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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的江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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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胆子真大,你怎知我不会扇你一个耳光?”我说:“有什么好怕的,你打我,我就说我喝多了,一个醉酒的人做出点荒唐事,有什么打紧。”同样的话后来她问过多次,我每次都这样回答,她每次都会脸颊红红的生上一会气。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开始,但这只刚刚开了个头。
每一个混江湖的人都有一个心愿:开宗立派,扬名立万。问江湖上有多少门派,就如同问江湖上有多少人一样,说不清道不明。但每一个混江湖的,只要他稍稍有点见识都应该听过“四门、八派、三十六家”。紫阳宫、少林寺、孤梅山庄、九鸣山庄并称武林四大清门,地位极为尊崇,我们洪湖派位在三十六家之末,一般说来,就是掌门清河师兄想求见四清门当家人一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当紫阳宫掌门派关门弟子杨秀和黄梅来请我赴宴时,我受宠若惊之余,竟是惶恐难安。
婉秋安慰我说:“你怕她什么,不过是请你吃个饭,还能吃了你不成。”我自然不怕她吃了我,但我还是惶恐不安。
紫阳宫此行参加英雄大会只有十六个人,却占据着一座六进六出的大宅院,大小房屋上百间,家具器皿皆高出别家一筹。
紫阳真人俗姓余名百花,银发如雪,慈目如母,这让我一见面就生亲近之心,她叫我坐到她身侧,跟我聊起了师祖的事,说的我心酸,说的她长吁短叹。谢清仪问我:“顾师兄有十年没回小平山了吧,君山大会后,打算回去吗?”这话看似随意,却让我警惕起来。一山不容二虎,我回小平山,洪湖派内讧不远矣!于是我回道:“如今清河师兄做掌门,小弟不愿横生枝节。”谢清仪笑道:“傻兄弟,你回去怎么就是横生枝节呢?洪湖派这几年风生水起,好不兴旺,你若能再帮你苏师兄一把,岂不更好?”
我意识到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僵硬,便缓了口气,笑了笑,说:“我是个散漫性子,回去怕呆不住的。”余百花笑道:“年轻人嘛,总不免心浮气躁,慢慢的就好啦。你若想回去做点事,我们大伙都支持你。”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不能再兜圈子了,我站起身来,恭敬又郑重地回道:“师祖一生为光大我洪湖派武学而奔劳,晚辈曾他老人家灵位前发过毒誓:若不能列名‘十杰’至死不回小平山。”
谢清仪还要说什么,被余百花止住了,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赞道:“真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不枉通海兄一番苦心。”
陈南雁捧来一只紫檀木剑盒,开启盒盖,是一柄松纹古剑,余百花取剑在手,对我说:“这是少林武空大师送我的,剑是好剑,就是太重,我年轻时逞强用过,如今老了,倒嫌它累赘。就转送给你吧。”我哪里敢收?再三推辞。
陈兆丽一旁说道:“东西都拿出来了,哪有让人往回收的?”她把剑和剑盒往我怀里一推,我只能收下。
余百花送给我的剑的确是口好剑,回到杏园,我关上房门,在灯下掣出它,反复把玩,我爱不释手。不过我的好心情很快被一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弄坏了。
有人从我窗前一闪而过,越过房顶进了婉秋居住的内院。我急忙纵身上了屋顶,望着黑洞洞的庭院正要跳下去,身后忽有人干咳了一声:于化龙正笑呵呵地朝我招手。
