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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九笑道:“好吧,既然袁兄的朋友不在,在下请袁兄吃一顿饭,那也没什么。”
陆小远见他嘴里说的豪爽,脸上神色却如同被人剜去一块心头肉般,心道:“这人谈吐不凡,却有些小气。”
二人落座之后,王九九只点了几道素菜,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吃完饭,二人在街上闲逛,王九九忽道:“袁兄,那金桔玫瑰汁滋味着实不坏,咱们要不要去喝一杯?”
陆小远并无异议,来到冷饮铺中,王九九只跟在陆小远身后,却不说话,陆小远要了两杯金桔玫瑰汁,老板道:“一共是十二文钱。”
陆小远转回身去,对王九九道:“王兄,我的钱不够,又要让你破费了。”
王九九五官骤然一缩,道:“你身上有多少钱?”
陆小远掏出仅有的几枚铜板数了数,道:“八文钱。”
王九九数出四文钱,交给了陆小远。
陆小远见他直嘬牙花子,显然心疼不已,暗暗好笑,付了钱,与王九九回招贤馆。
回房之后,王九九又来敲门,将一只礼盒和几锭银两送给陆小远。盒子上缠有银线,显然本身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自然更加贵重。
王九九道:“陆兄救在下一命,这盒子里是些珍珠翡翠,以报袁兄的救命之恩。若没有袁兄,那头幼年月熊在下自然也得不到了,幼年月熊一共换了这些银子,都应该归袁兄。”
陆小远心道:“我若不救你,你岂止要损失一只月熊?连命也要撂在那里了。”
他推辞不收,王九九却再三坚持。陆小远见他是决意要跟自己分清界限,便收下了礼盒和银子。
王九九告辞,他摇头苦笑,忽然发现手中的银子只有十八两。他转念一想:是了,刚才的饭花了四两银子,我俩理应平摊,那金桔玫瑰汁的钱他没找我要,我倒要承他的情了。
往后的几日中,王九九怕他跟自己蹭吃蹭喝,吃饭或是游玩也不来叫陆小远了,跟新结交的一群公子哥来往甚密。
这日夜间,陆小远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得敲门声响,开门一看,来人笑容可掬,正是那胖子迎宾使,笑道:“我们贸然来访,还请袁少侠见谅。”他身后还站着一名衣着华贵的黑须先生。
陆小远道:“大人客气了,里面请。”
迎客使闪到一边,恭恭敬敬的请黑须先生先进,然后跟进,向陆小远介绍道:“袁少侠,这位是晋州主簿崔大人,也是侯爷亲自委派的,此次招贤的总负责人。”
陆小远拱手道:“崔大人,你好。”
崔主簿坐下,道:“袁少侠不必客气,请坐。”
陆小远和他相对而坐,迎客使道:“我们来找袁少侠的目的,一是通知袁少侠,三日之后的辰时,城北校场测验武力,袁少侠不要迟到。二是崔主簿有些事问问袁少侠。”
陆小远道:“崔大人有话请说。”
崔主簿道:“袁少侠来此数日,不知吃的住的,可还习惯?”
这里免费吃住,伙食比陆小远平常吃的好很多,陆小远岂有不习惯之理?道:“一切安好,劳崔大人挂怀。”
崔主簿捋须道:“习惯便好。倘有需要,尽管向馆中职事人员提便是。”又问道:“袁少侠家住哪里?令尊令堂在何处高就?”
陆小远道:“我自幼蒙师父收养,不知父母的消息。我和师父隐居荒山,以打猎为生。”
崔主簿和迎客使对视一眼,道:“袁少侠跟那位王公子是一起来的,二位是途中认识的?”
陆小远道:“是。只是那位王公子出身显赫,并非在下这等草野浪子所能结交,我俩已经不怎么来往了。”他心中思量:“这姓崔的干么要来对我百般询问?莫非是瞧出了端倪?”暗生警戒之心。
崔主簿忽然叹道:“江湖游侠自由自在,随遇而安,可比官场中人幸运的多了,你瞧崔某,每日三更早起,深夜才睡,劳劳碌碌,哪有半分空闲?”
陆小远更加摸不着头脑,胡乱应了一句。
崔主簿又道:“帝国官吏薪水极少,崔某从一介小吏做到主簿,用了二十年时间,可现在每年也才五两银子,唉,仅够全家温饱而已。”
陆小远道:“那可苦了主簿大人了。”心中更加奇怪:“他怎么又跑这里哭起穷来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故人初见(1)
崔主簿道:“薪水虽然少,总算本地富绅慷慨仗义,经常接济崔某,崔某日子倒还过得下去。就说这次招贤吧,进馆的英雄豪杰见崔某兢兢业业,便送了不少重礼给崔某,说是表达对崔某的敬佩,其实崔某做的都是分内之事,他们又何必客气?”
陆小远听到这里,一颗紧绷的心登时放松,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他绕来绕去,是为了索贿来的。”他只作不知,道:“是啊,这些人太不晓事,公然向崔大人送礼,倘若给人瞧见,崔大人不是百口莫辩了吗?崔大人放心,在下绝不会置你于不义之地的。”
崔主簿脸色瞬间变得不快,轻轻哼了一声。
胖子迎客使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随即笑嘻嘻的道:“袁少侠说的不错。其实这些武者送不送礼物,倒也无妨,可其中有些招摇撞骗之徒,来此骗吃骗喝,却叫人不能容忍了。崔大人曾发现过几名骗子,都将他们乱棍赶出了旷天城。”
陆小远心中冷笑:“好啊,你这死肥猪,说这种话,不是威胁小爷么?”他正要发作,随即想道:“这两个蠢货,何必跟他们破脸?且想法子留在这里,等燕大哥攻破旷天城,抄了他们的家。”
他当下取出王九九送他的礼盒,双手奉上,笑道:“这个是在下的一点小小意思,望大人笑纳。”
崔主簿故作为难,道:“袁少侠刚才也说了,公然向崔某送礼,不是要置崔某于不义之地么?”
