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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本拧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一张苍白的小脸此刻只有巴掌那般大,长长的睫毛如同两只振翅的蝴蝶,扑刷刷的落在眼脸上,由于受伤的缘故,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
“公子。。。。。。”墨轩在门外轻声喊道。
南宫长歌这才停了抚琴,往门外踱去。
“公子,是林四小姐,在她房中还搜出了解药,那指证慕夕姑娘的丫鬟是林四小姐房中的一名洒扫丫鬟。”
墨轩报完后,抬眼瞄了瞄南宫长歌,见他默不作声,似乎早已心里有数,便又开口道:“属下早就觉得林惋惜不是什么好人,公子为何还处处偏袒她。。。。。。”
南宫长歌低眸凝着墨轩,依旧是面无表情,可眸中那一潭幽幽的黑,黑的让人心寒。墨轩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此事你该知道怎么处理。”南宫长歌已移开眼去,眸子探向远处的一片苍松中,手指轻抬,示意墨轩退下。
墨轩心里一怔,公子到现在还要包庇林惋惜么?上次林惋惜下毒害慕夕,公子就睁只眼闭只眼,这次害的慕夕受了那么重的伤,公子还。。。。。。
“迎风。”南宫长歌轻喝道。
迎风唰的一声从墙头跃下:“公子。。。。。。”抬头看见墨轩还未走远,便顿了顿。
南宫长歌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对慕夕姑娘动用私刑的监狱头已经招了,是林府四姨娘柳胭脂出钱指使他。”
南宫长歌眉头轻蹙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他示意迎风下去。自己却久久立于门前,像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才转身进屋,琴声再次响起,已换成了一曲《流觞》。
林府前厅,林楚楠满脸愠怒的坐于上方,在他面前,跪着那日出面指正慕夕下毒的丫鬟。丫鬟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似得。她不住的给林楚楠磕头,嘴里咿咿呀呀的似在求情,但具体在说些什么无人听得懂。
林惋惜顶着一张蜡黄的脸,眼中汲着泪,瞪着那跪在地上的丫鬟。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带个各自的丫鬟一字坐下,她们神色各异,皆无语的望着那丫鬟。
“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林惋惜嘤嘤哭泣,“女儿这次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林楚楠听到“差点连命都没了”更是怒火中烧,喊来人将那丫鬟拖了出去,送往官府。又走到林惋惜身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惋惜,你才刚解了毒,身子弱,快回去好好休养,别又着了风寒。”说着,又指了两名丫鬟过来,喊道:“给四小姐多披件衣裳,送四小姐回去。”
他惩治了那丫鬟后,便命人散去。虽然知道林慕夕被打成了重伤,却丝毫不关心,甚至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听说南宫长歌把林慕夕带回去照顾着,脸上划过一抹笑意,对于南宫长歌未来女婿,他还是十分喜爱的。
因为有南宫长歌的细心照看,慕夕很快便清醒过来。只是还不能下地走动。南宫长歌怕她无聊,便搬来大量的书籍摆在床头,供她翻阅打发时间。
这日,上官墨又带了一大盒吃食和两坛酒来探望她。
慕夕心情极好,坐在床上与上官墨互相调侃半日,就见南宫长歌敲门进来。
上官墨一见南宫长歌,那顽劣的性子又上来了。左一句“南宫狐狸”右一句“南狐狸”叫的不亦乐乎。
慕夕就纳闷了,问道:“吖墨,南宫长歌长期面瘫,哪点像狐狸了?”
上官墨一顿惊叫:“小慕,那是你不够了解他,你没有见过他腹黑的一面,真的,相信我,我说他是南狐狸一点儿都不委屈他。”
慕夕点点头,表示对上官墨的话不再报以怀疑,逐转头喊道:“南狐狸,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巡查铺子么?”
