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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阖府上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床上玩物,他看上了谁谁也躲不开。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他看上了兰草,让随身保镖抬进了内宅,又责怪大管家知情不报,大管家挨了训斥,就把一肚子邪火发我身上了。
我赶紧找到小刀,说:“你准备一条船,我必须立即带她走。”小刀犹豫着说:“这怕不妥吧,上峰……”我打断他的话:“来不及了,再不走就前功尽弃了,你只管准备船,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出了事,我担着。”
他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今夜三更,西码头。可廖老大不死,你往哪逃呢。”这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廖家跟海盗们关系十分要好,我即使救出她又能往哪逃呢。
我说:“我去杀了廖老大,这事怕是瞒不了不久,你赶紧安排好后路。”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天夜里我闯进了廖老大的内宅,廖老大笃信“行房须静夜,白日龙阳伤”的古训,白天他是绝对不跟女人行房的,当然他也没时间在白天做男女之事,他家大业大,忙也忙死了。
我一进廖家内宅就让廖忠、廖义兄弟给堵住了,廖老大为了拉拢这哥儿就给他们改姓了廖,这哥儿俩感激的热泪盈眶的,我不明白连姓都让人改了倒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廖忠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我拱手说道:“请两位高抬贵手,我要带她走。”
廖义冷笑道:“你也喜欢这金毛狮子。”
我说:“是。”
廖忠说:“晚了。”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往前闯,哥俩几乎同一时间拔出佩刀,劈头就剁。我偏身让开,出言警告道:“再逼,我不客气啦。”
廖忠阴狠地说:“不必。”
他这一刀没能砍下来,因为我抓着廖义的手腕,借他的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廖义跪地求饶,我说:“晚了。”反手一推,他自己的刀就切开了自己的喉咙。
廖老大穿着大红袍冲出来,我说:“放了兰草,我饶你一命。”他狞笑道:“放你娘的屁。”他把随手的玉如意朝我砸来,我接在手中,反手丢还给他,趁机走到他身边,只一指就戳断了他的喉咙,我在庭院里杀了这三个人,洞房里的虔婆、丫鬟和杨清本人都不知情。
老虔婆见了我大呼小叫,我说要活命就闭嘴,她果然闭了嘴,我对满身珠玉的杨清说:“你不想嫁给他就跟我走。”她毫不犹豫地扯下凤冠霞帔、脱掉猩红的新衣跟我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忽然站住脚转身指着虔婆说:“不杀她,她会嚷出去的。”
老虔婆一看事不妙果然嚷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杀了她,连吓得面无人色的两个丫鬟也一并结果了。内宅的响动引起外面侍卫的警觉,有人推开门来问。瞒不过也只好杀了。一口气杀了十三个人,我手有些发抖,再这么杀下去,要杀多少人才能走出这宅子。
杨清有了主意,她折回喜堂用喜烛点了帷帐,说:“让他们救火吧,我们从后门走。”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和机智,但她毕竟还嫩,既然廖老大算定有人会来救人,又岂会不在后门埋伏人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跟我走,不要自作主张。”我带着她越过围墙到侧院,给她换了身仆人穿的衣裳,然后我拉着她一边高喊救火,一边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出了廖府。
我就这样拉着她登上船穿过大洋到了高丽,我们同生死共患难,友情与日俱增,就在登岸前的一天,她终于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我听后只哦了一声,她问:“你不相信。”我说我相信。她问为什么,我说你没理由骗我。她笑了,问:“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摇摇头说:“你是圣女,将来要当教主的,我嘛怕高攀不起。”
她忧郁起来,说:“你到底还是看不起我们。”我说:“哪里的话,说实话,咱阔的那会儿还真瞧不上贵教,可如今咱也落魄啦。身败名裂,就没有什么看起看不起的了。”我知道这样说她一定会不高兴,就又补了一句:“其实世间的事就那么一回事,正与邪,好与坏都是相对的,看开了都一样。”
她这才笑了,说:“好吧,我不勉强你。其实我倒是很羡慕你,自由自在的。”
到高丽国不久,她的侍从就觅踪而来,一个个又哭又叫的。侍从告诉她半个月前天火教教主病重升天,杨清跪地面朝西方痛哭了一场。哭完之后,她问我:“我该怎么办。”我说:“贵教的事我不好插手。不过作为朋友,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义不容辞。”
她的侍卫长一个叫黛眉丽的黑发黄眼的女人就带着全体侍从向我下跪,恳求说:“请顾大侠护送我们回西川,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扶起她说:“我与杨姑娘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这个忙我理当帮。”
我们就这样踏上了还回西川的漫漫征程,江湖上有许多传言说我们这一路走的如何艰险,如何艰难,并编造出了许多离奇的故事来。但事实呢,只会有一个,说艰难的确是不容易,几千里路一个月内走完,艰难可想而知,但说艰险,就有些过了。至少我跟她这一路并没遇到什么大的艰险,能有什么艰险呢,有拭剑堂的无数兄弟暗中护着,天大的艰险也如履平地了。
