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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松源和水儿在檐下正自闲聊,却是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还有余天霸出去买马匹回来了。
三人进了小院,独孤寒峰的目光落在木松源身边的玄铁枪上,眸中寒光乍现,问道:“松源,发生什么事了?”
木松源笑着摇头道:“义父,没什么事,刚才赤练童子和雪姬来了,不过被我打跑了!”
独孤寒峰闻言面色一变,急声问道:“那你没事吧!”
“没事,义父不用为孩儿担心,如今孩儿枪术小成,又有龙髓和血归术护体,她们还伤不了我!”
木松源自信的笑了,脸上的血纹缓缓褪去,唯有那血色龙头依然不消。
听得他这么说,独孤寒峰方才放下心来,捋须笑道:“好!不愧是我独孤寒峰的儿子!”
空闻大师也是赞许的点头,道:“那赤练童子也曾与老衲交手,功夫还是颇为不弱的!”
言下之意,木松源的武功是在赤练童子之上的。
此言一出,独孤寒峰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斜睨着空闻大师,道:“老光头,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还不赶快把你那小女娃徒弟许配给我儿!等我儿将来做了天下第一高手!那你可就跟着沾光了!”
见到义父又开始调笑自己,木松源很是不好意思,悄悄瞥了一眼水儿,但见水儿也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一众人在院中笑闹一番,木松源提出与义父切磋,独孤寒峰自是大喜,欣然答应,一行人来到后山的瀑布前的空地上。
父子二人在空地上上站定,木松源行礼后,说道:“请义父手下留情!”
“哈哈!放心吧!为父自有分寸!”
独孤寒峰捋须大笑,随意的折了一段树枝,握在手中,当做兵器。
“哈!”
木松源左脚一跺地,一枪刺出,身随枪走,平端玄铁枪直向义父冲去。
独孤寒峰定定的站在原地,待得木松源扑近,方才挥动手中树枝抽向玄铁枪,看似的树枝在他的内力作用下,打在玄铁枪上,发出当啷一声!
长枪巨震,大力涌来,木松源直觉双臂一阵发麻,手掌亦是酸痛不已,差一点就要握不住玄铁枪!
他心中骇然,知道自己实力还是不足,本以为枪术小成之后,能在义父手下走过三招,却没想到这始一交手,就险些被义父将玄铁枪夺去,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正思量间,却是听到独孤寒峰的断喝声在耳边响起,“临阵对敌,生死攸关,怎可分神!”
木松源倏然回神,凝神静气,摒除心中杂念,以天罡地煞枪法应对义父的松枝剑法。
然终究是内力不足,即便是独孤寒峰让着他,再走出百招之后,木松源渐感内力不继,当下催动血归术,一息之间变的血人一般,单使狠戾霸道的地煞枪法向义父攻去。
催动血归术后的非人力量,与地煞枪法的狠戾霸道相得益彰,两者互激,地煞枪法威力暴增,每一枪刺出都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独孤寒峰面上的平静神色终于收了起来,眸中有一抹凝重的神色闪过。
对于义子木松源的血归术,他的印象可是很深刻,想当初木松源单是倚靠血归术就硬生生击毙了莫英天,而今内力小成,枪法亦小成,加之血归术持续时间更长,这让的木松源的实力暴增!
此刻面对着血归术状态下的木松源,他必须谨慎,否则一个不慎可能会误伤爱子。
地煞枪法,狠戾霸道,招式中有不少劈砸的招式,而今木松源在血归术状态下,力量成倍增长,长枪抽下,空气中响起沉闷的空响,仿佛炸雷一般。
见到血归术下,义子木松源仿佛出笼恶兽一般,挥舞玄铁枪向自己攻来,状似疯魔,独孤寒峰不由剑眉紧蹙,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当下树枝一挥,缠绕住玄铁枪,而后用力一拉,喝道:“撒手!”
唰!
玄铁枪斜斜飞出,钉在一棵大树上,枪身兀自不休!
木松源呆在原地,看着自己那两只血红的手掌,眸中有一抹茫然闪过,就在刚刚,他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对鲜血的,仿似当初使用血归术后虚弱期的情况一般!而在那时,他的心中竟然对义父独孤寒峰产生了杀念!
他被自己的刚刚那一瞬间的念头吓坏了,双手无力的垂下,站在原地看着面色微寒的义父独孤寒峰,良久他才低下头,颤声道:“义父…孩儿这是怎么了?”
独孤寒峰看着他,叹息道:“地煞枪法本就霸道狠戾,一经使出,必是杀气盈天,而你的血归术也很霸道,两者同时使用,才会导致你短暂的失去理智!所以日后不到危机关头不得动用血归术和地煞枪!”
“是,孩儿谨记义父教诲!”
木松源得知原因,心中稍安,当下抱拳行礼。
独孤寒峰却是笑了起来,快步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其实也无妨,你如今尚还年幼,待得日后心智成熟,这些负面影响便不存在了,不过从今往后,血归术和地煞枪最好还是少用擅动!”
“恩,孩儿听义父的!”
木松源笑了起来,他原本以为义父独孤寒峰之前寒着脸,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此刻听闻义父并没有生气,不由心中一阵欢喜。
第三十二章 去蜀中
隔日,一行六人便上路了,赶往蜀中,一来是寻找千机门的宗门所在地,二来是为了寻找百年的紫心草。
耽搁多日,再次踏上寻父之旅,木松源有些迫不及待,一路上纵马狂奔,恨不得一步千里,瞬息便到蜀中。
独孤寒峰骑着马儿紧跟在后面,看到义子不停的挥动马鞭,心知他急于去救父亲,但又不忍他太过劳累,当下喊道:“松源,慢一点。”
吁!
