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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可以上去,但是没有门主允许,今天谁都不能上去,你想上去?”裴刚一阵猛烈的咳嗽,还用手捂住了嘴巴,明显可以看到沃血从他的手指间渗出。
昨日为了杀飞火,妄动了内功真气,导致病情愈发严重。
在高连城看来,裴刚倒像是故意的,简直像是故意回避问题一样。
“若不是你还有用,我才不会低三下四的问你这些问题!”
“那昨日机关触发,先来的两位,上去观涛楼的时候,又是如何下来的呢?”高连城巧妙的将两个问题掩藏在一个问题之中了。
一个是飞火究竟有没有上观涛楼,二个是石阶上的机关是不是像飞火他们所说的一样,触发之后,下午便不能上去。
裴刚也不笨,高连城想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高连城想要知道什么,他或许有些了解了。
这个高连城,大概是飞火的敌人,至少不是朋友,到这里来寻找昨日的一些事情的线索。
“告诉你也无妨,他们二人确实上过观涛楼,但是没一会儿就下来了,虽然机关触发之后危险小了些,还是我把他们接下来的!”裴刚也耍了个小心思,他说的并不全是实情,也没有必要全部说实情。
“原来如此,我还怕他们二人受了惊害,不肯说出来,特地来问问情况呢!”高连城故作关切的说道,然而裴刚压根儿就不信这些。
“高公子倒是个宅心仁厚之人!”裴刚语气里面却完全不像那个意思,简直有些讽刺高连城的意思了。
高连城每天微微一皱,但是很快就恢复常态,然后又继续问道:“适才我上山时候,
发现路边的竹子有些有劈砍,和灼烧的痕迹,莫非在那下面的石阶上也有机关?”
“没有,不过我时常在园中练功,偶尔也和闯上来的宵小打斗一番而已,如果刚才高公子不表明来意,可能今天的习武对象就是公子你了!”裴刚咧嘴一笑,然后又赶紧说道:“我只是开玩笑罢了!”
裴刚这两段话,似乎在警告高连城,让他不要太放肆,又显得得体,像是玩笑一般。
那个病弱的青年极少开玩笑,他可是认真的。
“原来如此!”高连城自然不信这些话,恐怕还没有哪个飞贼敢闯这唐门禁地。
裴刚不信高连城,高连城自然也不信裴刚。
“裴刚你一直在这园中烧炭吗,我看你这烧制的竹炭,形态颜色竟然出奇的一致,看来是个中能手呢!”高连城想要得到更多信息,于是尝试奉承一下裴刚。
“高公子也想来跟我学烧炭吗,看书)跟你一起上岛的那个叫飞火的小子,倒是经常来学烧炭呢!”裴刚故意这样说道,他想看看高连城的反应,而最终的目的却不是把飞火曾多次来这里暴露出来。
“飞火兄弟经常来这里学烧炭,那还真是有些闲情雅致呢!”高连城却拱手拒绝了裴刚,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屈尊去学烧炭。
“我并不想学这烧炭之法!”
他可以不择手段,但是绝对不会放下身段,低三下四的问人问题已经是极限,还会去学烧那黑乎乎的竹炭不成!
“那公子请回吧,我们不是一路人!”裴刚之间了当的说道,“你的问题也问完了吧!”
“等下,裴刚,我还有”高连城没想到裴刚就这么下了逐客令,然而裴刚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感到蒙受了奇耻大辱。
“还是直说了吧,你今天顾左右而言其他,无非是想上那观涛楼看看,或者从我这里套出点信息,像你这样人,肯定想要把信息全部掌控在手!”裴刚居然厉声说道,“你以为,在我这里就可以找到答案?”
高连城眉头抽动了一下,仍旧是没有发怒,但是他的心里面已经波涛汹涌。
“高连城啊高连城,你可以让门主尊你,可以让全部唐门弟子惧你,就算你能入主唐门。但你别忘了,就算是这菁园,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别人都忌讳你身后的势力,不过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人,你,永远都赢不过那个人的!”裴刚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转身走进了他的竹屋之中。
肆 山雨欲来
高连城已经是气的脸庞抽动,但是也无可奈何,他早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那个裴刚打从一开始就是在耍他。
“那我就先走了,多谢今日指点!”高连城攥紧了拳头,还是客客气气的向竹屋方向道别。
他拂袖而去,虽然从裴刚的口里面知道了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是却蒙受了他从未受过的屈辱,和那衡越给他的耻辱,竟然不遑多让。
“你等着,今日之事,我不会忘了的!”
裴刚回到竹屋之中,却是心情十分舒畅,原本他这将死之人,不应该去触怒那高家公子。
但是这种话,恐怕整个别岛上下,只有他敢讲,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惧怕一个怕死的人?
“敲打敲打那个高家公子,也算是好事,这么张狂的人,总该会收敛一点!”
