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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用劲向前甩出。
诸位看官,这个姿势,正如你去洗脚店时,那些服务生帮你来顶个腰,只是服务生哪有这般力大,顶腰顶到飞出去。
此时呼延江仍未落地,安绿山以双手撑地,从下向上,一阵连环腿踹出,将那呼延江横踢飞三丈开外。
密密麻麻,不知中了几十脚,此时安绿山方才觉得出了一股恶气。正如那都市中职场众人,天天叫老板呼来喝去,一旦有机会,让他抓住老板暴揍一通的感觉。
而安绿山带来的从人,也各各持了兵器杀将出去,与那几百围兵杀作一团,各自一轮乱砍,敌我都难分别,但毕竟敌众我寡,渐渐不敌。
札木合经过这一段时间静养,终于有余力爬起,以鞭柱地,便扶着那哲别,一路走,一路打,希望找到一条生路,因为他知道,无论最后胜出的是呼延江,还是安绿山,自己两兄弟都难以匹敌,再留在此处,决计讨不了好去。
怎奈那敌兵密布,且又有李元吉居中调度指挥,几十人将他二人围在其中,此时两人力气已经不济,眼看难以抵挡,比起先前在天香楼,又是一番难受的光景。
正在危急之时,突然街头的人群被冲成两截,十几匹战马驰入,当先一人,右手掉着一杆奇怪的大枪,六尺来长,只有一个把柄,把柄上套着青铜护腕,只能一手持有,说它是枪,中原哪有单手持着的枪,说它是剑,哪里又有六尺长的大剑。
札木合心道:”这个倒有点象是西欧的骑士枪了。”
骑士枪由投矛演化而来,在两米左右的木杆上方安装尖锐的圆锥尖着,硬木枪身后面有护手,护手后是木制手柄,主要用于骑兵冲刺,如果用实心铁杆,则有可能折损骑兵的手腕,骑枪一冲即折,既冲垮了敌人,又不致于伤害自身的手腕。
那马上一人,黄发白肤,身形高大,口内高喊“e with me“(跟我走的意思)
札木合看时,正是那天偶遇,札木合送过他五千两银子的十字军骑士,路德维希。
第八十九章 终有一别(三更)
赵府前方,二人还在大战。
因为这二人的战斗结果会归属到整个朔州城未来的归属,所以并没有人上前协助,生怕自己万一站错了队,惹出飞来横祸。
那安绿山一偿自己多日的宿愿,可以新手将呼延江踢飞,心中一阵大快。见到呼延江落到地上,他急持双戟赶上,欲要再战。
那呼延江早已经从地上爬起,他抖了抖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望着扑过来的安绿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刚才安绿山这十几脚,他本来可以避过,但是他不想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减少自己的愧疚。
安绿山的话,他不是不懂。自从自己在朔方建城以来,安绿山出力最大,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做。
这就是作为主君的无奈,一方面安绿山年纪渐老,很多地方已经力不从心,就算不是赵构,呼延江也一定会找到更年轻的,有精力的副城主来取代他的位置。
二来这里与塞外相隔甚近,说是一个城池,其实跟一个部落也差不多,以他的治理手段,并不可能形成父死子承的传统的。谁最强,谁才能坐稳这个位置,自己虽然已是白银高手,比这三个副城主联手都强大得多,但是谁知道经营多年的安绿山,会不会暗暗隐藏了自己实力,在自己防不胜防时来这么一招呢。所以剪除安绿山,是必须要做的。
不过决断归决断,到了真正该送安绿山上路的时刻,自己又不能够痛下决心,安绿山攻来这一刻,以呼延江早达至白银的功力,一眼看出这一招的破绽,并且能够提前避开的,但他突然不想动了,也罢,让安绿山全力发挥一次,就让他以为自己还能够赌吧。
想到这里,望着持戟扑来的安绿山,呼延江眼观鼻,鼻观心,兀然不动,以自己最好的防御态势来迎接他这最后一击。
安绿山一路冲,一路咳嗽,咳出一地的鲜血。他刚才逆练绝学,以这十几年积累的精元来悄入白银境界,完成逆袭,对自己身体损耗过大,且自知时日无多。
但依靠远比以前强壮的身体,能够将自已认为不可战胜的呼延江击倒,并一气送他连环数脚才是自己心头快事。
他望着眼前屹立不动的呼延江,安绿山压抑了多年的怒气,募地发作,喷泉一般在呼延江的身前爆开,化作两手戟光,就象两团浓密的刀刃雨,不分先后地同时击向呼延江。
“叮叮叮叮”
一阵连串密集如同雨点般的交击声不住响起。
安绿山一面疾攻,一面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一戟,送给那日你让我面壁思过。
这一戟,送给你把我费了很大力气做好的拓展计划斥为狗屎。
这一戟,送给那次你夺了我最喜欢的青楼优人。
这一戟,送给。。。。
他一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居然积攒了如此之多的怨气和怒火,这不是高手的较量,而是一个男人无穷无尽的委屈。
呼延江没有还手。
他只要阻挡就够了。
用棍梢一棍一棍,一刚一柔,慢慢地将那戟影化去。
安绿山感觉到,呼延江的铁棍看似缓慢异常,轻轻一点,毫不迅疾,但恰恰刚好迎上自己的戟尖,就算自己再加快一倍的速度,也是如此,而他散去十年的精元,拼命换来的白银境地,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溃散,那种感觉就象一个使尽浑身力气向着海岸游去的人,被那滔天巨浪,一层层推得更远,靠岸越是无望。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学来的双戟绝学舞动到最强大的境界,盛极之下再度暴涨,一面舞动,一面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不幸遭遇,悲愤交加,化作一首五言绝句。
“十年伴城居,
戟舞大河清,
今宵血战死,
明日谁送君。”
一字一戟,总共攻出二十戟,密密麻麻,星星点点,正是他不惜性命的舍生之战。
呼延江仍然是全力守住,但是那戟越来越快,戟光越来越寒,终于在安绿山唱到那个心字时,左腿上一凉,被戟尖刺中,险险然栽倒。
但是安绿山也是强弩之末,一曲诗了,他借来的白银境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呼延江忍住剧痛,那黑铁棍突然掀起一片棍影,转守为攻。
“当!”
