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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跟他们又说什么?”于轻舞又问。
“随便聊聊天,告诉他们,闽南语我也懂,而且我是被冤枉的。”秦百川也没藏着掖着,道:“杜捕头就问我,为什么血衣卫会出面抓我,我就如实说了,于捕头跟我有仇。”
说着,秦百川对于轻舞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眼角,意味深长。于轻舞也不是糊涂人,当下便明白过来。
虽话都没有说破,但是秦百川估计也看出自己并非是故意为难他,而血衣卫跟捕快发生冲突这件事可大可小,秦百川借助方言的便利指责于轻舞跟他有仇,其目的无非是给她弄一个“公报私仇”的罪名,即便事后被人捅了出去,对于轻舞的处罚也不会太过严厉。
“秦百川,本姑娘是堂堂血衣卫捕头,做事秉公执法,又岂能因为私仇故意为难于你?”会意之后的于轻舞终于找到了契机,俏脸含怒,厉声道:“也好,就算你与孟晓菱是被人诬告,那我问你,韩秋生身上的伤痕可是和你有关?”
“有关。”秦百川这回倒也配合,坦然道:“那韩秋生不问青红皂白进入山庄便对我等大声辱骂,言语当中更是辱没了山庄庄主,我作为营销部部长,又怎会坐视不理?”
“按大颂律令,辱骂、殴打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应流放三千里,难道你不清楚?”于轻舞觉得这场戏颇有些无聊,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询问。
“知道又能如何?打就打了。”秦百川笑容平静:“我一直都想不通,同样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同样是爹娘生,父母养,凭什么那些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就高人一等?”
在场的捕快,甚至包括血衣卫在内在处理案件的时候也要对秀才毕恭毕敬,有时候遇到那些口齿伶俐之徒,也时常被逼得满腔怒火,恨不能痛打他们一顿。可是碍于大颂臣民的等级制度,只能百般隐忍,不敢发作。今天听秦百川言语中充斥着对秀才的轻蔑,在场的人俱都赞同,有人甚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秦百川敏锐的捕捉到这些人的神色变化,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个响亮的马屁:“且不说我秦某人如何,就说于捕头和杜捕头以及这些兄弟,你们兢兢业业保一方平安,为这个国家不惜流血流汗,那些秀才、举人又做了什么?无非是读了几年书,运气好获得了一个功名而已,凭什么身份地位在你们之上?在我看来,你们这些默默无闻为这个国家无私奉献的捕快,才是最应该享受老百姓最尊崇的目光,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誉!”
秦百川这一番话下来,众多捕快全都挺直了胸膛,他们在衙门里当差,普通百姓对他们敬畏如虎,那些达官贵人却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又何尝有人给他们这么高的评价和赞赏?有些聪明人倒是听出来秦百川的阿谀奉承之意,可是仔细琢磨琢磨他的话又并非没有道理,因此,众人脸上俱都带起骄傲之色。
杜波也是诧异的看着秦百川,叽里呱啦的又说了几句。旁人不解其意,秦百川却是听明白了,杜波说,你是一个狡猾的对手,但是,这番话说出了不少捕快的心声,畅快至极。可惜的是,除你之外,大颂不会有人这么想。
从杜波的语气中也听出了浓烈的不满,秦百川没用方言,似自言自语的道:“没种过田的指导农业,不上班的人评估薪俸,房产无数的人制定房价……呵,这不是你们的悲哀,是整个民族的悲哀。”
众多捕快听不太懂,但是见秦百川脸上带着沉重之色,众人俱都没有言语。
良久,秦百川忽然展颜一笑,MD,老子都是穿越过来的人了,还关心现代那些傻逼事情作甚?
第118章 秉公处理
且不说秦百川在血衣卫总部接受审讯,却说江陵府衙内院,年约五十左右、下颌留着山羊胡的陆府尹身穿便装,正在房中招待客人。坐在陆府尹正对面是一位穿着湖蓝色长衫的公子,将桌面上的信笺推了过去,这公子笑道:“陆伯,听说令郎不日便要前往国子监,家父命我送来一些盘缠,还请笑纳。”
陆府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信笺,含笑不语。官场风云变化,升迁、左降都是稀松平常,但这位陆府尹六年不升不降,并非是外人认为的本领不行,而实在是手段高明,放不下江陵这块肥缺而已。
“萧侄客气,客气了。”陆府尹用食指轻弹了一下信笺,初步估计至少有五千两银子入账,他没有着急接,而是含笑道:“以令尊的本事,恐怕犬子的这些小事还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怎么,这次萧侄造访府衙,莫不是有事相求?”
“陆伯还是老样子,无功不受禄。”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秦百川的情敌萧雨,闻言笑道:“不瞒陆伯,小侄的确是有事相求。”
“此地更无六耳,但说无妨。”陆府尹开门见山的道。
“第一件,我听说临安城程家准备前来江陵开设分店,想请陆伯为他广开方便之门。”萧雨品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说道。
“临安程家?可是那前朝遗老,程九兴的后人?”陆府尹对大颂的势力了如指掌,当即便问道。
“正是。”萧雨点头,笑道:“我得到可靠消息,近日程家的程阳天便会带人过来,目的就是为程家打开局面,在江陵多赚一些钱财。”
“萧侄,你们什么打算?”陆府尹犹豫片刻,直言不讳的道:“那程家早年也是经营药材生意,积累下来大量财富后专攻胭脂水粉一行,在大颂声望斐然。前些日子我听你父亲也说过,萧家想要进一步发展,临安程家便是很好的一个参照……试问,如果程家也驻扎在江陵,你萧家的发展必定会受到阻碍。这种时候萧家不横加阻拦也就是了,为何让我给他们行方便?”
