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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虽然仍旧对盖聂的狗屁理想不屑一顾，不过他是个唯实力论的人，既然盖聂已经超脱了神乎其技的境界，这至少说明他有改变一些东西的资格了。
“就让我看看，你凭的是什么！”
卫庄不多说废话，拔剑飞身便扑了上去。
他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对很久不见的盖聂，有对很久不见的师哥，以及对很久不见的鬼谷对头。虽然这三个身份是同一个人，但对卫庄而言的意义绝不是一样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要对这个世界大声地说。
不过现在他也没机会了，盖聂从门口走来，每走一步气势便攀升一些，这样等到他走到大厅中心站定，气势也就攀升到顶峰，那时候卫庄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出手。
“你是说卫庄大人怕了？”听了钱谦的解说，赤练的美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假的吧，卫庄大人怎么会怕？他可是一个人闯过整个韩国死牢狱的男人。”
“他怎么就不会怕？他凭什么就不能怕？”对于已经被自己抢来的女人还认为别的男人很无敌这种事情钱谦感到很蛋疼，“是的，他就是怕了，只要是人，就会存在害怕。区别在于……没有任何区别！”
钱谦还想解释一下不同人的“怕”和在“怕”了之后的不同选择，决定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一方面不希望继续加强赤练对卫庄的崇拜之心，另一方面对于一本赶着烂尾结束的书还水字数太不厚道，于是强行结尾。
“当！”
盖聂风轻云淡地抬起了剑鞘，随手挡下了卫庄来势汹汹的一击，仔细看着卫庄的脸，满面是回忆，“小庄，你这招横贯八方，使得已经是妙到毫巅了。”
“哼！”
完全没看到盖聂怎么作势，但卫庄却似乎感觉一剑砍到了一座山上，尽管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但怎么也没自信到能一剑劈山的地步。
“师哥，可还记得掌门指环？”
卫庄身在半空中，跟盖聂较劲，强行提气开声放嘴炮，“没想到吧，你哪些坚持，师父根本从头到尾也没人可过，现在的鬼谷先生，已经是我。作为鬼谷弟子，你的人生意义已经走完了，你活在世上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鬼谷弟子，我的人生走完了，但作为盖聂，我的路还很长，这一生也不知是不是能够看到自己想要追寻的结果。”
盖聂风轻云淡地看了一眼鬼谷掌门指环，作为已经到达当年自己师父，第不知多少代鬼谷子修为的强者，对鬼谷之争的结果已经没有那么深的执念。
“是吗？”
卫庄冷笑一声，手上加劲，借力从渊虹的剑鞘上弹飞起来。他整个人抛飞在半空，一万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似乎突然变成了黑白色。不，不止卫庄，连这彩色的世界也变成了一副洒满了墨点的泼墨画。
虚空中似乎有墨点落下，一滴，两滴，三滴。直到点点如刀，密集如雨。上空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水墨巨龙，一抹妖异地血红色直直地冲着盖聂心口飞来。
“百步飞剑！这是百步飞剑！”
“传说中鬼谷纵横的绝艺啊！就算是蜀山那边所谓的剑仙手段，我看也不过如此了。”
“竟然能见到传说中的百步飞剑，真是不虚此生！”
一众江湖闲杂人等议论纷纷，皆觉得正式决斗还没开始，就已经看到这等精彩开场，是不虚此行。
“不对啊，鬼谷门下的规矩，我记得似乎是一人学纵，一人学横，在杀死对方，取得鬼谷掌门之位前，是不可能会对方的功夫的。卫庄似乎学的是横来着吧？”
终于有人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百步飞剑一向是剑圣盖聂的成名绝学，令人闻风丧胆，但卫庄什么时候会了百步飞剑的功夫？
“你已经得到了掌门指环，自然也会了百步飞剑，这很好。”
令卫庄感到惊骇的是，见了百步飞剑的盖聂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平平淡淡地站在那里，轻轻地一伸手，半空中血红色的巨龙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死蛇，没有了丝毫活力，软趴趴地在盖聂手中晃荡。
仔细看时，分明是盖聂身处左手，捏住了妖剑鲨齿的剑脊，半点也动弹不得。
至于摆出百步飞剑姿势，在后面跟进的卫庄，差点一下没刹住车，撞到盖聂身上。
“你……你怎么会？”卫庄不可思议地看着盖聂，按照他对自己这个师哥的了解，看到自己突然学会了百步飞剑，他应该是惊惶失措，不惜以伤换伤，也要追问师父的下落才是。
没想到盖聂丝毫不为所动，且不说盖聂的实力已经高出卫庄一整个境界，就算是同等境界下，对这招百步飞剑再熟悉不过的盖聂，只要心境不乱，破解起来也是如同掌上观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庄愣愣的看了盖聂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地大笑，“师哥，你终于变成了跟我一样的人，冷酷无情，只看结果，原来这才是你更上一层楼的原因吗？也对，你的天赋，本就强于我不少。既然是这个结果，今天就算是我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小庄，你实在太偏执了，已经快要走火入魔。”
