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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牺牲了自己。”慕夕笑望着他,“林楚楠相信了么?”
“慕夕,不是牺牲。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点,我。。。。。。”
话未说完,便被慕夕打断,“你跟林楚楠说这两个月带我去了西岐,可是又怎么解释那些信件的问题?还有,你方才说已下聘礼,是吓唬林思思的吧?”
南宫长歌定定看了她一眼。她方才打断他的话,就是不想他再说下去。他斟酌了一番,说:“林楚楠自然不信,我与他协商,若是让流言就这么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你我本就有婚约,若是听我的,既维护了你名誉,又能得了我这个女婿,他如此会算计,当然是答应了。”
“可是听说你爹一早就去退婚了啊。”慕夕想到街上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说南宫寺第二日便去林府提出退婚。
“所以为了表示诚意,我去下了聘礼。”
慕夕看着南宫长歌,有些泄气的说:“你如此帮我,我又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
南宫长歌垂眸笑:“我帮你又不是想要你的回报。”
“其实,下聘了也没关系,到时候你想娶林惋惜,我一定会成全你们。”
慕夕笑的轻缓,仿若随风散落的一粒尘埃。她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不同于其他贵族小姐小小年纪便机关算尽的想要嫁得好人家。她活的随性,可这份随性又带着别人没有的自信。就好像,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都能活的很好。
南宫长歌本想说,我一点都不想娶林惋惜,可是忽然觉得,他说不说这句话都没有任何意义,在慕夕看来,这本就与她无关,他娶或是不娶,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些泄气。这种感觉很奇怪,南宫长歌轻叹了声。
慕夕有些困,于是对南宫长歌说:“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先睡一会儿,你自便。”
南宫长歌眸子深深,笑着说好。
青木赫回到明王府后,便招了重臣去小议事厅谈事。
正巧李盈盈在小碧的搀扶下,缓缓踱了过来。她微弯身躯给青木赫行礼。
青木赫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越过。
他的眼神极其的冰冷,虽然李盈盈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但每次看见这样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小碧心疼的看着她,低声唤了声夫人。李盈盈冲她无奈一笑,转身往花园去。
她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去花园晒太阳,散散步,毕竟怀有身孕,需要做些适当的运动,不能再像以前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青木赫冷着脸坐在书房中,不一会儿,便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官员。他们都换了粗布麻衣,有些带了帽子,乍一看以为是街上的平民百姓。
“南宫长歌已给林府下了聘礼,这事儿你们可知道?”青木赫扫了一眼众人,声音冷厉。
众人一听,各个面露疑惑,低头互相讨论片刻。
青木赫又道:“南宫长歌是谁的人,你们还不清楚么?到时候他们成了婚,林楚楠这个老狐狸还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众人又是一愣,各个面色凝重。
“那王爷是想。。。。。。”其中一名官员,小声询问。
青木赫重重哼道:“林府嫡小姐绝不可以嫁给南宫长歌。”
“可是,他们本就定了娃娃亲,这事要是捅到皇上那边去,他们也占理的啊。”
其实这位大臣是想说,他们成不成婚,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加上林楚楠从不来不看重那个嫡小姐,倒是很宠溺二小姐和四小姐。
他深知王爷之前与那嫡小姐走的很近,只是最近不知发生了,俩人才疏远了。王爷此时这么反对他们成婚,怕只是因为私心。
若是为了私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
青木赫垂下眸子,沉吟片刻,冷然的说:“如果是林府要悔婚呢?”
“王爷是想。。。。。。”众人一惊。见青木赫眼角闪过一抹狡黠,皆心下明了,不再多言。
花园内,李盈盈坐在一棵银杏树下发呆。小碧见她愁眉不展,心下也是难过。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王爷就没有给好脸色。她心知夫人的苦,可是这苦又说不得,只能生生受着。
李盈盈坐了一会儿,突然道:“王爷下个月纳侧妃,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些礼物才对?”
小碧一听,脸上划过不快,嘟囔道:“那个林思思设计王爷,让王妃背了黑锅,王爷不但不怪她,还要娶她进门,真不知道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哼,还送礼物,她配收王妃的礼物么?”
李盈盈脸上露出一抹不属于她的冷笑,“说是礼物,实际应该是下马威,不是么?”
小碧一惊,捂着嘴道:“王妃的意思是。。。。。。”
李盈盈轻哼一声,冲小碧招手,示意她凑近些,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后。小碧脸上同样露出了奸笑,轻声道:“还是王妃心思缜密。”
李盈盈起身往院子走,小碧小心的搀扶着。俩人步履很慢,经过一道曲型小径的时候,见着几名朝中官员从桥上走下,边走边小声议论着:
“你说王爷为什么非要阻止林府嫡小姐的婚事?这对我们其实并无什么影响。”
“诶,你不知道,前些时候早有传闻,王爷与那嫡小姐走得很近,关系不同寻常呐。。。。。。”
“啊,有这等事?。。。。。。。”
李盈盈驻足,神色微凝,问小碧:“林府的嫡小姐是谁?”
