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灵芷全神注定对方,潜聚无上功力,准备接下随时可到的一招……。
霍地,面前身形一凝,“太上邪君”右手奇幻无比的当胸抢入,虚无缥缈,毫无风声!
连忙急侧身形先作避让,一只右手蓄势待发。
眼见对方招式用老,无法够上分寸。于是右手二指如钩,疾向他的脉门上戳下……
谁知“太上邪君”那只怪手,使的却是诱招,腕似无骨灵蛇般一伸,暴长尺许,竟然反手缠捉他的腕部。
季灵芷“天龙九式”手法何等玄奇,指下一变,也将对方腕部扣个结实。
此时双方各发内力,如电流相触般“哗哗”暴响连声,季灵芷顿觉腕部酸痒性力渗穴宜人,竟自无法胜他,如再僵持下去,势必受制!
只见他虎目暴睁,威光电闪,左掌当胸猛劈而出。
再说“太上邪君”见对方如此年轻,但功力之强,已属罕见,竟然能够抗拒他的“九阴邪劲”,心中也极骇然,此时暴见对方左掌劲力如山,十道红白异光嘶然发闪,更自不敢怠慢,也将左掌奇幻一翻,强攻硬接!
太上邪君公孙渊一掌硬接,顿见碧光暴现,全身均为异采所笼,面目狰狞,更比鬼魅难看。那掌上真力之强,更若天崩地裂般骇人…… “蓬”然一声巨震,但见满天红白碧蓝光芒,如灵蛇乱闪,兹兹真力磨擦激射之声,刺人心耳!
顿时两条人影,应声乍地分开———
“太上邪君”满脸惊骇至极,蹬!蹬!蹬!连退三个大步,心头血气翻腾中,深悔低估对方实力,未发全部劲道,以致季灵芷脱出掌下!
而季灵芷更是身形连晃;歪出二丈有余,俊脸煞白,胸头起伏不已,他调气半晌后,嘴角傲然微笑,道:“公孙老邪!从今后本人将你记上一笔大账!”
说毕,缓缓移步后退,便要下峰。
“太上邪君”,一脸无可奈何之色,正想说话找场……
—季灵芷本身功力甚高,不为寒暑所侵,因此并不以村姑在奇寒澈骨的水中浣衣为异,只是这立足巨石,满布青苔,光滑无比,更何况水深流急,倒惟恐对方万一失足!
那神鸟“玉翎使者”,见季灵芷驻足不前,也就飞落他的肩上,扭着一颗小脑袋,凝神欣赏……
工夫不大,村姑业已洗毕裙衫。双手捧着一篮衣物,轻拧纤腰,伸着一只雪白玉足去踏石上布鞋,另一足单腿而立。
顿闻“玉翎使者”一声惊呼:“滑了!”
那村姑果然身形一溜……。
季灵芷身如游龙冲起,健腰疾折,猿臂轻舒,就在村姑一足尚未沾水的当儿,将对方拦腰夹住,如提轻絮般,飞上堤岸,连篮中衣服都未撒落!。
但这布巾裹头的村姑,竟然头也未抬,便以沙哑的嗓音,微慢说道:“你这人多事,我长日在此洗衣,也没掉下去过!”
季灵芷见对方不领人情,而且说他多管闲事,不由俊脸微红,连忙放手。他心中虽不自在,但对方是个年轻女流,不便争论。
那村姑轻拂衣裳,将头抬起一看季灵芷,四目交投,双方都是猛然一震,足见内心都有无比的惊奇!
那村姑是被季灵芷的英姿所震慑。
而季灵芷简直是如见鬼物般骇得俊面煞白,心中深叹上天不仁,给这少女一张难以形容的怪脸!
这少女的脸,一如手足般的粉嫩雪白,但是左眉高,右眉低,左眼大,右眼小,如果将她的五官分开来看,件件很美,但像她脸上这样的排列,却令人看得心中直冒冷气!
她这副容貌,用一个“鬼”字都形容不完,只好说是造物者恶意摆弄的杰作!
