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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为师今日便先教你追风步,至于潮生诀,待为师寻一处合适之所再传授与你!”
独孤寒峰点头,身形一纵,便即跃入了杂乱无章的木桩阵中,身形如一缕清风般飘逸,在密集的木桩之间穿梭,却丝毫不碰触木桩,就连衣角也未曾碰到过木桩。
木松源看的眼花缭乱,不由有些发晕,却强自镇定下来,仔细的观看这师父的步法,但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后,独孤寒峰从木桩阵中掠出,站在他面前,捋须笑道:“追风步要旨所在便是一个‘活’字,你当知道风无形,所以追风步也没有固定的步法,重在感悟天地间风的流动!所以这追风步之奇也是天下罕有,因为不论是谁学到这套身法,都会不一样,像你二师兄,他便是在雪山之上的烈风之中领悟风之奥义,所以他的身法便有如雪山上的暴风一般狂暴!”
“为师已在阵中留下基本步法,你依此练习,同时不要忘记领悟这山中风的流动便可!”
“是!弟子这便去试一试!”
木松源目光落在木桩阵中的那些杂乱脚印,心中跃跃欲试,对独孤寒峰说了一声,便即纵身跃进了木桩阵中,脚踩着独孤寒峰留在阵中的那一圈寸许深的脚印,开始练习追风步,可是刚一起步,还未曾迈出三步,便已撞在了一根木桩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独孤寒峰在阵外哈哈大笑,捋须道:“乖徒儿,莫要急功近利,先将步法记熟,然后去林中开阔处练习,等基本步法熟练之后再进这木桩阵练习罢!”
木松源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屁股,面色涨红的看了一眼阵外的师父,讪笑道:“是,师父。”旋即便继续在阵中一步一步踩着独孤寒峰留下的脚印慢慢走着。
看着木松源越走越稳当的,独孤寒峰满意的点头,旋即高声道:“乖徒儿,你且在此好生研习,为师去山下的小镇中打壶酒,顺带为你寻一处修炼潮生诀的妙地!”
木松源笑着应道:“是,师父,您放心去吧!”却是话刚说完,便哎哟一声再度坐在了地上,苦着脸揉着额头上鼓起的大包。
“哈哈,乖徒儿莫要分心,免得撞到头,撞成个小傻子,为师可雄!”
独孤寒峰哈哈大笑,旋即身化一道青色流风,消失在林间。
木松源揉着脑袋上红肿的大包,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木桩,狠狠颠了一脚,顿时脚上传来一阵钻心帝,不由再次跌倒在地抱着脚龇牙咧嘴倒吸着凉气,恨恨道:“让你欺负少爷我!等少爷我练成追风步,将你们一根根全劈了当柴火给师傅烤山鸡吃!”
话说完,木松源起身退回起始处,再次重头开始踏着基本步法在阵中穿梭,渐渐的,基本步法熟练了,速度也变快了,只见一道瘦弱的青色身影在布阵杂乱无章的木桩阵中穿梭,好久才会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以及痛呼声。
第十一章 笨蛋二叔…。
独孤寒峰在晌午时分回来,夕阳西下,山道上,一道苍老的身影提着酒葫芦慢慢的走着,步伐沉稳有力,仿佛一个常年行走于深山之中的砍柴人。
树林中,木松源额头上鼓起三个青紫的大包,正自坐在火堆前,抄着玄铁枪烤着一只肥壮的山鸡,这是他用追风步在山林间追了半下午方才抓到的山鸡,是一只师父口中的成年山鸡。
独孤寒峰回到树林,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烤山鸡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动,身形一晃,便穿过树林,来到了火堆前,一眼就瞧见自己爱徒额上那三个青紫的包,不由雄道:“乖徒儿,怎的撞出这么多包啊?来来,让为师替你瞧瞧!”
说话间,独孤寒峰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三个青紫的包,用温和的内力替爱徒活血化瘀,转眼木松源额上的三个青包便消散了,只留下一点淤痕。
木松源但觉师父的手掌落在头上,额上撞伤的位置便有些痒有些痛,不由嘴里嘶嘶倒吸着凉气,笑道:“嘿嘿,师父,没事的,就是因为撞了三个包我才学会了基本步法,在木桩阵中再也不会撞到头了!”
“是吗?松源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替爱徒消去额上的青肿,独孤寒峰盘膝坐了下来,吸了吸鼻子,笑道:“好香,这只山鸡抓的不错!”
“嘿嘿,我是用追风步抓的!”
木松源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旋即将玄铁枪从火上挪开,将烤好的山鸡拿了下来,放在芭蕉叶上,从怀里摸出一柄淡青色的竹刀,那柄竹刀锋刃极薄,还散发着淡淡的竹香。
独孤寒峰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爱徒拿出那柄七寸竹刀,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正在此时木松源突然挥舞着竹刀,对着烤山鸡切了下去,但见一片青影晃动,混合着竹香的浓郁烤山鸡香味便散发开来。独孤寒峰看着自己爱徒切烤鸡的刀法不由心中暗惊,不明白他何时学会了自己剑削烤鸡的手法,当下也不出声询问,只是仔细看着他的手法。片刻后,木松源停了下来,只见一幅完整的山鸡骨架出现在芭蕉叶上,上面的肉早已被剔的干干净净,一片片散落在骨架周围。
“好刀法!”
独孤寒峰赞了一声,旋即颇有兴致的笑道:“松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师父切烤鸡的剑法的?”
木松源随手丢了竹刀,挠头笑道:“嘿嘿,师父上次切烤鸡的时候徒儿已经记住了,不过徒儿没有剑,便用竹刀代替了,而且用鲜竹刀切的烤山鸡会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味,味道十分鲜美,师父你尝尝!”
