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因伤者急需救治,故亦望暂息干戈。辛吉道:
“小子,现在任你卖狂,中秋再见。雪山派如不干犯你我两家争端,即日退出辽东,两个孩子立可释放。”公孙启道:“雪山原无介入两家争端之意,今后亦然,你的话如果算数,五天以内,把人就近送到乱石岗印家中途站。”辛吉道:
“你非雪山老魈,怎能作得了他的主?”公孙启道:
“小可事前已得穆老前辈承诺。挟人为质,也不怕弱了你们天南金氏的名头?!”辛吉道:
“小子,激将计无用,玄阴寒煞也奈何不了老夫,五天之内,人准送到乱石岗。是不是言而有信,那就看你们的了,走!”挥手示意徒众,电疾而去。大力神掌贺刚与萧天犹混进群雄之中,这时悄声问道:
“萧兄意向如何?”他是范凤阳的总管,不少人都知道,身份无法隐瞒,是以征求萧天意向。萧天道:
“贺兄请先行,小弟再看看对方,还有什么鬼祟?日后再去奉访。”他很机警,从来开口,故贺刚至今仍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话又答得很乖巧,也为日后顿留地步。贺刚似是满意,道:
“小弟在殷府恭候侠驾,失陪了。”语中,亦率领同行的人走了。由于萧天没跟去,群雄也都没跟去,枉费了十多天的功夫,贺刚连一个人也没有争取到。这倒不能怪贺刚办事不力,今天老少诸魔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最大关键,不论谁是谁非,范凤阳始终没有露面,这是最令人怀疑和失望的。贺刚踪影消失,群雄中一个名唤雷坤的问道:
“萧大侠留下,莫非还另有打算?”萧天苦笑道:
“雷兄太看得起在下了!”深长一叹,又道:
“未来之前,小弟确曾痴心妄想,打算碰一碰宝藏的运气,可是经过今夜这短暂的一幕,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哪里还敢再打什么主意。天南金氏,人多势众,魔功毒功,岂血肉之躯所能力敌?公孙兄妹这一边,虽然人单力薄,但个人修为,俱已高达化境,背后显然还有世外友人为助,尤非小弟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所能妄窥项背的。还有那个红衣女子,单人匹马,来的突然,走的玄虚,还被她倒了不少人,那是什么功夫?看都不曾看见来,如何敢言对敌?说句泄气的话,我现在早已心灰意冷,但望能够活着回家,已经侥天之幸,怎还敢不知天高地厚!”他已了解诸小心意,以身说法,警告群雄,最好知难而退。雷坤道:
“大侠既有退意,何以现仍不走?”萧天叹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弟何尝不想走?只是不愿意蹈十年前矿工被劫持的覆辙,雷兄以为然否?”雷坤道:
“太侠的意思是……”萧天截口道:
“多言罗祸,明哲保身,雷兄知道就成了,不必说出口来,群众之中谁能保证就再没有印范两家的耳目?”雷坤道:
“别人我不管,也管不了,今后我只跟定萧大侠,同进共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层保障。”如果真有这份存心,何须说出口来,此举显在争取共鸣,群雄果有多人附合道:
“对,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保障,萧大侠机警干练,不论进退,我们都跟着他,准没错。”
