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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比那场震惊朝堂上下的残月谷大战更荒唐,钱谦甚至连衣角都没一丝皱褶,短短二十分钟,五百军士竟然一个没剩,全都躺在地上。
一步,一人倒地。天神下凡,不过如此。
至于李由,早就吓得脸色煞白,他想跑,可腿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不断发软。他作为李斯的儿子,城府和气度还是有的,可哪怕李斯本人面对卫庄和黑麒麟两人,都吓得直喘粗气,何况李由亲眼目睹了钱谦一人单杀五百?
李由看着解决了所有人的钱谦,拍了拍手,脸上带着恶魔般地微笑一步步逼近,吓得坐倒在地,不断后退,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告……告诉你,我父亲可是李……”
“啪!”
“啪!”
钱谦一把拎起李由,二话不说,两个耳光便扇了上去,直接让他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由,道:“我知道你爸是李斯,所以说,你就留在这吧,等这群废物醒了,让他们去报个信,让李斯亲自过来领人!”
………………………………
第39章 提溜李斯上门
钱谦下手不重,半个小时后,实力最强的钟离昧便苏醒过来。
看着躺了一地的军士,他简直像白天见了鬼一样。五百人啊,那可是五百人!而且人人带甲,训练有素。要是谁都能以一敌五百,那他们兵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醒啦?”清越的声音响起,把钟离昧拉回了现实,钱谦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回去你们偏将说一声,让李斯亲自过来领人,嗯,这么说就行,反正他儿子在我手里,爱来不来。”
“你……”钟离昧看到地上扔着双颊高肿的李由,很难想象这个猪头不久前还是个俊俏的公子哥。
“我不知道你原本是干什么的,但哪怕你原本没有什么企图,攻击帝国五百军士,并扣押带队主将,你必死无疑。”钟离昧面色复杂地说了一句。
“回去把事儿告诉你们偏将就行,虽然他很可能是个饭桶,但是能混上偏将,在这方面的智商,应该比你高多了,他知道怎么办。”
钱谦没理会钟离昧的话,挥了挥手。钟离昧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兄弟们,嘴角一抽抽,抱了一下拳,大步走了出去。
李由看着钱谦嚣张的态度,不由挣扎着叫道:“小子,你等着,我父亲知道这事之后,谁都保不了你!我要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啪!”
钱谦顺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讥笑道:“就这本事,你还威胁人呐?诶,听说过凌迟没?还有满清十大酷刑,我给你讲讲啊……”
“你……你敢!你区区一个贱民,我,我可是相国大人的儿子,你敢……”李由听了两句,便不敢在听,看着钱谦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当然还有更深的怨毒。
“啪!”
钱谦又是一巴掌抽在李由脸上,叹气道:“你说你们这群反派啊,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都这时候了,少说两句有什么不好的,偏偏自己找抽。”
“小子,你……”
“啪!”
“我必要……”
“啪!”
“我父亲大人会……”
“啪!”
“大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挨了不知多少耳光之后,脸肿的比屁股都大的李由终于认清了现实,暂时低头服软。
丝毫不理会李由目光中那浓郁如实质的怨毒目光,钱谦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直起身子,笑道:“早老实了不就好了?算时候吧,他们也该到了。”
钟离昧一路小跑回哨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不论是一人干翻五百人的恐怖武力,还是李斯的儿子,以及两人对话中提到的公子,都是他这辈子也仰望不到的存在。
“呯!”
“哗啦!”
听到钟离昧禀报的那一刻,正在喝酒的偏将当时便撞翻了酒案,踉踉跄跄地来到钟离昧面前,一手抓着他的衣领,惊恐地说道:“你说那家伙把李公子抓走了?”
见钟离昧点头,愤恨欲狂的偏将一耳光抽在钟离昧脸上,白皙俊俏的脸上当时肿起了一块乌青,力道之大甚至有血迹从钟离昧口中流出。
钟离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废物,废物!”偏将觉得两腿发软,害怕到甚至感觉膀胱一阵鼓胀,勉强控制住自己没直接尿裤子,挥手大喊:“来人!来人!快……快去相国府,去……去禀告李大人!告诉他实情和店铺地址,让李大人直接从守城军中调兵灭了那个小店!”
“偏将大人!”脸颊肿着的钟离昧抱拳道:“对方武力高强,是不是我们也派出兄弟,去支援李大人,免遭不测?”
“放……放屁!城卫军何等精锐,收拾不了一个贱民吗?现在我们这种看门的部队上去干什么,添乱吗!”
偏将怒骂了一声,拖着迤逦踉跄的脚步匆匆跑出了哨所,嘴里小声嘀咕着:“一人打倒五百人毫发无损的怪物,要去你们去,老子刚纳了第九房小妾,可不去送死!”
“你说什么?”
