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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内转变过来。
甚至,在这些老臣们,如刘健等内阁大学士的眼中,正德如此行为,离经叛道,不为世俗所容,若非如此,内阁的行动,又岂会如此的迅猛?
“陛下这是在和咱们置气啊。”
刘健叹了口气,今天,内阁几位阁老的周围却是没有围着别的官员的。
自古以来,事关皇家,就没什么隐秘的事情。
是以,虽然,昨天的事情,内阁和皇宫都是很隐秘的进行的,可是,到底,还是有消息传了出来的。
毕竟,人多嘴杂,当时的情况,也是有不少宫内的‘侍’卫和宫‘女’太监们看到了的,而这些个宫内太监同‘侍’卫当中,指不定,就有收了哪家大臣好处,不时传递消息的那种。
虽然他们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内阁和皇帝闹了起来,这件事,还是传了出来的。
只不过,没人清楚,内阁和皇帝闹起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甚至,就连太后也‘插’手了,不过,却并不是支持皇帝的。
这情况之下,自然是没人围在内阁诸位阁老周围的,不敢啊,都怕惹了麻烦。
“曾毅说的没错,是咱们太冲动了。”
李东阳盯着午‘门’,满脸的苦涩,语气更是有些低沉:“原本,陛下的‘性’子就是胡闹,且,不喜朝政,现如今,有了这一节,怕是日后咱们君臣之间,更难相处了。”
李东阳的话,让内阁的几位大臣默然,皇帝不喜处理朝政,是以,连带着,也不想见他们这些个内阁大臣,就怕他们这些内阁大臣找机会进言。
就连杨廷和,这个曾经教导过正德的师傅也是不例外的,正德能躲着,就躲开了,根本就不想见他们。
这,倒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怕下面的臣子当***现把持朝纲的权臣出现,可是,正德倒好,却是希望下面的大臣真的把事情给处置完了,最好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去烦他。
而下面的大臣,却是并不恋权,千方百计的想要劝诫皇帝,让其关注朝事。
这一切的行成,怕还是和弘治先帝在世的时候的施政有关,满朝文武,‘奸’佞退避,以忠正之人为主流。
而内阁的几位阁老,虽脾气各有不同,可却俱结是忠心耿耿之臣。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杨廷和无奈,早知如此,他就该问问曾毅,是准备如何处置此事的。
只是,这事情,杨廷和也没想到,曾毅早就把一环一环的给安排好了。
杨廷和,之前,也只是以为曾毅请他像太后提起皇帝大婚的事情,别的,曾毅虽说有准备,可是,却并没有和杨廷和说仔细。
“曾毅倒是聪明,直接就没来。”
谢迁早就注意到了前来早朝的百官当中,并没有曾毅的身影,想来,曾毅是明知道来了也是白来,还不如不来的好。
“这小子,就是懒散。”
杨廷和摇了摇头,道:“此事,说不得,咱们还是请这位帮忙啊。”
其他几位阁老,闻言都沉默了,杨廷和说的没错,这件事,肯定不能这么僵持下去的,说不得,最后,还是要靠曾毅从中周旋的。
“这事,怕是曾毅那小子,不会管的。”
李东阳在一旁苦笑,道:“那小子,可是不傻的,且并非是勤快之人,出了这档子事,除非是如同昨天那样,快要不可收拾了,他才会出来缓和一下,若是平时,怕是他会躲得远远的。”
“京城就这么大地,他能躲到哪去?”
刘健冷哼:“事关大事,他敢不管?”
“他就算是不管,咱们又能如何他?”
杨廷和皱眉,刘健还是没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曾毅,有金牌在身,那可不是随意他‘揉’捏的主。
就算是曾毅真的不管了,你又能如何他?内阁,又能如何他?
正说着话,远处,一身材略显剽悍的青年大步从远处跑了过来,到了午‘门’前,拉着最近的官员问了几句,然后就冲着内阁的几位阁老所在的位置过来了。
这种事情,平日里,也不少见,肯定是哪家大臣或者是几位阁老家中有什么消息,要传递过来。
是以,也没人在意,毕竟,早朝都不上了,谁还留在这啊,都是往回走的。
这个时候,离各衙‘门’开‘门’还有一些时间,回家,还能在睡一个回笼觉的。
“这是我家大人的折子,让小的‘交’给内阁的阁老们。”
梁猛到了内阁的几位阁老跟前,瓮声瓮气的把曾毅写好的折子拿了出来。
“你家大人是哪位啊?”
谢迁询问,虽说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在,可是,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开口。
面对皇帝的时候,有什么话,肯定是要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开口回答的,可是,别的时候,就不需要如此了。
刘健是内阁首辅,更是内阁的标杆,总不能随便一个人来内阁,都要刘健这个内阁首辅说话吧?
“小的家大人是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
梁猛虽说不聪明,可是,对于自家大人的官称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曾毅?”
谢迁楞了一下,没想到,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结果奏折,打开一看,谢迁就愣住了,表情也是‘精’彩的很。
“行了,折子老夫已经接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好生养病。”
谢迁拿着折子,并没有说上面的内容,而是先打发了梁猛。
“大人,您的官讳是?小的回去总要有个‘交’代的。”
梁猛嘿嘿笑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这些,都是今早临出‘门’前,他老爹梁贯现教给他的,内阁的阁老可是有好几位的,总不能不知道把奏折给了哪位阁老吧?
