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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也金道:“依拓跋将军所言,白问及此次是难逃一劫了。”他话音刚落,察木诃就说道:“也金贤弟,既然大胡子这么说,他自然无救了。可惜啊!”
拓跋济予听了察木诃的话,哈哈地笑道:“察兄弟,白问及伤了你,你倒为他惋惜,若想他知道,岂不是高兴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察木诃本想亲手杀了白问及,以报断指之仇,但听了他方才所言,见白问及已无生还的希望,心中颇有遗憾,这才脱口而出此语。
耶律阮道:“拓跋兄。我们先不提白问及。他是死是活与本王毫不相干。倒是你擒住的那个少女,你想怎么处理。”
察木诃想起白问及说的话,有听见她方才给平山派弟子出主意,这时心中顿生杀意。当即说道:“大胡子,以我粗人之见,还是赶快杀了她,以免夜长梦多。”
拓跋济予微笑不语,回头望了翠心一眼。说道:“王爷,此女子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当真是世上稀有,若一刀杀了她,岂不是太可惜了。王爷已过而立之年,尚未有妃子,何不纳她为妃,早晚享受人间极乐。”
萧也金赞同拓跋济予的话,他望了翠心一眼。感到十分亲切,似乎在何处见过,说道:“王爷,拓跋将军言之有理,佳人难觅,杀之可惜!”
耶律阮听了二人所言,心中已有主意,但仍然推却道:“本王何尝不想这样。但皇上早有规定,皇室成员不能与异族通婚,若有违背。必将严惩。”
拓跋济予与萧也金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察木诃性子直,这时朗声说道:“自古红颜多祸水。王爷若娶了这个女子,必定无心政事,到时必定受到皇上冷落。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
耶律阮听后脸色发青,心想:“木诃提醒得不错,我几乎误了大事。”但碍于情面,仍然正声说道:“本王一时糊涂。差点中了美人计。这个女子长得太美了,与耶律钟盈那个丫头相比不相上下。”
萧也金心中一怔,脸色微沉,不明白耶律阮为何无缘无故会提起公主殿下。
拓跋济予瞧见萧也金困惑的表情,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除了耶律阮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他此时心中想些什么。
耶律阮迟迟不肯纳妃,自然有难言之隐。契丹本是游牧民族,不像汉人那样讲究血缘氏族的关系。耶律阿保机在为期间,上京的皇室贵族的通婚异常混乱,表哥娶表妹,叔叔娶嫂嫂的事情层出不穷。
到了耶律德光这一代,由于他师从汉人季拨优,多少对汉族的礼仪有所了解,认为皇室内部通婚有伤风雅,便下令遏制了这样的行为,但达官权贵间仍然偶尔可以见到近亲通婚。
耶律阮身高八尺,形体俊朗,在契丹王子当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周边自然少不了年轻美丽的女子。耶律阮长期身在花丛之中,早就对这些女子感到麻木。
三年前的一个清晨,耶律阮去宫中觐见耶律德光,半路中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独自玩耍,身旁站着两个宫女。那个少女不过十二三岁,长得清秀俊丽,但举止间却露出谈谈的哀伤。
耶律阮见她与寻常女子大为不同,便走过去寒暄,那女子先是微微一惊,等到耶律阮自报姓名,她方才从秋千上面下来,双手放于一侧腰间行了礼,抬起头宛然笑道:“原来是阮哥哥,盈儿早就听过你的大名。”
耶律阮吃了一惊,见她对自己颇为熟悉,但却不记得她是谁,便直白地问道:“你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那个少女听后“格格”一笑,回答道:“阮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啦,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她说完脸色微红,故意转过身不再看他。
耶律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再问,又想起耶律德光还再宫中等自己。他担心皇上不耐烦,便匆匆告辞离去。他未走几步,就听到而后传来那个少女与宫女嬉笑的声音。
耶律阮时故意躲到一旁,偷偷地听那个少女说话。只听那少女说道:“阮哥哥真有趣,连我都不记得。”那两个宫女陪笑道:“公主,你刚从草原来上京,阮王爷自然不认识你。”
那少女道:“你们说得也对。不过我总是想不通,父皇为何让我一直待在草原,那里一眼望不到尽头,比起上京差远了。”
两个宫女听后,不知作何回答,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动。
耶律阮仔细地打量那个少女,仍然不知道何时见过她,心想道:“耶律阮啊耶律阮,你真是笨啊,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就算以前朝夕相处,过了这么多年,哪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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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恨情仇
耶律阮听到那两个宫女称呼她为“公主”,而她又称呼耶律德光为“父皇”,心中纳闷道:“皇上只有五个女儿,这回怎么又冒出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阮正想着,突然听到宫中之人传唤他的姓名,于是急忙离去。
等到耶律阮返回之时,那个少女早已不见踪影。他在秋千旁驻步不前,闻到那个少女留下的清香,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闭上眼睛。他轻轻摇晃着身子,想象着自己牵着那个少女的手,在一望无尽的大草原上散步,犹如哥哥带着妹妹一样。
这时,耶律阮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宫女的笑声。他以为那个少女也在,连忙转过身。那个宫女见他转身,连忙施礼,说道:“阮王爷,公主殿下今日玩得太累,早就会寝宫休息了。”
耶律阮问道:“你们公主何时来的?本王怎么全然不知?”