那少女见季灵芷惊骇满面,立刻冷声说道:“你看清了我的脸,可后悔不该出手吧……”
说完,转身就走……
但季灵芷的想法正好与她相反,他自己曾做过十几年的“畸形儿童”,对天生缺陷的不幸人,特具其同情之感,连忙抢步拦阻道:“在下毫无此意,姑娘千万不可误会!”
“这是真心话吗?”
“完全出自至诚!”
“为什么?”
“我……我以前比姑娘的……外表,更为不堪……”
村姑闻言掀唇一笑,笑得半面肌肉抽动,但另一半毫无表情,哑声道:“那你是遇上了奇迹!”
“可以这样说!因此姑娘不必灰心,而且……”
“而且什么?”
“女子四德,言,德,容,工,面貌并不是最重要的,何况它还是制造是非的祸根……”
村姑闻言,面容肃然,似是深为感动,但明眸中忽见对方口角上渗出一丝血痕,骇得身躯一震,蓦然低下头去沉吟起来。
原来季灵芷掌势未愈,而刚才为了救人,骤发真力。竟在沉腰下折之时,岔了“气海穴”,以致触动血气。
那村姑盘算片时,抬头问道:“你敢莫是受了伤?”
“不要紧……。”
“那么你打算往哪里去?”
“要去找寻一位行迹不定的前辈!”
“如今天色已晚,你既没有准定去处,可到寒舍憩足!”
季灵芷原无前去之意,但是他知道畸形之人,心思特细,如果客气拒绝,反而使对方伤心,于是故作欣然,答道:“那就多谢姑娘的好意了!” 于是村姑在前引路,缓缓向竹林中一点灯光而行。
季灵芷自我介绍了本身名姓,并问道:“姑娘芳名是……?”
“我这样的丑陋,还用得着提名字!”
“取笑了!否则不便称呼……”
“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而已,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全不在乎!”
季灵芷深知对方自卑之感甚重,乃即婉转说道:“这决不能随便……”
“我叫弃尘!”
“贵姓?”
“无姓!” “名‘弃尘’而无姓,岂不成了出家人……”
季灵芷一时说溜了嘴,急忙停住,可是对方早已懂得,淡然一笑道:“我原有出家之心,只是义母在堂,未便离去!”
季灵芷心头一叹,但是话机似不相投,只好默然。
谁知“玉翎使者”在肩头一跳,叫道:“还有我!还有我!”
引得两人同声一乐,顿时空气轻松许多,季灵芷用手一指神鸟,向“弃尘”介绍道:“这位是‘玉翎使者’!”
“弃尘”一见此鸟,万分喜受,伸出玉手连摆几下,那鸟儿刷地飞落掌上,叫道:“弃姑娘,你好!”
两人不禁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已经走近竹林,灯光掩映中,只见竹屋三楹,清幽无比,别有一番情趣。
“弃尘”停步低声道:“我义母心神不太安定,你不见她也罢。”
“长辈焉能不见!我小心应对就是!”
“弃尘”刚一推开竹门,立闻房内一个清高嗓音问道:“弃儿!是你回来了吗?”
“妈,是我加为了,还有位………客人。”
“哦——他是谁?”
“是位……年轻人。”
“引来与我一见!?她们对答之间,季灵芷却是心头狂震不已……只见“弃尘”玉手一招,连忙紧张无比地跟随而入。
只见孤灯之下,端坐一位中年妇人,目光茫然地向门口张望。
季灵芷突然热泪如潮泻落,猛地扑落她的膝前,叫道:“妈!你老人家可好……”
这一声“妈”,把“弃尘”姑娘叫得莫名其妙……
那中年妇人,睁目对季灵芷打量半晌,惊喜之色中,仍有茫然之意!
她竟然会有如此英俊的少年,认她为母,当然异常高兴,可是她不太清晰的记忆中,只有一个瘦弱的影子!
