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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野猝不及防,被重重的皮鞭劈头盖脑抽在头上,肩上,他不敢用手去阻挡,任凭那鲜血从头上肩上流下来,一面痛哭着喊道:“头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背叛自己的兄弟。”
“你懂个屁。“真古停下了马鞭。”札木合和铁木真都是天下无双的英雄,他们有能力互相争夺,谁赢了谁就是草原的霸主。可我们部落算个屁,一旦看错方向,谁都可以轻轻松松把我们抹去。“
”在这乱世中求生存,已经不再象从前,过去那么多年,哪有这么激烈的战争,草原的头人们平等相待,和平无争的局面已经不见了。“
”而今是大争之世,以我们的实力,没办法停在原地不动,只有找一棵大树,稳稳地靠住,才有未来,才能活得久一点”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有些不情愿的几个部落将领,也纷纷低下了头。
用不着多久,骑兵们就整理好盔甲,调整方向,跟着各自的队长,对准山下的得尔威大营侧翼,真奔过去。
联军的中路是得尔威,米克,贝玛三部,贝玛人力最强,已经和铁木真中军战在一起,得尔威,米克也紧随其后,紧紧护卫他们的右翼,这样他们的军阵就稍稍超过了真古的位置。真古骑队冲锋的方向恰恰是贝玛部的后方。
联盟本来都认为逸待劳的真古军是最重要的预备队,又驻扎在右侧后方,如果得尔威部落顶不住了,就由他们来接战中路。谁料在博尔术的撺掇下,突然成了敌方。
得尔威的头人马沙率军一千多人,正在舍生忘死作战,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的巨响。转身一看,原来真古部的骑兵居高临下,从后方扑杀过来,行不到一百多步,马上的真古骑士们轮乱箭,射向得尔威部落士兵的后背,几十人向前栽倒,然后真古部抽出厚厚的铁背大刀撞将过来,一转眼,得尔威的阵形就完全混乱了。
马沙兵力本来就不多,哪禁得住这样的前后夹击,用不着半个时辰,就完全崩溃,部落的士兵在战场上乱窜,把阵地完全交给了敌人。真古把清扫战场的任务交给对面杀来的察合台部,自己率军又扑上下一个部落,米克部。
米克部的头人江格儿早就看到了真古的倒戈,他本来也战得辛苦,看到真古从侧翼杀来,哪还不知道此役必败。江格尔大怒之下,扔掉自己笨重的硬甲,换上一件白色的短衫,用一截白色的布条紧紧地扎住额头,大叫道“亲卫队!跟我一起去除掉真古。”
苦战之后,米克部的亲卫队还有五十人,紧紧跟随在后面。江格尔咬牙切齿,大声下令,“所有部众,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砍下叛徒真古的脑袋。“仍然没有倒下的三百多部众听到这个声音,都齐齐放弃了自己的阵地,紧跟在江格尔的后方。
江格尔举着弯刀,骑着黄膘马,一马当先杀了过去。真古看着忽冲过来的这个白衣中年人,下意识夹紧马腹,抓紧自己的长矛,一旦突入阵形,多使点劲抓住兵器就多一分杀人和活命的机会。
真古手持一杆绿杆的铁枪,骑前是自己的十八亲兵精骑,大多腰间悬刀,肩上背弓,手持长矛。年青的汉子个个都脸露紧张,草原上虽然经常交兵,但是象今天这样惨烈,你死我活的景象却是绝无仅有。
看到江格尔大队跃出阵形的那一刻,真古的骑兵就开始冲锋,冲锋的距离非常有讲究。并不是谁冲得越远,谁就能获胜,如果距离过大,一鼓作气还是没有遇到敌人,士气开始衰竭,骑矛伸出的冲力也不算太好,这也是中路的铁甲骑兵破阵第一,但是在酣战了四五个时辰之后,却后力不继率先力竟的原因。