相国府内,一身蓝袍的中年人打扮地一丝不苟,严肃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正皱眉盯着院子里日晷的针影。
这人正是李斯,他虽投身法家,却出身儒家,最重礼仪身份。他身居三公高位,大朝会中应当是去的最晚的三人之一,因此严格看着日晷的轨迹准备出行。
不料眼看时间将至,却有城门卫兵匆匆过来报信,说是自家儿子被人殴打,甚至扣押,对方点名要求自己上门。
“你所言可属实?”身为三公之首的宰相,李斯上位者的气势尽显,随便一眼扫过,便吓得那来报信的军士五体投地,目光不敢与之接触,恭敬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李斯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思量了许久,这才唤来家人,道:“上朝跟陛下如实禀报,说我要晚去片刻。请陛下和诸公,密切关注此事。”
跟着又对车夫道:“备车,去城西。”
如果只是儿子被抓,他可以不在乎。对于李斯而言,法家已经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没有什么私情可以阻止他守规矩,去完成既定的事情。
可既然出现了能一人打倒五百大秦军队的高人存在,而且还就在咸阳城中,皇帝的眼皮底下,他就必须去一趟了。
“米其林餐厅……”李斯很快到了城西,走进店门的一刻,瞳孔骤然一缩,“好奇妙的布置。”
他甚至没有看蜷缩在钱谦脚下的儿子,反而四下打量着米其林餐厅店里的布置,连连点头,沉稳气度,可见一斑。
“父亲!父亲!孩儿在此!”李斯可以不看儿子,先观察对手,但被抽了一上午的李由却忍不了了,仿佛是黑暗之中终于看到了曙光,不顾钱谦在侧,大呼道:“父亲救我!”
跟着回头恶狠狠地对钱谦道:“小子,我父亲亲至,这是你够吹到下辈子的荣耀了,安心去死……啊!”
钱谦一脚把吵闹不休的李由踹晕,坐在太师椅上盘着核桃,丝毫没有对这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相表现出任何尊敬的意思,笑吟吟地说道:“来啦,李大人?”
语气柔和,仿佛一个迎接老友上门拜访的主人。
李斯见钱谦如此不疾不徐的态度,横在腰间的右手骤然握紧,“就是阁下请我前来?不知阁下是谁?”
“我叫钱谦。”钱谦大喇喇地往椅背上一靠,道:“别乱说话,谁请你来了,我是让人把你提溜过来的。”
………………………………
第40章 来,把这《南京条约》签了
李斯看着钱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中登时一震。
秦时明月中的李斯,跟西游记里的太白金星差不多,虽然贵为三公之一,但却还分管朝廷与江湖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是一个江湖人,但他见过的太多了,农家的胜七,流沙的赤练,比钱谦不知道狂到哪里去了。
当然了,李斯也没能跟他们谈笑风生。
这种人,自恃一身独步天下的武艺,千军万马也不放在眼中,不止是因为自信,更是因为他们对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说白了,就是一群亡命徒。
从早年的要离、庆忌,朱亥、侯嬴,到几年前似乎还在眼前的荆轲,每个人都是这样。
但哪怕是最凶残的暴徒荆轲,那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比之钱谦周身的淡然,也还是差了太多。
他似乎根本不怕自己,哪怕知道咸阳城中常驻守军有十万以上。荆轲不怕,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生命视若无物;而眼前这个叫钱谦的人不怕,却是因为他把十万大军视若无物。
李斯是个聪明人,常年跟江湖亡命徒打交道的本能,让他瞬间变改变了原本的策略。
向着钱谦做了个长揖,道:“钱先生,李斯有礼了。”
“唉,老李啊,坐。”钱谦仿佛根本不知道李斯的身份有多高似的,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都脱离儒家多少年了,有礼没礼的,你还在乎这?”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对我有教诲之恩,此生不敢忘。”李斯说起荀子,又是恭敬一礼,然后竟然施施然走到钱谦旁边落座,面不改色,名士气度显露无疑,“不知钱先生今日唤李斯来此,有何指教?”
“离我这么近很危险的。”钱谦看着李斯的动作,不由好笑。真当自己是看见不怕死的人就当做英雄然后供起来?要是碰上自己,樊哙、刘邦、诸葛亮这群人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李斯既然敢来,就相信先生的人品。”李斯不知道钱谦就是个臭流氓,还以为他被自己不怕死的精神折服,略微放松了些,道:“看样子是犬子不肖,与先生发生了冲突,一切后果,由李斯来承担。”
李斯的意思很明显,划下道来吧,我接着。现在你面对的是我李斯,而不是我那个大脑没发育完全的败家儿子,最好不要冲动。隐隐也有震慑之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首先,你父子俩给我磕头赔罪,养不教,父之过,这事儿你跑不了。”钱谦笑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养不教,父之过。”李斯可没读过三字经,只觉这区区六个字,道尽了父子之间的关系,“父慈子孝,反之亦然”这几个字,不由跃然脑海。
李斯愣了愣,拱了拱手,道:“没想到先生学识竟如此渊博,随意出口,便让李斯获益匪浅。认错理所应当,不过这方式,过分了些吧?”
“那我不管,我只管提条件,答不答应是我的事。”钱谦摆了摆手,不怀好意地笑道:“当然了,你们父子俩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是我的事了。”
“这……”李斯头上冒出了冷汗,跟亡命徒打交道真不是个好干的活儿,自己当年在儒家学艺时怎么就没想着学点武功呢。他顿了顿,只好使缓兵之计,道:“既然如此,先生请继续。”
“恩……还有啥,我想想啊。哦,对了!”钱谦突然脑子一亮,他本来就没打算善了,不如就用它吧,“割地,大秦割让临淄、桑海、邯郸、蓟城、丹阳五处作为通商口……那个我的属地给我,我名义上做大秦的王爷,听调不听宣,赋税不上交。”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