季灵芷见义母神志仍是模糊,心中更为凄惨,哽咽道:“你老人家是否记得高山上的那口大钟?”
疯义母侧首微思,随即一点头,表示想起来了。
“我就是你在钟下收的——孩子!”
疯义母闻言喜极落泪,紧握季灵芷说道:“你就是我失而复得的儿子……妈真太高兴了……可是你不像他呀!他很矮委瘦……!”
“孩儿曾服万年灵芷,所以长大了……”
“这……太好了,你现在才真像我的独生孩子,脸也像,身材也该这么高……那个灵芷一定是天赐神物!”
季灵芷忙自怀中取出一个油绸小包,仔细拆开后,露出一片翠绿干叶,他将此叶双手捧陈,道:“孩子留下一片芷叶,孝敬你老人家!”
“我要吃这个干吗?”
季灵芷不便说出此叶可医疯病,何况师尊还说过:“干藏过久,其效渐减。”
因此改口道:“它可以益寿延年,润神补气……”
“妈的身体还很健朗,用不着什么补品……”
“弃尘”连忙陪笑劝道:“这是‘灵芷’一片孝心,妈不要拒绝!”
疯义母看着这一俊一丑的儿女,欣然笑道:“好吧……
可是这怎么吃法?” 季灵芷恭敬答道:“生嚼即可,等会你老人家吃的时候,灵儿再为您运功相助……”
“哦!一阵子工夫,他也学会了武技,还会动功!”
“略知一二……”
季灵芷尚未说完,“弃尘”却猛然将他衣角一拉,抢着说道:“妈一会儿好了,等下我来伺候您老人家!”
说毕,竟将季灵芷领到外厢,低声续言道:“你自己心血上涌,显然内伤不轻,怎好再为义母推穴过宫!”
“原来你也会武功!”
“略知道—二!”
“那你要……”
“由我替她老人家效劳!”
“这个……”季灵芷不知对方功力如何,颇不放心,但又恐引起她的反感,故而话到舌边,又留半句。
但“弃尘”却单刀直入地反问道:“想必是怕我功力不够!”
季灵芷只得另找理由,道:“我比你年长,该我先尽孝道。”
“弃尘”发随即答道:“年有长幼,孝无先后,难道义女就不能吗?”
季灵芷见对方自认年幼,更进一步说道:“我拜认义母已有三年,‘弃妹’想必在我之后!”
“我虽认母只有月余,但是我曾经……”
“曾经怎样?”
“弃尘”显然避过舌头,改口说道:“你目前已负内伤,不应该……”
“弃妹!愚兄复功甚速,决无关系。何况这守护之责,非你不行呢?”
说时,解下霓电剑,双手递过。
“弃尘”那双一大一小的鸳鸯眼,连眨几下,暗忖道:“他既负伤而来,谅必对头也在不远……”
终于接剑点头,再往厨下料理晚膳,季灵芷见她步履轻灵,显见武功非弱。那身材虽为宽大不称的布衣所遮,亦似骨肉停匀,可惜却生就一张五官不配的怪脸。
不禁为之凄然暗叹不已,忖道:“如果世界上有任何办法可以改正她的面容,我一定不辞万难,替她解除这重心理负担!”
一顿野味山肴的晚餐,在母子欢笑声中用过,惟有“弃尘”沉默寡言,只顾料理杂务,更显得朴实老成!
季灵芷便请义母服下灵芷翠叶,恭送入房,为其运动助力。
他内力接触之下,发觉义母六脉条条,血气均旺,显然病在心灵。
虽不知“芷叶”能否奏效,’但仍是尽其全力施为,不敢稍懈。 约经两个更次。
义母业已酣畅睡着,脸上神色极为红润安祥。
季灵芷趁机自行运气复功,瞬即间已入“心气合一”的境界,耳边微闻一声金(又鸟)长蹄,天已、四更时分,再有片刻,就可回复功力。
哪知道——
竹林外面,突有一粗暴声音说道:“这竹屋也该搜一搜!”
另外一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