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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多的部下啊,舒布鲁想想就心痛!这基本上是一个牛录的兵力了,其中还有不少,都是精锐的白甲兵啊!哪怕是在辽东地区,损失一个白甲兵,都是难以承受的损失,何况是在田横岛!他田横岛上面的白甲兵,全部加起来,恐怕也不到五十个啊!
孙之獬!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舒布鲁恨得牙痒痒的。
鞑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舒布鲁暴怒过后,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决心要好好的给孙之獬一点颜色看看。
下一刻,舒布鲁冷酷而歹毒的目光,盯上了莱阳。
如果可能的话,在袭掠了莱阳以后,他还要进一步袭掠莱州府所在的掖县。
“杀!”
舒布鲁恶狠狠的吼叫起来。
凶神恶煞的鞑子。向莱阳急促的掩杀过去。
……
张准优哉游哉的来找薛知蝶。
见到她们的时候,薛知蝶和杨映菡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看她们亲热的模样,不是姐妹,胜似姐妹。薛知蝶每次和张准见面,两人都少不了要斗斗嘴,别扭别扭,但是,她和杨映菡的关系却很好。很多时候,她晚上都是和杨映菡睡在一起的,可见两人的关系,有多么的密切。
张准笑容可掬的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薛知蝶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冷冷的说道:“女儿家的事情,不告诉你!”
看到张准到来,杨映菡自然放下手上的活计,招呼自己的男人。她含笑说道:“我们在说大哥的婚事,九月就要到了,好多事情需要筹办呢。”
张准点头说道:“呵呵,是啊,九月就要到了。”
九月份杨锐锋结婚,明年正月耗子结婚,就轮到杨映菡和他了。从此以后,他也算是有一个正式的家庭了。空荡荡,冷清清的千户官厅,将要迎来女主人。好吧,张准必须承认,血气方刚的他,的确需要阴阳调和。他所接触到的女子,在那个方面,都相当的保守,他只能是忍住了。
杨映菡饶有兴趣的说道:“蝶姐姐跟我说起西洋人的婚礼,我觉得好奇怪……还有那样结婚的?还要去教堂?”
张准瞅了薛知蝶一眼,笑着说道:“你说的是不是披婚纱的那一种?”
薛知蝶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着张准,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张准习惯性的做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没有回答。
薛知蝶转头看着杨映菡,诧异的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杨映菡当然只有摇头。
薛知蝶再次狐疑的看着张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好半天,她才慢慢的说道:“要不是映菡说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杨家屯,我还真的以为你去过南洋,还和佛郎机人有过接触。要不然,你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张准不置可否的说道:“或许,我做梦的时候去过呢?”
薛知蝶摇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才不相信什么做梦之类的说法!”
说话间,薛凝影小丫头从旁边的房间过来,手里捧着一大叠的红色的请柬,欢快的叫道:“映菡姐姐,姑姑,所有的请柬,我都写好了,你们过过目,看我有没有写错。”
“请柬?”
张准好奇的拿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是请柬。
这可是杨家屯的新鲜货。以前的军户,因为本身不认字,也没有钱买请柬,所以,有什么喜事,都是口头打招呼的,从来不派什么请柬。不过,现在条件改善了,这请柬自然也跟着出来凑热闹了。必须承认,现在的杨家屯,已经派得起请柬,也收得起请柬了。因为精盐生意的存在,杨家屯以前的每家每户,现在的腰包,都充实了不少。
薛凝影抿嘴笑着说道:“玉麟哥哥,我写的请柬,好不好看?”
张准不假思索的点头,肯定的说道:“当然好看。”
自己的师傅呢,还不赶紧拍拍马屁?
以后别人著书立说的时候,也好给自己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青史留名啊!
小丫头满足的笑了。
张准转头问杨映菡:“准备请多少人?”
杨映菡笑着说道:“都请。”
张准愕然说道:“都请是什么意思?”
薛知蝶插口说道:“就是杨家屯的人都请,其他各屯也请了不少人,加起来大概有上千人吧。老爷子已经在外面的空地忙碌开了,到时候,准备摆一百桌。桌椅什么的,都正在和别人家说呢,到时候,要将所有的桌椅,都全部借过来。”
张准随口说道:“上千人的婚礼,会不会太夸张一点?”
薛知蝶瞅了旁边的杨映菡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等你和她圆房的时候,恐怕有上万人吧。我看你得好好的提前筹备一下,要不然,到时候,整个浮山城,都装不下这么多的人呢。”
杨映菡顿时脸红了。
张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欣欣然,飘飘然。
哇靠,上万人的婚礼,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整个浮山城都装不下?不过,人生大事,就算是数万人那又如何?就当是鼓舞大家的士气了。好,回头马上让马轶筹备一下。这小子,是干大事的料。
薛知蝶说完,转身离开。
张准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叫道:“哎,你等等,我找你有事。”
第176章 带你去看玻璃
薛知蝶停住脚步。回头说道:“你找做什么?”
