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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仙人的家吧……老仙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情趣,让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来当小管家……历飞云这样想:干脆走的时候,我和仙人说一声,然后,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抱回家吧!哈哈!
可是,当他跟着伙伴们一起进了主厅,却发现两位仙人居然已经在屋里等待的时候,刚才的念头一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呵呵,因为是用御剑飞行,所以比你们快呀。不然,干嘛还叫你们先走一步?”面对众人惊讶的表情,黄衫老者笑道。
天哪,他们能够凌驾于飞翔禁制之上,那么,灵力一定更是不凡了!他又想:趁这个机会,倒可以好好像仙人请教一番!
只听老仙人又说:“小朋友们,别的事先放一放,还是看看你们的同伴要紧。”他的目光正投在拓跋玉儿的脸上,“这位小姑娘的脸一定是被利器割伤,还触及眼睑,伤口不断恶化,导致双目失明。不过,现在这伤口还在溃烂,你们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她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啊?!”小雪失声惊呼,手用力在玉儿从绷带中露出的唯一一只眼前晃了又晃,却不见那眼珠有任何跟着转动的迹象,眼皮更是眨也没眨一下。“拓跋姐姐!你、你两只眼睛都看不到了?!你为什么不说呢?!”她急得厉害,不住跺脚,眼中滚下泪来。玉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流着泪。
“仙人,该怎么办呀?!”陈靖仇也是心急如焚,这样可怎么才好?
不料,黄衫老人却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我并不清楚,是老夫的这位好友,古月仙人告诉老夫的。”他用目光望了望在他身边依然沉默无言的蓝衫书生,后者依然沉默不语,眼睛从头到尾也一直都是半闭着的。“其实,你们要想找人对付饕餮,要求的人也该是他才对!古月仙人不论灵力还是医术,都是仙界数一数二之人,换了老夫去,对付饕餮这等魔兽,恐怕还是力有未逮。”
原来,我一直都认错人了?陈靖仇脸上不由一红,连忙转向蓝衫书生,长作一揖:“古月仙人,求您——”
“不,很遗憾。”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蓝衫书生就高傲地摇了摇头:“不管你们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
“啊?!为什么?!”历飞云一直看着他一副慵懒、事不关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吼道:“您身为仙人,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可笑!人间的事多如牛毛,我们又不是你们的奶娘,为何要管人类死活?蓝衫书生尖锐地冷笑道:仙本来就该摒弃红尘,逍遥天外,要是能如此轻易为俗世所扰,这仙也不用修了!他睁开眼睛,蔚蓝色的瞳仁里猛然散发出冰冷的寒意,让历飞云不禁一凛。“这件事情上,你们激我也没有用,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说完,长袖一挥,竟有了去意。
“仙人!”不知是陈靖仇着急的叫喊,还是他自己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沉声道:“你们那个同伴的伤不能再拖,明天一早,你们就去村子西北方的东皇巅,那座山的脚下有一种名叫‘百年地捻根’的仙草,采回一株研磨成粉,还可以稍微缓解一下伤口的溃烂。好了,言尽于此,告辞!”又转回了身往门外走。“喂,古月,太阳都偏西了,你去哪儿啊?”听到背后黄衫老者的叫喊,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喝酒!”就再没了踪影。
“古月仙人……”陈靖仇看着他的背影在阳光下很快消失,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其实,这位仙人并不是那么的古怪无情,不然又怎么会给拓跋姐姐开药方?可是……既然连简单的药方都开了,为什么不再顺水推舟,帮忙到底呢?是我们的诚意不够吗?
求救般地转向了黄衫老者,老人摇头苦笑道:“其实,小朋友啊……我这一位老友,从千年前就是这样一个古怪脾气了,你们可千万别太在意才好。他其实非常古道热肠,不帮忙则已……一旦帮忙,就一定会帮到底的。只是以前,也有一个像你们这样的人来央求他救一个生命垂危的孩子,他自然慨然相救,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救活的那个孩子到长大之后,竟然成了残害天下,滥杀无辜之人!”老人说着,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沉痛以及惋惜。“此事让他内疚不已,从此他就性格大变,立誓不再插手人间之事,任何来自人间的要求,他都一律严拒,就算是仙界有人来求他……除非是他极为信赖的朋友,其他人,他也很少答应过。”
是吗……那么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方法呢?古云生忽然眼前一亮,“老仙人,刚才你说,他只拒绝来自人间的要求,只要去求他的不是一个‘人’,而且又是他很信赖的朋友,他就会答应,是不是?”
老人一愣: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我们就只需要多绕一条路就可以了呀!”古云生拍了拍陈靖仇的肩膀,“假他人之手去求古月仙人,说不定,他会愿意帮忙呢?”
陈靖仇心想:哎,这果然是个好办法!正想问问老仙人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对方却又摇了摇头:“这个方法也行不通的。古月在仙山岛也极少与人交往,据老夫所知,能够让他完全信赖的朋友,穷尽全岛也只有两位。”
“哪两位?一会儿我们一一拜访便是了!”
