿交给他,但这时,轩辕煌伸臂一栏,将浅黄色襁褓揽入怀中道:“这孩子比咱们的小郡主可重多了,还是我来吧,你看着就好。对了,这两孩子还没有起名字,不过父皇派了使臣来,说让我快些将孩子的名字报上去,他好赐封号给两个孩子。还说,咱们郡主的封号,皇祖母要给她取,至于世子,则是父王亲自想。”
“这未免太隆重了,两个小孩子而已,我并不希望,他们将来……”
“孩子的将来,就让他们自己走吧。我们管不到那么多的!”
轩辕煌伸手按住凌姿涵的嘴,摇了摇头,不让她将后半句话说出来。但他却明白她的心意,试问天下父母,有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帆风顺,平安一生。可是,有些路,未免是孩子自己想走的,倒不如,将未来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走下去。
顿了下,他瞪了眼儿子,毫不客气的将儿子嘴里吮着的凌姿涵的手指给拨出来,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稍作惩罚,又转向凌姿涵,低头看了眼女儿道:“卿卿,不如你来给女儿起个名字,我则在家谱中挑选儿子的名儿!”
“好啊!”凌姿涵应了声,但眼中的倦意却弄得掩不住。
见状,轩辕煌想让乳母将孩子抱下去,凌姿涵却道:“我还想多看他们一会儿,就别带走了,青黛,我有些饿了,你给我弄些吃得来。”
会意了凌姿涵的颜色,青黛立刻带了两个乳母离开,并贴心的给两人戴上了房门。
这时,凌姿涵学着样子,哄着怀中哼哼着,宛如猫儿般哭泣的女儿,好一会儿才哄得她安静睡下,而那儿子到安静,在轩辕煌怀中睡得极为舒心。凌姿涵抱过他,将连个孩子并列反倒床榻内侧,凝视着他们看了会儿,感觉轩辕煌的重量从身后围了上来,轩辕煌伸手抚向肩头,轻轻地捏了下,他握着她肩头的手指,摩挲着。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坐好,转眼注视着丈夫,轻声道:“现下,可以告诉我了吗?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儿,父皇又是为何急着派使臣,连夜赶到晋中的?”
这些事,并非是她想知道,而是推算来的。
很简单,从京城到晋中,路途遥远,昨日快马加鞭的报喜,今日圣旨就传来了,是绝不可能的。除非,谁起了御用宝马,日行千里,还要快马加鞭的不住催促,一天之内少说也要换上好几匹相同的马,才有可能在一天之内赶到。若无要事,只是为了个孩子,宸帝断然不会用这样的事情来动用这种急行军马的。还有就是,顺着那条散布谣言的线,查到的阴谋。若然那是真的,那么,不论是她的孩子,还是京中的宸帝,可能都会很危险。
轩辕煌的回答,令凌姿涵的心掉了起来,随后有平复下去。恐怕,她的猜测,要成真了……
他说:“父皇病危,他恐自己在世上的时间不会太久了,想要在离开之前,见一见未曾谋面的孙儿孙女。”
【太子无能】
自打知道了宸帝的目的后,凌姿涵就在不停的查证着,小心翼翼的部署,同时也在将养着身体。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以孩子未曾满月为借口,只道是身子虚弱。因为她是名师之后,又有这病理诊断方面的权威名声。几个太医,即便是诊断出什么,也不敢说,只按着官场上的老规矩,附和着说:孩子的确太小,不适合长途奔波。
就这样一拖再拖,也脱了大半个月,眼看着孩子就快满月了,但宸帝那边的使臣,却始终未曾有理由催促过。
不过京中又传来了好消息,因为得知了恪亲王府诞生一对龙凤呈祥的龙凤胎,宸帝的病情立刻有所好转,几个太医轮流守候,打点这老皇帝的一切。而朝堂上的事情,则由太子代为监国,沐老和凌爵爷从旁辅佐。
同时,又有传闻,说宸帝病重后,太子衣不解带的在旁伺候着,尽孝道,显西朝以孝治国的仁义美德。
凌姿涵听闻一笑置之,只低头继续看着账本,而身边本该做这些工作的青黛流云,则当起了全职保姆,给两个小宝贝缝制衣服。
因为夏天到了,孩子的衣服大多是肚兜,小虎头帽等。惟妙惟肖的虎头,绣的那叫一个精巧,看的凌姿涵都觉得眼馋,不自觉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这双手,想着,自己这个当妈的还真不是个好材料,做饭炸厨房,缝衣扎血洞。