木松源勒住马僵,狂奔中的骏马猛的扬起前蹄,长声嘶鸣,他拨转马头,看着追上来的独孤寒峰,道:“义父,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慢一点,你那小媳妇身子可还很虚弱,万一旧疾复发,可再没有五十年的紫心草来为她续命了!”
独孤寒峰戏谑道,木松源一阵头大,心道自己这义父整日口中念叨着小媳妇,也不知人家水儿愿不愿嫁给自己这个怪物。
如是想着,木松源撩起斗篷,向不远处看去,空闻大师正和水儿还有周琪儿骑着马缓缓而行,怎么看怎么不像着急赶路的人,反倒是像出来游山玩水的游客。
水儿驱着马儿来到近前,看着木松源,笑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木松源还未开口,独孤寒峰却是戏谑道:“嘿嘿,我这傻儿子是怕跑太快,累坏了自己的小媳妇儿!”
水儿闻言面色绯红,声音如蚊子一般说道:“前辈,您就别取笑我了…”
说着话,水儿低下了头,却是忽然记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抬头看着木松源,将香囊递了上去,轻声道:“松源,师父说你使用血归术后心情烦躁,所以昨夜我便做了这个香囊,里面装了一些安神花,有凝神静气的效果,你戴上吧!”
“多谢了!”
木松源低声道谢,将香囊接过,戴在腰间,一股淡淡的香味便在斗篷中弥漫开来,心头烦恶之感稍减。
“哟哟!这么快就只想着你的郎君了,怎么不给老头子我做一个呢?我也心情烦躁啊!”
独孤寒峰怪叫着,水儿羞赧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前辈若是喜欢,改日我便为您做一个。”
“嘿嘿,那敢情好!”
独孤寒峰嘿嘿笑着,道:“行啦,你们也谈完情说完爱了,现在咱们该赶路了,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前边的大柳镇,在那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赶往蜀中!”
余天霸闻言,看了一眼天色,笑道:“前辈,眼下天色尚早,大柳镇也不远了,我们还是先歇息一下吧!赶了一天的路,大家连口水都没喝呢!”
独孤寒峰略一沉吟,而后点头笑道:“恩,你小子出的这个主意还不错!那好!咱们就去前边的山岭上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赶路!”
众人皆是点头,赶了一天的路,都是有些累了,此刻听说可以歇歇,自是欢喜不已。
木松源虽然有些焦急,但却也只得耐着性子随众人往山岭上行去,毕竟水儿身子还很虚弱,万一因为劳累,旧疾复发可就糟了。
山岗之上,温暖春风扑面而来,众人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席地而坐,余天霸借了木松源碟枪,去山林中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可以打来裹腹,光吃那些干巴巴的干粮,实在难以下咽。
独孤寒峰在树下坐着,拿过水囊晃了晃,却是蹙眉自语,“咦,怎么没水啦?”当下扭头看着正在给马儿喂草的木松源,笑道:“儿子!去给为父打点水来!”
“好!”
木松源应了一声,接过义父抛来的水囊,而后转身朝着山林中走去,他之前听到山风送来阵阵水声,知晓山中必有水源。
水儿正陪着周琪儿在那山花烂漫之地玩闹,看到木松源往山林中走去,当下笑道:“琪儿,你自己玩吧,不要乱跑,我去看看你松源哥哥!”
“好,姐姐你自己小心点!”
周琪儿正在采花编花环,闻言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便又兀自专心的去编花环了。
水儿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缓步朝着山林中走去。
山泉边,木松源盘坐在一块青石上,愣愣的看着叮咚作响的泉水,斗篷放在膝上,水囊早已顺着溪流向山下飘去。
水儿悄悄的走了过来,俯身将水囊捞了起来,灌满清凉的山泉,这才漫步来到木松源身前,轻声道:“松源,你怎么了?”
“恩?哦,水儿,是你啊!”
木松源募然回神,看到俏生生站在身边的水儿,目光落在其手中的水囊上,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当下讪讪的挠了挠头。
水儿抿嘴轻笑,攀上青石,坐在木松源身边,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你父亲?”
木松源沉默着低下了头,片刻后轻轻的恩了一声。
“不要太着急,这一次你一定会找到你父亲的,师傅和我说他都会帮你的!有师傅和你义父在,一定可以找到你父亲的。”
水儿低声安慰道,木松源叹息一声,说道:“我很担心,担心找到父亲的时候,他已遭不测…也很担心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找不到父亲…”
水儿沉默的看着满面黯然的木松源,良久才低声说道:“现在担心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做事情不能瞻前顾后,只要认定目标往前走就好!”
顿了顿,她又笑着说道:“就像我一样,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得了治不好的病,可是每次看到师父用内力替我温养身体,我总是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现在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木松源扭头看着笑盈盈的水儿,若有所思的自语道:“认定目标往前走就好!”
心中思量着水儿的话,木松源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忽然起身从青石上跳了下去,看着坐在青石上的水儿,笑道:“水儿!你说的真好!我已经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能帮到你就好!”
水儿抿嘴一笑,在木松源的搀扶下从青石上下来,二人并肩往山岭上走去。
独孤寒峰正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