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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水潭之中。
从水潭中爬出来,木松源也不再继续练习潮生诀,转身朝着树林中行去,独孤寒峰留下的裂碑指外功和君子不器意他还未曾记下来,眼下天色有些暗,怕是要下雨,一旦下雨,那刻在泥地上的秘籍就会模糊一片了,当是及早记熟才好。
耗费了两三个时辰,木松源以但求烂熟于胸不求甚解惮度硬生生将两篇秘籍记在了心中,闭上眼默念了几遍后,确定记忆无误,便即施展驭浪三式一掌击出,将地面上的字迹全部抹去。
做完这一切,木松源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当即提着玄铁枪往水潭走去,早上修炼潮生诀时,他曾看到潭中有肥美的黑鱼游动,此刻想起烤鱼的香味,不由垂涎欲滴。
纵身跃入潭中,一番折腾后,木松源手持玄铁枪足点水面飘身落在了水潭边,玄铁枪上穿着两条大黑鱼,兀自扭动着身躯,甩落一串串水珠,美美的饱餐一顿,他便学着师父的样子斜躺在歪脖松树上,闭目参悟着君子不器意。
转眼半月过去,距离师父独孤寒峰离开已经有十五天了。
这些日子里,木松源每晚都在潭水中修炼潮生诀,而日间除了休息便是研习天罡地煞枪法,希望可以像师父说的那样将两套枪法融合起来,可是无奈他却做不到,两套枪法威力不分伯仲,但所走的路子却全然不同,天罡枪大气平正极尽灵巧,地煞枪却是大开大合霸道狠戾,仿佛两个极端,以他如今的武学造诣根本无法完美融合。
不过好在他天资聪颖,心想既然不能走融合路线,那便放弃,随后又记起雨竹林中对阵恶修罗莫英天时那随心所欲的办法,心中意识到自己或许可以走随意随心的路子,不记套路,只记招式,在临阵对敌时,便可随心所欲见招拆招,这样的枪法未必就比两者完美融合后的枪法差!
心中既有此念,木松源便刻意的每日将天罡地煞枪法随性打乱来修炼,只在林中闭目随心所欲的舞动,脑中幻想着敌人从四面八方攻来,心中不做思索,只凭那一股本能来出枪,反而收到奇效!
如此这般每日修炼,短短半月竟是枪术大进,木松源十分开心,暗道自己这误打误撞摸索出来的随心之法竟然会有这等奇效,不由的心中有些得意。其实他并不知,自己这随心之法实际上和师父独孤寒峰悟出的君子不器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除却每日修炼枪术外,木松源每日都会挤出时间来修炼追风步和裂碑指以及君子不器意,而且因为有了随心之法作参照,他对君子不器意的领悟越加的深厚,而对于君子不器意领悟越深,他的随心之法就越完善,两者互激之下,竟是在短短半月间实力暴涨。
师父离开这山中已经二十天,清晨,木松源从瀑布下的激流中走了出来,疲惫的爬上青石盘膝而坐闭目调息恢复内力。
一个时辰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眸中精芒闪烁,张口长啸一声,‘啊!’潭中水波激荡,激起尺于高的浪花。
原来,他这近二十余天都在瀑布激流下修炼潮生诀,内力进境十分迅速,竟然比之独孤寒峰的预测要快上许多,而且因为有驭浪三式来凝练内力,竟是在短短二十天时间里连续进境,如今内力修为已然突破到了第四层,是以方才恢复内力后全身内力鼓荡,忍不住纵声长啸,激起了潭中水浪。
意外之喜来的如此突然,木松源都有些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潭中的浪花渐平,过了许久方才回神,自青石上起身,双足不丁不八的站在青石上,施展驭浪三式,只见掌影翻飞间,潭中水波径自涌起!
左右手连续两次揽月手后,木松源低喝一声,“推波助澜”内力奔涌而出,潭中水波骤起,向着潭中心聚去,激起一丈高的浊浪,而后轰然落下溅起一片水雾,在清晨的阳光中折射出七彩光环。
“哈哈!我终于可以下山了!!”
木松源站在青石上哈哈大笑,笑声在青山间回荡,惊起一群群飞鸟。
潮生诀共分十层,修到第四层便已然是小成境,内力雄浑程度不亚于普通人苦功五年。而今玄功小成,木松源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该北上少林去和师父会合了,不由心中一阵兴奋,分别月余,他对师父独孤寒峰甚是想念。
自去林中收拾了自己的包裹,用粗布将玄铁枪裹了起来背在背上,木松源站在林间打量着四周,在这里他重获亲人,虽然仅仅生活月余,但他对这片树林竟产生了情感,如今要离开,心中有些不舍,忆起往日与师父在这林间一起习武论道,一抹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小脸上。
“终究是要走的!”
木松源低声呢喃着,而后施展追风步头也不回的去了,转眼便掠下这座无名山峰,如今的他内力修为已然不弱,即便施展追风步亦可维持许久。
转过山口,木松源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山,心道再翻过这座山就可以上官道了,到时候自己便可买一匹快马,赶往嵩山少林寺了!
