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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灵州守将叛国,使之反成为大金西侵的基地。以夏州之地,抵抗金兵尚且吃力,哪里谈得上什么支援五原。真是让这些守将莫名惊诧。
前几日大金又发起了一轮抢攻,这一轮攻击中动用的投石车就有一百辆之多。
大金的军中自备石匠,利用马车,从五十里之外的巨石山中搬来大量的石块,就地打磨,不断地制作出大量的石弹,石球向城中倾泄。一天之中就可以发射出上万枚石弹,无论是击到守军身上,还是城墙上,都是巨大的消耗品,城中诸将,已然感到难以支持。
这一日,西夏的变动,由信鸽传来,五原郡是西夏重镇,本来就在兴庆中存有鸽队,兴庆的消息不过三日就能传到。当看到女帝即位,且朔方已经与西夏合为一体,横跨河套的支援,马上就可以恢复,李仁斌不由大喜。
虽然女皇的诰令最后让他放弃五原郡,交给朔方军镇守,相当于永久放弃了五原。但是李仁斌一点也不以为意,守土必守粮,既然河套早已不保,固守一个空空的五原郡,并没有强大的后方以及支摇,守它有个屁用,迟早是个弃子。
既然是弃,还不如将他交给朔方军,毕竟目前朔方的守将还算得是女王的丈夫,终不至于再对西夏下手,这下整个夏国就稳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着急明日的攻势,象这样的石弹袭击密度,五原至少还能受一个多月,五原本来就是比照着对搞草原大军的铁骑而建立的,其城郭精良,粮仓丰厚,而且还有近十万的民众,平时勤作训练,关键时候可以用来守城。
此时五原最大的缺憾就是没有一支有力的骑兵。五原的精锐骑兵都在去岁那一次与朔方的大战中失去了。
要是没有那场战争多好,李仁斌遗憾地想到,要是没有那场骑战,自己精骑在手,随时可以派遣出去打击大金国的粮道,或是趁其不备,攻击他的投石器部队,烧毁那些可恶的机器。
一想起投石器那些高大的木架和长长的摇杆,他不由得大为恼怒。这些投石器并不多让五原城损失了几千名优秀的士兵和协防的民众,完全是一个变态的机器。
而且,由于自己没有便于疾攻的骑兵,也不敢把手里的部队派出城去与大金国拼命,那些投石车就停在那钱,昼夜不停地发射。别人能打到自己,但是自己打不到别人的滋味真是让人郁闷。
李仁斌正在这儿莫名烦燥,突然有个自己的亲兵进到跟前,手持一纸信书,对李仁斌禀道:
“报告大帅,刚刚收到城外的一处书信,是朔方骑兵发来的,他们现已到城下,希望能够趁夜让一半的骑兵入城,以便配合我们的反击。
第184章 五原之战
原来那黎华行事谨慎,早在札木合大军远征兴庆之际,他就开始动员手下的军队,并且暗中在朔方以西一百里处的数个堡寨中扎营。
此时札木合的信鸽刚到朔方不久,黎华就通过五百里的急报获知了信件中的大致内容,立即引兵突进,准备先行进入五原,以备反击。
这也不由得李仁斌不惊异,可以说他的情报刚刚入手不过一日,朔方军已经到了近前。要不是那情报上的各种印记,内容都与自己往日收到的一般无异,他差不多要怀疑是不是朔方军伪造的信件,以便骗取自己的五原郡。
但转念一想,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要知道此时大金军稳稳地占据优势,整个五原芨芨可危,若是朔方真的要攻打五原郡,用不着用这么呆萌的手段,直接把大军靠过来,封锁住五原的西门,与大金一起急攻五原,相信用不了几日,五原就真的陷落了。
既然是援兵来了,那我们的苦日子就终于到头了。其实李仁斌不反感朔方占据五原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两年来,不是被朔方军打,就是被金兵打,虽然他守城是一把好手,手下的士兵也忠肝义胆,个个誓死跟从,可是每个人都被这不间断的战事折磨的不成人形。若是能够安全回到兴庆,在朔方骑兵的庇护之下,过上一段很长的安稳日子,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不可多得的一种企盼啊。
但是李仁斌并没有立刻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部众,只是命令军需官搬取比平时更贵重两倍赏赐给众官兵,让他们务必要守好城池,度过今天。
另外,他也让军需官收拾出一批居房,以便朔方的一万援兵晚上进城就有一个好的容身之处,宾至如归。
因为五原郡已经差不多搬移出了约一半多人,所以房屋非常好早,而且是军旅宿营,完全没有太多的讲究,完全可以多人共居一室,只要提供好睡觉的床铺就好。
待到晚上,李仁斌亲自率领一队卫队,来到西门城墙,他要亲自迎接这队来自朔方的骑兵。
要知道五原如同兴庆一样,俱是大城,其是边塞要地,每处城墙和要塞都不断修筑,且依托黄河,将城外分为几个区域。
大金兵虽然人数众多,可是大部分是步兵,实在也不想将士兵分散在四处,以免遭遇敌军优势骑兵的攻击,所以大金国的大营都建筑在东方,东北角一带,并没有在西门驻军。
此刻已过子时,万籁俱寂,到了约定的时刻。李仁斌放眼向城外望去,只见远处一有一处灯火,在黑夜中一亮,一灭,一亮,一灭,恰是先前约定的暗号。
李仁斌见到暗号,举起手来,他手下的几名士兵按照先前的嘱咐,也提起手中的火把,一挥一挥地挥了数下,恰恰符合先前的约定。
