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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季灵芷眼观鼻,鼻观心,端正得像个入定老僧,假作不见。
“紫裳燕”受拜已毕,马上唤过弃尘、黄琼,四女各论年龄,以分长幼,算起来是白蕙居长,海宫蛟女次之,弃尘第三,黄琼最幼,大家各有心事的称呼了一番。
“紫裳燕”高兴至极地笑道:“今日不但有黄师弟驾临,而且这人丁稀少的家庭,已经变得十分热闹,我们应该应贺一番,替远来的客人接风。”
“神通一指”闻言抚髯朗笑道:“在下也是多年未见这种天伦之乐的场面,府上的热闹,决定叨扰。”
酒阑人散后。
季灵芷独会室中,思潮起伏。
他最关心的“五龙环”上的秘诀,辗转思维之后,打算去向黄琼说明,然后索环一观,有了这一只,便可以四环合参,可能领悟给青姬带走的最后一段秘诀。
于是轻悄出房,四处先行查看。
只见师叔“神通一指”,在畅饮之后,业已进入酣甜之乡。
再到母亲房前,灯火虽明,却无响动,心中不欲打扰高堂,马上飘然退下。
至于黄琼的卧室,却在侧厢,必须经过“弃尘”的门口,他故意将脚步放重,而且先对“弃尘”的房门,低声唤道:“弃妹。”
但里面灯光掩映,却杳无回音,不禁心中忖道:“她是 非常警觉的人,想必是跟我赌气。”
然后二指向隔室的门一弹,竟然也是静悄悄的。
“琼妹睡了没有?我想请你出来讲话。”
“。。。。。”
“琼妹。”
“。。。。。”
习武之人,焉能三次招呼不醒,季灵芷立刻疑心大作,凛然中将门推开。
里面静无人影,床上被褥内假装人形,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身形一侧,再推开“弃尘”的门户,对方也是不在。
“真怪,她们这时候到哪里去了。”
蓦地间——心头机伶伶一震,身形如电疾向海宫蛟女与白蕙住处寻来。
她两人也是反扣门户,虚掩衾帐。
季灵芷心中暗叫了一声:“糟——” .
身形飘射檐前,凌空拔起三十余丈,四周搜望。
只见月朗如镜,虫声啾唧,四面并无人迹,马上奇奥的身形九折三回,疾投入村外林野,绕庄寻找。
就在绕到十余里外的林前。
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杀伐声,刺人耳鼓。
长剑铮鸣,急如骤雨。
掌风指劲,沉若闷雷。
娇叱连连中。
更夹着“五龙环”破空劲啸,叮叮互撞的声音。
季灵芷骇得心头发麻,马上双掌一伸,身形如劲箭般穿林射过。
而眼前所见,更令他目眩神摇,喉紧气结。
只见弃尘,黄琼合为一边。
海宫蛟女与白蕙联手一对。
四剑如群蝶穿花。
四环如流星逐月。
招招不让。
式式精奇。
斗了个秋色平分,难言轩轾。
那海宫蛟女一身武功,系季灵芷亲手所传,而且服过两次蛟胆神力过人,这份功力在武林中已不多见,其出手刚中有柔,雄沉稳练,颇占上风。
但黄琼原是“隐风鬼王”之徒,凭功力就几乎做了“洞庭第八妖”,再加上“(被禁止)魔尊”的掌法,与季灵芷的指教,故其招式柔中有刚,亦自不弱。
至于白蕙本为“黑衣圣母”女徒魁首,又从海宫蛟女辗转习得掌法,“神通一指”更把毕生业艺相授,因此招式轻若弱水三干,重如泰山压顶,毫无逊色。
惟有弃尘,她特出心裁左手持剑,右手出掌,不仅从黄琼处学得‘秘魔掌法”,本身招式也是另具一功,长剑招法之奇,连季灵芷也认为武林罕见。
这四人斗到剧处,心神全都贯注在“环”、 “剑”、“指”、“掌”之间,根本无法他顾,对于个郎的现身林边浑如不觉。
季灵芷心知这样打法,必生惨变,心念中一声清啸,以快得看不清的身法,疾射场心,同时双臂连划带圈,进出雄厚掌风,迫得四女各飘丈外。
但四女俱已杀得芳心如火,不等他开言说话,弃尘已然怪眼异光闪劝抢先说道:“灵哥,你可是好意而来?”
