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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晓梦又是一声苦笑，想要说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猛然站起来，对着上空一阵怒吼：“够了，白王，你要么直接让我死，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趁了你的心意，让事情继续展下去的！”
“人间不是你的棋盘，他不是你的棋子！”
一阵惊雷，将这个区域的幻象打破，四周的景象一下子涣散开来。
然后二人从琼楼玉宇，变到了一处深忧的地宫之中。
地宫的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在湖中有一个圆形的岛屿，岛屿之中有着一个巨大的鼎。
在湖的四周，也是有着八个类似的鼎，但是显得小一些，和湖中的鼎，似乎是一套。
“这是”还没等到飞火认清周围的环境，那四周又开始风云变幻，转而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宫殿之中，有着一个蟠龙的金座，金座下方，是金身铸造的文武百官。
但是那些百官的神情却十分的狰狞，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
还没等飞火看清那些百官，风云再次变幻，到了一道赤金的大门之前，大门上印着一个巨大的浑天仪，那浑天仪的图案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不断的在变化着。
那大门的两侧，有着四大凶兽的巨大雕像，栩栩如生，简直就像随时要跑出来一样。
大门轰隆一声打开，一个巨大的洞穴，四周都黝黑得像是没有边界，看不到任何的光彩。
只有在洞穴正中的部分，一个四方的台子，拾级而上，可以看到台子正中有着一个巨大的浑天仪，正在周而复始的运作着。
而上方漆黑的穹顶，隐隐见到许多的星辰不断的运动，然后变得越来越亮，一颗流星印到了飞火的眼中，居然直直的向他袭击过来。
他甚至没有半点能力躲闪，全身都不听使唤，让那流星直接袭击到了身前。
一股巨大的白光出现，把四周都掩蔽得看不清。
“这到底是”飞火看不到四周，但是意识还是十分的清醒，“晓梦，晓梦你做了什么？”
“窥天！”一个古老而苍劲的声音缓缓说道：“晓梦已经说得太多了！”
“他想让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你是谁！”飞火无法看清周围，周围是一片白色的混沌，浓的他无法感知到任何事物。
梦中也不能使出任何的功法，就像是刚出生的孩童那般，无力着边。
“白王！”那个声音回答道：“你也可以叫我命，或者能！”
“亦或者，叫我天，叫我大宇！”
“总之，我主宰了你！”
“我主宰了一切！”
飞火越的不知道，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
总之这生的一切，都太乎他的想象，简直就是不符合人间常理的事情。
但是在梦中，却像是现实生过的事情。
真实而猛烈。
“别听他的！”晓梦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从白色的混沌之中，一把将飞火抓住，把他从无边的混沌之中拉了出来。
四周的环境，又继续变化，变成了一座燃火的城市，那座城市，飞火看着十分的眼熟。
猛然间，他看到了“醉红楼”的招牌，在烈火之中，轰然的掉落下去。
“龙城江都！”
飞火终于知道这幻象是哪里了，正是燃火的江都。
“这里，最后会变成人间的炼狱！”晓梦的身形显得极为的疲惫和痛苦，她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似乎把飞火兄混沌之中拉出，耗费了巨大的力量。
“你不按照我说的”
晓梦虽然在说话，但是却一个字都不出来，显然是被某种力量压制，说出的话语都被生生的阻断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白王冷冷的说道：“你违反了规则，你想忤逆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凡人皆有凡人的宿命，任何人想要妄图改变，都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你私自动用浑天仪的理由！”晓梦全身都散着金色光芒，他的双眼，突然变换了模样。
竟然是金色的重瞳，全身的气势也是暴涨。
“无论如何，今天我必须把一切都说出来！”
晓梦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遭受了重创，勉强让自己可以站定，咬着牙对飞火说道：“这里，并不是梦中，而是一处玄境！”
“所以，在这里也是会死的！”
“这里是未来江都的投影！”
飞火心中一惊，难怪他觉得四周的情景如此的真实，简直就是身临其境，竟然是因为这里是一处现实的投影。
“那刚才看到的”
“是轩辕宗庙，凡人！”白王的话语继续响起，冷冷的笑道：“晓梦，你拼尽了自己的修为，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如果你不让他知道你是谁，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是想让我逆天应劫，灰飞烟灭对吧！”晓梦脸上有着倔强的神情，那神情，几乎和飞火不屈服的神情极为的类似。
“我就应了你的心意，但是你不要忘了，身为白王的你，不过也是个傀儡而已，就算我消失了，他的命运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晓梦撕掉了自己的面具，出现在飞火面前的，居然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那个面孔，恐怕飞火已经见到过无数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你你究竟是，究竟是谁！”
第373章 无法言明 你亦是我