只听得一声脆响,安绿山的左手戟被铁棍打中,横飞出去,他张口喷出一大口黑血,左手断折,仍然用右手拄着大戟,抬起头来,冷笑着望着呼延江,说道:“来呀,来杀我呀,杀了我,你就一人独占这朔方了。哈哈哈哈。”
呼延江单跪左腿,双手持棍一扫,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安绿山整个身子连同大戟横扫出几丈开外,周围的护卫纷纷持弩及刀围住,刀矢齐下,安绿山再有九条命也不能活过来了。
呼延江微微嗟叹,吩咐手下道:“安城主今日谋反至死,但他往日有大功于朔方,你等不要破坏他的身体,就寻一口好棺木,就将他葬在那宝塔之下,刻上一块无字墓碑,我有闲时自去祭他。”
过了一阵,他又叹道:“今日你死我葬你,来日葬我知是谁。”心中通透,这朔方将走到哪一步,自己也只能边走边看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守多久。“
这时一队卫兵过来报告,说是张木被路德维希一伙救走,自东门杀出,却远远看到他们往北走去。
”往北?!那是大漠的方向!“呼延江自言自语。
他又转向四城主李元吉,说道:”安绿山城主虽然谋反,但此事我亦有责,是我不该将他逼之太甚。但张木这一伙强人,撺掇我朔方城大乱,损失实力,我必要将之全部消灭。你速速为我准备两百精骑,人人双马。我再睡两个时辰,就领着他们杀向北方,将这伙贼人一网打尽,以祭两位城主在天之灵。“
李元吉惊道:”不可,城主大战刚过,且有腿伤在身,此子所去的方向,正要经过狼山,万一那山上强人出动,导致城主有任何损失,却是影响巨大。“
呼延江微笑道:”无妨,我自幼习有神功,稍作休息腿伤即可痊愈,且我早就听说那狼山强人虽多,但群龙无首,并没有真正实力强大的领袖之人。此时我朔州损失惨重,正要借这次出征,将那些强盗降伏,用他们中的狡狡者,来填补我朔方损失。“
他想了想,又说道:”此时朔方虽然大乱,普通的商户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有此次逃出的几人,对我们的损失心知肚明,若是有心人将消息传播出去,引来外敌入侵,朔方反而更是危险,所以此次我必须当机立断,亲自出征,以消将来隐患。“
第九十章 一路向北
却说札木合与路德维希及随后二十余骑出了东门,飞速奔跑,疾行了十余里,向后已经望不到朔方城墙,方才缓下马蹄,让马儿停下来休息吃草。
札木合起身下马,看到路德维希也下来了,却摘了那面罩护目,札木合近前与他交谈,先是拱手赞道:“将军英武异常,今次得将军相救,来日待我夺到朔方,必然让你做一位副城主,再建起一所景教的大教堂。”
路德维希在此处生活多日,也是学会了几句生涩的汉话,他拱手谢道:”多谢大君厚爱,我们都是主的仆人,能够为主效死,在这东方挣得一块圣地,虽死无憾。“他那日听了杜罗门的训教,把札木合当成救世骑士一样看待,自己为他作事,也算是一番功德了。
札木合笑着摇摇头,又问起那两名断后的死士:“请问贵部两位斩断城门的勇士姓甚名谁,待我夺回朔方,必然要将这二位勇士的名称刻在城门之上,并在教堂后树立二人的墓碑,以记念此事。让那每日的诵经声声,都为二人在天堂祝福。”
他还没有夺得朔方,已是隐隐然将自己当作城主了。此时许下诺言,俨然倒有君主的气象,森然有音。
路德维希双手合十,却道札木合真不愧为救世大君,有一片慈悲之心,能够用心怜悯下级的殉道士,他画了个十字,诚挚地祝道:“这二人一名雨果,一名杜金,如果他们在天堂之上,得知大君能够如此折节礼待下士,就算在天堂之上,也会安息了。”
札木合也附合他们,画了一个十字回礼。望着黑黑的夜色,他却又有心事,转向那十几名城卫,问道:“此时虽晚,我却预想那呼延江若是获胜,必然将率人来追,不知此去狼山,还有多少路途?”
却有一名城卫说道:“约有一百余里,若取大道策马直奔而去,中途休息两次,大约需要一日半赶到。”
札木合脸色微变,望向众人又说:“此时我们人乏马疲,要是呼延江取双马赶来,不需天亮,就能将我等拦住,到时大道空阔无比,无处可逃,岂不作死。”
路德维希皱眉道“大路左侧却有山区,里面树林虽密,却也听说有人走过。”
又有一名城卫大声说:“我未当兵前,在这山中砍柴为生,我知道这山里自有一条道路通往狼山。在山中辗转行得两百多里,可以重新走出开阔地区,再行二十里就是狼山。
众人面面相觑,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