这是群众的心声,起码也能代表多数人的意见,然而人心隔肚皮,是否仍有范凤阳的爪牙混迹其中,谁也无从知道,萧天不禁暗暗叫苦,转念一想,回去也帮不了大忙,倒不如把这一部份人,送进关内,了是一件功德,此念一决,惶恐说道:
“小弟自顾不暇,诸位盛情,可不敢当。”这是真心话,但也有几分作做,不如此,岂不显得太自大了。群雄异口同声道:
“萧大侠用不着客气了,我们别无所求,只希望平安回家。
如果口不应心,不得好死!”萧天长声一叹,道:
“这就叫兄弟为难了。这么办好不好?兄弟的意思,候到天亮,待视界清朗,再行下山。不过,兄弟要事先声明,我们这是道义的结合,彼此均无拘束,哪一位另有高见,哪一位愿意离开,随时都可以自便。”雷坤道:
“就这么办,遇到危害,可得共同协力。”群雄道:
“那是自然,谁要临时退缩,谁就是大家的公敌,咦!他们怎么还没动?”又一人道:
“正在疗伤怎能动,看那姓霍的,已经成了一个绿人了,好厉害,不知碧阴摧魂功,究竟是什么毒?”敢情这时,霍已将所中毒恶之毒,逼出体外,正以三味真火,徐徐化炼。但见缕缕青烟,随风飘散。晓梅仍在自疗,看不出什么异样。公孙启业已将杜丹接了过去,正以本身正元,试图救治。其余的人,则散在四周,代为守护。时间在企盼中消逝于无形。午夜过后,山风逐渐由淡而浓,初如薄纱,渐成重幕,终于仰手难见五指,视线全被遮断。比及日出,浓雾消散场中何尝还有一个人影?公孙兄妹一行,早已从浓雾中撤走,不知去了何处。
一条长岭,由于经年累月雨水冲刷,自然形成若干分水脊,如从高空鸟瞰,极像一条无比大的蜈蚣。这条岭,座落在辽吉边境,靠近天宝山,也是长白山的一支,当地的老百姓,都替这条岭,叫做蜈蚣岭背。傍晚时候,忽从岭南陆续攀登上来四个人,公孙启先开路,吕冰紧紧跟随,姗姗和杜芸殿后,但也相差不了几步。
他们是来践妖女三日之约,为救杜丹,换取解药来的。当辛吉率众离开天池,公孙启以本身真元,救治杜丹无效,珍姥连用几种特制解毒灵药,也依然救不醒杜丹。不是内伤,不似中毒,连兰姥和雪山魈所知那么渊博的人,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无名老尼身上。那知佛光收敛以后,老尼已走,仅从印天蓝口中,得知老尼临去留言:
“杜施主另有遇合,无须老尼多事。”话意虽然很明显,但大家认为,应竭尽人事,不能坐待救星天降。问题来了,人事该怎样尽法呢?蜈蚣究竟是人名还是地名?人名也好、地名也好,关内都有,但非三天时间所能往返,自然不对。缩小范围研究,这才由吕冰提出“蜈蚣背”个地名来。他家就在天宝山,是以知道并且路径还很熟。同时,释放雪山二小,与老魔亦有五日之约,也须分人前往乱石岗。守护伤者,尤其需要留下足够的人力。三处人力如何分配,才能万无一失?无名老尼另外一个指示,却间接地帮助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个指示的内容是:
“刘老施主年老体衰,佛光透体传功不固,须坐关百日。
出现在斗场之金星石,似为高级党徒伪装,所作承诺,未必即可信诺。救助雪山二小脱困,可由兰姥及印施主,争同穆老山主前往,或能有意外的收获。”根据这一指示,才作成现在的分配,余人由珍姥率领,守护伤者。从天山天池到蜈蚣背,少说也有五百里,黎明动身,薄暮到达,最难得的是吕冰,居然寸步未落后,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喘息稍定,吕冰道:
“这道岭就是蜈蚣背,全长三十多里,妖女究竟窝藏在什么地方?非得费点功夫找呢!”看了一下天色,又道:“天马上就黑了,树木又密,四五里外,岭腰有座破庙,我们先到那儿歇一会,等月亮上来以后,再找好不?”公孙启心里一动,道:
“你带路,脚下轻一点。妖女如无固巢,说不定就停身破庙。”吕冰道:
“大哥提醒我了,这里早年有过一个盗窝,妖女如果是在破庙,等会我领你们先到那儿去。”估量一下形势,目准落足点,腾纵而下,虽已汗透重衣,起落之间,依然轻灵巧快之极。
公孙启暗赞吕冰进步的神速。以此测彼,忖知严和与刘氏弟兄必也有同等的成就,辅助珍姥,保护伤者,当可安如磐石,内顾之忧稍释。下行约莫里许,树木渐密,天色也愈昏,视线已究难远。
吕冰似已认准方位,不慌不忙,依着山势,时右时下,穿行如梭,惟恐践踏落时出声,速度不由稍微收敛。又数里,隐约似闻人语,公孙启约住三人,凝神仔细谛听。以公孙启此刻的功力,运起天耳通,也仅能依稀听到女子辩声,只听其中一人说道:
“我总觉得大姊当时表现得太过分,容易被别人看轻,纵然勉强合作,婚姻也必无望。”接着便听到另一女子辩白道:
“他们敢!谁不知道岭南梅家,名门望族,三凤玉洁冰清,国色无双。如非为了师门血仇,他们上门求教,我还不屑搭理哩!”先前女子又道:
“大姊没有留下准确地方,他们怎能找得到?”接话那个女子道:
“朝阳牧场老场主,久走关东,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到时候万一找不来,我们不会再去一趟吗?”先前女子愈发不以为然,道:
“那就更加教他们看得轻贱了!”公孙启听至此处,业已了然彼此企图和身世,正待招呼三人,上前相见,忽听另一男子声音道:
“这话我同意,何必舍近求远,想找老公,小生怜香惜玉,颇解风情,愿效毛遂自荐……”即听女声叱道:
“何处狡徒,敢来撒野?躺下!”另一女声道:
“未必,那儿偷来一点蛊苗,也敢在姑娘面前卖弄!”先前女声道:
“你是狂花洞妖孽,还我师命来!”遂听“叮叮”连声脆响,双方已经打了起来,公孙启听至此处,立将其概略告知三人,道:
“老贼爪牙己先一步到达,我们过去看看,必要时,助梅岭三凤一臂之力!”立率三人,急急向斗场奔去。
斗场拚搏,至为激烈。辛吉回程上,巧遇狂花峒金银二花,立即验出被梅岭三凤毒倒之人,是中了蛊。
金银二花立知三凤来历,请求辛吉拨派二十名高手,由刘冲率领,赶来蜈蚣岭,显有诛除三凤之心。刘冲料公孙兄妹,早亦必分人前来,深恐夜长梦多,难遂所愿,故一接上手,即展开群殴,自是希望速战速决。
这个贼子更有一个毒念,除掉梅岭三凤,也就无异断绝了解救杜丹的一线希望,间接的也算韦盛等死伤贼人报了仇。
梅岭三凤以三对二十三之比,力敌八倍敌人,自是极艰险。最初三姊妹围成一个小圈,背背相倚,三剑连挥,犹想顽硬死命地支撑。她们自也料到,公孙兄妹迟早必会找来,只是无法预知什么时候会找来。是以竭尽所能,拼命地拖,希望拖到公孙兄妹赶来,帮助她们解围脱困。
这种希望,正好与刘冲的企求相反。刘冲如何看不出来,又怎能教她们如愿。群殴也有一宗坏处,他怕伤了自己人,不敢施展毒功,当在天池的时候,刘冲是奉派混迹群雄之中,便宜行事,为防被别人认出,没有携带铁手。这次来蜈蚣背,跟公孙兄妹碰面的可能性极大,这种独特设计、专门为了克制公孙兄妹那两把利剑的重兵器,怎敢不带。
不仅刘冲带来了,二十个爪牙屑小,还有八把。这种重兵器,连公孙兄妹的两把削金断玉利剑都不怕,何况梅岭三凤的三把普通剑!强打,猛攻,硬封,实架,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罡劲的呼呼风声,外带着还有刁、拿、掳、夺的精巧手法和变化。勉强拆解了几招,三凤的阵营,就打散了。
这样一来,七八个人围一个,群贼可四面递招。
三凤失去婉护,