瞧着自己手上的针孔,这就是她前些天,心血来潮,想给儿女亲手缝制两件小肚兜,结果,肚兜每缝出来,反倒给一块上好的料子上,弄了不少血。
轩辕煌心疼的把她房里的剪刀针线,全部扔了出去,严令禁止,从此之后不准她再碰这些东西。而流云青黛,则因为这事儿,明里暗里不知道笑了她多少回,似乎还嫌不够,写了信去,给同样当娘的胭脂说道了一通。胭脂闻言,笑归笑,却很是上心的从外头清白的人家,弄了许多布头,做了个百家被,给两个孩子捎了过来,说是图个彩头,也为两个孩子祈祷健康常乐。
这不,连着送来的还有她手上这厚厚一叠的账本。
瞧着着账本,看得出,京中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他们手下的深意也在逐渐长大,先前吞并的那些商铺,经营的也很是不错。按着凌姿涵之前出的法子,胭脂等人先在外省小规模的实践了一番,见效果不错,便将法子推广到各个商铺,又根据民生需求,进行改进,一点点的到也把他们那些从未涉及过的行业,做得风生水起。
而这边的人手也在逐日增加,账目也听了凌姿涵话,将各个地方,分配到哥各个地区的人的手里,在一层层的统一后,上交给京中掌控大局的胭脂,之后再寄给凌姿涵一份总账目。如此一来,凌姿涵的工作,也就比以前要轻松了许多。
不过为了防止这种办法的纰漏之处,凌姿涵让胭脂等人,有空的时候,就权当郊游,拿着她们的羽令箭,下去走一趟。这种视察,事先不会通告,而且不定是哪些地方,今儿高兴去哪儿,就往哪儿去一趟,明儿指不定又不往下一级去,反倒去了另一个地方的下一层。因为这种走访太过频繁,又极为突然,所以事先没有做过任何准备的他们,有没有出纰漏,一查就知道了。
即便此时生意是越做越大,但她的工作量,比以往可是大大缩减了。
而这些日子里的精神也不错,看了半天,也不觉得困倦。等翻得差不多了时,她才抬头,瞧了眼正在比着针线的流云青黛道:“对了,京中的事情,有头绪了吗?那使臣的背景,可有查清楚?”
“头绪倒真没有,自打太子当政后,这京中的事情,就乱的很,听说沐老和凌爵爷两人还在朝中对顶着,互不相让呢!不过,按着小姐先前所言,宸帝的确可能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但流云却不明白,这宸帝为何偏偏要将恪王与尧王支的远远地,一个都不留在身边?”
流云咬断丝线,低头瞧着自己的手艺活儿,又抬头看向凌姿涵。
凌姿涵没有解释,只是暗自思附着。若说宸帝真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在这时将他们调离京城,恐怕是因为京中是非在这时最多,不想让他们卷入是非圈中。所以让众人眼中平日里甚为得宠的孩子,都被他发配了似的,扔到了偏远的地方。这是在保护他们,但也有可能,是想保留一股力量,所以才将这两个掌握重兵,在军中颇有威望的儿子,给调派的远远地。只是,她有觉得有些奇怪,这太子一向是他不属意的,为何现如今反倒不撤换呢?是不是因为——
一个念想突然划过脑海。
就像上次一样。
宸帝这次又在布一个局,用他的生死作为赌注的筹码。他将是非之人,调开后,留下最危险的人在身边,以两虎相争的诱饵,最后逼得存有异心人们两败俱伤……
如果是那样,她绝技不能让府中任何人回去。
再想到前几日,接到圣旨,就从晋中离开的轩辕谦,凌姿涵的心里忽然快速的怦怦的跳了几下,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就连那天去见叶荷苏,从她口中听到那震撼的消息时,都没曾有过这样的惶恐。
正在她想事情时,外头的丫鬟,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的跪倒在地,对凌姿涵的道:“王妃,万岁爷派来的使臣,在驿站里出事了,听说是暴毙!”
暴——毙!
怎么可能!
刚站起来的凌姿涵,猛地又坐了下去,心脏像是一下子被充满了血液,怦然跳动着,跳的心绪为不宁了……
派了人,去查证这件事儿,流云则陪在凌姿涵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