若是连给了哪位阁老都不知道,这回去了以后,怎么向曾毅‘交’差?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这折子,是‘交’给了内阁次辅谢老大人的手中。”
杨廷和在一旁笑着开口,回答了梁猛这个看似憨厚的汉子的话。
一般的人,就算是不知道接了折子的是谁,可面对内阁的时候,怕是也不敢问的,只是等回去以后,形容一下容貌,然后猜测下。
可这梁猛倒好,竟然直接问了出来。
这,看似有些失礼,可内阁的一众阁老,却是不会在意的。
“是,小的告退。”
梁猛虽然不聪明,可是,这些日子,还是学了不少礼节的,这都是他老爹‘交’给他的。
梁贯年纪大了,可是,却也盼望着儿子能够出息,是以,时不时的,总会给儿子讲些为人处世的事情。
“这曾毅,果然是不准备管了。”
谢迁拿着奏折苦笑,正如刚才李东阳所说,曾毅,是不会管这事了,他奏折上的内容,赫然就是请病假。
什么偶然风寒,这就是个大笑话,现如今,都什么天气了?竟然还能染了风寒?
而且,昨天见的时候,曾毅还是那么的‘精’神头十足的,且,曾毅又不是年纪苍苍了,正是青‘春’年少,岂会那么容易就在这大热天染了风寒了?
这分明是不准备管这档子事了,这奏折一上来,而且,还是直接让家人递来内阁,就是在告诉内阁的诸位阁老,这件事,我曾毅可是不陪你们玩的。
刘健眉头紧皱,想要骂几句,可又不能骂,只是气的脸‘色’有些发青。
“这曾毅,是属猴子的啊!”
杨廷和笑着,内阁的几个阁老里,也就是李东阳和杨廷和两人,看的最开,而这两人中,又当属杨廷和与曾毅的关系不错了。
是以,杨廷和如此说曾毅,到也没什么的。
“只不过,身为朝廷大臣,总该是为了朝廷着想的。”
李东阳眼珠转动,看着杨廷和,道:“如今,咱们也算是知道了,那曾毅身份尊贵,不妨,咱们两个前去曾府上探望一番?”
“该当如此。”
杨廷和点头,他知道,李东阳和曾毅的关系不熟悉,是以,只能是拉上他了。
刘健和谢迁两人默然,没有吭声,就算是刘健脾气火爆,可是,也知道,这个时候,怕也只有曾毅能够缓和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了。
………………
李东阳和杨廷和两位内阁阁老,一同看望曾毅,这,也算是给了曾毅极大的面子了,同时,更是迅速在京城传开了。
要知道,官场上,尤其是内阁大臣的举动,总是有人盯着的。
“曾大人,你这病情好些了?”
杨廷和嘴角有些‘抽’搐,看着坐在院子里石桌前猛吃着西瓜,同时,还不住谦让的曾毅,有一股想要‘抽’这小子两巴掌的想法。
虽然大家都知道你肯定是在装病,可是,既然是装病,你好歹要做做样子啊,最起码,你躺在‘床’上啊,至不济,你也坐在屋内啊!
这样坐在院子里,吹着风,吃着西瓜,满脸的红光,哪像是染了风寒啊!
这真是当内阁的阁老们都是老眼昏‘花’了不成?
“没事,没事。”
曾毅把西瓜一放,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嘴,嘿嘿笑着,道:“这风寒啊已经入骨了,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这是……。”
李东阳有些无奈,指着桌子上曾毅刚刚吃过的西瓜,和杨廷和一个想法,都想‘抽’曾毅几巴掌,你哪怕稍微做做样子也行啊,用得着这样么!
“两位大人可否听过一句话?”
曾毅神神秘秘的看着李东阳和杨廷和两个老头,把头伸的老长,像是要说什么秘密事情一般。
“什么?”
果然,李东阳和杨廷和也很想知道曾毅想说什么,亦或者,是这两个内阁的阁老,想知道曾毅到底准备用什么话来掩盖他这般找‘抽’的行为。
“以毒攻毒!”
曾毅嘿嘿笑着,说出的这话,却是让两位阁老想要吐血:“本官虽染了风寒,可却太过严重了,入了骨子,一般的‘药’石无效,是以,就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李东阳和杨廷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丝哭笑不得,想要‘抽’曾毅,可是,却又不能动手,这感觉,很不好!
“那若是以此法,曾大人的身子,何时才能好啊?”
李东阳笑眯眯的看着曾毅,这老家伙的心机,可是深的很。
“好倒是容易好,可就怕去了旧疾来了新病啊!”
曾毅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东阳,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沉痛:“我这身子骨啊,我自个知道,从小的‘毛’病了,病了好,好了病,都快习惯了,若是要真的全好了,怕是不容易啊!”
李东阳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曾毅话里的意思。
“总要把旧疾先去了,再说别的啊!”
杨廷和在一旁笑着,道:“旧疾去了,注意些,想来,新病,也是能防备的嘛!”
“这到也是。”
曾毅笑了笑,不在吭声。
“可是昨夜受了凉?”
李东阳关系的询问:“日后,可要注意些了。”
“我这风寒啊,来的奇怪。”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李东阳,道:“我这风寒,之所以入骨了,那是因为,这是心病引发的。”
“哦?”
两位阁老眼睛一亮,知道这是说到正事上了,全都紧紧的盯着曾毅。
“你瞧瞧本官这家里,除去管家护院丫鬟一些下人外,父母却是不在了。”
曾毅满脸的沉痛:“唯独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到还算体贴。”
“下面的人啊,平日里,倒也算是尽心,也算忠心,可就是有一点,不贴心啊。”
曾毅叹了口气,满脸的惆怅:“他们以为什么事情,只要是为了本官好的,都会偷偷做了,却是不管本官的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