我说:“天热,上来透透气,于公也是来乘凉吗?”于化龙道:“年轻人火力大,怕热,老夫气血衰竭,早不知寒暑为何物啦。”他笑了笑,又说:“婉秋姑娘不会武功,顾大侠又常有应酬,这鱼龙混杂之地,老夫岂敢掉以轻心?”老家伙果然话里有话,我哈哈一笑,心下却想:有他守在这,料也无大碍。至于那条人影,我猜想是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
二日清早,她擀了面条,蒸了米糕,又炒了两样时鲜蔬菜来请我用早饭。看到她没事,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此后的几天我疲于应酬,多数深夜才回来,只能清早与她见上一面,常常是我们早饭还没吃完,外面请我或我请的人就到了。她对此毫无怨言,有时我们正吃着,门房就喊来客人了,她立即站起身,抓一个馍叼在嘴里,一手端起粥碗,一手抓着筷子和装咸菜的小碟子,踮着脚像小猫一样出门溜走了。
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漾着快活的笑容,身法轻捷脚步敏快。但我心中对她的歉疚却日甚一日,我想忙过这阵子,我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一日午后我醉酒归来,在杏园外的山道上遇到一队巡逻的寨兵,个个背弓挎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我向头目询问缘由,他很客气地回道:“有梨花社奸细潜入岛上,大寨主特命加紧巡查,恐惊扰了住在山上的各位朋友。”我跟他打趣道:“梨花社里尽是女人,你们只消盯着女人盘查便是。”回到杏园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婉秋,她有些慌乱地问:“她们什么来头,很厉害吗?”我淡淡一笑:“几个戏子而已,是他们自己吓唬自己。”我原想问她你在晋州就没听说过梨花社的名号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小门小户的,怎知这里面的水深。
我嘱咐她:“这两天外面乱,没事不要出门。”她语气冷淡地回道:“他们乱他们的,反正我又从不出门。”我知道她生气了,这两天我的确是冷落了她。于是我告诉门房我累了不见任何人,那天下午,我陪她下了两盘棋,喝了会茶,我抚琴她唱歌,又陪她吃了晚饭,饭后陪她沿着山间小径绕山走了一圈。夕阳西下时,我被崆峒派的两个朋友堵在杏园门口,崆峒派掌门的宝贝夫人今晚过二十岁寿,大红请柬请我,我不得不去。
她虽有些不舍,却也没说什么,只悄悄地塞给我一小瓶解酒药,殷殷叮嘱:“让你不喝酒还不如让猫儿不偷腥!只别醉的太狠,小心让梨花社的妖女给勾了去。”
我趁乱抓着她的手捏了捏,说:“除了你,谁也勾不走我。”
我出门上了马,回望了她一眼,她站在庭院中,一抹斜阳映衬着她,真是说不出的美艳。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别竟差点成了永诀。
崆峒派的祝寿宴闹到一更天,酒喝的太多,怎么回的杏园我都记不清了,回来倒头就睡,昏昏沉沉地睡,东方泛白时,猛然被院外一阵响锣惊醒,许多人乱哄哄地嚷:“拿到了,拿到了!”
我一跃而起,头重脚轻,差点摔了跟头,扶着墙踉踉跄跄走到大门口,黑影中忽然传来一声断喝:“请顾大侠回屋歇息。”随之一队寨兵持枪端努呼啦啦地围了过来,组成一道人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一个眼睛有些歪斜的头目把指甲在刀锋上蹭了蹭,朝着我嘿嘿一阵冷笑,神情倨傲地喝令左右:“没我的话,敢出此门者,杀无赦!”众人轰然应和。
 
 
   13。闲子 '本章字数:365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7 10:38: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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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也火了,喝道:“挡我者死!”