于是对方的灯火灭了,一队队骑兵踏马而来,这些骑兵在马脚下垫着草,又精于骑术,将马策得丝毫不惊,没有一丝鸣叫,不费工夫就来到了五原城下。
李仁斌就都将五原城西门打开。这西门原是按照长安仿制,门中马道能容四马并行,对方的马儿就排成一排齐步走来,一排压着一排,并没有人发场指挥,都是靠骑士根据指令自行决定马速和马步,令行禁止,行来如同一人,让李仁斌啧啧惊奇。
四马接着四马,每马身后约一马身长的空隙,整整齐齐地进入城来。
马儿毕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那城门也并不显大,缓缓而行,一个时辰过去了,约摸进入了2000余人,那黎华也是不急,就叮嘱了自己手下一员副将,让他自带4000人候在城门外,依计行事,自己自逞6000人,先行进城,准备大战。
约摸走了三个时辰,黎华已然领着6000人进到城内。城内守军,眼见得进来了这样的一股生力军,也顾不得问是谁的人马,俱是人人眼睛发光,个个惊喜。看到这些军队的精锐程度,他们浑然不再为自己担心,都觉得有这么强大的一股友军战胜敌人全无难事。
待到6000人全部进入城中,天色已经大亮。黎华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怀疑,就教关上城门,让那城外的余依然去周围找一个安静的宿营地休息,准备明日再作战争。
这天白天,五原守军重又迸发出无穷的斗志和精力,在付出了一百多名死伤志士之后,再度牢牢地将大金兵挡在城外,又是一个疲劳的日子过去了。
第三天寅时刚过,天色还蒙蒙亮,对于攻击了一天的大金国步兵来说,正是一天中最疲惫的时间,每天他们就是趁着这个时间段一阵狂睡,好好地补充了身上的体力和精神,以便第二天与五原城大战。
但是今天的寅时,赫然与往日里不同。
那些在大金国人眼中无比胆小,怯懦的西夏城防军终于杀出来了,而且是骑着城中根本没有见过的耐力强大的蒙古马,一人一骑,各持弯刀,长枪,一起向大金国的阵地逼来。
冲来的众人也不善言辞,只是端着武器,射着弓箭袭来。
久未遭袭的前队根本没有什么象样的守备,只得眼睁睁地看到敌人几万支箭矢插入到自己前后左右的袍泽上,在箭后跟着那波越来越强的强骑。
”呼,扑通。“
投石车为了便于攻击,距离城墙的位置并不太远,守城的也主要是一些技术流的士兵,非常通晓投石的距离一力度关系而已。
遇到这群如狼似虎似的朔方军,几合对杀,马上就没了动静,只能眼睁睁地目的地着被这些骑兵们泼撒了一阵黑油,然后点燃火把,将这些投石车付之一炬。
炉火熊熊,进攻的骑兵们的服饰,武器,以及脸庞都露出在大金国大军的跟前。
”朔方军!“
不知哪个大金国的小兵嚷了一句,很快就响彻整个战场。
大家都害怕朔方军,都不想和朔方军交战。
没办法,去年朔方与西夏一战,札木合不按常规作战,忽散忽聚,对西夏造成了难以估计的影响,甚至带来了灭国之威,无论谁都听说过,并无法将自己从那个悲剧的场景中摆脱。
第185 大败溃退
此时有些大金兵想起了朔方军的可怕。
但更可怕的是他们循声望去,却发现这支可怕的军队已经放完了火,扔掉火把,啥也不说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此时刚刚拂晓,大金国的士兵们还没有起来做饭,此处的连营十几里,人数五万多,攻击了一个多月的金兵完全没有料到城中居然会杀出一队骑兵,而且还有五千多人。
按理说大金国的士兵们都应该住在营寨之中,营外有着高高的拒马和各种防御设施,以防敌军冲营。
但是连日攻城,为了方便,那些大型的投石器都放在城墙旁边,这么大的家伙,也不能拖到营里,太累么。但是放在外面,也不可以完全没人看守。
因此为了看守这些投石器,就在旁边放了两三千多人,现在骑兵奔袭,杀的这两三千看守哭爹叫娘,手里几杆枪,完全不是骑兵的对手嘛,只得向后逃回营里去。
守营门的哨兵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回来了,他们没有得到将令,只得打开营门救助。
这一波骑军就杀进去了,五千多人,如同疯魔一般,见人就杀,待到天微微明,他们差不多已经踏翻了敌军一万多人。
这时金兵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敌骑在袭击,连忙集合了五千多骑兵,想要堵住缺口。
这五千多人刚刚在阵前整好队,突然发现营后又是一阵风卷了过来,原来是黎华留在外面的两三千人,这两三千人早已集合完毕,而且蓄势待发,当然比起这五千多人更为能打。
金军久未经战场,而黎华的下属,其骨干力量都是在大草原上一路打过来的,这两年在河套又屡禁战场,其组织整队远远比起这些大金的杂牌骑兵厉害。
好在金兵人多,在将领的呼喊之下,舍弃两座稍小的大营,集中在后方一所大营中。步兵终于拉开弓,射住阵脚,朔方军也不来追,只是默默地破坏掉另外两所大营的储藏用品,以及攻城器具,让大金一时无法攻城,然后再大摇大摆地回城。
金国大同统帅完颜和尚望着被破坏干净的营盘与攻城器具,两眼冒火,但是他却按住了准备冲出去报仇的一万多骑兵,那是自己手头仅有的精锐了,从敌人的战力来看,完全有能力打垮这些骑兵,但是却不来攻营,主要是担心损失过大而已。
自己要是贸然让骑兵冲过去和他们拼命,一个不好,骑军败北,余下的余兵就是全军覆灭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