“是就好,小妹从未求过你什么,现在求你一样可行?”
“只要办得到——”
“请借‘霓电剑’一用。”
“这——”
话音未落,海宫蛟女也喘咻咻抢着说道:“灵哥,把‘青蛟剑’交给我。”
季灵芷见双方激动至极,立刻面色一整,喝道:“通通住口,听我一言。”
四女微微一怔下,他马上接着问道:“你们为什么来此拼叫斗。”
弃尘上前一步,简单地答道:“印证武功而已。”
“这样打法,已经超过印证的范围。”
“不分上下,自然愈打愈剧。”
“大家跟我回去,不可再行胡闹。”
弃尘气得身躯乱颤,胸头直伏不停,喘吁吁叱道:“别的女娃儿求你,有求必应,我第一次向我借剑印证,你就不肯。”
季灵芷明显的听出对方自惭貌丑,疑他偏心,心念对方是救母恩人,又怜她身世可悯,如果逼急了,势必闹出天大乱子,马上婉转答道:“并非愚兄偏心,只是借剑比武,有伤和气。”
“住口,你是谁的哥哥。”
“你是我义妹,我就是你的义兄
“我拜的是义母,可不像别人先认干哥哥,后来再借这个关系来认义母,因此你我并无兄妹之情,你管得了别人,可管我不着。”
季灵芷气得手足冰冷,狂怒叱道:“我管定了。”
弃尘挺身而上,哂道:“你管管看。”
季灵芷右肩微塌,便想先将对方制住再作打算,哪料弃尘武功既佳,而且气得失去理智,见状身如电闪,右掌横截左剑挽起丈大剑花,那枚金环更是疾打他的双眼。”
季灵芷见她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下意识中陡运无上神功就要猛推。
但——
迎面金环发闪中,蓦地心机触动,随将奇奥步法一错,斜飘两丈,退步之中左指向金环气涡中一弹,此环立刻翻投掌内。
还来不及低头看时,那海宫蛟女护郎心切,已经娇躯暴射,右手剑“飞霜断”疾否则而出,左手“秘魔神掌”挟着红白劲光,连出三招,势如地裂天崩强猛至极。
弃尘狂怒中未及提防,立被震得蹬蹬蹬,连退三个大步。
黄琼见义姐落败,长剑一领,剑掌齐上,截住海宫蛟女,弃尘趁机一声冷哼,翻身再上。
白蕙哪里能让她的蛟妹吃亏,娇叱连连,更向战团中旋入。
季灵芷焦急骇怒中,身形未动,金环先出,便将从弃尘夺来的那只脱手抛去。
就在金环离掌之时——
他虽未细看,已知尼环也是仿造的赝品,原以为借此可以揭开弃尘的身世,查出青姬下落的一片希望,立刻成为泡影,心中失望的忖道:“原来是弃尘自黄琼处学得金环手法,照样自制一枚。”
转念之间,身形疾出,口中连喝住手。
但这四个各委屈的少女,谁也不听,各人只顾亡命抢招。
季灵芷迫得二次发出无形劲力,震开四人,立身场心喝道:“你们简直昏了头,有话好好说。”
四张噘着的樱唇,闭得铁紧,人人眼中都噙着一泡清?目。
季灵芷四面一望,心知弃尘畸形心里最重,难于讲理,便转对白蕙叫道:“蕙姐。”
“嗯。’’“你是姐姐,该讲点道理。”
白蕙皓腕颤战不已,连长剑都在连连闪动,哽声哂道:“你连妹妹都管不了,反来管我姐姐。”
“琼妹。”
黄琼泪如断线珍珠,一触即坠,喉中闷哼半声,答不出话来。
“蛟妹!”
