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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玉儿却没有动。“等等!这可能是陷阱!”她突然朝陈靖仇大喝道:“你们两个未免也太没有戒心了!”
被她这么一说,陈靖仇停了下来。“玉儿姐姐,你为什么认为那是陷阱?”
知人知面不知心——至今为止我们听到的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她?她毕竟还是隋家的人!万一——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演戏,想诱我们到船底的陷阱去,我们三个下去了,可还怎么逃出来?
“嗯……这样说也有道理……”陈靖仇拍了拍脑袋,“可我还是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可那位旋梦姐姐在芦家渡和我们相遇的时候,大家也都没有怀疑过她呀?小雪在心里这么想,不过也没有说出来。她只是问:“那么拓跋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这还用问!玉儿白了她一眼:当然是不让全部的人都下去就行,先派一个人下去就好!
“哎,这倒是个好办法!”陈靖仇拊掌笑道:“那该派谁去呢?”
废话,当然是你呀!玉儿没好气地说:你是我们之中唯一的男孩子,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两个姑娘下去当先锋送死?
哦……我明白了。陈靖仇一窘,那我去好了。
他独自一人到了船舱下层,独孤宁珂正在那里等着他们。四下张望,下边和上面一样,看来空空荡荡的,好像并没有什么陷阱的样子。看到只有陈靖仇一个人来了,宁珂不免有些奇怪:“怎么就你一个?大家都不下来吗?”
陈靖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回答。
“哦……是两个姑娘担心这是陷阱,不敢下来是吗?”宁珂忽然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抖出一把粉色的小宫扇,摇了摇,嘻嘻笑道:“既然这样,那干脆我上去,请她们把我当成人质就好了。要是我真的布置了陷阱,我的手下看我在你们手里,才不会轻举妄动呀!”
啊——别这样——陈靖仇连忙赔笑道:至少在我这边,是完全相信你的!
宁珂却没理他,真的回到上层去了。
哎呀,真糟糕……陈靖仇心下一阵愧疚:但愿人家不会因此生我们的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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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桃源仙境——
“啪嗒”一声。一枚白子落在了石质的棋盘上。落子的这只手,白皙修长。“呵呵,该你了。”这只手的主人,果然和他的手一样,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虽然这男子身着一袭蓝色布衫,一把折扇斜放在腿上,一眼看去就是平凡的书生打扮,但他的双眼却总是眯成一条缝,甚至让人觉得他一整天眼睛都是闭着的,一张瘦削的脸也异常地白,比西域人更甚,几乎已经到了苍白如纸的程度。凭借着这样的一张脸,还有他说话时足以让所有的人都镇定下心神的声音,人们很快就可以找出这样四个字来形容他:仙风道骨。
“妙着!”棋盘的对面,正是钟仙子。她看着刚刚落下的白子,不由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跟古月你下棋,真的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呢。”
“哼,老夫可没看出他这着棋妙在哪里!”棋局旁,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出声人是个黄衫老者,衣着普通,须发尽白,面容也没有任何特色,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神仙之气,却丝毫不比那位“古月”仙人少得多少。老者用手中拄着的拐杖遥遥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块空缺,“依我看哪,钟仙子你只需要将棋下在这儿,古月这家伙怎么说也得损失个一大片的!”
哦……是吗?钟仙子没有回答,倒是古月仙人轻轻一哼:“要是钟仙子真听了你的,我就可以偷笑到明天早上了。”老者被他这么一说,登时面红耳赤,不服气地道:“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古月仙人却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旁观者不可论棋。”老者没有办法,只好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只见钟仙子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一枚黑子落到了与老者所指截然相反的地方。
古月仙人也笑了:“你不听那老家伙的,果然是对的。他自从要和我斗棋以来,下了多少次,他就输了多少次。”顿了顿,他又道:“上次我给你开的那个安神药方,还管用吗?”
“嗯。头已经完全不痛了。古月就是古月,你的医术,我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古月仙人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这安神的药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它再好用,也无法抗拒你们来自上古神器本身之间的共鸣。你还是要尽快找出那个让你头痛的神器,才是最好的办法。”
“喂!我说钟仙子啊!”黄衫老者终于憋不住气了,不满地抱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和古月这个家伙讲话的时候,就淑女得跟什么似的,换了是我,你的脾气就比牛还要火爆!”
啊?!钟仙子顿时怔住,一脸茫然:“然翁,你说什么呢?”
哎呀,你装什么糊涂!老者瞪了她一眼,而后又心疼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胡子,都被你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说没有?哎哟……我可怜的胡子啊……”
听他这样一说,钟仙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的脸慢慢涨得通红,又慢慢由红转为了淡淡的紫色。她一边赔着笑脸向老者道歉,一边在心里有些咒骂般地念道:绮儿这个死丫头!趁我不在家就敢扮成我的样子乱来,害我在然翁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旁,古月仙人看着两人尴尬的样子,轻轻地笑了。“喏,又该你了。”
又该我了?钟仙子回过神来,果然看到棋盘上的白子又多了一颗。这一子,尽管她早预料到过,但真正等古月仙人落下这一子的时候,她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她眉心轻蹙,朝着某个方向一挥手道:“有事就出来快说,让我分心,可是会满盘皆输的。”黄衫老者此时也向那个方向瞟了一眼,而后哈哈笑道:“呵呵,钟仙子你还真忙。怎的隔三差五,天帝就要派人来找你一趟?”话音刚落,那个方向就有人现形:果然是天界的一名天兵,也就是陪着昊天帝来到人间的那一个。天兵并没有因为钟仙子的一句不温不火的呵斥和黄衫老者的揶揄而改变脸上严肃的表情,他向钟仙子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道:“仙子小姐,陛下要末将给您捎个口信,拓少爷给陛下去了一封信,说他过几天可能要来岛上一趟。”
听到“拓少爷”三字,钟仙子的瞳孔忽然皱缩了起来:“宇文太师?他来干吗?”