正思量间,却听那山林间传来人声,而且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木松源心中一惊,旋即想起这声音是属于巨鲸帮帮主余天霸的,当即身形闪动间便躲进了山道旁的灌木丛中,只露出双目,紧盯着对面山林,但见两人自林中走出来,为首一人正是余天霸,只是脸色苍白,身上衣衫染血,一只手捂着胸口,像是受了不轻的伤。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人却是戴着斗篷,黑纱遮面,看不清容貌,但木松源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当日在巨鲸帮曾持秋水剑与自己相斗的那名瑶琴女子,心中暗道一声‘又是你!真是来的好!少爷我玄功初成,正愁没人过招,你便送上门来了,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杀意顿起,暗自俯下身来,运转内力,只待那女子押着余天霸走近,便跃出灌木丛杀她个措手不及。
眼看两人越走越近,木松源几欲忍耐不住跃出灌木丛,却忽然见到余天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颤声向那蒙面女子道:“小姐,你纵是杀了我,我也不肯走了,那木公子心肠不坏,你为何非要追杀与他?何况我是月前在此山中见过木公子,如今那木公子恐早已离去!而且我曾得公子垂怜,方才从小姐的悲回风下捡回一条命,如今让我出卖与他,那我宁可被小姐你一掌打死也决计不会带你去寻那木公子的晦气!”
“哼!你当真不走?就不怕我一掌打死你!”
那女子冷哼一声,白皙玉掌高高扬起,作势要朝着余天霸的头顶拍下。
余天霸洒然一笑,抹去嘴角的血迹,呼出一口白气,咬牙道:“嘿嘿…余某不才到也有几分血性…即便受恩不报…但也决计做不出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情!”
女子叹了口气,“唉,你只要带我去那山中看看,不论他在与不在,我都会解去你体内的寒毒!”扬起的手掌收了回来,却是猛然一掌按向余天霸的胸口,出掌迅捷无伦,带有屡屡破风声,显然是绝杀之势,口中冷喝道:“既然你不带我去!那我便现在就杀了你!”
木松源见那余天霸为报己恩竟不惜性命,心存救人之意,当即暴喝一声,“那恶女人!你是在找我么?!”双足一点地面,身形如风中树叶般飘出了灌木丛落在蒙面女子身前五步之处,面带冷笑的看着那女子。
乍见到木松源现身,余天霸即惊且悲,看到他是孤身一人,当即叹息道:“木公子,你不该为了救在下而出来,这女子心狠手辣,而今那位前辈又不在你身边,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女子似乎对余天霸言语间说她心狠手辣颇为不满,低喝一声“多嘴多舌!”顿住的手掌闪电般抽向余天霸的面皮,只听‘啪’的一声响,余天霸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但却并非红肿,而是青色,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木松源见余天霸连那一巴掌都躲不过,心知他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当下玄铁枪入手,遥指那女子,喝道:“恶女人!你给我住手!再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活撕了你!”
几番被一个小孩子骂恶女人,蒙面女子十分恼怒,秋水剑出鞘,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不许再叫我恶女人!否则我将你冻成冰雕!”
“哼!那你到不妨一试!看看是你将少爷我冻成冰雕!还是少爷我将你一枪挑死!”
木松源冷哼一声,如今的他即便不动用血归术也有了与这女子正面相抗的能力,心中并不惧她,说话间,左足一跺,身形如闪电般扑向那女子,手中玄铁枪枪尖摆动着,犹如一条晃头摆尾的黑蛟,急刺向女子的胸口。
女子面色一变,看出他的身法不简单,当下果断的一脚踢在余天霸的胸口,将之踢到一边的草丛中,而后纵身跃起向后飘去,避开木松源这雷霆一击。
第十六章 白发魔女(下)
见那女子不顾自己的警告依然一脚踢飞余天霸,木松源胸中怒火中烧,暴喝一声,雄浑内力运转,速度骤增,扑将上去,墨色玄铁枪舞出一片枪花,罩向女子的周身要。
女子知道悲回风对木松源不起作用,也不拿琴出来,只是手持一口秋水剑迎敌,展开剑法与木松源过招,但觉兵器相触间,自己险些抓不住秋水剑,心中惊骇短短月余时间不见,他的武功竟精进如斯!
木松源虽然将天罡地煞枪法随意组合出招,但却浑然天成自成一体,出招时而霸道狠戾时而平和灵巧,更加玄铁枪本身极重,始一交手便占据上风,一时间竟是越战越猛,心中一片空明,每当女子出招,便有相应拆解的招式信手拈来,暗合随心之法与君子不器意的要领,直战的那女子连连后退,口中娇咤连连!
“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女人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木松源怒喝,一式三星吞月使将出来,玄铁枪急颤,虚空出现三条似真似幻的枪影,断绝女子的退路。
女子秋水剑横削向左侧的枪影,却一剑落空,只听劲风扑面而来,闪着寒芒的枪锋已到眼前,心中惊骇,奋力回剑格挡,但无奈玄铁枪实在太重,这一剑仅仅只是让枪锋避开了自己的咽喉,当下身体后仰意图避开玄铁枪,手中长剑向前递出,刺向木松源腹间,想要逼退木松源,解眼前危局。
木松源冷笑,单手执枪继续向前刺去,同时力灌左掌食指,斜刺里点向秋水剑身,铮的一声,秋水剑擦身而过,仅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一条细细的剑痕。
而他的玄铁枪也擦着女子鼻尖而过,‘嗤’的一声挑飞女子的斗篷,露出一张妖艳魅惑世人的面孔,满头如雪发丝飞舞,令木松源为之失神。
就在这失神的一霎那,女子身形暴起,脱出木松源玄铁枪的笼罩范围,暴退出几丈远,反手自背上抽出瑶琴,将秋水剑插进琴身,而后一手托琴,一手抚琴,令人心生寒意的悲回风便响了起来。
悲回风响起的瞬间,木松源陡然心生一股寒意,身躯为之一僵,攻势顿时减弱,张口吐出一口白色雾气,心道在自己不使用血归术的情况下,果然还是不能抵挡这首夺命琴曲啊!
当下他毫不犹豫催动血归术,尽管师父独孤寒峰严令他不可动用这血归术,但眼下的情况十分危急,容不得他多想。
无数血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