小碧日日与李盈盈待在一处,自然不大清楚,于是茫然的摇摇头。
李盈盈不再言语,只是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了些。
☆、第七十章 出发月宫
从天香居出来,南宫长歌去了一趟城西的“古阁”,“古阁”是南宫家的产业之一,主做珠宝饰品。
看店的掌柜是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名唤美人娇。她一见南宫长歌,忙起身毕恭毕敬的行礼,也不言语,直接引着南宫长歌往内院去。
内院四四方方,打扫的干净整洁,院子中间栽种了一颗粗壮的洋槐树。
美人娇将南宫长歌带到树下,福了福身子,便转身退了出去。
南宫长歌继续往里走,穿过一间侧门,绕过一条窄巷子后,拐入月牙门。
从月牙门出来,一片竹林闯入眼帘。南宫长歌停了停,唇角微弯,忽的施展轻功腾空踏入竹林中。
原来这竹林里设了阵法。一般人进去只会在里面兜圈子,没有专人带领绝对走不出来。而南宫长歌自小研习阵法,这才不过几个转身折回,便破阵而出。
穿过竹林,南宫长歌缓缓落地,顺手抚平了被风卷起的衣角,冲着早已坐在树下饮茶的白衣男子拱手行礼。
白衣男子剑眉星目,端然坐于石榻上,虚扶了一把,示意南宫长歌免礼。又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南宫长歌顺意落座。
“阿澈最近很上进,都是你的功劳。”声音清淡,不急不缓,却带了一丝让人心生敬畏的威严。
南宫长歌忙颔首,谦卑有礼:“臣不敢邀功,是皇上威严在上。”
白衣公子笑睨着南宫长歌,“说了多少次,在这里没有君臣,你是南宫,我是阿玹。”
南宫长歌无辜道:“我也只是装装样子。”
阿玹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桌面上一局残棋,“继续?”
南宫长歌低头扫了一瞬桌面,捏起黑子,徐徐落下。
“青木赫下个月要娶林府二小姐。”
贵族之间拉关系,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青木赫能想到,阿玹和南宫长歌自然早有打算,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刚娶了正妃,又急着纳侧妃。
指尖捏着棋子,南宫长歌的心思早已飘出去万里。
“认真点好不好?”阿玹指了指棋盘,“你快输了。”
南宫长歌却不理会,继续道:“我决定娶林府嫡小姐。”
一粒棋子巧然落下,阿玹眼中一亮,绝处逢生?
“好棋!”阿玹盯着棋盘,细细琢磨,自小南宫长歌的棋艺便是他们几个人中拔尖的,后来堪称无人能及,他喜欢与他下棋,是因为只有他不会因为双方身份悬殊而故意让棋。
“阿玹,你放心,这皇位,我必定帮你守住。”南宫长歌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眸中的坚定不移,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的话。
阿玹轻叹了一口气,“你也不用处处担心我,我已不是当年那个我了。”声音中满是苍凉。随着偶尔拂过的风散去。
南宫长歌的眸子不由的暗了暗。
“你喜欢林家那个丫头么?”阿玹问。
他这么一问,南宫长歌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远处。喜欢么?还是因为本就订了亲的缘故?仿佛这条路就该这么走。南宫长歌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但凡遇到大事,他会顾全大局。那种舍我其谁的精神,一度让阿玹不大放心。
“若是不喜欢,也不必勉强,不用为了帮我而勉强自己,不值得。”阿玹不再走棋子,而是捏着一粒白字在手中把玩,“况且娶了她,也不一定帮得上什么忙。你也知道林楚楠并不喜爱这个嫡长女。林楚楠很狡猾,他不是个容易摆布的人,就算你做了他女婿,也不一定能影响他的选择,况且,目前势均力敌,他定会驻足观望,即使青木赫娶了林思思,看似他们是结合了,但到危及性命之时,他随时可舍弃林思思。”
“皇上英明!”南宫长歌点点头。其实他有的时候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听说慕夕遇到了麻烦,就跑去林府下了聘礼,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她洗脱那不该有的污点,是真的想娶她?还是为了帮阿玹,娶她可以更好的接近林楚楠。或者是,自小到大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婚事,将它看成了以后的必经之路,反正迟早要娶,所以没什么所谓?
阿玹并不知他的心思,笑的明亮,“你又来了。”手中的那一粒白子终于落定,棋盘上的局势再次瞬间扭转,“现在朝堂上已有一半的人归顺了阿赫,倒是丞相和御史并未动摇,所以另一些摇摆不定的官员还在观望形式。”
南宫长歌皱眉道:“随他去的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官吏,除了当初倾王皇后一派的几位重臣,剩下那些个见着利益便会动摇,皇上不必忧心。”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主要是林楚楠,手握重兵,又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除非可以逐渐将他手中的权利分散出来。”
阿玹点点头,“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此事不能做的太急。”
南宫长歌望着远处竹林,叹道,“还记得以前,我们都很喜欢在竹林里面喝酒练剑、下棋读书。阿澈与阿赫总是。。。。。。”
说道阿赫,他突然顿住,脸上表情有些怅然。
阿玹笑看了他了一眼,接着道:“阿赫就喜欢与阿澈比剑,每次都把阿澈打的浑身是泥,那时候王皇后常常来竹林寻我们几个小鬼头,还会带着桑葚汁,樱桃果,阿澈最贪吃,每次都跟阿赫抢着吃。”
往事如风,拂过心扉。南宫长歌的表情终于缓了缓,笑叹着,“你也很贪吃,每次都装着一脸矜持,后来还不是偷偷跑去找王皇后讨要。”
“你也不差啊,我每次讨要完没吃多少,都被你吃光了。”阿玹瞅着南宫长歌直摇头,“从小就狡猾,人前一副冰山脸,人后就露出狐狸尾巴,也就只有我不会嫌弃你。”
南宫长歌笑,拱了拱手道:“臣倍感荣幸!”
阿玹气的笑,一拳打在他肩头。
他们就像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