陆小远道:“区区薄礼,大人岂会看在眼中?这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大人何必推辞?”
崔主簿笑道:“袁少侠才思敏捷,言辞便给,真乃当世人才。少侠投入晋州,定能大展宏图,崔某预先祝少侠功成名就了。”
陆小远微微一笑,心道:“送给你钱便是当世人才,不送你钱便是骗子。”
次日,陆小远在城中游玩,到了中午,正在一家酒楼吃饭,忽听得楼下一个十分怪异的声音叫道:“卖虾酱,新鲜的虾酱咯!”
这声音入耳,令人十分不舒服。他好奇心起,向楼下望去,要看看声音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只见街旁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和尚,满脸皱纹,双眉塌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他面前放只担子,担子两头各有一只木桶,桶上盖着盖子,里面当然是虾酱了。
附近几人闻到虾酱的鲜味,纷纷过来购买,不一会儿便围了一圈人。
忽然一座宅子的大门打开,一名青衫妇人走出,买虾酱的人见到她,很自觉的让开一条路。妇人来到老和尚面前,随口问道:“和尚,这虾酱怎么卖的?”
她这一到,旁边立时多了几名少年,讨好的笑道:“白姨,您老人家也来买虾酱么?”他们神色轻浮,打扮也不像良家子弟,而似街头混混。
这妇人白了众少年一眼,道:“没话找话,老娘不买虾酱,出来干么?看你们几条小公狗撒尿么?”
众少年也不气恼,一人腆着脸笑道:“小公狗劲足,迎风撒尿尿出二里,不比老狗管用多了?”众人听了少年的话,哄笑不止。
妇人撇了撇嘴,道:“银枪蜡洋头管个屁用,还好意思说嘴。”
那少年道:“我们哪一次不是把白姨伺候的舒舒服服?可白姨什么时候把我们几个放在心上了?这次买了虾酱回去,不是给侯爷吃便是给赵大人吃,我们连口汤也喝不着。”
妇人伸手去拧住那少年的耳朵,啐道:“你敢乱开侯爷的玩笑,就不怕侯爷割去你的狗鞭?”
众少年起哄道:“白姨,二耗子的狗鞭被割去,你可就少了一乐啦。”
那少年连声讨饶,妇人才放开他耳朵,向老和尚道:“和尚,这虾酱是新鲜的吗?”
老和尚道:“绝对新鲜,观潮城的鲜十里坊昨日上午开缸,和尚进货后便赶到这里来卖了。”
妇人掀开盖子,拿勺子舀起来吸了一口,皱眉道:“不对,这虾酱怎么有尿臊味?老和尚,你是不是昨夜往里面撒尿了?”
众人闻言,哄笑成一团。有几人原本想买,听了妇人的话,虽知是玩笑,也没了胃口,转身离去。
老和尚双眉竖起,怒道:“放你娘的屁,和尚昨晚把尿都尿在了你嘴里!”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但有人见妇人脸色有变,赶忙噤声,周围立时安静下来。
妇人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宅子。几名少年跟着进入。旁观众人议论纷纷,对老和尚指指点点。
酒楼伙计也在窗边观看,叹道:“唉,这老和尚算是惹上麻烦了。”
陆小远奇道:“那又如何?”
伙计道:“公子是初来乍到的吧?你可知刚才那妇人是什么人?”
陆小远道:“还请见告。”
伙计道:“那妇人外号叫“大白鹅”,她至今单身,既不是有钱人,也没权位,可整个旷天城啊,就是没几个人敢去惹她。”
陆小远道:“那是为何?”
伙计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她平素交往的是什么人?晋州侯、黄门郎赵大人、武士队长穆龙,哪一个跺一跺脚,晋州不得颤三颤?她有这么多相好…。不是,朋友,谁敢惹她?”
陆小远见他神色暧昧,便知那妇人做了这些权贵高官的情妇。
那伙计又道:“这大白鹅不光和晋州的权贵上床,还用这些权贵给她的钱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姘头,刚才那几个少年,都跟她有染。那“大白鹅”的绰号,嘿嘿,就是这些少年见识过她之后,传出来的。”
便在此时,那几名少年推门而出,气势汹汹的来到老和尚摊子前,当先一人抬脚将两只木桶踢倒,桶中虾酱流了一地。
老和尚怒道:“干什么…。”话未说完,那少年照他胸口便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叫道:“打!”众混混上前,不由分说,对老和尚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故人初见(2)
陆小远举杯饮酒,自己的脸倒映在酒水中,一眼望去,丑陋吓人。他居高临下看去,那老和尚本来就极丑,此时被众混混打的口鼻流血,更加丑怪。
陆小远心道:“我戴上这张丑脸,便遇着这丑和尚,看来我俩颇有缘分。”当下抓过几根筷子,顺着窗口,运起真气射向众混混。
众混混不会武功,如何躲得过?他们腿弯被筷子射中,立时跪倒在地,痛呼不止。
陆小远纵身下楼,提起那老和尚,转身飞奔。众少年动弹不得,如何能追得上?
陆小远提着老和尚出城,来到一座破庙,将老和尚放下,道:“你没事吧?”
老和尚伸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道:“死不了。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和尚说不准便要归西见佛。哎呦,疼死和尚了…”
陆小远听着他的口音,忽然觉得似曾相识,问道:“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