但是此次双方距离说不上太远,而且真古的骑兵也刺穿过得尔威的战阵再行冲刺,因此马速和冲击力都难以提到最高。都是骑兵,比的就是各自马术的精湛,以及经验的老到了。
不过江格儿的军队人数本来就少了许多,又已经大战了几个时辰,此时尚存不足百骑,其余都是步兵。面对前方将近一千骑的马队,其数量较少,只得用一个锥子阵形刺向前方马队的中间。
因为是马战,且距离只有几百步,双方都来不及停下放箭,只是五息,双方就撞在一起,枪尖入肉入入骨。一名真古的骑兵和江格尔的骑兵几乎同时将长矛刺破胸膛,血流如注,马儿又继续前冲,双方抽刀,侧身而过,又各自劈下一记。江格尔的骑兵挥刀一记砍在对方的肩膀上,闪过了这一刀,却不料前方又有两处长矛刺来,一中其腿,一中马头,骏马一阵大叫扬起前蹄,把骑士扔了下来。
坠落的士兵有的抽出长刀,和对方步战,有的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就被对方的马蹄踏翻,或者被马上的骑兵一矛刺在地上。
两方互相绞杀,真古的人马确实更多,转瞬间,江格尔的骑兵只有七八骑还没有被捅下马,真古的骑兵一齐冲向步兵,却有一百多骑从两翼倒卷过来,把江格尔为首的骑兵团团围成一个空心大圆,从四周绞杀过来。
第二十七章 怯薜扬威
江格尔的黄骠马已经被砍死,他跳下马来。赤足白衣,手提一杆大关刀,却有七尺来长,已经进入了狂暴模式。只见他手抡大刀,滚滚生风,风起时,一个个龙卷袭来,他的两侧,已经躺下十来具缺手少腿的真古士兵。
此时江格尔无视自己身上的十几处刀伤,跳起来一刀砸向旁边的骑士,却又异常灵活地躲过另一名对手从后方砍来的一刀。砸下马上骑士后,他抢前一步,砍下敌人的脑袋,左手举起,哈哈大笑。喊到,“真古,可敢和我一战吗?”
“战你个傻鸟!”真古暗暗骂到,他能够在这次大战中提前接洽铁木真,并养精蓄累,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不得不说这个人审时夺势,有着非常强的判断力和决断。
江格尔啊江格尔,你就算是万里挑一的勇士,蒙古第一条好汉,不过也是一个凡人吧,凡人能有几匹马的力气大呢!真古呵呵冷笑,与一名百夫长耳语了几句,让他过去指挥。
那名百夫长来到阵前,挥住令旗,呐喊了一阵,围住江格尔的骑兵再向四方退去数十步,又两骑一组地组成了几十个小队,只是围着江格尔转圈。江格尔挥刀向正前方的敌人杀过去,却被右侧两马并排撞来,那骑士也不用矛尖直捅,只是用矛杆打来,恰恰拦住他的脚步。
他却要向右侧冲去,右侧的马匹早已掉转马头离开,左侧又有马欺来。如此三番五次,却让格尔木的力量越耗越尽,渐渐地舞不动那口大刀,却只能把刀柱着地,呼呼地喘气。
此时四周的骑兵都把兵器挂在鞍上,却从马鞍下摘下几十具的套马索。江格尔闭目求死。却听得四周嗖嗖风声,却是骑士们掷出套马索来,俱打了活结,左一圈,右一圈,套到格木尔身上,牢牢地绑住。再被两匹马拖在后面,不知跌跌撞撞摔了几跤,才被七八个力士按住,捆了个结实。
联军中路已近崩溃,此时已是申时,离那天黑还有两个时辰,联军两翼山上的六部联军,除却真古部,却还余五六千人。见到中路溃败,各自慌张,便急忙收拾行装,牵过战马,准备自丘陵南侧下山远循。
铁木真看得对面大势已定,却转身向后,往那三百怯薜军中唤过两名百夫长,面授机宜,那二人听过大汗指示,频频点头,领兵策马而去。
中军本阵,突然传出一阵三长一敌的号角,正在谷地收割联盟残兵的五队大军,闻言连忙向两侧让开。