我不是跟他说笑,那天若不是陈兆丽和陈南雁来的及时,我一定会取那个寨兵头目的首级,杀了你又怎样?他洪天敢动我一根指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二陈把我劝回房,说:“休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自堕了身份。”不久,洞庭水寨的三寨主张廷玉也赶了过来,走的一头细汗,进门就向我道歉,说:“为捉梨花社的奸细,死了不少弟兄,又误伤了几位朋友,兄弟们不免急躁。顾兄看我的薄面,不要跟他们计较。”就唤那小头目来向我磕头谢罪,那厮还虎着脸,梗着脖子,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陈兆丽说:“算啦,磕头就不必了,都是一场误会。”
张廷玉又当着我的面呵斥了他几句,赶了出去。面子找回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廷玉略坐了坐便起身别去了,洞庭水寨的几位寨主中数他劳碌命,整日奔忙不得歇。张廷玉走后,陈兆丽问我:“听说顾师兄与飞鱼帮的罗芊芊熟识?”我听她话里有话,就加了几分小心,字斟句酌地答道:“她父罗虎与师祖是忘年之谊,旧日曾走动过,自她下嫁飞鱼帮后,便走动的少了。”陈兆丽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说:“我说嘛,顾师兄出身名门怎会跟她搅在一块?”我趁机问:“师姐何来此言?她是闯了什么祸吗?”陈兆丽轻描淡写地说:“让陆云风给拿了,这会儿正在牢里熬刑呢。”
她说这话,看似无心,我却不敢大意,我问:“她得罪了陆云风?”
她摇摇头:“他们有什么恩怨,我哪知道。也不知陆云风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她承认自己是梨花社的秋宫宫主。”
我端茶碗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这自然没能逃过陈兆丽的眼,她问:“顾师兄,你这是……”我把茶碗往桌案上重重一顿,不屑地哼了一声:“她?!她是梨花社的人?还秋宫宫主?她怎么可能是梨花社的人?这个陆大公子又要搞什么名堂?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陈南雁看着桌案上从我茶碗里溅出来的茶水,忽插话道:“顾大哥跟她又不熟,发这么大火作甚?!”我青着脸没搭理她。
陈兆丽笑了笑,对她说:“你顾大哥跟陆云风打过交道,他是什么人品,你顾大哥最清楚不过了。”陈兆丽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看是在为我遮掩,实则还是要试探我,她的目光看似飘移不定,其实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和陆云风确实打过交道,对他的为人也略有了解,他的身上确有不少让人讨厌的地方,我也讨厌他,但这并不是我发火的原因,我发火是因为我要掩饰内心的紧张,拿他只是做个幌子。
陈南雁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相信了陈兆丽的话,冲我抱歉地笑了笑,就出门找抹布去了。
陈兆丽低着头拨弄茶碗黄澄澄的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陆家家臣们围攻她时,她情急之下使出了梨花社的独门绝技‘铁袖功’,多少人看的清清楚楚,不容得人不信呀。”
我苦笑了一下,有些激动地说:“这‘铁袖功’算哪门子铁证?白眉子并无门户偏见,会‘铁袖功’的人并不在少数啊。”陈兆丽道:“我也想过这一层。不过,如今她自己都承认了,旁人还能说什么呢。”
话说到这,我什么都明白了。罗芊芊被认定为梨花社的奸细后,有人就怀疑到我,那些寨兵根本就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我之所以还能坐在这喝茶聊天,是他们还拿不准我跟罗芊芊的关系究竟如何。
倘若让他们知道我跟她不仅互引为知己,还曾有过肌肤之亲,甚至她堂妹此刻就住在杏园内宅,我一定早让他们扒掉几层皮了。
我感激地望了眼陈兆丽,她放下茶碗说:“我该回去交差了,你多保重。”我送她到廊下,她要我留步,又叮嘱我无事少出门,她说“门”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房门而非院门,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最好就呆在屋里。
一动不如一静,我站得稳,别人才好为我说话。这紧要的关头,一闪念的差错会让我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送走二陈,我全身的血像被抽干了一样,浑身酸软无力,我呆呆地坐在那,将与罗芊芊相识以来的一言一行细细地过了一遍,到底也无法把她跟行事狠毒、人人厌弃的梨花社连在一起。我好几次忍不住要冲出门去,去找她问个究竟。我艰难地拉开屋门走到廊下,但也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我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但我的顾虑确实太多,太多。
三更时,风云突变,一声霹雳,暴雨倾盆而下。一股凉风夹着泥土的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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