“拓少爷似乎是想去海中建木拜访陛下和盘古上神的,不过他说若有可能,也希望和小姐见一面。陛下就是要末将来问您,是否能安排出时间?”
钟仙子半晌无言。对面,古月仙人却微笑道:“只是你弟弟想见你,又不是你暗恋的那个人,为何要考虑这么久呢?”
她又沉默了很久。终于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对我是,对宇文也是。”这句话她显然是对着天兵说的,尽管她并没看着他,“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我也一样。我想我这么说,陛下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和他说清楚的。”顿了一顿,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末将告退。”
等天兵离去之后,钟仙子也站了起来。黄衫老者一惊,忙问:“怎么了?这盘棋你不下了?”
钟仙子没有回答。但,她的答案早已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尽管她三两句话就将天兵给打发了,但,宇文太师要来仙山岛的事,还是将她的心神都打乱了。心神已乱的人,再让她去做下棋这种精力必须绝对集中的事,那根本是等于强人所难。可是……这未完的棋局,又该怎么办呢?
“然翁,我这盘棋,就让给你如何?”钟仙子忽又长舒了一口气,笑脸盈盈地望向黄衫老者。黄衫老者一愣。古月仙人又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你最好是别。至今为止,你我的棋局依然是胜负各半,要是叫何然这老家伙给搅浑了,岂不是要让我占了大大的便宜吗?”
“喂,白毛狐!你什么意思?”老者立即横了一眼回去,“我的棋艺有这么烂吗?!”
我只知道目前为止,你和我的对阵,就连起码的“和棋”也没有过,即使我有心要让你一大片子,也是一样。
老者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他一屁股坐到了古月仙人得对面,哼道:“古月圣你少瞧不起人了,老夫这次非赢你不可。”
“唉,都活了千把岁数了,怎么好胜心还是那么强呢。”古月仙人的语气,竟有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谁也别说废话,尽管放马过来!钟仙子你放心好了,老夫绝对帮你赢了这盘——咦?!人呢?!”当他又要去看钟仙子的时候,却发现四周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再看古月仙人,他显然早知道钟仙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早已笑得弯下了腰。“人家姑娘青春年少,哪有这闲时间听你这老头子唠叨?好啦好啦,还是该你落子。”老者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但又一想,谁知道那是不是又是古月这家伙激得自己心神不宁的圈套?赶紧稳住情绪,执起黑子,陷入了沉思。
呵呵,进入状态还真快呢。古月仙人拊掌一笑。“不过钟仙子啊,你把黑子让给了他,可真得让我偷笑到他输个精光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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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独孤宁珂指了指船舱下层最里面的一间舱房。玉儿哼了一声,然后飞起一脚,将舱门踢开,而手上的长刀,依然没有从独孤宁珂的脖子上移开。方才,虽然独孤宁珂回到上层,和玉儿谈了很久,加上陈靖仇和小雪在一旁帮腔,但还是没有丝毫减淡玉儿对宁珂的戒心。无奈之下,陈靖仇只好依了玉儿的意思,暂时让独孤郡主受点委屈作为人质,带他们去拿神农鼎。一路走来,整个船舱均是空空如也,哪里见得到什么机关埋伏?所以,当只剩下最后一间房间的时候,玉儿既格外兴奋,也显得格外小心。但,最后一间舱房里依然空旷,除了——一尊青绿色的大鼎被放在正中央!
“神农鼎?!”三人禁不住同时低呼。玉儿立即放开了宁珂,走上前去细细查看了一番,终于道:“对!纹路完全一致——就是我们族丢失的神农鼎!”
听到玉儿这话,所有人皆是释然一笑。尤其是独孤宁珂。“玉儿姐姐,你瞧瞧吧,人家独孤郡主是一片好意,你却这样吓着她。”“是……刚才的确是我不对。”确定了宁珂是真心要将神农鼎还给她的时候,玉儿对她的戒心终于完全消失。她红着脸道:“是我错怪你了,真对不起。”
没事没事!宁珂的小宫扇又摇了起来:“其实这对我来说还挺刺激的呢,以前从没有人给过我这种体验!”不过,她又皱了皱眉头:只是,这么大一尊神鼎,你们怎么把它搬回拓跋部落去呢?
被她这样一说,两个女孩登时也犯了难。是啊……这么大一尊神鼎,说得难听了些,也真是个沉重的包袱。宇文太师能找来这么大一艘船来掩人耳目,可是他们呢?搬着这么大一尊鼎,可就把目标暴露无遗了啊!可,陈靖仇的脸上,笑容却一直洋溢着。当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的时候,只见他将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