南宫长歌身为南宫家唯一的世子,身兼重任,南宫家所有商铺盈亏都靠他一人管理,所以每日里都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今天放假。”听见慕夕喊他“南狐狸”,南宫长歌微微一笑,往榻上一座,斜睨了一眼上官墨,道:“小红,想喝什么茶?”
小红?慕夕坐在床上,转转眼睛,小红是谁?
就听见耳边一阵尖叫,上官墨不知何时跳去了南宫长歌身边,正挥着手中纸扇去敲南宫长歌的头,“不准叫我小红,听见了吗!”
南宫长歌风轻云淡的闪过身去,轻而易举的躲过上官墨的纸扇攻击,口中继续道:“你脸红什么?”
慕夕顺着他的话望去,果然见到上官墨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仿若天边的一弯朝霞,红的骄阳似火,好不妩媚。
“小墨为什么叫小红啊?”慕夕眨巴着眼,问道。
“不准说!”上官墨一阵吼,羞怒的瞪着南宫长歌。
可是南宫长歌才不吃他这一套,而是看都懒得看他,在榻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正欲开口,又听见上官墨吼道:“那紫玉短刀送你。”
“哦?”南宫长歌无辜的瞪大眼,“当真?”
“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上官墨昂首道。
南宫长歌认真思索半响,眼中有些疑虑道:“我近日听说你得了一株‘碧血草’可是真的?”
上官墨脸色白了白,又转头看了一眼满眼茫然的慕夕,挣扎半晌,“好,也给你。”
“拿来。”南宫长歌笑眯眯的望着他,伸出手。
上官墨心颤的从怀中取出一只浑身透亮的小刀,和一株青碧色带有红色纹络的小草,一闭眼,忍痛塞给了南宫长歌。
南宫长歌接过紫玉短刀,掂量了许久,赞叹道:“果然是把好刀。”而后抬眼瞟了一眼上官墨,慢悠悠道:“慕夕,送你了,留着傍身。”
紫玉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紫烟,哧溜一声滑进慕夕的怀中,慕夕欣喜的捧起那把短刀,摸了摸,只觉得一股透心凉传出,“千年寒玉?”
南宫长歌松了松眉毛,赞许的点头道:“这把刀果然没有送错人。”
慕夕心里一乐,自己以前就酷爱玉石,曾经有一段时间专门跑去报了宝石鉴定班,可下功夫学了好一阵呢。各种宝石,只要是经过慕夕的手,一眼就能辨别出宝石的种类和质量,这一把紫玉短刀,不仅被打磨的十分锋利,刀柄上还镶嵌了各种宝石,虽然都呈紫色,但仔细看上去,却又深浅不一,舞动的时候,会泛起幽幽的紫光。
上官墨翻了个白眼瞪南宫长歌,阴阳怪气道:“哼,南狐狸就会借花献佛,”不服气归不服气,又踱到慕夕身边,可怜兮兮的:“慕夕,其实这把刀我就是打算拿来送你的,结果被南狐狸抢走了,好在他有良心,没有自己独吞。”
说的跟真的一样,那怎么不见你刚才就拿出来送我?慕夕继续眨巴眨巴眼睛装纯良,心里都不忍心揭穿上官墨。
“咳,小红名字的由来是……”南宫长歌小口抿了一杯茶,瞧都没瞧上官墨,呢喃了一句,“这茶温度刚好,香味儿也刚好,慕夕,要尝尝么?”
慕夕点点头,推搡了下上官墨,“帮我拿过来呗。”完后继续道:“小红名字到底由何而来?“
上官墨捂脸一阵哀嚎,“南狐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南宫长歌也学着慕夕,眨巴眨巴眼睛,纯良的模样让人无法怪责。“我答应你什么了么?”