独孤寒峰心中大喜,看来自己这徒儿竟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本事,竟是个过目不忘的武学奇才,当即掩不住心中的高兴,大笑着接过松源双手递来的竹筷,挑起一片山鸡肉便往口中送去,略一咀嚼,便觉满口竹香与烤山鸡的香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由赞许的点头,“不错不错!味道很好!来来,快吃吧!”
听的师父夸奖,木松源十分开心,拿了竹筷便自取食,一只肥壮的烤山鸡转眼就进了师徒两人的肚子。
吃罢饭,木松源歇了一会,便迫不及待想要让师傅看看自己苦练一个中午的成果,硬拽着吃饱了就想睡的独孤寒峰来到了木桩阵前。
木松源走进阵中,而后化作一道青影在阵中穿梭,并未触碰任何一根木桩。阵外青石上,独孤寒峰半躺着,手撑着头哈欠不断,却忽的坐起身来,满脸见鬼的表情惊呼一声,“不会吧!”旋即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面色猛地变的惊喜,从青石上一跃而下,高喊道:“松源,快出来!!”
木松源正自在木桩阵中穿梭,忽闻师父喊自己,不由的分了心,一头撞在一根木桩上,咚的一声后退一步坐在了地上,半晌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爬了起来,苦着脸走出木桩阵,揉着额头上的青包,苦笑道:“师父,是你说不让我分心的,你喊那一嗓子,我这脑袋上又多了一个包!”
独孤寒峰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紧张的搓着双手,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松源,你告诉师傅,你刚刚在木桩阵中为何闭上眼睛啊?”
木松源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独孤寒峰,半晌疑惑的说道:“师父不是让我感受风的流动吗?那阵中也有风,我只要跟着风走就不会撞到木桩了啊!为了不受打扰感受风的流动,所以我才闭眼的啊!”
“哈哈!哈哈哈!天纵奇才!哈哈!老夫后继有人啦!!”
木松源话音刚落,山间忽然暴起一阵兴奋而又疯狂的笑声,惊起一群已经归巢的鸟儿,扑棱棱向天边飞去。
独孤寒峰大笑了好久,方才停下来,摸着木松源的脑袋,赞许道:“不错!不错!比你那笨蛋二叔强太多了!你那笨蛋二叔整整花了一个月才能在阵中闭着眼穿梭,而你却仅用一天时间便可做到,确实比你那二叔强多了!”
“笨蛋二叔………”
木松源念叨着从独孤寒峰嘴里冒出来的称谓,不由的一阵苦笑,自己的二叔十七八岁便已跟着队伍走镖,二十岁成名,被人称为镇山枪,更是自创不弱天罡的地煞枪法,就连爹爹都说二叔是木家的武学奇才,可是没想到到了独孤寒峰的嘴里,二叔和自己相比竟然成了笨蛋……。
独孤寒峰兴奋与激动溢于言表,又让木松源闭着眼在阵中穿梭一次,方才满意的点头,纵身跃下青石,说道:“乖徒儿,跟为师走,为师替你寻了一处修炼内功的好去处,只要你内力跟上,很快便可悟得追风步的精髓之所在,到时候便可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虽然仅处于一流高手行列之末,但对付少林的护院武僧却也绰绰有余了!”
木松源高兴的点头,全然忘记了额上帝痛,跟在师父身后,展开追风步向着林外掠去。
随着师父疾掠一盏茶功夫,木松源便听见一阵阵水流的声响从不远处的山间传出,正在此时,独孤寒峰笑道:“快要到了!”
木松源心中惊奇,这潮生诀莫非需要在水中修炼不成?正当他暗自寻思时,却是看到树林后山谷间,一挂银色的飞瀑自崖壁上飞下,水流砸在崖下水潭中,溅起一片银白浪花,向着潭边涌来,拍打在青石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就是这了!”
独孤寒峰笑着,掠下山谷,在潭边驻足,一手背后一手捋须,道:“这里勉强可以让你修炼了,只是想要更进一步,却是不行了!”
木松源面色有些苍白,虽然他生在南国,临近大海,但却因为小时候掉进自家园子里的荷塘差点淹死,所以对水很恐惧,听闻师父的话,不由苦道:“师父,真要在水里修炼吗?”
独孤寒峰笑着点头,却是注意到木松源脸上的表情,不由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你难道还怕水不成?”
木松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将原委道了出来。独孤寒峰听罢,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个难题,可偏生这潮生诀必须在水中修炼,尤其是入门阶段!一时半会他也不知该怎么解决,不由苦恼的坐在青石上。
木松源乖巧的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看着那潭中的水浪一层层卷向岸边。
沉思良久,独孤寒峰忽而看着木松源,面色严肃的说道:“松源,你相信师父吗?”
木松源不假思索的点头应道:“相信啊!除了爹爹妈妈还有小五,我最相信的就是师父了!”
独孤寒峰又道:“好!你相信就好!等会不管为师做什么,你都要相信,为师是为你好!”
“嗯!”
木松源笑着点头,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衣领子师父一把抓住,而后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向着潭中跌去,心中略有些惊慌,大喊道:“师父!不要!我不识水性啊!”
话还未说完,只听耳中一阵轰鸣,紧接着冰凉刀水便顺着鼻孔嘴巴涌了进来,木松源一惊,奋力挣扎着,却无奈背上玄铁枪实在太重,只能呜呜叫着连灌几口冰冷刀水,朝着潭底沉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探进了潭水中,抓着衣领将他拉出了水面。
岸边青石上,在独孤寒峰以内力相助下,木松源连咳出好几口水,方才缓过劲来,面色苍白的看着师父独孤寒峰,委屈的问道:“师父,你是想淹死松源么!”
“嘿嘿,傻孩子,师父怎么舍得淹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