那个宫女四处望了一眼,见没有人,便附在耶律阮耳边,将那个少女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这个少女叫耶律钟盈,是耶律德光庶出的女儿,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耶律德光在耶律钟盈出生后不久,便把她送到自己的祖母萧氏的家乡寄养。后来萧氏病故,草原部落间起了纷争,耶律德光担心女儿的安全,就派人将她接回上京宫中。
耶律阮听后双眼睁得大大的,不肯相信那个宫女的话。那个宫女说道:“阮王爷,这些都是公主殿下自己亲口所说,不会有假。道:“这事奇了,她怎会记得我抱过她。”
那个宫女淡淡地说道:“公主殿下当然不知,这些都是太皇太后告诉她的。”耶律阮想起自己的身世,满脸惆怅,心中嘀咕道:“我连自己的妹妹都没见过几眼,当年怎么会去抱仇人的女儿。耶律阮啊耶律阮,你果真是糊涂啊。”
耶律阮的父亲耶律倍逃离契丹之时。随行之人还有妻子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耶律阮当时已经十八岁,并不赞同父亲的做法,但看到父亲一意孤行,念及母亲及妹妹的安全。毅然决定独自留在上京作为掩护。
熟料耶律倍逃离契丹六年之后,契丹南攻后唐,与晋国高祖石敬瑭的军队一起攻入洛阳。耶律倍夫妇与女儿在唐宫大火中失踪,尸骸全无。
耶律阮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十分痛苦。他听完宫女的话。感到与耶律钟盈疏远了许多。之后每次见到耶律钟盈,耶律阮都故意对她视而不见。
三年之后,耶律钟盈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成为契丹第一美女。上京达官贵人替自己的儿子向耶律德光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耶律钟盈并不喜欢那些纨绔子弟,认为他们除了吃喝玩乐,全无顾忌家室之心。
没过多久,契丹与晋国交恶,耶律钟盈主动向父亲提出出使晋国,以便摆脱那些庸俗少年的困扰,同时可以静心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耶律阮本是怜香惜玉之人。但一想到自己的至爱亲人葬身洛阳唐宫大火,顿时对她耶律钟盈父女充满憎恨。
拓跋济予打听到耶律钟盈这次出使晋国,匆忙将这个消息告知耶律阮。两人在耶律阮的府上商量了一晚,终于想出除掉耶律钟盈的办法。这才有了后来拓跋济予在卫州山林间截杀耶律钟盈的事情。
耶律阮的计划本来严密细致,耶律钟盈之死可以归咎于晋国的山匪,从而让耶律德光出兵攻晋,自己则渔翁得利。然而机关算计,仍不免失手。耶律德光为了保障女儿的安全,从四大侍卫统领中抽出两人,让他们一路保护耶律钟盈到开封。拓跋济予技不如人。数次出手,皆败于鹿万理与鹤连天两人。
那日耶律阮带着萧也金去王营觐见耶律德光,恰逢耶律钟盈从晋国归来。两人在耶律德光的帐外相遇。耶律钟盈娇声地说道:“阮哥哥,你来了。好久不见你。你好像变瘦了。”
耶律阮未能杀掉耶律钟盈,心中颇为遗憾。这时遇见她,又想起自己的妹妹:“若是她当年没有死于洛阳兵乱,现在也和耶律钟盈一般年龄。”他想到这里,望见耶律钟盈甜美的微笑,心中不知从哪里来的怒火。恨不得立即拔剑取了耶律钟盈的性命,为死去的妹妹报仇。
但他终于克制住自己,冷冷地“嗯”了一声,并不回答。
萧也金不知耶律阮为何对耶律钟盈这般冷淡,连忙上前说道:“公主殿下,我们王爷近日劳心军事,夜间休息欠佳,所以才显得如此憔悴,还请公主殿下体量。”
耶律钟盈见他板着脸不答话,以为耶律阮是忧心恒州攻城失利之事。她虽然不赞成父亲对晋国用兵,但听说数千契丹士兵命丧恒州城下,此时心中与耶律阮一样悲痛。
耶律钟盈想到这里,伤心得眼泪流了出来。她随行的宫女见状,连忙递上洁白的手绢给她。
耶律阮见她娇美夺人的面容,心中一怔,正想去安慰她几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念道:“耶律钟盈,你会伤心落泪,看来也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如果你不是耶律德光的女儿,那该有多好。”
耶律钟盈擦干眼泪,勉为其难地笑道:“阮哥哥,盈儿不打扰你们谈论军情了。”说完对耶律阮微微颔首,领着两个宫女到别处去了。
耶律阮并不理会他,耶律钟盈前脚刚走,他便与萧也金进入王帐之中。
萧也金对耶律钟盈仰慕已久,那次见了她,心中更是对她念念不忘。当他今晚在山林之中听到耶律阮提起耶律钟盈名字之时,心里是“砰砰砰”直跳。但时隔多日,萧也金心中仍然十分纳闷,不知道耶律阮为何对公主这么冷淡。
耶律阮指着翠心,对众人说道:“木诃说得对,自古红颜多祸水,留着这个姑娘一日,本王便总是心神不宁,你们谁上去替本王取了她的性命。”
萧也金与拓跋济予听后,心中都有惋惜之意,这时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谁都不愿意做杀害翠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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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玉佩之谜
察木诃本来杀心已起,这时听了耶律阮的话,顺手取了身旁一名党项武士的刀,驱身奔至翠心身前,露出阴狠的笑容,说道:“小姑娘,你白大哥断了我三根手指,今日就拿你的命偿还。”
翠心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坦然地说道:“若你觉得杀了我能让你的手指再长出来,那便动手吧。”说完,她抬起头,咬紧嘴唇,紧闭双眼,静静地等待死亡。
察木诃本来已经扬起大刀,只等刀起刀落,便可提了翠心的脑袋去耶律阮面前邀功。但他听了翠心的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