听我说完——老人顿了顿手中的拐杖,示意陈靖仇不要太过激动,“第一位就是老夫。其实,老夫也很想帮助你们的,但是恕我无能为力。古月那家伙的嘴皮子一向比老夫要快得多,刚才他一口拒绝你们,我连一句话也插不上。你们第一次求我们的时候,老夫也试探过他的想法,可他也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至于这第二位嘛——”稍微停顿了一下,“第二位名叫钟仙子,就是刚才古月跟你们说的那座‘东皇巅’的主人。恕我直言,你们要求她,恐怕比直接去求古月还要难,那小姑娘和古月根本就是一个性格,甚至比古月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夫,也实在是没什么法子。”
这这这……这可怎么好!陈靖仇越想越是心焦,干脆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就在他正独自念叨的同时,一个微弱的呻吟声无巧不巧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那是玉儿的声音。紧接着,是小雪的惊呼:“玉儿姐姐,你、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
玉儿却说:没关系……我,我还撑得住……
“这怎么可以!玉儿姐姐,你忍耐一下,历大哥,云生大哥,我们马上去找东皇巅,去摘百年地捻根!”陈靖仇朝另外两个男同伴挥了挥手,心急火燎就要出门去。谁知,眼看就要冲到门口,黄衫老人的身形就突然出现在了那里,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说,不行,太阳就要下山了,东皇巅地势险峻,夜里入山是非常危险的!我家里还有许多闲置的房间,你们今晚就留在这里吧,外面的客栈虽然是仙人经营,但也是要钱的。
陈靖仇心里虽急,但老人的眼神却更是坚定。万般无奈之下,陈靖仇这才答应下来。
但是这一夜啊……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如火烧火燎一般难熬吧……
夕阳,已经渐渐沉到了地平线上,半边天空被炽烈的红光染得深邃无比。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东皇巅的山腰上,成片的繁花却在这个时候开如织锦。花间隐匿着一张圆形石桌,古月圣正坐在石桌一端,他闭着眼睛,一手轻轻摇晃着一把白得纯粹、没有挥就任何书画的折扇,另一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杯,将杯中的晶蓝色液体一饮而尽。
“好酒!”满足地咂了咂嘴,睁开双眼,他蔚蓝色的眼睛里总算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彩。“跟何然那老家伙下棋下了整整七天,闷都要闷死了。刚才还来了几个人间的小毛孩子,不住地跟我求个些有的没的,真叫人心烦。”只听古月圣如吐槽般地倒着自己心里的苦水:“要是我再不跑来你这里蹭顿酒喝,就什么好心情都得给糟蹋光了。”“别理他们不就成了?”他的对面,一身青衫的钟仙子微微一笑,又往他伸过来的杯子中加满了液体,“自从我去了两趟冥界回来,就知道现在这群人类啊……早就没几个看着让人不讨厌的了。”
也对,还是事不关己的好。古月圣点点头,忽然眼睛睁得老大,用异样的目光盯着钟仙子的脸。起初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喝完三杯,被对方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最后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往脸上抹了又抹:“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谁知,对方却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说,想我这个修行了两千年的仙人,定力竟然还不如你这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姑娘,我可真是惭愧呀。
“定力?我?!”钟仙子哑然失笑,“古月呀,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没开玩笑。”明明是用有点“反语”的讽刺语调说的刚才那句话,古月圣却能一本正经地接下去,“你应该知道,你那个弟弟在两天前就已经到了仙山岛,而且,还是和紫金玄龙一起来的吧?”
“我知道。”
“现在的紫金玄龙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可是知道你全部的秘密啊,你就不怕他会在魏明帝的意念之下,放弃和你的约定,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对你弟弟和盘托出吗?”
“他如果要说,早就说了。不然,我还能有这闲心在这里请你喝酒?”对方不以为然地笑道,“再说,紫金玄龙虽然是个万事通,但对于我的秘密,他也不是完全知道。只要我行事再小心一些,应该可以将那件事保留到最后一刻为止。”说完这话,她的目光中,渐渐浮现出了丝丝暖意。忽然。她轻声道:“古月,谢谢你。”
古月圣双眉一挑:哦?谢我什么?
“谢谢你……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大概……到现在还是那个幼稚不堪的小姑娘吧。”
呵呵,你不必谢我,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古月圣一边饮酒,一边很夸张地扳起了手指头:你瞧,好恶随心啊,脾气阴晴不定啊,除了完全信赖的人之外对任何人都爱理不理啊……我们真的有很多相像的地方。说实话,能被你钟仙子当成好朋友也不容易呢。——啊,对了,明天会有几个人到你山脚下来采百年地捻根,你就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不要为难他们了。
“嗯?”钟仙子听罢,忽然神色一变,“你要是想要,一会儿直接去拿不就行了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外人到我的家里来。”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件事要跟你解释起来就太浪费时间了,你……”
疑惑地看了古月圣一眼,对方的眼底好像真的有些为难的样子,最终,钟仙子终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就破一次例。不过我提醒你哦,要是那些人敢多拿我山上的一草一木,我可绝对不会轻饶他们。”对方毫不在意地一笑:“好啊,那就随你的意了。”随后,亮了亮空荡荡的杯底,“再来一杯!”
夜色,慢慢扩散到了整片天空。
然翁居内。
自从吃过晚饭之后,黄衫老仙人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小雪还在里屋照顾玉儿,只留下三个大男人在主厅里百无聊赖地呆着。陈靖仇在厅里来回踱着步。本来,照常理说,这样闲着的时间,他可以拿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多补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