“你说……”上官墨本想说,你答应我不说的,我还把紫玉短刀和‘碧血草’给你了,但是突然发现,南宫长歌由头至尾都没说这么一句话,他真的没有说。
“我说了什么?”南宫长歌继续装无辜。
“你你你……”上官墨本一贯顽劣性子此时被欺负的变成一张苦瓜脸,有苦还说不出的那种。又是一阵哀嚎:“我的‘碧血草’。。。。。。”
上官墨捂着脸哀嚎,南宫长歌奸诈的笑,慕夕揉着眼睛也笑不停。她想不到南宫长歌还有如此腹黑狡猾的一面,黑上官墨黑的真有水平。
与此同时,明王府中一片清冷。
李盈盈是皇上指给青木赫的正妃,按理来说,在府里的地位应是仅次于青木赫的,可是成婚后的这几日里,她连青木赫一面都没见着。下人们都在底下嚼舌根,说这王妃别看风风光光嫁进来,其实王爷根本不喜她,还有人说,王爷早已情系别的女子,这几日都与那女子在一起,根本无暇顾及这个正妃。以至于就连一些丫鬟婆子都开始给脸色李盈盈,不听她使唤。
李盈盈也算是个聪明的人,这些传闻或多或少也传入她耳中,她只当不闻。
这日,见天气不错,她带着贴身丫鬟小碧在花园中赏花,又听见一群丫环躲在花丛中小声议论。
“你们猜,王爷到时候会带慕夕姑娘回府么?”
“嘘!揽雪大人说了,不准提这个名字。”另一丫头赶忙提醒道。
“我听说,那日洞房夜,王爷就是去追姑娘了。整夜没回来呢,后来,有人说,王爷早上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呢。”
“……”
李盈盈本想着嫁给王爷,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谁知,在明王府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从小受惯家里宠爱,此时怎可受得了这种屈辱,忍了这么多日的委屈,被那几名丫头的话一刺激,终是忍不住,哭着便往娘家去了。
☆、第三十九章 吃醋
李盈盈哭着回娘家的事情,一瞬间传遍了整个明王府。
这日,青木赫依旧坐于书房内,桌上摊开一本史书,可是目光却落在书桌上的一枚紫色玉牌上,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
听风和揽雪俩人坐于书房外高高的古树上,放眼遥望府外街道,只觉得一片广阔无垠,很是舒爽。
青木赫从那日酒醒后回来,就变得奇奇怪怪,虽然他一直埋头待在书房内,偶尔才出来院子里站站,神色却是时而凝重时而忧伤,像是被什么困扰着。就往日里那些亲近他的大臣来府里商议事情,都被他一推再推,有时候避而不见。
听风和揽雪自从知道慕夕被关进牢房还受了重刑后,就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此事报给王爷。此时俩人正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
“小雪,依我看,这事儿王爷迟早要知道,到时候该治咱俩个不及时汇报的罪名……”听风摘了一片树叶,挂在额头上。
揽雪默默地憋了他一眼,显然对“小雪”这个称呼不太满意:“要说你去说,我可不敢去。”
“你那日戳着王爷鼻孔喊他‘小弟’的时候不是勇气可嘉么?”听风鄙视的回瞪他。
揽雪默默地接受了听风鄙视,面无表情的移过脸去,全当没听见他的话。
装聋作哑这种事,也就只有揽雪能做的天经地义,且天衣无缝。看那表情,演的真跟一聋哑人似的。
俩人叽歪一阵,就听见青木赫喊声。
揽雪一本正经的从树上跳下,动作精悍,潇洒十足。饶是显得听风那徐徐一落,有点娘娘腔的感觉。听风扶额,心里叫嚣道,敢不敢不要装酷,不耍帅会死么?
“把这个交给林府二小姐。”青木赫将一娟绣了红色鸳鸯的锦帕叠的四四方方,交给听风,淡淡道:“低调。”
听风捧着手帕的手有些抖,他愣了一瞬,确定自己耳朵没听错后,又转头疑惑的瞄了瞄揽雪。
揽雪依旧冷酷到底的立在一旁。
青木赫顿了顿,忽然道:“这几日,可有慕夕的消息?”
听风一个激灵,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拿眼瞅着揽雪。
揽雪终于不淡定了,移了移目光去瞟听风,这次换听风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