为了防备万一,我将人分作两拨,黛眉丽一拨,我只告诉她从何处何处回西川,每到一处应该有何动作,但对我们走什么路却只字不提。她静静地听着,频频点头,神情也还算恭顺,但那只是表面的,这是个骨子里桀骜不驯,难以驾驭的女人。我分派完任务,她盯着杨清,杨清说:“就按顾大哥说的做。”
黛眉丽着一干侍从踏上了回川之路。她晚我们近一个月才回到落髻山,随行人员几乎损失殆尽。
这年九月末,我们回到落髻山,本来我送到?部州以后就说不愿再往前走,那时天火教清议院院主韦千红和风衣府府主温铁雄都已赶来迎接了。她的人身安全自可无虞,至于能不能在八位圣女中脱颖而出继承教主之位,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功成不居,全身而退,既不失为明智之举,也符合我的性格。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八位圣女其时只剩下五位,且呼声最高的一个业已命丧中州。她也不愿放我走,她跟我说:“你不要走,我害怕。”我也害怕呀,过重庆府时段世嘉跟我见了一面,在通报了天火教自教主死后各派的一些动态后,就说:“温铁雄中意的圣女已死,权衡利弊他不得不拥戴杨清。不过他不喜欢杨清,他会戴着放大镜来挑毛病。我们暂时不能跟你联系了,你也不要试图跟外界联系,一切顺其自然。”
一切顺其自然,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啥事不干听天由命。
就这样我跟着她上了落髻山,暂时被安置或者说被软禁在清议院里,天火教说是一教其实倒像是一国,清议院由元勋老臣们组成,掌清议,断法度,拥有十分广泛的权力,尤其在这改朝换代的时候,其影响力甚至超过了实权在握的风衣府。
按天火教教规,老教主升天,新任教主当从八大圣女中择优继任。天火教教主一任为男子,一任为女子,是为定例,女教主当任时则选八位少年才俊为圣子,反之则选八位女子为圣女,圣子圣女,幼时养在深宫,择严师训导,成年后令其周游天下,增长见识。非诏不得还回落髻山。
在清议院里住了半个月,终于有一天,一位满头银发,却气质很好的老妪带着两乘轿子来请我,她说:“教主请顾大侠过门叙话。”
我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白忙一场。
杨清做了教主,这个过程中,我寸功未立。她当任后急需我为她出谋划策,但她的前面的却是重重障碍。身为教主表面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实际上实权掌握在风衣府、清议院、育生院和内务府手里,尤其是风衣府,下设中枢、千叶、钱粮、铁心等六堂,形同国之六部,几乎将军政大权分割干净。
33。十八好汉 '本章字数:321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6 15:5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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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衣府的府主现在是天火右使温铁雄,他本不中意杨清做教主,甚至还闹出“验血查贞”的把戏,他见是我护送杨清回山,就断定我与杨清必有私情,于是在通政殿十使五院公议大会上放言,那些丢失贞洁的圣女非但不配继任教主还要除以极刑。
温铁雄这自以为聪明的一招却帮了杨清的忙,五位圣女中有三人被人举报与人私通,已失去处女之身,尽管后来查验纯属诬陷之词,但三人名誉已毁,不得不退出这场角逐。“验血”之后又有一位圣女被褫夺继任教主的资格。
杨清这个教主差不多是温铁雄拱手相送的。但杨清并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她请我来就是要向我讨教如何拿下温铁雄。她显然还把我当成是一个局外人,因此询问我时,显得直言不讳,她告诉我教中一些有实力的人已站在她这一边,哪些人是可以争取过来的,哪些人又是温铁雄的帮凶。然后她问我:“我们能打败温铁雄吗?”
我说:“一定能,但不是现在。温铁雄身为风衣府主,经营落髻山多年,内外党羽众多,值此风雨飘摇之际,不可贸然动手。”
她咬了咬牙说:“那你的意思呢。”
我说:“先剪其羽翼,再引入活水。”
她笑嘻嘻地说:“你说的跟苗剑芳一样。不过我以为,对付温铁雄这样的人宜快刀斩乱麻。你不是说现在乱吗,那咱们就来个乱中取胜。”她不无得意地说:“我手上有温铁雄的把柄,足可让他乖乖就范。”
她确实逼退了温铁雄,但风衣府却又落在了胡武一手里,胡武一的手腕远不及温铁雄,但此人更难对付,难就难在此人出身铁心堂,手里牢牢掌握着落髻山的兵权,不光铁心堂五军、五院侍卫,甚至中宫监也在在他的掌控中,先教主曾借他的手扳倒过三个大权在握的风衣府主,讨平数处叛乱的地方总舵主。温铁雄能成事也是因为跟他的关系不错,自被苗剑芳离间之后,也只好束手就擒。
她长吁短叹说:“这个胡武一,比温铁雄更加可恨,温虽然可恨,到底面子上还过得去,这个犟驴连面子上都跟我过不去。都说让我忍,我怎么忍的了。你还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对付犟驴就要用对付犟驴的办法。”
“什么办法。”
“荆湖不是出了大乱子吗,拭剑堂杀了不少人,一定有不少怨言吧。”
“那又怎样?”她刚一发问,自己就笑了起来,“你是说把这头犟驴赶到荆湖去。他肯去吗?”
“不去,就抽他鞭子。打狠了,他自然就去了。”
她有些犹豫,毕竟惹毛犟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鼓励她:“他不过是头犟驴,打他,他顶多跳一跳,发发脾气,还敢吃人不成。”
她哈哈笑了起来,说那倒是,那咱们就抽他两鞭子看看。
胡武一果然被抽的跳了起来,荆湖总舵不久前被拭剑堂联合丐帮、洪湖派血洗了一场,死伤惨重,名存实亡。杨清在朝会上问胡武一如何处置,胡说自然是以血还血。杨清顿时就冷下脸说:“你如何以血还血?在风衣府里设坛诅咒金百川和南宫极乐死吗?”
胡武一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胡武一就这样被迫挂着风衣府主的衔巡视岭南去了。巡视岭南自然是虚,巡视荆湖总舵故地才是实。当然我这也只是简单地说说,扳倒胡武一果然如此容易,也就没必要害的大家都睡不着觉了。实际上在这次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