此时太阳西斜,正是秋日里日头最灿烂的时分。铁木真身后走出一溜骑军,任那西南的阳光飘逸在自己的轻甲上,金黄的光芒仿佛给他们的头盔,面容,轻甲以至马上都披了一层薄薄的金子。
年轻的将士们迎着阳光,慢慢地策动马匹,虽然是中速,但是一点都不迟缓,熟练的骑术让他们轻松地跳过栅栏,跨过横木,绕过树林。骑士们摘下三十步的桃木轻弓,拉动弓弦,不慌不忙地射杀射程中的一个个敌人。
“乞颜轻骑甲蒙古,怯薜弯弓甲乞颜。”怯薜军不愧为蒙古草原上最精锐的轻骑,在障碍众多,路径崎岖的谷底策马前冲,轻松自如地射杀道路前方的敌人,也没有一丝一毫减轻骑速,反而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冲出谷口的时候,一大波的白马向南直喷出来。这时从高处向下往去。两侧山丘仿佛两朵乌云,而怯薜军的马队,却象两朵乌云正中冲出的一条白色长龙。
此时两侧的峰峦上的部落骑兵们都已经骑上了马匹,居高临下向南逃窜。
铁木真在两翼的攻击力本就不足,且这些骑士也没有全力向中路驰援。因此他们还能保持足够的兵力,东侧峰头冲下两千余骑,西侧竟有三千余骑,虽然没有统一的指挥和调派,但骑士们归家心切,策马狂奔,毫不犹豫地冲破任何阻挡。有道是穷寇莫追,一时之间竟然形成两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向南奔去。
那怯薜军冲出谷口后快速分为两队,由两名百夫长率领,一队向左,一队向右,各一百余骑,在那夺路而逃的几千骑旁边,显得势单力薄。
但是在经验丰富的百夫长的指挥下,那一百来骑伴随着几千骑同时向南方奔驰,阵形却尤为密集,强力。
在二十多里的路程中,怯薜军的指挥官不停地捕捉到对方的马队一个又一个的间隙,并充分地利用好,用自己的密集马队插入敌军,挤压对方奔逃的直线路径,使之难以跑得顺畅,或为怯薜军所挡,或被自己同一批人的马身所阻,竟不能完全展开马速。
同样,他们精确的骑术总能及时得射中一匹正要扬蹄的战马,并且让它倒下的身躯堪堪阻住逃兵的方向,让敌军不得不改变马身,不得不给追兵留下更多的余瑕。
怯薜军精湛的骑术,犀利的箭矢,不时地打断一堆堆逃兵的节奏和方向,把一名又一名的逃兵撞下马来,或又将敌人的队列挤得失去原有的方向,四散奔忙。有的逃骑奔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看到正前方森严威武的怯薜军,不得不跪地求饶。
因为缺乏有效的撤退方略,很多逃兵在怯薜军的挤压中,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头人,部落,和百夫长。看到敌人锋利的箭矢指向自己,就忙不迭地跪下投降,还暗暗庆幸自己终于度过了恶梦般的一天。
而那怯薜军只是让一批批的逃兵下马,扔下兵器,跪倒在路边,等着后方破阵而来的铁木真大军,然后又驱骑奔向下一个目标。
偶尔有几名愤怒的逃兵,想要依仗自己的马力或力气,不顾怯薜军的挤压,驱马直策前方,希望冲出一条快速回家的大道。却被那川流不息的怯薜军,动聚如常,快速地聚合起一个个十人队,弓箭齐发,刀劈枪扎,很快地砍于马下,数息都不能阻挡。
三十里内,在怯薜军的马匹力尽,精疲力竭之前,这三百怯薜军堪堪拦住了敌军两千八百骑,其中一半就地投降,另一半被阻住归途,不得已与谷内杀出的一万多大军争斗片刻,或死或降。
这就是怯薜军的战力,以一当十,在铁木真的扩军计划中,明春,以怯薜军为主干,构建出完全隶属自己的新一代强军,一名怯薜军就是一名百夫长,以一变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