海宫蛟女衣袖向娇靥上一掩,更是哭出声音来了。
季灵芷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也大感为难之极,于是放低嗓音问道:“大家冷静一点,先把理由说出来听听。”
白蕙上前两步,委屈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回房归寝的时候,弃尘和琼妹来找蛟女,说要印证武功。”
“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印证的?”
“说的是呀?”
弃尘拾起自制金环上前辨道:“因为琼妹在洞庭湖边输了一掌,如今她也习得“秘魔掌”,正好让她们比一比,我本来是来做公证人的,谁知白蕙争着前来,而且半途出手。”
白蕙道:“我出手是想解开她们,谁像你坐山观虎斗。”
‘你以为我连解架的功夫都没有吗?你才是落井下石,欺负琼妹。”
“谁欺负谁,你们两个约一个,早就不安好心。”
‘你才不怀好意。”
“你才早有阴谋。”
“好啦,好啦。”季灵芷已然听出本来是件小事,但各人偏爱自己的义妹,以致小事化大,便连忙插言道:“既然已经印证了一番,干脆散了罢。”
弃尘、白蕙齐齐冷哼一声,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然后缓退身形。
季灵芷见她们两方对立,余怒未消,恐怕以后再有争闹,便笑着劝道:自家姐妹闹过算完,大家拉拉手,以示友爱。”
白蕙依言剑交左手,将一双玉掌伸了出来。
但——
弃尘用那双一大一小的鸳鸯眼,瞟她一下,冷冷的不伸手接,硬把对方僵在当地,纤手伸也不是,缩又不好。
季灵芷见白蕙羞窘难堪,不由剑眉微皱道:“弃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能猜得到?”
“我就是不认什么兄妹,你明白了吧?”
季灵芷再三忍耐,叱道:“你看在母亲份上也不该如此尸
“若非看在她老人家份上,我早已与你绝情断义,而且妈对我一句重话都没讲过,你却引着这一群人回来惹我生气。”
“你越说越远,未免太过份一点。”
“过份又怎么样?”
季灵芷见对方一反常态,声势逼人,也就一声冷哂道:“如你坚持这个态度,我倒猜得出其中用意何在。”
“你说何在。”
“明明是有意挑拨,与我为难。”
这句话似是戳中对方隐处,那弃尘身躯一颤,更为羞恼交进。
她下意识中确有难言之隐,但目前的变故,却因双方 骑虎难下,若说“挑拨为难”,对她倒是一种冤屈,更不愿与你为难,而且老实告诉你,若非母亲苦留,我在琼妹来家之后早就要远走他乡,不闻不问。”
“什么……”
“连母亲涌经礼佛,也是为了怕我信之太深,所以她老人家常处静空之中,让我无法多作盘桓,不料母亲倒却悟证前因,真的虔心信奉……”
“你这样年龄何必抛却人生,离家远走更是不必。”
“不要再说教了,你早先讲的女子德重于貌,看来都是虚伪。”
“句句出乎诚心。”
“既是诚心,怎会带来这多漂亮女娃儿,真是不三不四——,,
海宫蛟女虽是温和,但这句话刺人太深,马上说道:“谁不三不四。”
“就是你,我最看不顺眼。”
“顺眼不顺眼随便你,我可是来得句正言顺。”
“怎么个名正言顺法?”
“我跟灵哥……”
“跟他怎样?”
‘跟他最先认识,可不像有些人半路里找上门来?”
“在你之前,没有别人吗?”
海宫蛟女马上想到青姬,不由得顿了一顿,续道:“有没有我不想过问,但从夫妻关系来说我是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