飞火仿佛看到了自己。？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样貌。
飞火并不是瞎子，更不是无法照镜子。
如果说，有一个最了解飞火的话，那么这个人必定是飞火无异。
晓梦的面庞，比飞火要显得沧桑一些，但是却毫无疑问的，和飞火是相近的面容。
不是飞火的孪生兄弟，就是飞火自己。
然而这些答案都是，又都不是。
“我是你！”
晓梦的身形在逐渐涣散，但是他仍旧强行凝聚气力，想要交代最后的话语。
“但又不是”
“我来自即将被毁灭的时代，所有人都消失的那个时代”
晓梦一字一句，希望飞火可以听进去，将他的愿望一件件的完成。
“我是绝望的投影，无法逆转的悲歌！”
飞火的眼神之中仍旧透露出一丝不解，甚至有些无法理解这一切。
这一切都仿佛真实的存在过，但是又不像是现实。
“我已经无法在帮你许多，所有的答案恐怕只有你自己才能找到”
“不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懂？”飞火扑向了晓梦，但是晓梦的身形竟然没了一丝的实体，全靠着一丝灵气在空气之中维持。
“我用九成的修为，换取了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晓梦哀叹一声，“然而我的命运无法改变，你的却可以！”
“因为一切都还没有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不及！”白王插了一句嘴，“本来我不想打击你，既然你就要消失了，接下来的话，我帮你说好了！”
“少年人，这个晓梦他是属于毁灭时代的你，他和你的轨迹相似，但是却无可奈何的走向了毁灭的终点！”白王哈哈的笑了起来，“凡人妄想改变天轨，自然会受到报应的因果！”
“天轨？”飞火难以置信的看着晓梦，晓梦只是点了一下头，说道：“我受到了这个傀儡的蛊惑，想要改变一切，签订这个最终会让我自我毁灭的约定！”
“我若放任不管，最后的你一定会走向和我一样的道路！”晓梦的眼中有着无限的悲伤，“所以我才不能坐视不管！”
“凭着他的修为，也许再过个万年，就能接近‘天’的境界，但是很可惜，他选择了放弃，只为了让你可以有一种别的选择！”
朦胧之中，从远方缓缓走过来一个全身素衣，头戴羽冠，手持一朵金莲的青年人。
青年人眼睛上，也是一块黑布蒙眼，但是仍旧可以从轮廓之上辨认出绝美的样貌。
他周身祥云笼罩，似有天人之姿。
“众神已经离去了百万载，只留下了他这个傀儡，掌控一切！”晓梦口中称的傀儡，正是那全身紫气环绕，气势惊人的“白王”。
“他已经说的太多了！”白王摇动着手中的金莲，一道金光打在了晓梦的身上，晓梦的身形，更加迅的被消弭着。
“还不快快身归虚无，你这本不存在之物！”
晓梦想要说的话语似乎太多，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他进行细细的言语。
“如果有一日，你有机会接近‘轩辕太庙’，一定不可”
晓梦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混沌之中，只剩下了飞火和白王二人。
白王饶有兴致的看着飞火，面无表情的说道：“少年人，你相信他吗？”
“不信！”飞火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我也不信你！”
“我只信我自己！”
白王对于飞火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意外，他打量着飞火，相似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样，冷笑道：“你居然，和他有些不同，我原本以为，你们本是一人，连精神应该都是一样的！”
“但是，你的精气神，和他完全的不同，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是有如何，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何等的方法，但是我一点都不信，凡是无法说清之物，怎可莫名的相信的道理！”飞火小心的探查着白王，白王的气场，和所有的凡人武者都不同，无法形容的气势，即使是无双，也未必能够追的上。
如果说“凡”，恐怕指的就是这样之物。
“你不信那是自然的，因为你所处于的境界，只不过是众多周天之中的一个棋盘而已，你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白王和晓梦似乎有着许多的不同，他可以畅所欲言，说出一切，而不会遭受任何的打击。
“晓梦所处的周天，秩序崩毁，棋盘颠覆，他却得以造化飞升，跳出周天，得到和我对话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回来，拯救我呢？”飞火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无法隐喻的结局，正是所有人都毁灭了，才让晓梦萌生了回到还没有毁灭的周天，拯救一切于毁灭之前。
“因为他还是局限于人的思想，不能到达更高的境界！”白王答道，“如果他舍弃一些没有用的情感，也许可以追随众神而去，但是他选择了回头！”
“是吗！”飞火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思考着晓梦说的一切，但是他仍旧无法相信，晓梦就是来自未来的他。
这对于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是无法想象。
无人能够相信这些事情，晓梦的所做，都是在徒劳之中。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白王的神色，却不像怀着好意的样子，他等着飞火的回答，似乎别有目的。
“不必了！”飞火淡然的回答道：“假如我知道了也无法改变的话，岂不是更痛苦！”
“况且，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规则存在的话，我知道太多，也会像晓梦一样灰飞烟灭的吧！”飞火盯着白王，他知道这是一个连晓梦都无法的战胜的人物。
这个掌控着因果轮回之人，似乎有着操纵凡人的恶趣味。
一个孤寂了百万年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