裴刚目光转向了他床头挂着的一个兵器,那个兵器是由两个弯月形状的弯刀组合在一起,分开时候可以用来近战,而合在一起,则是一个圆月形状,是可以杀人无数的危险武器。
曾经他也是一个张狂的年轻人,那时候还没有害那一场大病患上肺痨,他就是用这个偃月轮亲手将自己的弟弟裴劲斩成两半。
一击致死,丝毫没有让裴劲有任何痛苦会还的余地。
所以他将这危险的兵器封印,不过,也到了该重新拿起来的时候了,让他展现所有实力,慷慨赴死的时候到了。
高连城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怒气未消,但是裴刚话字字都在敲打着他的心神,尤其是最后那句“你永远不可能超过那个人”,更是让他无法容忍。
“没有谁是我超越不了的,不管是谁!”
他内心这样咆哮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他需要重新计划一下了,在征服唐门的路上,又多了两个要铲除的人。
一个是裴刚,一个则是他没有点名的“那个人”。
飞火一直在自己房中,继续看他的那个《静心诀》,虽然没有能够弄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再找到真相前,还是得小心翼翼的练功。
“除了练这个法决,还要想办法找个剑术师傅呢,秦环的佩剑不,现在是我的断钢剑,还得想办法用起来才是呢!”
想起这些,飞火就稍稍有些头疼,虽然不至于不想练,但目前也无从下手。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天空之中已经有乌云在聚集了,按照洞庭湖多变的天气来看,恐怕不久就会下雨了。
屋外也有些大风起来了,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刮的他打开的窗户吱吱作响。
飞火突然想起那日,青雯丫头从琉墙之上钻进他房间的情景了,那日也是啼笑皆非,他一个堂堂的天机刺客居然被个小丫头耍了一通。
不过从明日开始,就不能再叫她小丫头了,因为明日正是她的生辰,及笄之日。
外面早就有些热闹,唐门府上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在为明天的典礼做准备,然而他并不想出去看那些张灯结彩的情景,毕竟与他毫无关系吧。
时至中午,到了饭食的点,飞火早早的把静心诀收起来,等着春花把午饭送来。
这分食制度从古至今,倒也方便,免得凑到一起,总会有些尴尬。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挡都挡不住。
听到屋外有敲门的声音,飞火并没有怀疑是春花来了,然而他一开门,就有了想要把门关上的冲动。
居然是青雯,
提着装着饭食的提笼,站在了门口。
飞火哑口无言,“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怎么,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了?”青雯笑着说道,竟然没有一丝负担,像是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飞火轻叹了一声,说道:“算了,你来都来了,这唐门的大小姐亲自给我送饭,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青雯虽然来了,但是不太熟练的将提笼中的饭食给飞火取出来。
显然她以前肯定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不过为了这个少年人,还是来了。
她的心情原本反复不定,甚至有了不再见飞火的想法,然而改变她想法的,居然是哪个稍稍有芥蒂的青菱。说起来,居然还是那丫头强行将她推来的,也不知道是吹的哪门子风。
“阿姐,这顿饭你去送给飞火哥哥吧,你做的东西,可要亲手送给哥哥才行呢!”
少女心事原本就反复无常,某个心结解开之后,自然就豁达许多。
那个青菱也许也不例外,(但最重要的,是青雯自己,在昨日青菱传达了飞火的话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有些愚蠢,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做交易,但是感情不行。
感情只有选择接受或者放弃,然而她之所以来到这里,恐怕是因为已经要放弃的缘故。
恐怕过了明日,她就会成为高连城未过门的妻子,也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离这个少年人如此之近了。
“我又做了一次子推蒸饼,你可要好好尝尝味道才行呢!”青雯勉强笑道,后半句她没能说出口,原本她是想说:
“恐怕这是我做的最认真的一次,也许是最后为你做的一次呢!”
飞火没有去看青雯的神情,那些事情他早就明白了,心中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原本他就并不留恋这里,也没有对面前这个即将转变身份的少女,有几分遗憾。
然而那子推蒸饼虽然味道极佳,甚至算的上是他吃过的东西,最美味的东西之一,但是不知怎么的,每吃上一口,就会有莫名的刺痛感在胸口。
有些事他不知道,但是确实存在过,即使从来都未点破。
屋外的天空,乌云终于团团的聚集到了一起,黑压压的将整个天空罩住。
随着一道闪电伴着轰隆隆的惊雷,蓬勃的大雨哗啦啦的下了下来,彼时狂风也一起大作,将整个别岛笼罩在了风雨之中。
“下大雨了呢!”青雯走至门边上,抬头看了一眼风雷交加的天空,一道疾风将豆大的雨水卷到了她的侧颜上。
有些像晶莹的泪珠,沥沥的流了下来。
伍 鹰击风雨
“那我走了!”
青雯笑着对身后的飞火说道,然后转身走进了廊道之中。
此间外面的风雨还是很大,虽然没有淋雨之忧,但是仍有些喧嚣的风在廊间呼啸。
少女裙裾款款,在风中自得洒脱,她虽然和飞火并未再多说什么。不过,二人的心思,恐怕对方早已经心知肚明。
少年虽然不是愁容满腹,但绝对算不上心安理得,即使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假如一件事,你也不说,我也不说,是不是大家就可以一起放下了呢?
等到飞火再去看的时候,只有一个秀丽身影刚刚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面。
有些东西,你想去看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洞庭湖的波涛之上,三艘轮舟却十分平稳的行驶着,只有云梦唐门自己培养出的船工,才能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行驶还能找对方向。
赢泉屹立在舷窗边上,他努力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