盖聂平淡地注视着卫庄，说道：“我之所以不为所动，是因为钱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你是怎么得到掌门指环和剑谱。现下我已经突破，等此事一了，不如我们共同回到鬼谷，去找找师父的下落，也问问他当今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又是你！”卫庄怒火中烧，眼睛血红地望向了钱谦，“我已经忍了你太久，今天你一再坏我好事，我就将你毙了！”
………………………………
第201章 你脑子烧了也算不出我的套路
向来冷静的像一台只有理智的机器的卫庄，突然暴起，连盖聂都没想到，被他一把从手中夺回了剑。
不过……
“老盖啊，这事儿说起来是我办的不地道。”钱谦似乎很不好意思，在跟盖聂诚心诚意地道歉。
“钱先生客气了，难得有所突破，也让我看看，井底之上的天，究竟有多大。”盖聂淡淡地还礼。
“这事儿你也知道，老嬴给我的这个天问，惹来不少麻烦，踩着你剑圣的名头上位，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你得理解我。”
“应当如此，一代新人换旧人，既然学剑，当然没有不敢出手的道理。”
钱谦跟盖聂你一言我一语谈的很是和谐，似乎就只是普通的战前寒暄而已，但要是结合钱谦还搂着两个妹子，那就显得太过嚣张。
不过话又说回来，帝国太师钱先生，向来以嚣张狂妄而著称，反而在这种状况下，已经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称其为“天生圣人”。意思人家天生就高高在上，嚣张点又怎么样？
不过如果结合红着眼睛和红着剑的卫庄还在旁边如同狂放暴雨般劈砍，钱谦一边搂着两个妹子如同闲庭信步般小幅移动躲闪，却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语气入场地跟盖聂说话，这个逼就装大了。
“卧槽尼玛，假的吧？”
“卫庄的剑，这么好躲的吗？”
“放屁，老子也是炉火纯青的人了，当年被卫庄连半剑都没出，就差点劈成两爿，你说他的剑好不好躲？”
“大爷的，这可是卫庄啊……”
整个石室又震惊了，一群粗豪的江湖汉子甚至连大声喧哗都不敢了，只敢悄悄地低声细语，甚至说话的声音还没有满室抽冷气的声音大。
卫庄的冷静毕竟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他做出的这个决断有些冲动，但对于利益上而言也不是完全的败笔。至少可以不让场面显得他卫庄完全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只要能提前先把钱谦砍了，哪怕是擦伤，那他跟盖聂两个人完全无视众人的狗屁决斗就成了一个笑话：还有一个完全不下于你俩实力的人在一旁看着，你们就敢装什么独孤求败来一场高处不胜寒的决斗？也不怕决斗完被人捡了便宜？
所以说，卫庄虽怒，但招法条理却丝毫不乱，逍遥子和燕丹看在眼中，都很是心惊，暗道鬼谷虽然只两名弟子，但世代纵横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对钱谦丝毫没有用处。
他脚下踏着玄奥的步伐，看都不看一眼卫庄，完全就是在自顾自地走着步子，却能完美地躲过卫庄的每一剑。卫庄看似砍得惊天动地，其实连钱谦的衣角都没沾到。
没错，这就是金庸笔下第一的步法，凌波微步。
步法跟轻功是有区别的，轻功意思是提气轻身的功法，能让行动变得更为迅捷，比如白凤的凤舞六幻，盗跖的电光神行步，还有传说中的葵花宝典。而步法是在本身速度不变的情况下，完全依靠走位来完成躲避和反杀。
按说鬼谷门下也是精通六十四卦的高手，说句实在话，玩这种玄学，鬼谷才是祖宗，比金庸笔下的逍遥派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换一个人使凌波微步，别说段誉这种纯粹从头走到尾的，就算是无崖子和天山童姥，也得被卫庄砍出屎来。
可惜钱谦有外挂。
系统的计算能力，比超级计算机都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六十四卦最多才上百万种变化，连九块九包邮的计算器都能轻易算出秦时明月中六十四卦大成设计的噬牙狱的各种变化。
而钱谦现在走的与其说是凌波微步，倒不如说是输入了凌波微步闪避思路的系统超级计算加强版步伐，就凭卫庄的脑子，也是算不出在系统支持下钱谦的套路。
所以他就悲剧了。
砍了足足一刻钟，钱谦好像终于想起他来似的，看了一眼卫庄，低声说道：“我说老卫，差不多得了，抢了你的女人很不好意思，面儿都给你留下了，再收手可就是不知好歹了啊？”
赤练只能无奈地看着当世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打来打去，不对，是新欢单方面吊打旧爱。
“找死！”卫庄眼珠子何止是红的，这会儿都要绿了，去尼玛的留面子，老子一通砍下来你半点事都没有，这叫给我留了面子？要真是个注重面子的人，这事儿传出去他就可以直接不活了。
所以卫庄打的更狠了。
“没完没了了你还。”钱谦语气一变，不知从哪摸出自己那对花中花核桃，在手里飞速转个不停，“天发杀机，移星易宿！”
核桃随着口诀骤然飞出，“当”地一声打在卫庄长剑上。
这次可是钱谦用了心的打，比打燕丹的力道强的多。卫庄只感觉有一道不逊于刚才面对沙漠之鹰的威胁锁定了自己，全身汗毛都炸立起来，横剑一封，勉强拦住了核桃的来势。
但这一下打的他手酥麻不已，仔细看绝对已经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抽筋，连剑都快要拿不起来。
“地发杀机，移星易宿！”
又是一句口诀出口，第一枚核桃弹回的同时，第二枚花中花核桃也脱手飞出，又是“当”的一声，打在鲨齿光滑的剑脊上，火光四溅。
这下卫庄彻底完犊子了，整条手臂都感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而这时钱谦的第三句话才出口，“人发杀机，天地翻覆！”
鲨齿直接被这一下打飞出去，卫庄的右手再也没有能力握住长剑了。
“刷拉！”
正当钱谦满意地准备打完收工，发现卫庄的手臂诡异地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