张准轻描淡写的说道:“带你去看玻璃。”
薛知蝶顿时来了兴趣,连声说道:“你说真的?你可不要骗我!不然,哼哼!”
张准不经意的耸耸肩,满脸的不屑。
骗你?
需要骗你吗?
薛知蝶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此事关系的确重大,患得患失之间,不免有些疑虑。沉思片刻,她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从哪里弄到的玻璃?”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想提前看到的话,就跟我来。”
说罢,向外面走去。
薛知蝶尽管是半信半疑的,总是觉得张准是在故弄玄虚。这些天,她从来没有听到张准提到玻璃两个字,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真正的玻璃?但是,张准好像的确是没有骗过她。想了想,薛知蝶最终还是跟在了张准的身后。
张准没有骑马,慢悠悠的步行,后面跟着薛知蝶,两人优哉游哉的出了浮山城。此时,秋高气爽,气候宜人。放眼四周的原野,郁郁葱葱的一片,稻谷的长势相当的喜人。可以想见,十月份一定是不错的丰收季节。张准心里头高兴,嘴里就哼起了小调:“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着一个胖娃娃……”
薛知蝶跟在他的后面,皱眉说道:“你哼什么?”
张准慢悠悠的说道:“陕北民调,回娘家,听说过吗?”
薛知蝶摇头。
张准随口解释说道:“就是孩子他爹,和孩子他妈的,抱着一个娃娃,回去探亲。”
薛知蝶脸颊微微一红,下意识的说道:“不跟你说,好没意思。”
他们两个这样走着,岂不是回娘家吗?只是少了一个胖娃娃而已。
张准仿佛察看到薛知蝶的脸色,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就说你满脑子的歪念头,随便哼个小调,也以为是调戏你!我说你能不能大方一点,这样多无聊啊!”
薛知蝶的脸色,越发的红润,娇艳不可方物。可惜张准没有看到。她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主,当即反唇相讥:“你才是满脑子坏念头,哼这些不入流的小调。”
张准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凝视着她,满脸的严肃,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薛知蝶被他的严肃神情震住,不敢和他的眼神相对,脸颊越发的红润,耳根子都红透了,言不由衷的说道:“你要谈什么?谁跟你谈?”
张准很无辜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吗?我好像没有惹你啊!”
薛知蝶的眼神更加的游弋不定,仿佛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什么时候针对你了?是你自己多心了!”
张准瞅着她半天,很认真的说道:“真的不针对我?”
薛知蝶急忙一口咬定,信誓旦旦的说道:“没有。”
张准凑上来一点,毫不掩饰的凝视着她的眼神,缓缓的说道:“真的?”
薛知蝶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内心一片的慌乱,胀鼓鼓的胸脯,很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两下。她感觉自己的脸色好烫好烫,烫的好像要融化开来。她急忙稳定自己的思绪,掩饰着说道:“真的。”
张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用脚踹……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薛知蝶顿时抓狂,顾不得胸前急促的跳动。尖叫起来:“张准!你胡说什么?”
张准早就哈哈大笑着远去了。
薛知蝶在原地愣了半天,急促跳动的丰满胸脯,慢慢的恢复平静,可是脸上的彩霞,久久不能消散。好半天,她才古怪的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用脚踹……亏他说的出来!他像是十七岁的人吗?真是个妖孽!”
忽然间不经意的一笑,然后跟了上去。
……
两人来到崂山的一个山谷。
山谷的门口,有武装的守卫,禁止不相干的外人进入。薛知蝶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是武工队的人。张准的手上,现在有三支部队,一支是主力的护卫队,另外两支就是武工队和游击队。游击队的主要任务,是协同护卫队作战。而武工队,更多像是后世的武警,主要用来看守要害建筑,守卫机密等。
有张准带路,自然不会遇到任何的阻拦。两人进来,向里面走了一段路,山谷内出来一个老头子,和张准打招呼。薛知蝶认得他,应该是方贺的父亲,叫做方寒。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原来应该是烧制瓷器的。或许,这个山谷,有瓷窑也说不定。张准将自己带到瓷窑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看玻璃还是看瓷器?这家伙不会是没有玻璃,想要用瓷器来取代吧?
张准和方寒交谈了几句,一行人就一直向里面走去。越往里面走,山谷就越是偏僻,很多道路,都被杂草掩盖起来了。要不是有人带路,十有八九是要迷路的。薛知蝶越来越狐疑,张准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要不是有个老人家在身边,她说不定要怀疑张准试图对自己不轨了。好吧,尽管她相信张准不会这么急色。但是,他也绝对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有机会下手的时候,他一定不会犹豫的。
又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薛知蝶忍不住好奇的说道:“玻璃在哪里?”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里面。”
薛知蝶越发的好奇,内心纳闷的要命,却只好苦苦的忍住。她的脑海里,不断的猜测,张准不会是从哪里抢来的玻璃,存放在这里吧?要不然,怎么会挑选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只是,山东地面,哪里有什么玻璃给他抢?要不然。他一定是没有弄到玻璃,然后试图用瓷器取代。山东地区的瓷器,可是不值钱啊!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