陆府尹第一时间便察觉到萧雨有其他的心思,可却看不透他到底想玩哪一手,见他笑得高深莫测,陆府尹又说道:“而且据我所知,那程阳天也是在江陵长大,貌似跟锦绣山庄瞿家关系不错……你这不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吗?”萧雨笑容坦荡,笑道:“陆伯教训的是,可在商言商,家父看重的也只是利益。如伯父所说,程家经营胭脂水粉的生意多年,萧家在江陵又具有诸多客户,若是我们双方能精诚合作,银子还不得滚滚而来?”
陆府尹半信半疑,萧雨大笑道:“那程阳天虽有些本事,可我萧雨却也未必怕了他!到底谁是狼,谁是羊目前还不清楚,萧家自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你们有分寸就好。”陆府尹倒是不关心这许多,反正有人开店他就可以去征税,还有私钱收,这种买卖稳赚不赔:“这件事我依你,程家只要派人过来,我一切从简即可。萧侄所说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韩秋生被打一事,希望陆伯能严肃处理。”萧雨嘴角泛着一丝冷笑,自跟秦百川碰面他就处处被动,这次秦百川竟自己掉进了坑里,他如何能不推波助澜?不管他跟孟晓菱到底发没发生事情,只要当晚在一起,那就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秦百川的来头。”陆府尹目光落在装着银票的信笺上,笑道:“下午的时候韩秋生过来告状,事后瞿家四老爷登门拜访,晚上萧侄又过来……难不成他跟你们都有仇?”
“仇倒是没有,只是看不惯他嚣张跋扈的模样。”对萧雨来说,瞿溪跟秦百川成亲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也没有点破而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秦百川是瞿溪的人,可他不思为山庄出力,去滥用职权诱骗瞿溪的得力助手,此为第一罪。”
“第二,败坏女子名节,且当众搂搂抱抱,其道德败坏;第三,殴打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分明是不把我大颂律法放在眼里……我知道那瞿溪有些手段,恐怕会让陆府尹为难,特意过来提醒一番。”萧雨话说得委婉,但却隐约有些威胁之意。
瞿溪可能会利用一些手段给你施压,让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你也得注意,萧家可是希望严办秦百川。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府尹虽有点小不舒服,但是看在银子的面上也没计较。坦然将信笺收起,陆府尹笑道:“萧侄放心,下午时分我已经问过韩秋生,在掌握充足的证据后,已命人去捉拿秦百川。”
“哦?”萧雨不太相信,笑道:“如果秦百川已经被抓归案,陆伯还有时间跟我在此闲聊?”
“萧侄有所不知。”陆府尹眼里带着一团阴霾,哼道:“血衣卫便好像是我肉中刺,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那姓于的应该是为了抢功,先一步赶到锦绣山庄抓走了秦百川。萧侄也莫要放在心上,我已派杜波过去提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正说着,门外有人敲了敲房门,声音里带着急促:“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应该是杜波回来了。”陆府尹宽慰的一笑,道:“萧侄,你与瞿四老爷都是一般意思,除非秦百川有通天的本事,否则罪责难逃!”
“既如此,小侄便先行告辞,也免得别人撞见说些闲话。”萧雨抱了抱拳,起身说道。
陆府尹也没挽留,命心腹从后门送走萧雨,这才正襟危坐,吩咐传话的衙役进来,开口便问:“可是杜波提回了犯人?传令衙役,击鼓升堂,本官要夜审秦百川!”
“回大人,杜捕头尚未返回。”传话的衙役欲言又止。
“尚未返回?”陆府尹有些发怔,按照杜波的办事效率,此时早应该回来了才对,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江陵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陆府尹脸色微微变化,沉声问道:“究竟何事禀告?”
“大人,锦绣山庄庄主瞿溪已在别院等候多时,方才北郡郡守大人差人送来手令,要求大人彻查秦百川一案!”衙役如实回道。
按照现代的说法,江陵是一个市,隶属于北郡,而北郡郡守相当于省长,也是陆府尹的顶头上司。
“瞿溪倒是好手段。”陆府尹稍微皱了皱眉头,下午的时候瞿溪已经派人送来了厚礼,当时他以为只是小事一桩,满口答应之后并未收礼。后来瞿四老爷找过来,他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这不,眼看着贿赂不成,瞿溪已经开始动用了背后的官场势力。
“你告诉瞿溪,也回报郡守。”换成以前陆府尹肯定要给郡守几分面子,但瞿溪跟郡守有关系不假,可那瞿四老爷和萧家跟郡守的关系可能比瞿溪还要靠谱,因此陆府尹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意思:“犯人便是锦绣山庄的雇工,我这时候与瞿庄主会面,会惹人诟病。你老实回报郡守,就说我秉公执法,定不会徇私舞弊。”
“得令!”衙役抱拳,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何事?”陆府尹不解的道。
“回大人,方才江陵楚家的楚老爷子派长子楚昂过来传话。”衙役小声道。
“楚家工坊的楚老爷子?”陆府尹一下坐直了身体。那楚家虽不显山不漏水,但其真正实力也绝不容小觑。更可怕的是,楚老爷子交流广阔,郡守,甚至临安城的一些大官都是他的座上宾。
“是的。”衙役也知道楚家的影响力,试探的道:“楚昂说那秦百川是楚老爷的忘年交,更是二公子楚轩的授业恩师,请大人您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